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忽然凤如萍到访。苏婉儿上前拜见。
凤如萍道:“婉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苏婉儿心中难免对这位小师叔怀着怨怼之意,低头不答她话。
凤如萍心知肚明,道:“我有好些话要对你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苏婉儿颔首答允,两人步出山庄,守门之人也不阻止。两人无言走了一段路,凤如萍忽然从路旁牵出两匹马,道:“跟我来。〃说完策马下山。
苏婉儿不明白凤如萍此举所为何事,但是既然随她而来,好歹也要看个究竟,于是策马尾随其后。
凤如萍策马在一间木屋前停下,回头对苏婉儿道:“婉儿,当日我收到水灵的消息,心想纪公子上得秋水山庄来必会出事。果然在上山途中遇到纪公子。可是那时他身受重伤,我将他安置在这儿。”
凤如萍顿了一顿道:“他伤得很重,你进去看看他吧!〃忽然眼眶一红,泪水滚了下来。
苏婉儿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屋内,心中难掩兴奋之情。可是看到凤如萍流泪,心中感到不妙,急忙推门而入。屋内只有一床一桌,壁上挂着弓箭,枪戟。心想这木屋可能是猎人打猎时暂居之所。
床上躺着一人,苏婉儿心头狂跳,急忙走到床前一看,果然是纪天寒。
苏婉儿见纪天寒眼眶深陷,面颊消瘦,奄奄一息,眼泪不禁扑簌簌直滚下来。
凤如萍泣道:“大夫说他时日无多,我想他走时一定希望你在他身边。”
苏婉儿听到凤如萍的话,抱着纪天寒放声大哭道:“都是我害了你。”
凤如萍听了苏婉儿肝肠寸断的哭声,不禁掩面哭道:“若是能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就好了。”
苏婉儿闻言,猛然想起纪天寒曾送赤龙珠和寒冰剑给自己。寒冰剑被师父拿去送了秋水山庄,可是赤龙珠却还在自己身上。急忙将赤龙珠取出,他服下。纪天寒多日滴水未进,喉头干涩,珠子含在口中却吞不下去。苏婉儿不加思索,立刻倒了杯茶水含在口中,贴上纪天寒双唇,暗吐丁香玉液让珠子顺利滑入纪天寒腹中。
凤如萍见状,心中一酸,心想:“他们两人情深如此,都是因为我才不能相聚,我真是万死莫赎啊!〃鼻头一酸,两眼含着眼泪,缓缓走出木屋,满怀歉意离去。
苏婉儿忧心忡忡的看着纪天寒,心中不住祈祷。只见纪天寒双颊潮红,呼吸急促。苏婉儿伸手抚摸纪天寒额头,感到额头滚烫如火。急忙起身到户外倒了盆水,从怀中取出绣帕沾湿后,不断擦拭纪天寒滚烫的身躯。
赤龙珠果然是神物,纪天寒虽然重伤,但是赤龙珠入腹后,纪天寒迷迷糊糊中仍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快速流窜。原本阻塞的经脉,被热流一一冲破,转眼间伤势好了大半,热流四处流窜,原本难以打通的穴道,竟然势如破竹般一一打通,纪天寒陡然间增加数十年功力,等热流回归丹田消去,纪天寒张口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张开眼睛。
苏婉儿第六次换掉水盆中的水,走进屋内见纪天寒已经坐起身来,惊喜道:“你全好了吗?”纪天寒见到苏婉儿心中亦是狂喜,可是见到苏婉儿穿着少妇的装扮,心中愤怒,不平,绝望等诸般情感一齐涌上心头。他一瞬间竟然忘了自己原本身受重伤,愤恨在此时淹没了理性。
纪天寒冷冷道:“秋水山庄唐少夫人,您在这儿做什么?难道我被你们羞辱的还不够吗?〃语气中充满怨恨,冷漠。
苏婉儿从未想过纪天寒会用如此语调对自己说话,一愣之后,热泪并流,待在原地哭了起来。
纪天寒见她哭泣,心中一软,有一股冲动想上前将他搂在怀里。
苏婉儿很想上前紧紧抱住纪天寒,但是想起自己是未亡人的身份,根本配不起他,她见纪天寒脸现爱怜神情,心想若是被纪天寒拥入怀中,再也难分难舍,不由的退了一步。
纪天寒见状心中一凉,恨意油然而生,心想:“我就是被她这种表情骗得团团转,难道还要在被骗一次吗?〃纪天寒想起秋水山庄之内,众人鄙视,怒骂的景象,怒火大炽,脸上杀气涌现,右掌不自觉的举了起来。
苏婉儿见到他冰冷的眼神,心中柔肠百转,恨不得立刻死在他的面前,一赎己过。后来见他脸上杀气暗生,心道:“是我负了他,现在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与其苟且偷生,不如就此死在他的手里,往后他的心里说不定还会想起我。〃想到此处,脸上露出凄凉的笑容,等着纪天寒一掌拍下,了却自己无穷的愁思。
