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耿直;可以讲理,所以态度就客气了三分。
金振侠看了字条后;面色一沉;喝道:“满堂;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少侠的同伙呢?还不快放人?”金满堂脸色已白得发青;颤声道:“那个小……小孩,已……已给娘……娘带走了。”说完身子抖得更厉害。王小玩正诧异间,金振侠已虎吼一声,怒喝道:“谁叫你再去见她的,你这畜生,你非活活气死我不成吗?”
金满堂缩成一圈;哀声道:“不,不是我去···去见娘;是她来找我;见到那小孩;就···就强行带走;我···我用尽方法,无论怎么哀求,她偏执意带走,我也没办法啊!”金振侠气得满脸涨虹.一个虎步已到金满堂身前,一插手似乎要再给他一巴掌。
王小玩却以为他要趁机救走自己儿子,生怕没了这重要的人质,三七仔恐怕也换不回来,立即伸脚一踢,插手一拳。这脚是将金满堂踢向二六子,这一拳是打向金振侠的门面,所以用了八成功力。金娠侠盛怒之下,没料到王小玩有如此身手,竟被逼得倒退一步,脸上满是惊诧之色。王小玩撇嘴道:“金庄主,我看得出你是位讲道理的人,我们一上你的大门,就一下棍。一下机关,一下三色蛋糕,打得不亦忙乎,你那些手下不亦痛乎,现在关都过了,你快快叫你太太放人吧!”
金振侠略顿一顿,忽然又惊又喜,大声道:“你过了三关?王小玩见状,料定有异,忙道: “不,不,是我们三人一起过的。”
金振侠忙问道:“那红衣人是谁打败的?”王小玩毫不迟疑,伸手一指。道:“他,他是我的好朋友;叫二六子,除了年轻外,剑法高超。”金振侠喜孜孜地打量一番二六子,似乎是越看越满意。笑道:“眉目清秀,两眼有神,嗯!是个杰出后辈。”二六子的脑筋也是不差,突然想到那管事提的招亲一事,吓得两腿发酸,忙道:“金,金庄主.那红衣人可…可不是我一人打败的,我老大,也……也是有一份的。”
金振侠哈哈一笑,道:“那好极了,老夫女儿极多,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所以两年前开始设下三重难关,希望替她们找到如意郎君。”见他模样,似乎一找到如意女婿.就忘了刚才盛怒的事了。
王小玩忙道:“金庄主.不瞒你说,我已订有两个老婆。这可,可不能再订了,我另外这个朋友别十鬼.他也是挺不错的,不如我把我的主权让给他。”金振侠略怔一怔。道:“你们三人能过我的三色阵,人人有份。”王小玩三人听得面如土色,正不知如何是好,那金振侠却自信得很,微笑道:“你们这种举动,可见一来你们对金色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不甚了然!二来对我七个女儿,也不曾耳闻,呵呵!只怕你们见到她们之后.反应就会不一样啦!有多少武林豪杰败阵后。羞愤退隐,所以江湖上,对金色山庄一向视为畏途。”
王小玩听金振侠如此一说,心念一转,暗道:“搞不好,他那女儿美得不得了,有美女看何乐而不为。”王小玩即道:“好吧!人心总是好奇的,总得让我们满意才行,就请金庄主把金姑娘们,叫出来相相亲吧!”金振侠点点头,却不是叫人去唤女;而是去拿一本书册。然后。珍而重之放在桌上,只翻开第一页;就听王小玩三人发出一声赞叹。金振侠微微叫笑道:“这是我的大女儿,今年已二十三岁,不适合你们。” 王小玩吞了口口水,指着书道:“果然是美女,比贵妃娘娘还动人,可……可是这画,画得很象吗?”金振侠被他这一说;也不以为忤,笑道:“这七幅画,乃天下第一名笔虚云子先生的杰作,自然维妙维肖。” 王小玩两耳一轰。惊道:“什,什么?你认识虚云子?”金侠略显惊讶,点头道:“是啊!少侠认识他?喔!对了,老夫还没请问贵姓大名?”
这时王小玩乍见金振侠长女生得如此绝色;料想其他六个应也不差,自己有两个女朋友,原也不贪心。但二六子两人却仍“待字家中”。
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他们打算。但自己偏有名有姓,他们却无姓名,只怕金振侠看低了他们。
所以,一开口便道:“我们三个全姓王,我叫王小玩,他叫王陆;这个叫王壁,我们全是长安人氏,呃!我们是孤儿,但现在有职业,养几个老婆,还是驾轻就熟,轻而易举的小事。”金振侠他反应果如自己所料,更是笑得嘴合不拢,道:“看你们全是十五!六岁,老夫的四女是十六,五女、六女是十五,她俩是双胞胎,七女较小只有十三。” 王小玩也等不及答,就将书本翻到第四面。三人更是惊。
王小玩见书中美女巧笑情兮,眉目间说不尽的娇媚动人;不住惊叫道:“她可比我那大老婆、二老婆漂亮多了,这…”
金庄主你还要将她给我做老婆?”金振侠点头道:“是,这缘份,希望三位王少侠莫错过。”王小玩只笑得嘴不合拢,身子轻飘飘的宛如置身太空。二六子忙又将书翻到第六页,只听他和别十鬼一起欢呼一声。二六子喜道:“老大,我们的也差不多喔!”
