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剑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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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剑凝霜-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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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有两个小后生,正向床底下爬。曾经用匕首制住艾文慈的杨老,正坐在床前手忙脚
乱地穿靴,见有人破门而入,顾不得穿另一只靴子,火速伸手在枕下掏兵刃。艾文慈怎肯再
让老家伙撒野?奔近一把扣住对方的肩膀一扳。
  杨老被扳转,一眼便看清了来人是谁,双手急崩,一面狂叫:“南……鸣!救……
命……救命哪!”
  他崩不开艾文慈的手,反而被艾文慈按倒在床上,“啪啪”两声给了他两耳光,凶狠地
说:“我说过的,我会回来收拾你们这些欺负外乡人的狗东西。先给你一次警告,在下转回
来时,郜成亭不许有人居住,不然鸡犬不宁,一把火把你们烧光。今晚便宜了你,只给你一
次警告。”声落,两劈掌把老家伙劈昏,扭头便走。全村大乱,警锣声狂鸣,但入侵的人早
已不知去向。第二天一早,有五六户胆小的村民,牵家带小躲到邻村避难,暂时看看风色。

  …
   旧雨楼 扫描,Mquan OCR  旧雨楼·云中岳《匣剑凝霜》——第二十四章 南郎中讨债 
云中岳《匣剑凝霜》 第二十四章 南郎中讨债   消息传到县城,传到东陵镇,辗转相传,消息变了,变成南鸣带了无数匪徒,将洗劫附
近的村镇,大队贼兵即将压境,血洗附近十余座村寨。
  响马贼留下的余前犹在,村人谈匪色变,怎能不怕?走得动的人,纷纷作逃难的打算。
  城武的巡捕与了勇纷纷奉命戒备,风雨欲来。
  第一北到达东陵镇的人,是岳磷兄弟一行五人。
  东陵镇家家闭户,壮丁们不分昼夜巡查放哨,如临大敌,栅门紧闭,禁止旅客入镇,限
令过境的人绕镇北而行。
  第二批到达的人,是铁掌卞纶三十余名好汉。
  东陵镇的商大爷商苑,不敢阻止卞纶入镇,暗中已有了万全准备,热诚地表示欢迎,将
他们安顿在客舍,相当客气。
  岳琳兄弟的身份不同,来头太大,商大爷天胆也不敢留难。他们寄住在镇北的农宅,严
示商大爷不可泄露他们的底细。商大爷心中暗暗叫苦,不知这五位京中来的微服探访官员来
意如何,惊然而慷。他已嗅出危险的气味,看到了可怕的危机。
  当晚,五辆轻车和二十匹驮马,在二十六名骑士的保护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丁东陵
镇,撤走了商大爷的老少妇孺,不知所之。这一晚,在卧龙冈会合的僧人尚末到齐,为免打
草惊蛇,人未到齐之前,不曾派人到东陵镇监视探道。
  一连两天,毫无动静。东陵镇昼间派至各地巡逻的眼线暗桩,似乎不曾发现可疑的事
物,哪有大批匪徒的踪迹?更没发现南郎中的身影。
  午后不久,铁掌卞纶带了十余名伴当,从骡车失事处的泥沼地带返回镇中。他们在泥沼
附近察看失事现场,但一无所获。尸体已被官府泥人埋葬,时日过久,即使呈文官府请求收
敛改葬以便验尸,也不可能验出可疑的线索了。骡车仍沉埋在泥淖下,无法拖起。
  卞纶是个老江湖,心中疑云大起。按现场的地势看来,如果劫车人是在车上发动,健骡
受惊狂奔,以致翻车极有可能,但车把式田福春武艺不弱,决不可能死在车上。假使劫车人
淬然袭击,田福春的致命伤口不可能在咽喉,身上更不可能有其他的伤痕。如果是有另一劫
车贼策应拦劫,贼伙已被杀,只有南鸣一个人得手脱逃,骡车根本不可能翻覆。
  田福春为人机警,可能在座下留有线索,可是车部拖不上来。
  总之,这桩公案太闻奇,奇得疑云重重。奇得令人难以置信。
  他怀了满腔疑云,驰回镇想搜集镇民所供给的线索。距镇尚有两里地,迎面弛来三匹健
马。他认得,马是东陵镇商家的坐骑,三位骑士领先的是商二少爷商瑞。
  两侧的两位骑士他也认识,那是岳琳的两位朋友雷震远、贾芳。岳琳五男女在金乡住荆
成的店,双方同店而居,岂有不认识之理。
  双方来至切近,商瑞首先便高叫道:“卞兄,有消息么?”
