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
闻及君小心,阴不绝心头一寒,填写几句,他本不愿有人在旁,但华秋风扣上君小
心,使得他不无顾忌。
“好吧!不过送到地头,你得走人。”
“在下自知,只是在下右脸……”
阴不绝不耐烦:“有空儿一定帮你治,现在数万杀较为重要。”
“在下并不急……”
华秋风不敢多说,遂引在前头,护送阴不绝离开梅玉庄。
阴不绝虽受伤,就是不肯将万杀交予他人手中,固执心性,可想而知。
春山明媚,百花含笑,三月天,又将是美景当前。
金王玉终究还是理了光头,任由君小心说那草裙头多性格,然而却得不到金家长辈
欣赏。尤其是金玉仙,她是名门正派出身,再怎么看,也无法接受,还是把儿子头发给
剃光。
君小心无奈,暗中直道她在峨嵋瞧得尼姑十数年,对此光头特别有偏好,也懒得再
说服她了。
那天金王玉匆然回来,终于让金家上下松口气。
询问原因,金王玉也说不上来,君小心则说是阴不约所为,暗中却告知金王天,极
乐仙子已能出宫,要他小心应付。
金王天但觉事情渐趋复杂。这多年来,又无好好对待家人,心念之余,也召来金家,
搭上画防,放行洛河,畅游伊水湖。
随行者,有夫人、女儿、王玉和王超。
虽然金王超前几日,欲切肉吸血之事被关人牢房,但后来金王玉不忍,又想及哥哥
要是被关了,将来自己又多一分接掌掌门机会。在王超辩言,只想讨些血喝,并未真的
切肉强夺,而金王玉默认之下,金王天责言几句,也就把他给放出来了。
同行船上,金王超对君小心特别怀恨,一句话也不吭,独自躲在一角,心头想的全
是如何报复,出此怨气。
君小心自不把他放在眼里,任由他闷闷不乐,没人会去理他。
如此湖光山色,任谁莫不动情,又何来时间生闷气?
尤其是金玉人,平常不穿罗裙的她,特别怀念上次和君小差相聚那段美景,今天也
穿上软白罗裙,脂粉轻施,含英带美,足可闭月羞花,清新动人。
君小心不禁看傻了眼,总喜欢找她聊天。
金玉人却含带幽怨,不时轻叹,远望伊水湖,画舫穿梭何其之多;垂柳岸,春花分,
多少才子佳人双双对对,相拥相行,含情谈笑,她心好寂寞。
君小心走向她,含笑道;“大美人,你是在想我哥哥?”
心事虽被猜中,金玉人嫩脸稍红,却落落大方:“上次一别,也快一年了,不知
他……还好吧?”
“好啊!他有事在身,所以才没来找你,过一阵子就有空儿啦!”
“找我,也只是短暂的吧……”金玉人轻轻一叹,目光远眺,回忆说道:“当初他
说得洛水之神密媳故事,我甚是感动,如今亲游洛尔、伊水湖,不免触景生情……那是
悲惨凄美,又感人的故事……”
君小心看她如此感伤,耸耸肩,眉头跳动着:“你就暂时把我当成哥哥如何?也可
以暂时让你解解馋啦!”
金玉人瞄他一眼。
君小心顿觉说错话,立即改口窘笑:“我是说解愁馋,不是嘴馋,不知合不合格?
我又多一岁喽!”
金玉人终有了笑意,见着君小心和小差长得差不多的容貌,一个淡雅稍憨直,一个
精灵古怪,两人却同时拥有莫名吸力,让人一见即难忘情,若非君小心比她年小,她还
真不知如何选择呢!
她轻笑:“别多心了,我和你哥哥还谈不上感情,只是偶而触景生情,怀念他而
已。”
“唉呀!情都生了,还谦虚什么?”
“……有情,未必能结情……我不谦虚,只是和你哥哥一别多日,这份情又似乎离
我好远了。”
“所以说嘛!暂时把我当作他,你的情就不会远去啦!”
金玉人谈笑:“你真是人小鬼大,这怎能取代?事实上,你跟你哥哥,完全是两种
性格,除了容貌,实在很难让人想成一人。”
“真是麻烦……不然你就把我当成谈恋爱工具,练习一番,以后即能架轻就熟,攻
无不克,战无不胜了。”
金玉人嫩脸又红:“不说感情,咱们谈点别的。”
君小心弄笑:“男女之间,有什么好谈?”
“有啊!你不觉得女人也有很多事,是男人不知道的?”
君小心摸着脑袋,啼啼笑道:“除了感情,我要知道的,都该知道啦!”
金玉人这才想起君小心具超脑力,心中所想之事,岂能瞒他?这一擦,嫩脸更红了。
君心呵呵笑着:“所以说嘛!动人的美女,还是谈感情景迷人了。看你那么真情,
我替哥哥送你一样礼物。”
“是何礼物?”
