但是,最终黄旭杰还是说服黄成法,缜密的计划,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还有那掌控“天剑”后所带来的接踵而来的名利,令黄成法也疯狂起来。人,就是这样,在利益的面前,任凭谁都会忍不住疯狂一把的,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心安理得的进行着这疯狂而大胆“偷天计划”——偷天,不仅仅是要偷“天剑”这个天,他还想要把南盟这个天也偷下来,改朝换代,把南盟永远的变成他们父子的天下,他们黄家的王朝!
成功了!他们成功了!
借着南盟的名义拜访“天剑”,在“天剑”核心成员招待他这位联盟的副总统,又是门下杰出弟子的父亲的聚会上,全部中毒失去了功力,被他们父子扣押了起来。怨恨的目光算什么,满腔的憎恶又有什么用,成王败寇,自古已然,在一堆软瘫的人中,黄成法仰头猖狂的大笑着,几十年来的压抑就在这一朝全部爆发出来,“是你们笨,竟然无半点防人之心!”看着为首的涨红了脸的大长者莫贤,黄成法淡然而嚣张的甩下一句话,当时把莫贤气的昏厥过去。
囚禁了“天剑”的长老和四龙三凤,杀掉了一些零星反抗的“天剑”弟子,“天剑”彻底的成为了黄氏父子的掌中肉。又有着黄旭杰这个下一个杰出弟子出面,谁会想到神通广大的“天剑”会被人这么无声无息的掌控住,那些深居简出的“天剑”掌权者会被囚在潜龙山庄的地下射击场内。
偷天换日!
这个时代该变了!
而今,黄龙方存荐及翠凤胡玉苹的宝贝女儿,闻名莱顿星的基因天才少女方雯绮又要嫁给自己的儿子,可谓又增加了一股惊人的实力,凭着这股势力,他黄成法还不在南盟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所欲为!
等着婚礼过后,再把韩霸巍那个老不死的家伙逼下联盟主席的位置,把那些敢于反抗自己的人统统杀掉,杀一儆百,到时南盟就彻底的成为他黄氏王朝,而他也将会因此而光耀黄氏,流芳千古的传奇人物。
黄成法陷入自己的完美无比的遐想中,浑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交头接耳低声谈论不休的怪异气氛。
“喂,老黄,新郎官怎么还没有到啊?”一个人走近黄成法,随意的拍着他的肩膀,玩笑般的催问道。
“呵呵,快了,快了。一定是雯绮想要在东宁多转一圈,给她的少女生涯留下一个完美的回忆,而犬儿爱怜她,必然会满足雯绮这个心愿,所以才会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到山庄。这个臭小子,也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还那么狂狞妄为,也不想想有这么多的贵客再等着他们,真是的,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黄成法虽然不满那个人的极度散漫而随意的态度,脸上却依然摆着招牌的笑容,极为巧妙的回答着。
“老黄,恭喜啊,你有个好儿子,你这个做父亲的可就享福喽。哪里象我,还需要为我那个逆子怄气上火,哎,老黄,真羡慕你啊,现在又要有一个同样杰出的媳妇。老黄,怕是这天地间的杰气都被你黄家占去了吧,好福气,好福气啊。”
“哪里,哪里。”黄成法继续嘻笑着应对着,心中却对那一口一个老黄,有如叫邻家的大黄狗一般的人咒骂不已:老黄,老黄,去他妈的吧,不久以后老子一定让你跪在地上,冲着老子不停的叫爷爷求饶,否则老子就砸烂你的肥头猪脑!
