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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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道-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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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凤帮我梳妆后,出了军营,来到士兵们面前。 
  “各位,我来晚了!”我捎捎头,道了个歉。 
  “主帅,你应该多休息!”“是呀!”“主帅很辛苦呢!” 
  “各位能这样对我,我很高兴!今天开始,我要训练你们,让你们成为一支强大的部队。大家有这个心理准备吗?” 
  “好!好!”“好!”军营雀跃。 
  我打算让胡一刀胡将军担当刀法教头。可是,他马上拒绝了。事后,问了唐典大哥,才知道,他的刀法是不外传的!没办法只得让唐氏三兄弟的唐斩,担当扑刀兵教头;唐典担当枪兵教头。只是人数太多,应付不过来,多少阿福和我也得指导士兵们武艺。这里是战场,随时要打仗,所以,教的也只是些皮毛,招式。唐珊本不想吩咐她任务,可是,在她的坚持下,我也让她参加了训练士兵的行列。早晨,我训练士兵在河里练习呼吸法门,也就是所谓的屏气法门。并且,大力提拔新兵中的能人,担当队长,带领小队人马。 
  另一方面,勘探地形,想着各种作战方针。这样,过了五天。 
  这是一个凉爽的清晨。我爬起来,整理床铺。 
  喜凤端进来水,看见我,脸上嘴一撅:“公子,不是说了让我来做吗?” 
  我笑了笑,把被子叠好,放在床头:“我能做的还是自己来做!喜凤,你不要老是把自己当下人看待!” 
  “公子!喜凤——”喜凤正说着,却见一个士兵闯进来,大叫:“主帅,王元帅的情报兵营外求见!” 
  我向外走。刚掀开营帘子,看见那人马上只脚跪下,说道:“赵将军,紧急军情!王元帅前夜偷袭敌人成功,与敌人大战起来!可是敌人实力太强,双方死伤很多。没想到的是,敌人向褐水靺鞨求援,敌人援军可能就快赶到,将军快去救援!” 
  “好!我马上帅军前往支援!这位大哥,一路辛苦,还是休息一下吧!”我扶起他。 
  “不了!我还要向王元帅报告情况。”说着,奔向马匹。 
  我跑到紧急鼓前,敲了起来。大家很快向这边集合将军前排,之后是一大堆队长,再后面才是一片士兵。 
  “主帅,什么事这么紧急?”唐斩问起来。他们还是没有更改对我的称呼,其实也不要紧了,什么称呼都好,我还是我,称呼不重要。 
  “前夜,王元帅偷袭敌人成功!”我刚说道这里,大家就欢呼起来。我抬起手来,大家也就静下来。我接着说,“可是敌人非常强,双方大战,死伤很多。没想到的是,敌人向褐水靺鞨求援。援军已经快赶到,我们得火速前往援助王元帅!这一次,可能是致命的一场战斗。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我们一定会胜利!”士兵们大声叫起来,士气高涨。 
  “好!我们即刻出发!阿福!”我叫了一声,却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四下一看,阿福没有在这里! 
  “恩?阿福去了哪里?你们谁有看见阿福将军了吗?”我心下着急,眼下十万火急,可是,要是找不到人,得怎么办?他们相互看看,没有人回答。 
  “主帅!我有看见!”一个士兵出了队列,“刚才集合的时候,我看见阿福将军往后山跑,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他要去大便!” 
  天!早不去晚不去,这个时候去!我看看士兵,看看天,几秒钟作出了决定:“好了,不等他了!胡将军,你带领骑兵,打头阵,唐典、唐斩,你们三人各带领部队,随后跟上。唐珊随我一起,从援军后面偷袭!大家赶快行动,越快越好!” 
  正想走,却听见阿福大叫:“慢!大家不要行动!” 
  “恩?你说什么?阿福,快带部队前往支援王元帅!” 
  “不要行动!”阿福似乎理直气壮。 
  “说什么傻话!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我一时有点生气。 
  他走过来:“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他笑了起来。 
  我一时傻了眼,很快,恢复过来,马上问:“什么主意?”现在时间紧迫,得快点做出决定。 
  “既然敌人要去支援,那就让他去支援好了!我们这个时候,去攻打褐水靺鞨,那不是易如反掌吗?” 
  “说得没错!可是,元帅那边不是要大败吗?他是主力部队,如果输了,那我们的军队不又元气大伤啦?”我不解地问。 
  “谁说让元帅打仗啦?让元帅马上撤军,不就避免了与敌人正面冲突?” 
  我思考了几秒钟,大吼一声:“好主意!唐斩将军听令!” 
  唐斩出前一步,拱手叫到:“末将在!” 
  “你骑上快马,争取赶在敌人援军到达前,告诉王元帅我们的计划!并说服他退兵!” 