纪天寒心中毕竟还爱着苏婉儿,往日轻怜蜜爱的景象,岂能说忘就忘。他忍着一股怒火,右掌一拍,将桌角卸下一块,忿忿的道:“你不用惺惺作态,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纪天寒想起师父的话,从怀中取出师父送的玉佩,放在桌上道:“这是我师父送你的,你要遵从师命,我也听从师命。哈哈……哈哈,我们都是听话的好徒儿。
“纪天寒说着说着,不禁泪流满面,苏婉儿一听心中酸楚无比,樱唇微张却无言以对,只能流着泪水看着纪天寒。纪天寒心中爱恨纠缠,一时之间胸口有股气息难以抑制,他大吼一声,叫道:“你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只见他运气一掌劈开房门,飞身上马而去。
苏婉儿望着纪天寒远去的身影,感觉心里空空荡荡的不知身在何方。过了良久,忽然双脚一软,坐地掩面哭了起来。
…
第五章 一剑破岳身难清
日月如梭,光阴飞逝。转眼一年半过去。顾秋枫得到范铁筝九成真传,这一日忽然想到自己妹妹大仇未报,心中诸多疑虑未除,心绪起伏不定,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沈思。
蓝玟玉在林中采得鲜果归来,见到顾秋枫在树下闷闷不乐,两人日夜耳鬓磨,早已心意相通,于是走过去道:“师哥,你想出去就出去吧!师祖有我照顾就可以了。”
顾秋枫文言抬头看了蓝玟玉一眼,站起身来将她拥在怀里,道:“还是师妹你了解我。
说完低头向她吻去。
蓝玟玉心知分离在即,爱怜之意大盛,不再抗拒他的怀抱纠缠,反而仰头相就。
两人热情似火,紧紧相拥。顾秋枫情欲大炽,双手不断在佳人身上游走。蓝玟玉知道自己担心的一天终于到来,忍不住全身颤抖,脸颊整个火热起来。顾秋枫感觉蓝玟玉弃守心房,将她轻轻放倒,左手便去解开她的衣襟。蓝玟玉心下害羞,紧闭双眼,任凭顾秋枫任意取汲,肆意品。顾秋枫左手隔着贴身小衣抚摸椒乳,感觉蓝玟玉娇躯起了共鸣,轻轻将左手伸入内衣里,只觉得玉人肌肤火热滑腻,不由得感到口干舌燥,腹下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蓝玟玉心中陶醉,忽然感觉顾秋枫左手搭上自己胸口,心底一丝的衿持油然而生,急忙伸出右手拉住顾秋枫左手,轻声道:“我俩还没成亲,不可以。〃顾秋枫欲字当头,右手将她紧紧搂住,往她唇上吻去。蓝玟玉将头一侧,道:“不行。
“语气相当坚决,顾秋枫闻言心头一震,欲火全消。
顾秋枫知道自己用强,师妹必不会拒绝,只是这样一来,难免在她心中留下阴影,反正往后日子还长,于是轻轻放开她。
蓝玟玉脸上娇羞未退,柔声道:“师哥,不是我不从你,等到大婚当日,一定能如你所愿。”
顾秋枫看着她羞红的脸,心中欲火又起,急忙起身道:“我去向师祖辞行。”
蓝玟玉低着头不敢看他。顾秋枫心神一汤,魂不守舍的进到屋内,跪在范铁筝前面。
范铁筝知道浅滩终究困不住蛟龙,闭目低吟道:“凤出九天白云外,龙腾九霄惊寰宇。
范铁筝的意思是希望顾秋枫能像凤舞九天一样,隐密行事。切勿年轻气盛,以免惹祸上身。
顾秋枫会意,道:“弟子仅遵师祖教训。〃三拜之后,退出房舍。
蓝玟玉怯生生的站在树下,脸上红晕未退。顾秋枫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悄声道:“师祖就拜托师妹照顾了。”
蓝玟玉眼眶含泪,哽咽道:“你心里可要念着我,千万不要勉强。”
顾秋枫嗅着丝丝发香,轻轻吻着玉颊,道:“我知道。”
两人相拥良久,忽闻猿声悲鸣,这才依依不舍分离。
顾秋枫一路披荆斩棘,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见到一条小路。他沿着小路走去,心中想到:〃当日有能力将我打晕的,除了师父和秋水山庄庄主外,还有暂住在秋水山庄之内的一拳破岳楚霸天,玉面潇湘皇甫玉,八卦掌林存孝,紫衣剑客白谭云。〃他心中将皇甫玉和白潭云除去,因为两人近身功夫不及自己。当晚师父在庄内交代事情,当然也不是师父所为。
最后剩下的,只剩唐宁,楚霸天和林存孝。由于当天曾得罪秋水山庄,因此秋水山庄嫌疑最大,顾秋枫心念所至,举步先往秋水山庄而去。
秋水山庄之内异常平静,顾秋枫窥探之下,得知唐尚礼已死,其余一干人皆下山捉拿纪天寒,顾秋枫见奴仆无蛛丝马迹可循,往上走到当日妹妹丧命之处。时间经过一年有余,原地早已草木皆非。顾秋枫心想妹妹应当葬在附近,于是四下搜寻,果然在不远的山坳处,发现顾秋云的墓碑。顾秋枫心中悲痛,在妹妹坟前大哭一场,心中暗暗默祷,希望妹妹能保佑自己找到凶手。
顾秋枫收拾心情,下山后先往徐州而去,希望能从楚霸天的身上循得线索。