  他勤住坐骑,淡淡一笑道:“有是有,但无关重要。老弟意欲何往?”
  “金乡县派来了大批捕快,即将人卧龙冈搜捕,兄弟与雷、贾两位大侠,即至冈西南埋
伏。”
  “金乡来了捕快,他们……”
  “他们已查出南郎中与广化禅寺的贼秃,在卧龙冈聚会,要打劫寒舍,因此赶来捕拿要
犯归案。”
  卞纶大喜,说:“好,兄弟也一同前往。”
  雷震远是个深藏不露、不苟言笑的中年人,说:“卞店主,卧龙冈林深草茂,占地十余
里,兵男巡捕人数略嫌不足,镇民又派不上用场,要犯身手了得,足以轻易突围远走高飞。
店主如果有兴,何不带着伴当入内搜捕?不比咱们守株待兔好得多?”
  卞纶心知对方不欢迎一同前往,略一沉吟笑道:“也好,在下达就回镇将伴当带来,入
内穷控,也许会撞上呢。”
  雷震远驱坐驰出,扭头道:“卞店主,请记住敝友岳老弟的话,要活的。兄弟认为,令
叔巨无霸卞三爷,大概不希望和厂卫的将爷们打交道。’声落,双方各自催骑分验。
  卞纶冷笑一声,向同伴道:“你们听,这些人眼中还有旁人么?哼!
  即使将人擒住了,咱们也不能拱手奉送。走!咱们赶两步。”
  他们回到镇中,镇内冷清清。赶来的兵勇和巡捕皆已入山,商家的人几乎全部出动人山
协捕去了,岳琳兄弟已不知去向。
  他带了所有的伴当,每人人为一组;分头出镇,向不远处的卧龙冈急进,马匹放在冈
下,四组人徒步分头搜入。
  艾文慈在先都成亭侵入杨老人的住宅行凶,早已算定东陵镇商家的人必定倾全力相围,
极可能封锁出入,甚至会再次大搜卧龙冈。但却未料到广化寺被人弄了手脚,大批兵勇和捕
快到了东陵缉捕他与悟净一群酒肉和尚。同时,也没想到死对头岳琳也不期而至。
  昨晚三十余名僧人已经全部到齐,预定今晚入镇抢劫藏金窟。他为人机警,天色未亮便
与众僧离开了卧龙冈,躲在镇北里余的高粱地中,那儿有一条大沟,沟旁草木丰茂,极易藏
匿,谁也没料到他如此大胆,竟然敢躲在镇旁窥伺。
  看到了大批人马赶来东陵,他吃了一惊,忙向身旁的悟净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
马像是兵勇,难道是大师的人走漏了消息,商家请来了官兵保护么?”
  悟净怎知内情?翻着怪眼茫然地说:“贫僧的弟兄皆已到齐,沿途并未发生事故,怎会
走漏消息?不会的?”