  “是!”说完,他一个轻功飞走了。 
  “阿福,唐典、唐珊、胡将军,你们带领所有士兵,随我攻打褐水靺鞨部落!”这个计划其实风险很大,我之所以选择它,有两个原因,首先,我相信唐斩,他一定等及时让王元帅退兵,就算遭到追击,只要我这边打下了褐水靺鞨,敌人自然不会再追击。其次,这个计划成功之后,死伤的人会达到最低限度。 
  几十公里的路,军队很快赶到了褐水靺鞨的前面的山头。浩浩荡荡的部队,震动天地的军鼓声,看来,这场战斗我军胜利了。很几个箭塔上,还有些弓箭手。高大的木栅栏上,也有一些士兵。 
  古代打仗似乎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战前一般要叫阵。什么叫“叫阵”?就是战前,将军单挑打架,胜负也相当重要,只要赢一次,就能鼓舞士气。 
  这个时候,栅栏门打开,带领士兵的是一个年轻俊俏的武将,身边还有几个不起眼的武将。看来,这领头的武将,多半也是王子什么的! 
  “我乃褐水靺鞨守城先锋大将忽图骨,哪个不要命的,尽管来送死!”敌方出来的一个人,看起来不是很厉害。 
  “公子,让我来!”阿福主动要求。我想他也能大赢,就没有阻止。只告诉他,尽量活捉。不是想打探什么消息,我不想伤人性命。 
  阿福出了阵,“前面蛮子,我是主帅家小仆,对付你们,我就足够!”阿福这话,很快激怒了敌人。两人飞马前去,交战起来。只见那人手拿着一把扑刀,阿福拿的也是扑刀。两人兵器上没有什么出入,只看武艺。阿福抢先攻击,一个握马横砍刀,那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身子一斜,避开来。他们的骑术果然高超。接着,两人马靠得很近,你来我往,相互拼斗。刀口或许都钝啦。忽地,阿福一个直刀,弹开敌人的刀,刺过去。这下子划伤了敌人。那人翻身下了马,同时,拉着刀,把阿福一起拉下去。 
  “胡将军!”我叫了一声,意思叫他前去!他拍拍马股,马飞驰出去。敌方一看,又出来一个人帮忙。胡将军刀法厉害,自然没话可说。也那来人交战几招,便将他砍伤下马。与阿福交战的人,见势上马,跑回部队。敌人马上全部撤退,关上了栅栏门。 
  我没有追击!这个时候,敌人的士气还是挺高的!我要用最少的人员死亡,拿下褐水靺鞨!于是,我下令全军退兵三里。等待下一个机会。 
  那个被俘虏的将军,什么都不肯说,当然,我没有动武,只是口头上问了问。之后,还让人给他的伤口敷药。下午,全军第二次进攻开始。栅栏前,全军停下来,士兵们开始叫骂,以让敌人前来应战。 
  “叫什么叫!由我带领一支部队,硬攻下来!”唐典开始烦躁起来。 
  “唐大哥,我不想看见死伤太多!”我知道,唐典是个性情中人,让他憋了怎么久,心里很不是滋味,早想上去杀敌! 
  “大哥!你还是不要这么冲动!”唐珊的一句话,比我的命令更管用。 
  “吱”一声,门又打开。还是那些人。 
  “你们这些汉狗,叫什么叫!让你尝尝爷爷我的厉害!”这时候,那王子身边的另一个人出来了。看样子和气势,也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看来,这次他们出动的,是些主力。 
  “阿福,还是你出去!”我又叫阿福了。 
  “什么!怎么不让我去,三两下就能摆平了他!”唐典嚷起来。我知道他可以做到,但是,要他留对手性命,那就不容易啦! 
  “大哥!你怎么老是和主帅讨价还价!” 
  “可是,主帅老是不让我出战!”唐典抱怨起来。 
  “呵呵,唐典将军,以后,会有实力相当的对手的!那时,再让你出战!”我敷衍起来。 
  “真的吗?好吧,我就忍忍!” 
  阿福骑马走过去。对手拿的是一把枪,他必须保持近距离,才能取胜。两人一碰面,就大战起来,也没有废话。几个回合,那人似乎不敌,掉头就跑回去。 
  阿福见状,也没有追,只是大笑起来:“哈哈,褐水靺鞨简直不堪一击!我一个下人,就把你们打得掉头鼠串!还有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这时候,那个王子想出来,身边的人拉了拉他,他看看他们,也便放开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那王子驰马出阵,奔向阿福。这人骑马的样子灵活,不失力量。手下提着的,也是一把银枪。身着银白色铠甲,头戴花翎孔雀冠。 
  “阿福,回来,他不是你能应付的对手!”我担心起来,叫阿福回阵。 
  “没有比试,怎么知道输赢?”其他人批评起我来。的确,没比试,又怎么知道胜负?我太轻率啦! 