王小玩见这位孪生女也是唇红齿芙蓉面,忍不住笑道:“便宜你们了,不过可不要搞错谁是谁喔!”金振侠笑道:“五女嘴边还有个黑痣很容易认的。”当下将五女配给二六子,六女配别十鬼,真所谓皆大欢喜。三人春风满面,难免就会得意忘形,王小玩摆尾昂首地笑道:“金庄主,你可真会选女儿生,天下的美女,全生到你家来啦!只是你摆的这个阵,可也不怎么难过,为何那些江湖豪侠?没半个过关斩将,以至如此美貌女子,现在还七个原封滞销,却轮到我们三个挑阵过大瘾。”
金振侠微微一笑,道:“因为你们一定懂得乾坤门遗下的一些绝艺,这正是老夫选婿最主要的目的。”这样一说,王小玩登时张大口,直愣楞僵在原地,一时之间,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半响,王小玩才惊讶道:“你知道乾坤门?”金振侠道:“乾坤门,在数十年前,乃武林一大门派,谁人不知,只可惜掌门玄节上人无故失踪,才会在江湖消声匿迹。”王小玩倒抽一口凉气,心道:“对啦!他认识虚云子大师兄,自然知道本门,老子也不用惊得停止呼吸。”金振侠两眼死盯着王小玩三人,缓声道:“小玩、陆儿、壁儿,你们既然同意做我金家女婿,可是老实告诉我,你们和乾坤门,究竟有何关系?”
王小玩忽然觉得,这件喜事的背后,可隐藏着什么阴谋,只好闭口不言。金振侠见状,叹了口气,又道:“老夫与乾坤门渊源颇深,只是,只是中间有点插曲,那虚云子是玄节上人的大弟子,他与老夫交情至深,门前的三色阵就是他设下的,老夫并非有什么意图,只是,只是有点小小要求,唉!这中间又牵扯到我的家内事,唉!实在颇为复杂,你们赶快告诉我,你们师出何人?”说得满脸焦急,神色激动。
王小玩见状,疑心病越重,开口说道:“你带我们去见虚云子,我就把一切告诉你。”金振侠急道:“虚云子先生已经退隐;他是不见外客的,我自己想见他都很困难,怎能带你们去见他?神色更是急躁不安。
王小玩双手交抱在胸前,低头正思索对策对付眼前这急躁的老者。
金振侠急呼呼地欲待开口,蓦然间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窜入厅内,人人均未看清来者何人,王小玩已被疾点全身大穴,跟着身子腾空,已被那人抓住胸前飞上粱间。只听金振侠嘶声急道:“阿罗,快放下他!”那人嘿嘿几声冷笑,尖声道:“你以为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就能帮你来杀我是不是?哼哼!只怕要使太阳打从西边上来。”金振侠声随人冲,口道:“他是你的四女婿,不可伤他。”人已窜上横粱,翻手一记鹰勾手疾抓王小玩!”
那人冷哼一声,左手抓人,右手直探金振侠两眼。只一招之间。便将金振侠自梁上逼落下地。金振快欲待再张口叫,那人已带着王小玩飞出大厅,口里道:“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冷笑数声,人已在金色山庄之外。
二六子两人大呼小叫,追出庄外,早不见人影了。金振侠也到了庄外,神色黠然,叹道:“我真的永远都不是她的对手吗?永远不是吗?呵呵!”惨然凄笑两声,转身步人庄门。
二六子抓住他的手臂,急道:“庄主,那老太婆是谁?她去哪里?我们要去救王老大哪!”金振侠叹道:“她是我的妻子,咱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说着,不理这两个刚入门的女婿,自怨自艾叹气地走进庄门,撇下二六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四章 醋坛师姐
再说王小玩被金夫人抓走后,肚里不知骂了几千几万句老婊子,全身却怎么运劲也打不通闭穴,足见这金夫人是高手中的高手,看来只有静观其变了。
王小玩暗道:“他们夫妻不合,却拿老子出气。真他妈衰死了。”
片刻之后,金夫人将他带到一个天然的山桐之中,也不管地上是石是沙,一把就将王小玩扔在地上,嘴里道:“凭你这小鬼头,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娶我的老四,哼!她是我七个女儿中最美最乖,又最了解为娘苦心的一个,如此聪慧的女儿,怎能随便嫁给你这小混混!”王小玩见她说得咬牙切齿,将心一横,暗道:“本来老子并不怎么想娶她,你这死老太婆。居然门缝里看人。”看扁了你王大将军,哼哼!老子现在发下重誓,今后老子不管上刀山,下油锅,抢偷拐骗。无论如何,老于非娶了你他妈四女儿不可,否则老子就跟你姓金,哎哟!你可不姓金,不知姓个什么鸟?”金夫人见王小玩唇频动,显然说了一大篇活,伸手解了他的哑穴,怒道:“你这混小子说什么来?”王小玩哑穴一解,偏闭起眼,歪着头不说话。
金夫人更是懊恼。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怒道:“你不说是不是?我剥了你的衣服,将你吊在竹杆上!喂本山的神鹰!你说不说?”