时光就在这敲绊磕碰中悄然流逝,太阳一点点的升高,高高的悬挂在蔚蓝的天空之上,向大地毫无保留的全力释放着它的烈热。
本来早就应该举行的婚礼,却因为婚礼中的主角——新郎新娘的缺席而一直僵持拖延着。
观礼的人们渐渐的有些不耐,部分人开始找个各种各样的借口一一借故离去,而那些留下的人,则悠闲的吃着身旁的水果,糕点,看着黄成法逐渐变青紫的脸孔低声的相互谈论嘻笑着,很明显,他们留下的目的,是为了看这场婚礼的热闹,最终会如何收场。也许他们当初来,是抱着祝福的目的来的,可是现在,这场极有可能开天窗的婚礼却成为了他们取笑关注的目标,成为他们无聊人生中的一个有趣的有趣话题。
黄成法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些,面色由红变白,由白转青,最后变成酱紫,但是又不能让怒火轻易的喷发出来。因为在不可能把这么多人灭口,而又不敢轻易的得罪这些人,以免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抱成一团,联合起来反对他,即便他有能力把这些反对他的人都杀掉,那时剩下的南联盟也就变成了空架子一个了,他怎么会让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力成为一个空壳子,那样的联盟可不是他所希望、所想要拥有的。他要的是让所有的莱顿星人,让其他几个联盟都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小心谨慎尊奉命令的强大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弱小的可以任人瓜分、宰割的空壳子联盟。
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强制的压抑下去,心中暗自责骂那个不久前还引人为自豪的儿子黄旭杰,都是那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才会他老子丢陷到如此尴尬难堪的地步。等那个宠妻到极点的家伙回来后,定然要好好的和他算清这笔帐,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子,妻子和老子该倾向与哪一方,以何为重。
正思量间,大厅外传来吵嚷的喧闹声。
黄成法皱着眉头,正要走过去训斥这些不懂礼貌的东西们,发泄一下心中压抑了半天的怒火的时候,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人极为惊惶莽撞的跑了进来。
黄成法迎身上前,扳着脸正好狠狠的教训那个擅自闯进来的年轻人的时候,却听见那人慌慌张张的哭腔喊道:“不好了,少主他,他被绑架了!”
“什么!”黄成法当时呆愣在当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第九章
“你说,杰儿他,他怎么了?”黄成法颤微的询问着,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祈祷着他刚才是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眼前年轻人的话。
“少主他被绑架了。”第二遍说来,年轻人的话显得流畅了许多。
“你!”黄成法气愤的扬起手掌,狠狠的拍在眼前人的脸上,“那你为什么还活着!”愤怒的话语吼出后,黄成法迅速的回过神来,看着跟在年轻人身后进来的众多手下们的微变的脸色,他知道眼前的事一定要妥善解决好,否则的话,这些原本就不是忠心耿耿的人,只是屈服在他们父子强硬手段下的手下会立刻团结起来造反,那时局面当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不要说救出被绑架的儿子,就连他怕也要把命丢在这些愤怒的人们手中。
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风浪见的多了,很快的便想出了应付眼前局面的对策。
黄成法缓缓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轻缓的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对不起,我是太担心杰儿,所以才……哎,我老了,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小伙子,你能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嘛!”苍老的声音,焦虑的面容,无不把一个担忧儿子的父亲的角色演的形象逼真。而适时的低头,那简单的“对不起”三个字又把的“内疚”说了出来,谁还会责怪这样一个直言认错的慈父呢!
果然,那年轻人被黄成法的这番表演感动了,“扑通”的跪倒在地,“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属下才对,是甘责生无能,才没有保护好少主,才会让少主被人绑架了的。我该死,我该死……”年轻人边说,便咚咚用力的锤凿着自己的胸膛,浑然不顾身前的伤口,任凭血肆意的流淌。
黄成法面目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压下心头的愤怒,低缓的劝阻道:“你……别再责怪自己,毕竟你也尽力了。好好下去养伤吧。”
“眼下就等着绑匪们的消息了,希望他们只是为了钱,而不会伤害杰儿他们。”黄成法长叹一声,转过身子,背影显得是那么的沮丧,那么的苍老。
“老大,他们在西郊的一家废弃的工厂里。”甘责生忍不住的叫喊着。
“真的?”黄成法猛的转过头来,欣喜的望着甘责生。
“嗯,应该是的。”甘责生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着,“当时我们跟在少主的车后,可是在一个拐弯处,少主的车子突然加速起来,把我们甩在了后面。我们赶紧加速追赶上去,可是却不见了少主他们的踪影,只有一个人站在街道的中间……”甘责生说道这里,脸上涌出极度恐惧扭曲的神情。