  “那……咱们的人中有奸细,不好。’”他凛然地说。
  “胡说,我这些弟兄都是多年同生死共患难的好朋友,可以保证其中没有好细,决不是
我的人出卖我们。”和尚坚决地说。
  “快派人去查。”他焦躁地说。
  “对,我派人去查查看。”
  两名扮成村夫的僧人,从北面绕出,不到东陵,往东北宜道奔向城武。这两个人刚走不
久,人马便涌向卧龙冈,全镇沸腾。
  申牌初,探消息的两名僧人气急败坏地赶回来报讯,他们在镇东北五六里路旁的村落
中,探出兵勇们的来路。兵勇们曾在村中打尖午膳,人多日杂,自然有些口没遮拦的人吐露
口风。
  两僧急急奔回,一名僧人气喘吁吁地向悟净禀道:“师兄,大事不好。”
  “怎么回事?”悟净吃惊地问。
  “是金乡来的官兵,城武也派了不少巡捕与兵勇,由两位县丞率领,真精!”
  艾文慈抓住和尚叫道:“慢慢说清楚,他们来干什么广和尚沮丧地坐下,苦笑道:“师
兄离开的当晚,五更天寺中来了四名蒙面男女,不费吹灰之力,制住了寺内的十余名师弟,
破密室而人,把那些美女全锁在秘室内,格师弟们上绑并击昏。后来,金乡的巡捕兵勇到
达,把师弟们与美女擒走,抄灭了广化禅寺。金乡的狗官从师弟们口中迫出了口供,知道我
们已到了卧龙冈会合,意图抢劫东陵镇商家,因此出动了两县的巡捕和兵勇要包围卧龙冈搜
捕我们呢。”
  “糟了!”悟净失魂落魄地叫。
  艾文慈心中大急,愤然道:“你还说不是体的弟兄出卖我们呢!怎样?咱们再不起快离
开,只有在此地等死了。你们意下如何?”
  悟净心中大乱,咬牙切齿地说:“定然是那天救你时,突然出现的那两个戴面具的女人
坏事,该死!”
  “不要再埋怨了。你是主脑,快打定主意,等官兵们搜完卧龙冈。
  很可能再搜四郊,咱们人孤势单,又没有坐骑,逃都逃不掉。”艾文慈冷冷地说。
  “依你之见……”
  “溜之大吉,愈早愈好。”
  “那……身八宝山空手而归,委实不甘心。”
  “你还想蘸金窟?”
  “怎么不想?不想就不会来了!”
  “你既然不死心,咱们可以来一次大胆的疯狂冒险。”
  “你的意思是……”
  “官兵们搜冈,愈搜愈远,这时恐怕已到了冈南,在十里以外了。咱们杀入镇中,分头
行事,拒敌、劫窟、在坐骑,掩护撤走……此时立即分派人手,还来得及。”
  “但……官兵如果追来,怎撤得走?”
  “你看看天色。”
  “这”
  “还有一个时辰天便黑了,为何撤不走?”
  “晤!有道理。”一名僧人说。
  艾文慈冷笑一声,接口道:“世间做任何事,无不带有三分风险,闭门家中坐,祸也会
从天上来。当然,咱们所冒的风险不算小,问题是负责夺坐骑的人是否有把握,没有坐骑一
切免谈,必须一口气逃出十里外方可安全。而且向四面八方逃,分散追兵机会要多些,但倒
媚的机会也多,这就得碰碰运气了。”
  悟净以拳击掌,下定决心说:“好,咱们必须孤注一掷。目下广化寺老巢已失,咱们都
成了丧家之犬,要重建基业非钱不行,除此之外,别无他途。得手之后,咱们至矩野白龙庙
会合。现在,咱们分派人手。”
  分派停当,俗净的情绪显得镇静些,向艾文慈道:“南郎中,你我八个人负责破窟取
宝,这时,你该说出藏金秘窟的所在了吧?”
