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亮瑜 青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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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亮瑜 青梅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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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
「是啊,剑,一把无比锋利的宝剑。子龙你在战场撕杀这么多年,应当要比我清楚许多。他骨子里的傲然清冷,便好似一把不许常人触碰的,寂寞却又执拗的寒剑。」
诸葛亮似是有些无奈地咬了咬唇瓣「锐而不韧,纵然是再出色的剑,却也终将是会折的啊。」

'。3。'

往后几日,虽是常常远隔千里之遥,两人却依旧斗得不亦乐乎。
而到了那个真正意义上的再次重逢时,殊不知,这竟是成了最终回的诀别。
周都督病了。其实他早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却依旧嫌这日子来得太早了。一切都是仓促,仓促的相识,甚至连仓促的过程也几尽省略了,如今便待来了那仓促的……错别。
今年东吴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早,他从不知,原来江东也是能有漫野银装的一日,竟比那春日妖娆更为动人心弦,动人心弦的肃杀。
戗风而行,他见到雪花纷纷扬扬,飞旋在自己身旁,融了化了,却怎么也消不去心底的那一抹浅浅的怯。
梅花片片,绚烂得触目惊心,那是雪白中的血红,没有一分一毫的矫情,只是孤傲地绽放,绽出一朵朵凄烈,绽煞这春秋的末色。
他看见周瑜一袭夺目的红衣,不似那孙吴战袍的炽烈,而是另一种刺眼的妖艳,刺眼的生疼。
周瑜静静坐在一棵梅树下,尚未束发,青丝垂了一帘。他纤指轻拈,黑子白棋,竟是独自一人在对弈。
「都督今日穿得如此喜庆,可是要出嫁了?」他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苦涩地扬眉笑言道,亦不知这话脱口而出究竟是讥讽或是徒自哀伤。
「非也,瑜不过是在待一佳人前来,以身相许罢了。」看不出丝毫病态,只不过是脸色稍显苍白罢了。也对,这么骄傲的男子,又怎会染上这俗世病痛呢。诸葛亮见周瑜依旧笑得从容,暗自痴想道。
「那不知尊夫人可会……」
「瑜是否可以理解为,先生已然默许了自己便是那瑜所待之人?」
「待得到,却还不若未待得。世人亦皆言公瑾是个聪明人呐。」诸葛亮说得凄然,却又笑得咬牙切齿。如此张牙舞爪乱七八糟,可是会被那人在心底暗笑不止?
拂下了数瓣衣上雪花,诸葛亮走到周瑜身前,依旧不失儒雅「众人都道江东周郎精通音律,不料亮今日看来,都督似乎还对棋艺有所研究?」
周瑜既未肯定亦未否定,淡然一句却是答非所问「不知先生如何看待此局?」
「都督真是好有兴致,作茧自缚,乃是死局。」
「那先生可能告之于瑜,如何解法?」
谁料诸葛亮竟二话不说,便上前将那棋局掀翻在地,黑白棋子乱了一片。
「吾以为先生这叫作耍赖。」周瑜笑意更浓了,却是叫诸葛亮不安了起来。如此眩目……恍若花逝前凄惨而绝艳的美。
「都督错了,有时学会放弃,方为破局之法。」
「先生既教吾放弃,却不知先生自己又可否能放得下?」
愣了片刻,诸葛亮轻叹一声「吾只是……」话到一半,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周瑜见他语塞,苦笑道「浮生终究不是棋局,棋输得,而此生却输不得啊先生。」周瑜顿了顿又道「不过,瑜终究却还是输了。兴许败于孔明之手,吾亦是无怨了。」
「你输的究竟是……」诸葛亮此话一出方觉失态。其实,又何必多问呢?明知晓答案,待其亲口道出时却依旧免不了徒徒伤怀。到底还是心怯的啊……也罢,就当……就当这不过是浮尘一梦,误了后便也应醒了。
「今日便让瑜为孔明抚琴一曲,可好?」周瑜浅笑着打断了诸葛亮的思绪。
「可是据说公瑾已有十年未染指音韵,不知……」
周瑜一怔。十年,十年前他曾誓言今生今世不再拨瑟弄弦,不过是为了……为了某个已逝多年的人,固执地留住这一双手,奢想挽下某一段记忆罢了。可是今日,孔明,或许为他……周瑜微微叹了一声,抱过一旁古琴「有的话,又何必点得太明了呢。」
容不得半点犹豫与拒绝,十指轻弹,不是婉转低吟,拨出的却如傲骨寒梅般,点点惊心,丝丝动魄,仿佛要挑尽这人世间的一切萧然,梅落后,便又是一轮新的春秋。
梅花盛血,红衣盛梅。紧阖眼帘,睫毛掩隐下一圈淡淡阴影却是叫那人越发不真切了起来。
他想要伸手揽住点什么,却又怕惊扰到了这副画卷。诸葛亮觉得自己就如此突兀地伫在其间,好似多余。
待琴声戛然而止时,却是诸葛亮已不知在何时搂上了周瑜的腰,轻挑着肩上斜着的几缕散乱青丝。
「如此虽堪称是冰肌玉骨,却终究算不得活色生香啊。」
「将死之人又如何……」后半句话却是被生生堵在了口中,用的是一张稍显凉意的唇。
下次相见,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便是如此么?诸葛亮用指尖小心地描过那人的双唇,鹤氅轻颤。
「公瑾你好生狠心。」诸葛亮似是有些赌气般恶意地咬上那匀称的锁骨。
「既然孔明怪吾的不是,那么……瑜赔你便是了……」缓缓睁开眸来,却是带涩的笑意,倒是让诸葛亮见得一头雾水了起来,心底无端一疼。
他稍显生涩地搂上那人的颈项,生怕触碎了水月雾花般。细碎的吻落下,他却不忍再看,唇角勾勒成一个无奈的弧度,埋首于那人怀中,泪却已然先放肆了。
纵然只是水月雾花……他狠狠咬下了失色的唇瓣,想要冷笑却已早没了力气。
呐,殊不知,孔明你终究还是比我更为狠心一些啊。
纵然只是水月雾花——
吾亦甘愿。