黄成法刚准备开口催甘责生快点讲,可是在发现眼前人恐惧得神情后,心念一转,脱口惊呼:“你是说,就这一个人就把你们……”在看见甘责生依旧是蛮含惧意的点头后,黄成法低声喃喃道,“不,不可能,怎么会……”
不能怪黄成法如此吃惊,要知道这帮人不少可是原来“天剑”的弟子或者是黄旭杰根据“天剑”的训练方法培养出来的亲信,虽然身手不足以称之为高手,但是也算是一流的境界,而这么多人竟然被一个人就摆平了,难怪黄成法连连惊呼不可能。
“难道那个人是用什么极具杀伤力的新式枪械武器?”黄成法脱口而出,话语中有着几分的肯定。也只有应用上威力强大的新式武器,才可能趁他们还在车上的时候一个人把他们轻易的解决掉,否则只要让他们下了车,凭他们这帮人的身手,即便是再多几个人也难以把他们轻易的挂掉。
“不,那个人是空手。”甘责生苦涩的摇着头否决了黄成法的话,面目上流露着恐惧的神情继续回忆说着,“我们看见那个站在路中间,无论如何按喇叭他都不动,阴师兄脾气烈,立刻就气愤的开门下车,准备出手撵走那个人,可是阴师兄才到那个人身旁,就被那个人掐住了脖子,毫无反抗的能力。我们几个这才发觉不对,马上下车,准备包围住那个人,把阴师兄救回来,可是,就在我们下车走向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突然扭头诡异的冲我们笑了一下,而阴师兄就在那一瞬间,被那个人一拳打的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我们大叫着冲上去,要为阴师兄报仇,那人却毫不在意,就那么站在原地,反而缓慢的收回拳头,眯着眼,伸着鲜红的长舌仔细舔噬掌骨关节上沾染的血浆与脑汁,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然后,才兴奋地冲着我们说道,‘下一个该轮到谁了?’……”甘责生说的很细,可以想象这个场面给他造成了多么大的震撼,即便是现在,他还能感觉到那个人添噬着手掌的血浆和脑汁那时邪恶鬼魅的神情。
显然被甘责生的描述所吓到,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的吸气惊诧不已,宽敞的大厅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那,后来呢?”一个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他是刚才那些悠闲的吃水果,嘻笑着等着看黄成法的热闹中的一员。
“后来,”甘责生茫然的低语着,呆滞的眼睛转动了一下,“死了,都死了,脑浆迸裂,四肢被撕裂,喉咙被硬生生的扯断……”
“够了,直接说你是怎么听到他们说在西郊的废弃工厂的。”黄成法看见每随着甘责生说一句,周围人尤其是他的那些手下们就随着增加一分恐惧的神情后,慌乱的打断甘责生的话,以免使得手下这帮人因为恐惧而丧失了自信。如果在平时,他不会在乎这些,丧失了自信、不能再出手打斗的人,对他来说只是废物,而这样的废物丢了一个,还会另外再找到,只要有钱,那么肯为他卖命的人就不会少到哪里去。但是现在不行,现在他还需要他们为他找出绑匪,救出儿子,所以不能让他们因为甘责生的几句话而变成恐惧敌人的废物。
“我被吓呆了,就那么站着,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死了过去,在我昏死过去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有一个声音喝至住了那个人,说已经得手抓到少主了,让他赶快到西郊的废弃工厂那集合。等我再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再见的只有其他几位师兄的尸体,而我因为正巧被韩师兄压在身下,才会饶性留下一条性命。”甘责生说道这里,显然已经支撑不住,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黄成法摆摆手,示意扶甘责生下去休息。然后在大厅之中来回踱步沉思起来。
“黄副总统,赶快报警吧,让警方团团包围西郊那个废弃工厂,命令那些绑匪放人。”人群中有人出着主意。
“不行,不能报警。”没等黄成法说话,人群中就传出了反对的意见,“你是想害死黄主席的儿子啊,没有刚才的年轻人说嘛,那个绑匪很凶悍的,如果让大批的警察把他们包围起来,逼得他们走投无路的话,那一时凶劲上来,还不撕票啊。不行,黄主席不能听他胡说。”
“你说谁胡说?”
“就是你,怎么?”
“你再说一次试试!”
“说就说,你根本就是在胡乱出主意,怎么样!”
这下可好,当事人没有怎么样,这来的宾客倒是先吵起来了,反而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好了,够了,不要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又有人忍不住的跳出来说着。不过这下一来,到令争吵中两个人的跑口一致转向了他。
七嘴八舌,争吵不休,场面要多乱有多乱,要多吵有多吵,偌大的厅中一反刚才的寂然无声,反而吵闹的象一个喧杂的菜市场。
“够了!”黄成法大声的喝止着,冷着脸说道,“送客!”
看着那些被手下客气的请出去,犹自争吵不停的人们,黄成法突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各行各业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刚才却有如泼妇骂街一般争吵叫骂个不停,简直难以置信,这些是平时在人前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
“哎!”笑意在逸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一声声的哀叹,想起被绑失踪的儿子,想到甘责生说的那般残酷的场面,黄成法哪里还有心情笑啊。
“老大,我们可以派人潜入进去,只要少主人在那里,我们一定能够救出少主的。”从厅中的手下中站出来一个人来,冲着黄成法说道。
“嗯,对,魏师兄说的对。我们可是‘天剑’啊,是那帮罪犯的克星,怎么可能会怕了那些无名的绑匪。”
“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