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自知她仍有提防,不便再加以追问,免得泄了心机。
还好,已知无毒之毒仍有解药,此行将确定有所代价,该不虚此行。
他立即兴致浓厚,准备学此毒功。
苗如花自是倾囊相授,于是双方开始辨毒、试毒,一步步接触毒物其中妙境,总让刘吉大开眼界。
只见得苗如花抓来一只白色蟾蜍,瞧其身躯,只不过拳头大,两眼碧青如翡翠,下巴咕咕鼓动,似甚灵狡。
她笑道:“这只叫双颈蟾蜍,奇特之处在于它有两个下巴,叫起来咕咚咕咚,甚是怪异。其唾液又分两种,左下巴含有剧毒,右下巴又可解毒,混在一起,则变成迷药,如若学会分离两种药物,功力自是大有进步,你试试。”
她将蟾蜍置于桌上,要刘吉取出两种唾液。刘吉故作研究之后,笑道:“这简单。”
当下找来细长竹管,准备插入其嘴以取汁液。
苗如花笑道:“这自不行,一插进去,两种口水不就混合了?”
刘吉皱眉:“那,往它下巴插去,总不会混合了吧?”
苗如花笑道:“话是不错,却把它给插死了,全教只剩这只,不被师父骂死才怪!”
刘吉道:“那就没法啦!你传几招吧!”
他装出恭敬求师态度,逗得苗如花欣笑不已。
“教你吧!首先要逗得它发春,或者生气也可。”
说话间,她伸出手指,往蟾蜍背部弹去。
指劲过处,骚得蟾蜍咕咚咕咚怪叫。
只见得身躯渐渐肿胀,终变成巴掌大圆球,头部亦出现两凸球,倒若女人胸脯般甚是显眼,双颈之说由此而来。
刘吉见状,暗自想笑。
他暗道:“这不就是眼前这位肥婆缩影吗?”
偷偷瞒向肥婆,暗笑更起。
苗如花并未发觉。
她继续说道:“蟾蜍已胀鼓满满,你得确定要取何唾液,如果求毒,则抓来一只毒蛇,在它面前发飙,它将吐出毒液。如果要取灵药,得学会母蟾蜍叫春声音,它寻之不着,必会吐出灵药唾液加以引诱,自是大功告成。”
说完,她示范抓来一只青绿毒蛇,轻往蟾蜍晃去。
毒蛇猛吐蛇信,蟾蜍呜呜嗔叫,猛地射出白色唾液,苗如花立即挥甩手中杯子,接个正着。
手法灵巧,刘吉自叹不如。
苗如花甚快将毒蛇装回笼中,开始学蟾蜍叫着鸣噬鸣嗤倒见淫荡,刘吉闻来亦是想笑。
如若是人,听她叫声,恐怕倒尽胃口,然那蟾蜍却甚受用,开始呱呱长鸣,转跳一阵,寻之不着。
只好吐出透明汁液以引诱。
至此苗如花始收工。
她笑道:“这唾液用来敷伤口,简直奇效无比,且不留伤痕,你要留点吗?”
刘吉总觉唾液不干净。
他摇头道:“算啦!”
苗如花但觉他不识货。
她又说道:“这也是配无毒之毒秘方之一。”
刘吉霎时转为欣甚:“那就留下喽!”
说完,找出小玉瓶,将唾液吸装入内。
苗如花呵呵笑道,“你似乎对无毒之毒特别感兴趣?我一说,你便要,已收集七八种了吧?”
刘吉笑道:“如果你知道有一种救命仙丹,而你有机会找到配方的话,你是否会好奇收集。”
苗如花一愣:“倒也对了,呵呵……咱们就共同研究,看看能否找出无毒之毒配方,到时,连师父都要大吃一惊啦!”
刘吉求之不得,自是逢迎叫好。
两人有了共同目标,工作更形卖劲。
且见得苗如花喝向双颈蟾蜍,伸指点向其背脊,蟾蜍受疼,尖叫一声,有若泄气皮球霎时萎缩,竟然变成皮包骨般瘦弱。
瞧得刘吉暗自想笑。
他暗道:“如若肥婆能一戮泄气而瘦,实是天下肥女子之福音啊!”
苗如花岂能悟出真谛,见及爱人媚笑,自己亦跟着笑,此时感觉,当真两心相悦,甜蜜不在话下。她把双颈蟾蜍置回笼中。
兴致冲冲便道:“咱们努力研究无毒之毒配方吧!它大概有四五十味药引,不容易,但可慢慢找出来!”
当下开始念及种种知道药引。
并翻找药堆。
江湖急救站
第七章 大闹丈人府
江湖急救站
第七章 大闹丈人府
刘吉闻及数十味之多,难免泄气,但除此已无他法,遂认真研究便是。
此后三天,刘吉果真全心投入,几乎已达废寝忘食地步。
如此不眠不休,倒让苗如花颇为心疼。
然想及他如此肯上进——感觉上为自己而拼命,心头不禁浓情蜜意,少女柔情已然化开,几乎将心上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惜此举让刘吉大感吃不消。
但他为了解药,也只有硬撑下去了。第四天。
刘吉但觉该学的都己了解,于是便怂恿苗如花,似乎该去教主毒窟探寻秘密了吧?