周瑜醒来时,早已不见了诸葛亮的踪影。
也许这样也好,少了离别也省却了许多忧烦。
到底都是聪明人呐……
素手轻抚过那丝丝琴瑟,喉头忽然一阵腥甜,一口妖艳便落在了雪色之上。残忍地,绽放出比梅更妖艳的模样。
「殊不知……我这一输,竟是输得彻底啊,连同心……」
周瑜有些吃力地支起身来,收起那古琴,不住苦笑。
「那你欠我的呢?便用这往后的岁月由记忆去讨还吧,孔明……」
梅扬了漫天,滑落下凄美而决绝的孤影。
从此划开的距离,便是一天,一地。


那日朝阳正暖,冬近阑珊,诸葛亮闲来无事正于院中独自下着棋,时而举杯饮酒,好不惬意。
「军师,不,不好了……」见子龙跌跌撞撞地朝自己冲了过来,竟是一不小心将整个棋局都撞散了。诸葛亮有些头疼地摇了摇首,此情此景,好生熟悉……
「军师,周郎他……」
「子龙啊,来与吾痛饮三杯,对弈一局可好?」诸葛亮轻摇羽扇,笑得有些力不从心。
「可是……」
「啊,子龙你瞧……」指向之处,一瓣血梅孑然,跌落青梅酒中。「春日来临了呢。」
而后铺天盖地,芳华一时褪尽。

'。尾声。'

