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情蹋哪!」冯世祺一脸深受伤害的模样。
「我本来就没有对你多情过。」秋水心不为所动,直接挑开话题。「表哥,你在想什麽我很清楚,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行不通的。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七年前面临窘境时我就嫁了,不是你抛弃了我,而是我亦无心於你,你明白吗?」
「胡说,你只是在赌气罢了,你还在怨我,其实你还是喜欢我的,要不然当初你怎麽会笞应婚事?」时至今日,他依然固执地如此认定。
怎会有人这麽不要脸?他以为他是潘安再世吗?所有女人都该为他死心塌地?
真是自作多情到让人受不了。
「我像这麽小心眼的人吗?」秋水心摇头道。「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婚事,那是我爹以亲情的压力逼迫我,才会令我左右两难,拒绝不了。」
叹了口气,她再度开口:「表哥,你该自己振作起来了,以前有家业可以让你靠,现在呢?你真认为靠个女人,就能让你後半生享乐安逸,衣食无忧?」
被一语道破了心思,冯世祺霎时恼红了脸。「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爱你……」
「那当初又是谁迫不及待的上门退婚,当著我的面大骂我残花败柳?你的爱就这麽禁不起考验?」
「我当时是因为太伤心了,一时失去理智……」他努力尝试辩解。「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自已未过门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偏偏那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现在问题不在於谁是谁非,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们都不可能。因为我并不爱你,我的心另有所属,我只要他!」
冯世祺变了脸色,阴阴沈沈地问:「谁?那个人是谁?」
一缕不安爬上心头,她退了一步。「什……什麽?」
「是他!」他的脑海浮现一道形影——那个俊挺出奇的男人!「你真的把那个野男人留下来了?他是你的姘夫?」
秋水心不悦地皱眉,道:「你怎麽说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许你侮辱他!」
就连一丝一毫不堪的字眼,她都无法忍受他人加诸在谷映尘身上。
如此强烈的维护之心,教冯世祺恨得牙痒痒的。
「好一对奸夫淫妇!你就这麽缺不了男人,一定要四处勾搭吗?」
冯世祺的表情太可怕,她有不好的预感。
「你——你想干什麽?」有了前车之鉴,她心生警戒,惊疑不定地往後退。
冯世祺三两下抓住了无路可逃的她,口气狂暴地道:「我一再容忍你,偏偏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逼我的,等你成为我的人.我看你嫁不嫁!」
秋水心惊骇地瞪大了眼,奋力地挥拒那双侵犯的魔掌。「冯世祺,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对她碍事顽强的抵抗感到不耐,他一使蛮力,将她甩到地面上,身躯火速压了下来。
「不……放手!冯世祺,你不要碰我!救命啊……」秋水心是真的慌了,如果没人听到她的呼救声,再这样下去……她连想都不敢想。
女子的力量终究敌不过男人,她微弱的抗拒起不了什麽作用,衣襟已被冯世祺粗暴地扯开,她无力阻止魔掌淫亵的进犯,悲愤得直想将他千刀万剐。
「我早就想得到你了,等了七年,够久了,你既然能下贱到陪一个陌生人睡,为什麽不能给我?」
「你——你这个禽兽……」她一脚用力踢向他,冯世祺早防到她会有这招,两腿压制住她,整个人贴向她,让她感受他张狂的情欲。
受到这样的羞辱,秋水心恨不得能当场一死了之。
「住手,冯世祺,你听到没有!」决堤的泪肆流成灾.她凄绝狂叫。
此刻,谷映尘的容颜在脑海更加清晰了起来,如果不能保住贞操,她情愿死!「映尘……」不知不觉中,她悲切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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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哄若儿入睡之後,谷映尘随意漫步在微熏的阳光下,拂了一身暖意。
行经秋水心的书房时,一阵异样的声响传入耳畔,由於习武之人听觉异常敏锐,他可以肯定那不是出於错觉。
难道她——发生了什麽事?
这样的感触来得又快又猛,他旋身上了阁楼。
走得愈近,声音愈加凄切,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两道在地上交缠的身形!秋水心如获救星,急喊道:「映尘救我!」
冯世祺瞬间慌了手脚,满心惊惧。谷映尘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就算十个他都不会是谷映尘的对手。
空气彷佛僵凝住,三个人就这样怔在原地,谁也没再有下一步举动。
然後,谷映尘缓缓开口,语调是无波无澜的冷漠。「打扰到你们了吗?很抱歉,两位请继续。」
此言一出,同时接收到两方极度的震惊。
掉开视线之时,他并没遗漏掉秋水心那双噙著泪光的眸子,她瞪大了眼看著他,神情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笑话!她有什麽资格要他为她拚死拚活?她又不是他的女人,要多少男人是她的事,冯世祺若是能让她痛不欲生,他还求之不得呢!救她?这是哪门子烂笑话?