  那人,冲上来,看来想一枪决胜负!很快,就是一枪。阿福被吓呆了,慌忙躲避!谁知道,那人攻击的不是人,而是马!只见一枪,就将那马的身体刺个对穿!马儿狂乱跳起来,将阿福甩下地,接着,马儿倒了下去,压向阿福! 
  “阿福!”我大叫起来。 
  还好,只是压住了他的脚!看来骨折严重。这时,大家想冲过去。可是如果我们这么做,很可能,敌人会要了阿福的性命!最后,眼睁睁看着阿福被敌人给俘虏!看来,眼下还是退兵吧!我不适合做一个主帅,太感情用事! 
  “赵哥哥!你没有错!”唐珊对我说,看来,她明白我,“你是一个好人,不适合参加战斗!刚刚当主帅,很多事还不能狠下心来做。再过一段时间,我想,你会适应的!你不要担心阿福大哥,我们手里也有一个俘虏,大不了和他们对换!” 
  “谢谢你!姗姗,我会努力,当好一个主帅的!”我们回到了军营,马上,叫一个士兵前去谈判!可是,这个士兵,一去便没有回来。当我告诉俘虏要对换的时候,他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有回答。他倒是直爽得很,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从不怀疑饭菜有没有问题。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看守的人早已经想动刑。只是,我不让。他对我吐口水,似乎觉得我是假心假意。很多人不明白,我这样做是什么原因。身为主帅的我,也开始不明白起来。 
  夜,很静。巡逻的士兵,抓到了一个敌人。他什么也没有说,我就把他和将军关在一起。在他身上,搜出来一封信件。是他们的文字,无法解读!但是,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一定是求援的!为什么他们现在才发出求援?不是应该早就求援了吗?我想了很久,忽然有个感觉,那就是,敌人的救援部队,很快就会赶回来!也就是说,这个士兵,他的信很可能本来就是故意留给我们的,好让我们以为还有些时间,拖延我们的进攻,等待援兵。既然这样,我干脆就今夜偷袭!敌人的警觉性很高,偷袭几乎不可能!我注意到的,是旁边的一条河,只要利用它,偷袭就能成功。 
  看来,我的“屏气法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啦!于是,我选了上百个水性好的,屏气功夫也厉害的人,跟随我,前去偷袭。其他人准备等待我命令,攻入褐水靺鞨。大家也许忘记了,我吃过“避水珠”,在水下可以呼吸!这队人,每人准备了一根草管子,潜下水去,慢慢绕过栅栏。 
  “主帅,我们到了!”小队长告诉我。 
  “好,登陆!”我发出命令,大家便从水里面涌出来。四周没看见哨兵,眼前的,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帐篷。这个部落,剩下的士兵,到底还有多少? 
  “主帅,没有发现有敌人呀!” 
  “不可大意,我们先去打开栅栏门,把大部队放进来。”我说着。忽然,不远的帐篷里面,出来一个人,发现了我们! 
  “不好啦!汉狗来偷袭啦!大家快出来!”本来,我该快速上前!可是,对方是一个女人,我怎么下得了手! 
  “主帅!”士兵们慌起来。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间,小帐篷里面涌出了很多人来。可是,这些人的打扮,都不想是士兵!难道,他们是普通的居民?他们的身后,很快聚集了更多的女人!这里的男人,也不过白天出阵时那样多!看来,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城!几乎已经没有士兵留下来,白天出来的,也都是些普通的“农夫”!眼下,也不过几百个男人。用我这点士兵,已经足够打赢他们!可是,我能对这些人出手吗? 
  他们一个个眼中燃着火,看来想誓死保卫这里。我开始犹豫,觉得如果占领了这里,就算不杀他们,他们也没有地方可以生存。我占领了这里,他们必定要和我们奋战到底,到头来,被我的士兵杀死。到那时,我不就等于,是在残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了吗?如果我放弃占领这里,那又要等到几时才能打败褐水靺鞨?到时死伤的人或许更多! 
  他们拿起了武器,开始向我们走过来。士兵们早已拿起背上的武器,准备大战一场。这时,我看见的不是胜利,而是一场屠杀!我使劲地摇摇头,伸出双手,大叫士兵道:“住手!我们还是先退下!” 
  “主帅!”小队长理论起来,“眼下我们有利,完全可以打败他们!” 
  我大吼了起来:“我叫你们撤退!违令者,格杀勿论!” 
  “是!”他们没有办法,往后跑,跳下水里逃走了。眼下,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他们将我包围起来。 
  “这个人是傻了吗?竟然自己一个人留下来!”他们议论起来。“不管了,先杀了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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