金玉人正想询及何礼物,目光移处,已发现君小心近在飓尺,脑中却一阵痴软,无
法动弹,原是被摄住了。君小心温情地在她朱红嘴唇轻轻吻了一下。金玉人又惊又窘,
两眼张得圆大。
君小心则轻轻笑起:“送你香吻一个,希望你过得愉快些。”
他撤去起脑力,金玉人却仍呆愣愣站在那里,两眼圆大,怔怔瞧着君小心,如此奇
妙和唐突,最珍贵的初吻就被君小心给亲走,虽然他是代表他哥哥,但亲的人明明是他,
她将如何是好?心头早乱得她发愣。
君小心看她如此征愣,于心不忍:“怎么?我亲得不对?那我收回来好了……”
说着又既想亲去。
金玉人急得窘麦:“不用了……”
任她如何美丽大方,此时也难以自处,娇羞掩面,边向访中雅轩,传来心中,竟是
无比甜蜜。
君小心莫名一笑:“怎会如此?这嘴巴的功用,还真不小啊!”
此时雅轩旁已钻出金王玉光头,他弄笑道:“喔!我抓到了,你偷亲姊姊,你在跟
她谈恋爱喔?”
君小心瞪眼笑道:“懂什么?你姊姊喜欢我哥哥,我是哥哥的弟弟,哥哥不在场,
我只好管他亲你姊姊,请别槁错。”
“可是,我看姐姐对你也有意思……”
“她把我当成哥哥,当然有意思了。别说这些,告诉我,你爹和娘表现如何?”
他在船尾,金王天夫妇在船头,中间隔着雅杆,自是无法见着那边情况。
他如此问,乃想知道最近加了极乐妖女,金王天将如何对待妻子?而金夫人又是如
何反应?
金王玉笑道:“爹跟娘,当然是恩恩爱爱,不过可没像你跟我姊姊一样,当众亲
嘴。”
君小心笑道:“恩爱即可,不必亲得离谱,都七老八老,哪还有这些劲?”
“说的也是。”金王玉泄气道:“游湖赏景,是大人和情人的恋爱事,咱们小鬼来
此做啥?你可以偷亲我姐姐,我怎么亲?这一亲,保证换来五条疤痕。待了三天,都快
闷死了,你有什么新玩意?咱们也好玩玩。”
君小心倾头凝思:“在船上,有啥好玩?呵呵,不如咱们下去游泳如何?你未成年,
可以脱光光,保证轰动。”
金王玉窘笑:“不成,别说我不敢,要是爹见着,不打死我才怪。”
“那……咱们比赛在水中捉鱼,看谁捉的多。”
“一定要下水啊?衣服湿了,总不太好吧?”
“你真是难待候,好啦!咱们玩抽奖游戏。”
“怎么玩?”
“就像抽签啦!拍单、双,单号你输,双号我赢。”
金王玉欣喜:“好,就玩这游戏,彩头怎么算?”
“一次一个脑袋嘣。”
“好。”
两人送找来纸张,写了不少数目,然而君小心每次抽,都是双号,敲得金王玉满头
红痕,痛得哇哇大叫。
此时金玉人已恢复平静心情,走了出来,含情瞄向君小心,随又向金王玉说道:
“弟,别假了,他有超脑力,早知何者单双,你哪能赢得了他?”
金王玉恍然,啼笑道:“你作弊,不玩了。”
丢下大堆纸签,摸向脑袋,甚是无奈。
君小心瞄向金玉人,呵呵笑道:“还是大美人聪明,怎么,想通了?把我当成哥哥
没有?”
金玉人稍窘:“你总是口不留德,我不想那些,你骗了弟弟,该还债。”
金王玉也睁大眼珠:“对,脑袋都红了,你于心何忍?”
君小心讪笑:“输都输啦!你还想怎么翻本?不过看在你可怜的分上,我们再来赌
一次。”
金玉人道:“怎么赌?你还想占便宜不成?”
“不,现在全让你们占便宜,单号再抽,双号算我输,其他通通算我赢,这样总可
以了吧?”
金玉人莫名:“数字除了单就是双,你岂非输定了?”
君小心叹笑:“有什么办法?你们强要索债,我只好认输啦!”
金玉人欣笑:“这样甚好,我也赌一局。”
她也想教训君小心方才非礼。
君小心无奈:“得小力敲,否则我会受不了。”
金玉人轻笑:“放心,我会量力而为。”
“要是你输呢?就得由我了。”
“我不会输的,大不了结你敲回去便是。”
一言说定,三个人又把纸签堆在甲板上。
“我先抽。”
金玉人想整君小心,立即抽出纸签,打开。
“七号,单号,再抽。”
“又是三号,再抽,真是,方才双号难道全被抽光了?”