优雅从容从退开後,他还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冯世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立刻如恶狼般扑了上去。「这下我看还有谁会来救你。」
「不!别这麽对我,映尘……」心,已然尽碎,最痛的伤,不是冯世祺的野兽行为,而是谷映尘眼中那抹事不关己的淡漠。
他怎能这麽对她?怎能?
谷映尘,你够绝!「住手、住手!不要碰我……」声已哑,力已竭,她仍不放弃地死撑到底。
在冯世祺粗暴地拉扯之下,衣衫已残破不堪,胸前唯一的遮蔽物又被一把扯掉,她绝望地以手护住胸前,悲愤欲绝。
「映尘……救我……求你……映尘……」她哀哀泣喊,一声又一声。
这就是她的命运吗?深爱的男人眼看她受人凌辱,却置身事外,视若无睹……
秋水心啊!你够悲哀了!门外——
谷映尘绝然地不予理会,坚持跨出步伐。
「救我……映尘……映尘……」
声声凄绝的叫唤传入耳畔,飘进他来不及关闭的心。
「该死」他低咒了声。
不要理她,谷映尘!这不是你的目的吗?要她生不如死!他一遍遍告诫自己,偏偏心头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她楚楚堪怜的带泪容颜,他的作为、以及她深受伤害的眼神,在他脑中盘旋不去,他愈是不想理会,它就益发强烈地绞扯著心扉——
此时此刻,冯世祺正对她做著他曾做过的事,抚触每一寸他曾吻过的肌肤,那些都烙著属於他的印记,那记忆中的甜美,只有他尝过……
不知不觉中,双拳已握得死紧。
抿紧唇,他的面容一片森寒,他僵直著身躯,迅速将门踹开,一把提起压在秋水心身上的冯世祺,狠狠往墙边甩去。「滚!再让我看见你,我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再也玩不得女人!」
冯世祺不晓得他为何突然改变心意,吓得如秋天落叶,都快抖散了骨头。
「映尘!」饱受惊吓的秋水心,不顾一切地投向他,整个人缩进他怀中,双手死搂住他,再也不放手。
谷映尘脱下外衣裹住她,反手抱起她回房。
将她放回床上,有如惊弓之鸟的秋水心仍旧不愿放开他,谷映尘不禁出言嘲弄。「怎麽?该不会在冯世祺那边没得到满足,想在我身上索求吧?」
秋水心这才幽幽抬眼,确定自己真的在他身边,忍不住又扑向他,小手紧紧圈住他颈子,逸出细碎的泣语。「我好怕……」
湿热的面颊贴在他的颈畔,道道滚烫的热泪,竟让他短瞬间一阵悸疼。
这女人没脑子吗?他比冯世祺还要危险可怕,留在他身边,她会死得更惨,他不相信她会不清楚!但为何她就是不怕他?不管他如何残酷地伤害她,她就是执著地想为他停留?
他莫名地恼怒起来。「显然我做得还不够绝,不够让你避我如蛇蝎。或许,我该再将你丢回去给冯世祺才对……」
「不,不要!」秋水心失声尖叫,吓得脸色惨白.更加死命地抱住他。「求求你!不要……」
谷映尘皱了下眉。「放手,我快被你勒得断气了!你想谋杀我吗?」
「啊?」秋水心赶忙松了手,翻开他的衣襟察看。「你有没有怎样?」
他冷漠地扯掉她的手。「要有怎样还会坐在这里吗?」
真是受不了的白痴!他是绝顶高手耶!岂会让她随便一勒就出事?随口说说她也信,不是没脑袋是什麽?
「对不起。」她垂下头,低低地道歉。
谷映尘不置可否,勾起下鄂盯视着她。尚未恢复血色的脸庞还挂着几滴残泪,真是我见犹怜。
「哭得真惨,又不是要你的命。」
「我情愿他要我的命。」她直觉道出心声。
「哦?真看不出来,你在我面前可没这麽壮烈。」他记得他只是随便逗弄几下,她就受不住了,他一直以为她是很敏感的。
「你不一样……」她低低地道。
他挑了下眉。
她的意思是,她的敏感、她的热情,只对他?