他不曾知道,原来夏末也是能这般凉的,不由得想起了那夜……月凉如水。
数杯青梅,不料便从此醉了一生。
青梅醉……
倾梅,坠。
那个冬末,血梅漫天零落,刹时间,天地失色。
终究还是忘不掉啊……诸葛亮一手抵着眉心,神情恍惚。摇着羽扇,他最终得出了一个确切的结论:果然还是公瑾要残忍些呐。
公瑾……这已是个被岁月冲刷了多久的名字了呢?轻启唇齿,有些艰难地念出这两个字来。
「你输的究竟是……」
只怕当日自己尚未问完的话,是再也不可能有个答复了吧。
你输的究竟是……
你输的究竟是命,还是心?
诸葛亮摇了摇头。既然都说是浮尘一梦了,又何必再自讨没趣?
再也无人知晓,那日梅花艳处,一人苦笑着说……
说了什么?
此夜诸葛亮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梅花肆放,倾尽了乾坤颜色。一人红衣盛梅,丰神俊貌,指尖流处,拨出曲曲仙音。
诸葛亮便决定,不如自己干脆就这样永久梦下去好了。
然后他见那人手抚丝弦,浅笑着望来。
「今日便让瑜为孔明抚琴一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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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__

前话:此番外的产生完全是因为第一章里那个关于都督蜀地口音的问题……这也该算是阴差阳错了?一切都只怪某条打着打着习惯性地就打了个那啥上去歪曲了……

话说……近日来东吴继「诸葛瑾姓名深意」一事流传开后,又有了个新的话题。
「喂,你说大都督这几天怎么老是操着一副蜀地腔啊?」
「嘘,这事儿你可别随便乱想啊,你也瞧见了,前几天那好管闲事的小兵才被……」
「咳,不好好干本分事去,你们又在这里讨论什么机密事件呀?」凌统双手环胸,微笑着打量着那些围成一团叽叽喳喳的兵卒。
见凌统来了,众兵连忙分开,尴尬地赔了个笑脸,便一哄而散。
真是……
凌统扶了扶额角。虽说自己也许是亲和力过盛了,向来和士兵关系搞得好,可现下看来平日里要是再不多树立点威信来的话,看来是不行的了。
其实关于周都督的这件事儿啊,他也不是没有耳闻,只是……
哼哼,多半是被那人给带坏了吧。但要是自己跑去质问那人,只怕那人就算是被自己的唾沫淹死也是不会承认自己的恶行的吧。
凌统扳了扳手指,算起来在这里来自于巴蜀的人并不太多呢……
「兴霸!你……」凌统一把拖过旁边自个儿把玩着铃铛不知休的甘宁,怎么拖不动啊……不料自己反倒是被他给拽了去,捂住了嘴。
「Stop!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再叫我的字了啊啊啊!虽然你想表现出自己与我的亲密之情我是很高兴的,但!」甘宁意味深长地一笑,笑得凌统顿时毛骨悚然「但是公绩你知不知道啊,国外有个很有名很幼齿很纯洁的动画片狮子王,里面那头狮子的名字就叫作辛巴……」
凌统挣开他的手掌,好歹那狮子也是个王嘛,可是我……「要想让我不叫你的字,那你也先别叫我的字!」
「呃?为啥啊?其实我觉得公绩这名儿……」甘宁的话突然被卡在了喉咙中,待疏通时却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哇嘎嘎嘎嘎!公绩是公鸡,公绩是公鸡!」
「给我打住吧你!」凌统满脸黑线地扯过他腰间铃铛便朝他头上敲了去,可惜……已经为时过晚。环视四周,苍天啊,为啥那些士兵们都以一种观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盯着他们?
狮子是稀有动物么?公鸡是稀有动物么?真是少见多怪……凌统心底暗想着。
「喂!你扯错东西了!」甘凌夺过那串铜铃,见凌统一副「我们不是同类」的表情无辜盯着自己,甘宁长叹着摇了摇铃「这是铃铛啊,明明想扯我腰带你又何必……」
「甘宁你娃撒丫的马上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公绩你忍心么?」