连续抽了三个单号,金玉人也开始紧张。
金王王笑道:“姐要小心啦!要是全部单号就报不了仇了。”
金玉人斜眼瞄向君小心:“放心,姐早防他这招,暗中丢下一个双号,抽到后来,
他还是要输。”
金王玉笑声频频:“恭喜你啦!报仇有望。”
他反瞧君小心一脸干笑,也有了报仇的快感。
金玉人再抽。
“又是单号?怎会这么多?这次一定行……”
她开始小心翼翼找寻那张自己暗中做记号的纸签,挑三找四,终于被她找着,伸手
抓去。
“就是这一张,你输定了。”
她很快打开约签,里头写著清清楚楚1/3字样。
她惊诧不已:“这是什么?怎会是三分之一?”
她愣住了,金王玉也愣住了。
君小心更愣住:“这是什么?三分之一?是单数,还是双数?”
金玉人惊诧之下,嫩脸已红,已知中了君小心诡计,赶忙丢下纸签,拔腿即逃:
“这不算,你耍诈,我不玩了……”
君小心岂容她得逞,早已冲前抓住她肩头,呵呵邪怪直笑:“输了就要付帐你以为
个是什么数?”
想破金玉人脑袋,但觉她头发梳理整齐,还挂了冷兰花,伯弄坏了。
“敲不成,再亲一个吧!”
他动作甚快,急急又亲向金玉人脸腮,始放开她。
金玉人羞得满脸红云,无地自容,又躲入雅轩。
君小心呵呵得意笑着:“敢作弊?岂能抵得过我三分之一的厉害!”
他走回来,瞧向金王玉,弄笑道:“换你啦!换你报仇啦!”
金王玉哪敢轻举妄动,仅笑不已:“我放弃了,我认输,你太厉害啦!我甘心认
输。”
君小心难掩得意之情,笑的更是过瘾。
金王玉陪笑之余,仍是不解:“三分之一局算什么数?”
“这……该叫下蛋数吧!它的蛋是下不完的!”
君小哈哈哈大笑,声震四周。
金王玉多学一招,也高兴直笑。
两人笑声已引来周边不少船只注目,然而他们皆清楚见着此船头插着金玉楼旗帜,
自是不敢声张,有的甚至刚瞧一眼,立即别过头,只当作没这回事。
君小心目光扫向众人,更是威风八面,然而他却发现有艘粉红色大画舫直驶前来,
那画舫设计特别,除了雅轩设计高雅之外,在顶上还没有平台、躺椅,此时正有一位貌
美女子躺在上面,她身着淡红轻纱,嫩肉若隐若现,含情脉脉地直往这边瞧来。
“会是极乐妖女?她找来了?”
君小心惊诧之余,立即跳入水中,似是逃逸,却想阻止对方前来。
金王玉不明究里,看他跳水,愣在当场,随又急叫:“爹,不好啦!君大侠不见
了。”
金王天方才也被笑声所吸引,早想过来瞧究竟,但想及小孩玩游戏,难免会如此,
是以不便前来,如今闻言,登时掠来。
“发生何事?”
“君大侠跳入水中了。”
“他为何跳水?”
“他见着那粉红画舫,就跳水,好像见到仇人似的。”
金王天往画舫瞧去去,极乐妖女正含情脉脉频频传彼,他整个人已绷紧神经,没想
到会在此时、此地、此种情况下和她相遇。
金王仙和金玉人也都奔来,问是何事?目光但投向疾驶而来的粉红画舫,极乐妖女
婚态撩人,她看起来就和金玉人差不多年龄,驻颜实在了得。
金王天不知该不该叫夫人避去,若叫了,难做作贼心虚,若留在身边,要是妖女过
来,将难以处理。
金玉仙察觉有异,问道:“她是谁?”
“恐怕是极乐宫人,就是劫走玉儿的仇家。”
“这么年轻?她所为何来?”
“不清楚……你们能避开么?”
“在这船上,避向何处?”
金玉仙不愿走,金王天也莫可奈何,还好说及对方是仇家,只要极乐妖女不乱说,
当不至于泄密。
君小心并未来得及阻止,那艘画舫速度甚快,眨眼已驶近二十丈远,速度方始放慢。
极乐妖女瞄向金王天,如情人般亲蜜:“王天,好久不见了,可好?”
这话声听在夫人和金玉人耳中,浑身起鸡皮疙瘩,甚是不舒服,若非夫人出身正派,
她早就出口斥骂了。
金王天更不好受,冷道:“你是何人?怎敢在此胡言乱语?”
“我是你的情妹啊!几天不见.你就把我给忘了?好纯情。”
“我不认得你。”
“夫妇一场,你怎可如此绝情?”
“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要我说出你身上秘密,你才肯承认么?”
极乐妖女浪声大笑,神态狂妄,酥胸抖动,连金玉人看得都脸红。
金夫人强自镇定,她从未碰过此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两手捏得紧紧,目光
却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