东方行本来只是飞虎寨的一个小喽罗,但是一年前纪天寒命他当上二寨主后,飞虎寨在他整顿之下,原本只有七八十人的飞虎寨,目前竟然拥有三百之众。
东方行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但是胸中可是满腹经纶。他首先约束寨内众人不得任意伤人。抢夺的财物小部分收在公库,其余论功行赏,再将掳来的妇女,依照其自由意愿,愿意留下的就赏给属下,不愿意留下的就送她们下山。对于寨内的人,采重罚政策,尤其自己亲身躬行,众人无不信服。虽然东方行是倚仗纪天寒而起,但是他待人公平诚信,平时作书生打扮,日间教导寨内众人识字,晚上常深宵颂读。纪天寒每日不是练武,就是烂醉如泥。东方行整日书不离手,两人奇异行径,常为其他山寨戏称〃飞虎双奇〃。
由于飞虎寨势力扩张太快,引起附近黑风寨和赤金寨的眼红,常常藉故前来挑。东方行心知一场血斗势不可免,于是先下手为强,谈笑用兵间,凭着纪天寒过人的功夫,短短十日,歼灭两座山头,飞虎寨俨然成为独霸一方的势力。
东方行手中拿了一册春秋集注正看的出神,忽然大厅外传来吵杂笑闹之声。东方行头也不抬,便知是弟兄们这趟有了收获,满载而归。果然不久,十余名汉子推了一牛车的东西进来。东方行习惯性的检视了物品一下,忽然门外传来女子哭声。东方行眉头一皱,心想:
“不是早告诫过了吗?千万不能掳劫妇女,怎么老是不听。”
东方行走到大厅门口,只见数个汉子吵的面红耳赤。东方行知道一定是为了抢夺而来的女子而争吵不休,心中怒气暗生,走到众人之间怒道:“自个儿兄弟,有什么事不能说分明,何必吵的面红耳赤呢?”其中一人道:“这女子明明是我抢来的,张平硬要抢去,二当家,你倒评评理。
”东方行怒道:“寨内的规矩你们都不守了吗?掳来的女子不得强迫留下,你们忘了吗?是……〃此时东方行见到众人身后的女子,虽然年纪只有十七八岁,但是明无俦,一时之间语顿,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见东方行直盯着那女子看,本来平息的争吵又喧腾了起来,只不过对象换成东方行。
其中一人道:“二当家,你也要分杯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出生入死……”
那女子见众多粗豪汉子中竟然出现一名书生,原本哭哭啼啼的她,竟被东方行瞧的脸红了起来,哭声也因此停了下来。
东方行被众人一顿刮削,脸上一红,心想:“就算现在送她下山,难保众人不会在途中对她无理,但是现在众人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自己一时之间恐怕控制不住,有了,现在大当家在后山练功,先将她送到大当家房中,平息众怒吧!”东方行心中有了主意,便道:“这女子先送到大当家房中,不得有异。”
众人不是很怕东方行,但是只要他一提纪天寒,众人就都乖乖听话,毕竟那一天已经吓得他们魂飞魄散了。
那女子本来已经停止哭泣,忽然听到东方行要将她送给别人,眼中又流下泪来,眼神中充满怨怼之意。
东方行见了那女子眼神,心中忽然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待见她远去,忽然有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两个汉子将那姑娘带进纪天寒房中,其中一人怕她做傻事,轻轻点了她哑穴和麻穴,两人转身退出房外。
本来东方行想的周到,岂知当日纪天寒心情郁闷,耍了一套逍遥剑后,就喝起闷酒来了,过不多时,纪天寒感到醉意上身,便迷迷糊糊的往自己房间走了回来。
纪天寒踉踉跄跄的推开自己房门,右脚甫进屋内,耳中已然听见呼吸声,虽然脑中虽然仍然混沌一片,但是他下意识的举双手护在胸前,喉间发出低沈的声音道:〃什么人?〃但是屋内之人却没回答。
纪天寒集中精神,从醉眼朦胧中看到床上坐着一人,似乎是个女子。纪天寒鼻中闻到淡淡的少女体香,不知是否是酒精作祟,他的心中早已消逝的身影又清楚的浮现在眼前,他喃喃自语的道:“婉儿,婉儿,你来找我了吗?”纪天寒心中忽然如海浪般澎湃激汤,他往前紧抱着床上的少女,狂吻不止。床上的少女本来就紧闭双眼,此时忽然被陌生男人抱着亲吻,心中恐惧,害怕的感觉终于并发,全身上不断颤抖,眼泪也不禁扑簌簌的滚下来。
纪天寒狂暴的亲吻少女樱唇,少女紧闭的双唇终于挡不住纪天寒猛烈的攻势,轻启玉贝。纪天寒趁势长驱直入,大肆掠夺丁香玉液。纪天寒品一阵后,怀中人儿吹气如兰,娇喘细细,刺激纪天寒内心的欲望,他感到口干舌燥,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