「哪里不一样?」他明知故问,带点恶意的逗弄。
「你……因为……」怎会扯到这里来?她一点也没防备。
「爱我就爱我,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还说得零零落落。」他厌烦地轻哼。「你就因为这个原因,拚死反抗?」
「我……不想让除了你之外的人碰我……」她可怜兮兮地小声道。
谷映尘闻言,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我说秋水心,你的脑袋有没有问题?上过几次床,你就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女人了吗?居然想为我守节?呵,你凭什麽?」
秋水心咬著唇,不语。
她懂他的意思,他根本没把她看成是「他的」,在他眼中,她比青楼妓女更不如,连为他守身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能不爱他,心便能不被刺伤,痛,也能少上一分,然而,她却悲哀得连选择的馀地都没有,命运注定她该拿她的一切来还他。
「我……什么也不是,对不对?」她恍恍惚惚地道出口。
「你说呢?」瞧她一脸的哀怨,早要她别自作多清了,这可怪不得他。
她凝望他,逸出凄柔的笑,习惯了他的残忍,她已不在乎伤会有多重。
她仰起头,在冷然的俊颜印上细碎的吻。谷映尘有淡淡的讶异,但他没表示什麽,默不作声的任由她去。
缩紧的玉臂,将他拉下,他覆在她身上的长衫早教她卸去,纤柔素手解著他身上的衣物。
他扬起眉,终於出声。「你很想要?」
「求你……」她细声道。
不复往日矜持,她主动吻上他宽厚的胸膛。「只有你才能洗去我的屈辱,我不要在身上留著他恶心的气味,求你,映库……」
凝视她好一会儿,他不发一语,降下身子,吻上她的唇,秋水心立刻抛开顾忌,激切地回应,丁香小舌缠上他,热烈难分。
忙碌的小手,同时除去他身上的衣物,不著寸缕的娇躯再无阻隔的熨贴著他厚实的胸膛,真实的肤触,教她满足地吟叹。
「这麽饥渴?」狂热交缠的唇舌一分开,他轻嘲道。
看在她这麽「卖力演出」的分上,不给点回报好像说不过去。
褪去身下仅馀的衣物,他将阳刚而摄人心魄的健躯贴向她,在她的娇喘声中,俯下头舔弄她颤动的香乳,另一手细揉慢捻的沿著傲人曲线搓弄,直到感受到它在他手中硬挺热烫,他满意地往下移,挑情的舌来到她小巧的肚脐,绕著圈轻缓逗弄。
娇躯益见燥热,他一路直下,来到她沁甜的幽秘处,轻探的舌尖旋弄著包里在花瓣中的蕊心,她惊抽了口气,几乎无法承受这狂浪的激清。
「映……映尘……」娇唤声轻弱无力。
「这样就心痒难耐了?那这样呢?」似一倏灵巧的蛇,唇舌完全探入,搅动她泛滥的情潮……
「映……」她快承受不住了。
「别喊了。」他迅速地封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热烈的吻後,却又突兀的翻身退开,在一旁躺下,两手枕在脑後,谈天气似的淡道「我没义务满足你,自己想办法,要真受不了,到外头去找人解决。」
秋水心脸色一白,明明已认清了他的残酷,却还是承受不了他每一回突如其来的寡情与冷绝。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他竟如此羞辱她,将她说成了放浪的淫娃荡妇。
「非要我不可吗?那也行,如果你能满足我,我不反对。」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见她呆怔著文风不动,他又道:「还不过来!」
「呃?」她表情有些茫然,迟疑地靠向他。
他的话,她只能无异议地顺服,但问题是——该怎麽做?一直以来,就是由他主导一切,她不会呀!「男人最厌恶的是什麽你知道吗?」
不会是好话,她抗拒著不想听,但不带感情的冷然嗓音仍是飘进耳中。「是女人的反应像木头一样!你要是满足不了我,就滚到一旁去,别来烦我!」
秋水心轻咬著唇,忍住受辱的感觉,不让在眼眶打滚的泪滑落,倾下身,吻住他的唇。
他要她做,她就做,反正,她早就没有自尊可言,当一颗心被他弃如敝屣地狠狠踩在脚底下时,她就已经什麽都顾不得了。
羞辱她,是他唯一的快乐,好,她成全他!伤害她,是他唯一的目的,好,她也认了!既然上天要她捧著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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