…………
…………
—·#!^%*~&—@)*~#&!!!(血腥暴力场面,建议观看年龄:空缺……)
「嗯,天气真不错啊,兴霸公绩你们这是在干啥子哦?」周瑜一脸若无其事地摇着一把羽扇悠哉悠哉地来了,全然无视了周围众士兵的满头黑线。
这羽扇……有些眼熟。
「啊,都督来了呀,我们这不过是在——疏!活!筋!骨!」凌统说得咬牙切齿。
「嗷,原来如此啊,硬是好闲情呢。」周瑜继续无视了众人的满身黑线。
「都督留步……在下有一事相求。」
「嗯?咋了?公绩但说无妨啊,呵呵呵呵。」
「……不知都督这副口音……究竟是向何方神圣讨教来的?」
「这个啊……」周瑜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呃……你就当成是诸葛村夫教的好了。」
「不对不对!按照剧情正常发展的话,诸葛亮现在应该还没去过巴蜀呢!」(话说诸葛亮曾经要是偷偷跑去西蜀引进新品农作物,你能知晓么能么能么)
周瑜再皱了皱眉头,一脸无奈「可是天机不可泄露呢。」
凌统恨恨地瞥过一旁笑得奸诈的甘宁「都督不用害怕,老实说是不是甘宁那家伙把都督给带坏了?没关系,我凌统定会为都督向他讨回一个公道的!」
「呃……」周瑜忍笑着用羽扇遮了面去「公绩多虑了。其实你也晓得,兴霸方从海外留学回来,哪有那么多时间来教我呀?」
凌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倒也是,不过……甘宁他怎么会去海外留学呀?」
周瑜失望地叹息一声「哎,这都不懂么?自然是兴霸以前当江贼当惯了,某天突然心痒便偷了艘船出去了,可哪晓得……这晃悠晃悠地结果就给迷路了……」
凌统——囧。
甘宁——圙。
周瑜——??
「你们这算是个啥表情?」
凌统指了指沉于往事的甘宁「都督眼力不复往日佳了啊,没看出他那是在COS青面獠牙兽么?」
周瑜那时便在思索着,其实你那表情也不见得能纯洁到哪里去。
「哈,哥们儿好样的!只不过其实都督那叫做……」近视。
甘宁忽然一掌拍上了凌统的肩,吓得他险些跳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啊,真当吓死人是不偿命的呀?」
「我只是在感慨啊,不出几日,小统子你竟然也被熏陶得学会说英语了呢!」
「…………」
「…………」
「嗯?那就这样吧,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见两人对视良久,忽而一阵阴风从背后刮过,周瑜暗叫不好,连忙满面春风地一扬扇,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怎么都督说走就走了呢?凌统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那表情还很XX呢。
就像是……
「嘿!无耻小人,速速还吾扇来!」诸葛亮飞也似的从众人眼前怨念地飘过。
就像是……做贼心虚啊。凌统为孔明同学默哀三秒。
可惜当事人不在了呀,原本还说是要将都督口音一事给弄个明白的。(果然偏题了……)
「其实甘宁,你家明明在西边,可最初为什么还要到东吴来呢?」
「这就是你消息不灵通了吧(名叫凌统还真是个讽刺……)西气东输你晓得不?」
「呃……那诸葛亮他们不就是……南下准备来搞西部大开发了?」
「你脑袋终于开窍了呢,哎,谁叫他在南阳建设新农村失败了……」
「其实我在想……会不会还有些什么南水北调的呢?」
…………
…………
最后,某虾华丽丽地跳出。
嘿嘿,荼毒都督的罪魁祸首毫无疑问就是咱啦。
其实……那时似乎英国还没有出世呢……
那么,荼毒兴霸的罪魁祸首毫无疑问还是咱啦。
扳着虾脚数了数,美洲狼、孙悟空(仲谋不哭,谁叫你感觉真像美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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