王小玩天生硬脾气不论如何威逼利诱,不说就是不说。
金夫人也是个硬脾气的人,果真言出必行,一把抓起王小玩,鹰爪一抓已将他衣襟祉下一大片,这样王大将军怀中的一切宝贝!就僻哩叭啦的掉了一地。这金夫人在地上瞥了一眼,忽地尖叫道:“掌门令,掌门令!”
冬地又丢下王小玩,伏身拣起那乾坤门的掌门令,如痴如醉,神情激动地盯着手中的令牌,半响不动不吭,王小玩见状,知道这金夫人必然与乾坤门有很大渊源,当下也是不吭不哈,睁眼直瞧跟前的妇人,看不好一会儿,长叹一声,暗道:“他奶奶的,果然是那些美女的妈,这金夫人虽已年过中年,却人资色雍容!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不相称的戾气。
王小玩正凭印象,努力地研究她与她如七仙女的女儿,如何处相象之际,金夫人猛地拎然道:“你为何有这牌,从哪偷来的?”
王小玩一听,立即火冒三丈,怒道:“你娘哩,你自己用抢的,还说别人用偷的,真他奶奶番得够本。”金夫人一把抓起王小玩,厉声道:“快说,否则我毙了你!”王小玩怒气未歇,叫道:“有什么说的!本山人就是乾坤门新任的掌门人,乃玄节老人的关门弟子,你知道了吧!”金夫人怔了怔之后,忽然纵声尖笑,说道:“你以为这样随便说说!我就信了你吗?你真是自绝活路,怪不得我了。”说着举起右掌,目露凶光!王小玩看得心中一寒,暗道:“糟之糕矣,这人是个疯查某。”
正苦于全身动弹不得!逃不出魔掌之际,洞外忽传来一个沙哑而极富磁性的声音,甜甜地道:“师姊,你怎么忍心亲手杀了小师弟,他还是我们的掌门人呢!”金夫人怒叫一声,人已窈出 洞外。王小玩大大吁了口气,暗道:“你娘哩——,这疯查某原来是我师姊,真他妈衰得当裤底。”又想自己不快点冲开闭穴,只怕还是难逃毒手,遂凝神运功,抱元守一,希望催道内力,来解被封的穴道。哪知才用功一半,领子又一紧,已被人凌空抓起,王小玩喉头给勒住不能说话,只好又肚中大骂。
那人抓着他翻了一个小山丘,才将他放下,人站在他身后,只听几声翻书之声传来。隔了半天,那人才道:“六阴剑谱也是玄节上人传给你的是不是?”听声音正是那个引出金夫人的人。
王小玩感激她方才教了自己一命,遂道:“是啊!师父把数十年的功力以金针渡了给我。”
那人闻言大惊,伸指一搭王小玩脉膊,几乎是一碰既郎收,但她已垂泪道:“没错,没错!你没骗人,那么师父他,他……,哇呜呜——。”王小玩实在没料到一个老太婆也会哭得象小孩似的,一时间还真有点他妈不知所措。那人哭了一阵,才抬起头伸指解开王小玩的闭穴,同道:“师父临终前说了些什么么?”王小玩道:“他将掌门令传给我,叫我来这里找虚云子大师兄,要他将本门各项绝艺传给我!他也有提到你们,说两位师姊,一个名叫江青罗,一个名叫吴翠羽.还提到你们的脾气很不好。”
那人偏头沉思良久,才幽幽叹道:“我就是吴翠羽,已有三十年没听到人家这样叫我了!”王小玩奇道:“人家叫你什么?”
那人冷笑两声,道:“江湖上人称我紫色兰花,现在则叫我兰花婆子。”王小玩点了点头,道:“看样子,你和金夫人感情不太好。”
兰花婆子怒道:“岂止不好,我恨不得吸其血食某肉,将她碎尸万段。”王小玩见她说得面目狰狞,不禁心中一寒,忙道:“哎!你别发那么大脾气,你本来也长得很好看,可是一生气,就变得魔鬼似的,那可划不来。”女人就是女人,老太婆也是女人,果然兰花婆子一听王小玩称赞她漂亮,立刻苦怒为喜,微笑道:“我年轻时确实长得很迷人,不知有多少江湖豪杰,王孙公子为我着迷,可是我心里只有他。”
王小玩看她说得天花乱坠,忍不住暗叹,心道:“女人就是这副德性,一双脚都已进棺材了,还要往脸上抹粉。兰花婆子略顿一顿道:“我看你也别去找那个负心人了,我来传授你武功。”
说着双手一扬,伸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