苗如花虽未疑心,却有负担。
她担心说道:“不知师父是否同意,若不行,自行前去,即触犯教规,罚得挺重的呢!”
刘吉道:“去参观一下总可以吧!”
苗如花道:“可是我们分明要去偷秘方……”
刘吉道,“怎算偷?怎么偷?如果你师父写在秘本上,我们偷偷拿来,那才算偷,咱们是去研究,靠自己本领研究,如果配出新秘方,连教主都要嘉奖我们,哪算什么偷!”
苗如花顿觉有理。
她道:“对呵!没秘方留下,何来偷盗之有?若是参观,倒是容易哩!走吧,我带你去便是。”
说完,她信心十足,引着如意郎君掠出毒窟,直往那山峰凿有“五仙神教”之禁地掠去。
奔行数百丈,果然见及守卫把守。凭着苗如花身分,自是通行无阻。
两人再掠高处,直抵“五”字处。只见得左右山洞各有通道。
苗如花有若识途老马,逼开正殿,寻往左边小径,行绕百余丈,终见倚山而凿隐秘凹洞。
此洞有若大半边月亮,里头石椅石桌不少,且见炼丹铜鼎,
此时则有两位散发老者把守。
忽见有人逼近,两老目光一闪,似在告戒别再越禁区一步。
刘吉一眼认出两人乃五毒四老之二。
他不禁心生警惕,加以戒备。
苗如花娇笑道:“六姑婆婆、萧伯伯我带他来参观参观百仙洞,他是我未婚夫啊,两位该记得吧!”
那六姑婆婆脸瘦身瘦目光却如电。
她瞧及刘吉,冷冷说道,“没有教主命令,请回吧!”
那萧老头两眼睁亮,虽未言词,却支持老太婆说法。
苗如花急道:“师父不在,两位行行好,只参观一下,立刻就走。”
两老仍不肯放行,
刘吉心想贸然闯入,未必能找出什么。
既然有人坚持反对,强求何用,何不如另寻机会较恰当,于是说道,“既然不行,就待下次教主允许再说吧!”
说完,欲带苗如花离去。
苗如花甚是不甘心,心念一转,急道:“他已跟下绝情蛊,根本就是自己人,两老不必多疑才好。”
六姑婆婆目光一转,盯向刘吉:“他当真……”
她半信半疑。
苗如花笑道:“我试给您看。”
说着想念咒。
刘吉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急道:“大姑娘千万别玩这名堂,我宁可不看什么百仙洞,也不想尝此滋味呵!”
说着想逼开。
苗如花笑道:“只试轻微的,别怕啦!”
说完,喃喃念起咒语。
刘吉顿觉胸腹开始颤动,吓得冷汗直冒。
他赶忙扒开衣服,急道,“快看快看,动了,动了即算,大姑娘别再念了!”
两老果然见及胸腹心窝处,肌肤起伏不定,已自满意笑起。
苗如花这才收去咒语,笑道:“乌哥哥果然机智,懂得掀开胸脯,否则还得煎熬一下子呢!”
刘吉苦笑,“以后千万别拿我开玩笑,会死人的!”
苗如花笑道:“怎舍得,这次是不得已啊!”
转向两老。
她又继道:“你们看见了该相信他不会背叛本门了吧!”
萧老头闻言,淡声说道:“服绝情蛊,终身忠贞不贰,老太婆,看在他如此专情下,放他们一马如何?”
六姑婆婆瞄向刘吉。
她喃喃说道:“老身总觉他是有备而来,胆子出奇之大,且镇定……竟然在招亲大会谈笑自如,实是他小小年纪所能表现者……”
刘吉闻言暗道好厉害的老太婆,不动声色,逢迎一笑:“能入五仙教,任谁都会动脑筋,婆婆多疑了。”
苗如花笑道:“不错,婆婆想的太多了,他若有企图,怎会服下蛊毒呢?”
六姑婆婆淡笑道:“所以说,老身似走了眼,大概初生之犊不怕虎吧?”
她不禁对刘吉有所好感:“既然已是本教中人,且是大姑娘的未婚夫,老身通融一次便是,去吧!”
说出“去吧!”两字,只不过目光移动,也和萧老头仍盘坐地面,根本懒得动身。
苗如花见状,立即道谢。
她拉着刘吉已穿过两老,终于闪至内洞秘室。
只见得此秘室更宽广,光是炼丹铜鼎即有七口之多,其他药材、毒物更多,几乎已若进入药林之中。
甚至有口两个桌子大小水池,里头养着不少毒物,如此包括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几乎全部到齐。
刘吉能再辨识不同毒物,自也心花怒放,逮着机会,仔细观察起来。
苗如花则一一把知道者说清。
刘吉自是过耳不忘,霎时又记数十种之多。
行转中,刘吉忽觉左墙倒着一人形铜糟,里头堆置不少白米,似乎久未动用,白米已泛黄色。
刘吉但觉奇怪,“你们拿此铜糟煮饭吗?”