  艾文慈早有计较,神色庄重地说:“藏金窟共有两处,商大爷的宅院在镇西,其中一处
在西南寨墙下的地窟中,上面是冬日的更房,下面藏的全是金银。另一处在内宅后的后院
下,有秘密地道与内房相通,里面全是珍宝古玩饰物。你们想要什么?速下决定。”
  “咱们要金银。”一名僧人说,笑笑又遭:“金银方便,珍宝难以脱手。”
  “我反对,金银能带多少?一件首饰比带百十两金银方便多了。”另一名僧人反对,不
无道理。
  “你要什么广悟净向艾文慈问,意在试探。
  艾文慈与这些贼和尚相处十余日,早已把这些酒色和尚的贼性格摸清,贼性多疑,他明
若观火,谈笑道:“我?什么都要,甚至连人也想带走。”
  “带人走”
  “你不是说商大爷有两千一女么?能把那位大闺女弄到手,岂不甚妙?”
  悟净哈哈大笑,说:“你不像风月场中的人,如果你把那位商小姐弄到手,保证你吃不
消,只有像我这种风月老手才对付得了她;”
  “此话怎讲?”
  “那丫头会几手拳脚,会发撒雨梅花针,经常到县城鬼混,与那些富家子弟调情,风流
香艳,吊足那些狂蜂浪蝶的胃口。这种女人对打情骂俏司空见惯,必须用男子汉的气魄用武
力手段对付她,她才会感到刺激而就范。你如果和她怜香惜玉爱爱怜怜鬼混,保证你失望。
人我要,你知道贫僧好色如命,何苦和我争?”
  “哦!原来大师早就属意那丫头了。”
  “呵呵!年前贫僧在城武化缘,曾见过她一面,惊鸿一瞥,梦寐难忘。“好吧,人给
你。”
  “贫僧先谢过。”
  “要劫金银呢,抑或是。。。。。。。。”
  “劫宝必需进入内宅,不入内宅焉能将人弄到手?这就定。”
  艾文慈心中暗喜,他就怕贼和尚不入内宅,不入内宅便不能闹个天翻地覆啦!
  众人准备停当,立即沿水沟向里外的东陵镇接近了,光天化日之下,三十余人竟敢白昼
进攻村镇。
  镇中年轻力壮的人皆已前往卧龙冈,商大爷府中仅留下十余名看家的护院打手,可说是
天赐其便,三十余名入侵者得以长驱直入。
  当他们接近至半里内时,方被寨墙放哨的人所发现,刚来得及分辨带了枪的人,而且不
是搜索归来的镇中弟子,已经来不及召唤镇民出镇迎击,警锣声刚传出,艾文慈已挺单刀飞
上寨墙,奋勇杀人,舌绽春雷大喝道:“南郎中到卢塞墙上有两名壮丁,大骇之下,挺花枪
在有抢攻,枪出似灵蛇。
  单刀对花枪,必须近身搏击。他招出“孟德献刀”,错开有面的花枪,狂风似的卷入,
左手一妙,便抓住了左面的花枪猛地一振。
  光刀一闪,他已切入两人之中,突下杀手,“噗”一声,一刀背砍在右面的壮丁的有腰
上,顺势一脚挑出,挑在左面壮丁的左膝上。
  “啊……”两名壮丁狂叫,丢掉枪向后反撞,脚下一虚,倒栽下堵去了。
  他举刀一招,抢近墙根的僧人—一飞跃而上。
  悟净认识商大爷的宅院,踊身下跳,向西急奔,一面扭身向跟来的同伴叫:“放火,分
头行事。”
  警锣声狂鸣,拿得刀枪的人纷纷向这儿赶。
  负责扰乱的四名僧人,分头冲入民房,四面放火。
  艾文慈与悟净一马当先,冲出十字巷口,扑弃正西,劈面撞上了二十余名首先赶到的镇
民,像一群乌鸥般怪叫着涌到。
  俗净仰天狂笑,成刀一分,恍如虎入羊群,刀光一们,便有一颗人头落地。
  艾文慈不杀人,他用刀背出招,一面震开攻来的刀枪,一面大喝:“让路!挡我者死!
南郎中讨债来了。”
  人群狂叫着扭头狂奔,地下躺了五具尸体。接着,人群从四面八方合围,如同蜂聚蚁
集,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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