苗如花见状稍惊:“怎可能?这东西怎会在这儿?实在粗心大意!”
她急忙转身,抓起铜糟,想移往隐秘处。
刘吉不禁好奇:“好它好像很重要?否则你怎如此紧张?”
苗如花道:“教主常用它装人做实验,要是他突然把你当目标,我岂不紧张?”
她仍将铜棺置于暗处。
刘吉笑道,“那米粒呢?又是做何用处?”
苗如花道:“大概试毒药吧!有机会再问师父看看,逛得差不多了吧?可以出去了吗?”
刘吉但觉苗如花不甚自在。
他暗暗觉得铜糟必有原因,然她此时有所警觉,自套不出什么,倒不如先退去,待有机会再说。
于是他笑道:“几乎逛遍,东西看得差不多啦,下次有空儿再来便是。”
苗如花笑道:“如此甚好,咱们走!”
于是领着刘吉调头退去,六姑婆婆见人出来,颔首表示够信用,末逾时间。两人投以笑礼,相继离去。
行进中,刘吉暗想,或许教主住处另有秘方可探,将来若找不到解药,只有亲自拜访了。
于是问及苗如花,始知教主便住在“五”字上头那神秘洞中。
刘吉暗自决定,迟早要把这老毒物抓回去,免得他兴风作浪。
几个转掠,便回到飞瀑那头。
忽见潭中游鱼不少,刘吉顿觉兴致不浅,说道:“几天劳累,该让我洗澡了吧?”
闻及身上,果然汗臭扑鼻。苗如花哪有不肯之理。
她便道:“潭水可冷,自个儿小心啦,我替你准备衣服吧!”说完,投以微笑,径自去了。刘吉暗道恶心。
他攒得宽衣,身形一掠,跳入水中,清凉涌来,果真舒畅不少。
他边哼小调,边褪去衣衫,露出结实肌肉,然后戏水,追鱼,潜掠飞蹿,真是不亦快哉!
忽见鱼群精肥,大有挑战意味。
他兴致更来,暗道:“可惜役钓竿,否则可试试运气,现在便用腰带耍它几下便是。”
说完,他找回腰带,霎时耍得出神化。
只见飞虹在天,复转灵蛇摆尾,每每腰带深入水中,便卷起偌大肥鱼,但一甩转,肥鱼惊慌即逃。或兴之所致。
他将肥鱼逼跳空中,再一一卷住,随又加以放生,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尽兴之中,刘吉忽觉有人逼近。
暂觉转头。
竟然是白衣女子,美若天仙之苗如玉。
她冷目望来:“你这套耍腰带功夫,从哪学的?”
原来她在齐云堡崖下,曾经遭受刘吉以缕索捆身,那纯熟功夫,让她印象深刻,如今见着类似功夫,她不禁疑惑,立即逼问。刘吉暗道要糟。
他干声笑道:“这哪是什么功夫?随便耍耍便成,你不信,抓下腰带耍几招,保证比我还行。”
苗如玉瞧他神态。
她冷冷道:“你不是苗人!”
刘吉更惊!
莫非短胡须沾水变了样?
伸手摸去,总觉仍在。
他笑道:“怎会?二小姐多疑了!”
苗如玉冷道:“苗人哪来这么白嫩肌肤,你分明不是做过苦力者。”
刘吉笑道:“我师父名为雪山老人,可知我早年全住在高山雪岭上,没机会光着身子晒太阳,当然较白了。”
苗中玉冷道:“既然住在雪山上,水功为何这么好?分明太矛盾!”
刘吉道:“这算好吗?洗个澡亦算好?呵呵,全天下已找不出差劲水功啦!二小姐今天吃错什么药?老挑我毛病!别忘了,我已服下绝情蛊,连你都不敢追,我还能做什么?”
苗如玉闻言一愣。
她脸面顿热,冷斥:“这种人就是该受折磨,纵使你是什么来路,也休想要兴风作浪!”
说话间,胖姐苗如花已闻声赶来。
苗如玉为避嫌疑,冷道:“教教他,脱光衣服在此洗澡,成何体统!”
说完,嗔怒般甩头面去。
苗如花直觉两人乃争吵而来,心头不禁泛甜。
敢情刘吉对自己的确忠心。
她笑道:“别理她,自从你跟了我之后,她就心头不平衡,老是说些冲话,实在没雅量,洗个澡有何大不了?洗好了,这套新衣穿上便是,我替你弄晚餐,回头便可用啦!”说完甜蜜一笑。
在得到刘吉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