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宝莲又道:“公子既是要去,本小姐能否荣幸相随”孙敬之见他左一声公子,右一声公子,对自己无比尊敬。不似有诈,心想:“且跟她们走一程,看看情形再说!”点了点头道:“好!”
徐宝莲喜形于色,毫无做作,仿佛能与孙敬之间行,真的是莫大的荣幸,立刻下命道:“快备车来!”
一位高瘦的女弟子应了声:“是!”
果然不须片刻,奔去一会后,果然驶来一部高大宽敞的马车,徐宝莲躬身相请,道:“公子请上车!”
孙敬之心想:“你们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客气!”
当先上了车,大刺刺的坐定。
徐宝莲娇喝一声:“走!”
那高瘦女弟子就已驾车启行。
徐宝莲与二十余名飞鹰女子,前后簇拥马车而行,竟没有一个敢接近车子打扰他。
孙敬之本想叫徐宝莲上车来问问,后想到既装作是寒心令主的门下,应该拿出身价来,莫要教她们瞧低了。
到了一座大庄院,却也过门不入,只有徐宝莲与二十余名飞鹰女子从庄院内取出自己的坐骑,各自上马,继续簇拥前行……···孙敬之看了看庄院,这一定是飞鹰门的分舵。
* * *从太原到山东,普通行程,须十数日。
这十数日来的行程,孙敬之被她们尊敬得皇帝一般,他不开口,徐宝莲他们不敢主动找他说话。
屹饭时,他一人独自一桌,睡觉时他一人一间大房间。
有时客店的房间只剩下两三间,不够住,亦要空出最好的一问上房让孙敬之住,而他们十余人则只能挤住在余下的房间内。
孙敬之见他们如此尊敬自己却是过意不去,便说:“二小姐,这大间的你们住,不必这样脐!”
徐主莲却慌道:“挤得,挤得……还是公子一人睡,宽敞些,除非……”
孙敬之一怔!道:“除非什么?”
徐宝莲竟然羞红着脸,垂下头来,声音低得像蚊子:“除非你要我到小房间……陪宿!”
孙敬之大吃一惊!徐宝莲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脸儿更红,头儿更低道:“如果你不要我,她们……也都任你挑!”
孙敬之呐呐道:“这……”
徐宝莲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叹气道:“我们不为别的,只要公子肯多传授我们一招半式,我们就感恩不尽……”
原来她们打的是这种算盘,眼前这个徐宝莲就颇有姿色,只不过……
他伸手指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胸部,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这只老鹰实在有损你们的美丽!”
徐宝莲一怔!
孙敬之道:“我还是决定睡小房间,大的让给你们睡宽敝一点!”
孙敬之果然自行走进小房间,徐宝莲的脸更红了……
* * *夜深人静,天色漆黑。
孙敬之已经甜甜的睡了一觉,却莫名其妙地摹然惊醒。
漆黑中有人轻手轻脚地拨开了他的房门。
一阵熟悉的香风飘了进来……
这人当然不是刺客,刺客不会用这么高级的香胰子,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
不用看就知道是个年轻女人,而且是个认识的女人……
是她,那个“二小姐”一一徐宝莲。
她摸黑来到床前,悉索的脱衣声……
接着一具光洁的肉体滑进了他的被子。
光洁而滑腻的肉体,幽香而火热的肉体。
孙敬之的一颗心莫名其妙的跳得更快……
孙敬之的身子更是莫名其妙的变得更热……
糟糕的是,他身体的某一部分,更是起了要命的变化!
孙敬之不动,他在等着她的服务。
即然想用陪宿来换取武功,就得好好服务,到我满意才行!
但是她没有主动来服务,甚至没有动,那具火烫的肉体却似乎在微微发抖。
她不动,只好由孙敬之动。
谁知他伸手摸到的却是战栗着的肉体。
丰满、健康、弹性,却满是鸡皮疙瘩。
孙敬之叹了口气,道:“难道你从来没有做过?”
她紧咬着嘴唇,却用力地点头。
孙敬之叹道:“既然没有,那又何苦……”
他正要掀被而起,她却紧紧拉住他,可怜兮兮道:“不要,不要赶我走,我会被她们笑死……”
孙敬之道:“她们不是你的徒弟么?怎么敢笑你?”
徐室莲道:“我们虽然名为师徒,其实亲如姊妹,我们是无话不谈的!”
孙敬之道:“你到这里来,她们也都知道?”
徐宝莲道:“好像是……”
孙敬之叹道:“你……不后悔?”
徐室莲缠紧了他,呻吟道:“不后悔,而且……我甘愿!”
既然是甘愿,孙敬之就用不着太矫情,他一翻身就拥住了她他的唇找到了她的,他轻柔地品尝着她的丁香舌……
吸人的都是她那浓浓郁郁的少女特有的芬芳气息……
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他贪婪地在她身上抚摸着……
那光滑如缎子似的皮肤……
那有弹性的肌肉……
尤其是那一对高挺如峰的酥胸,更是百玩不腻!
玩得性起,甚至低头下去,吻吮起来……
不多久她就气息咻咻了,不由自主地挣扎扭动,辗转哀鸣,伏在他耳边絮语道:“我要,我要……”
三两下就被他剥除殆尽,又举起他的长枪巨炮,一攻而入!
* * *接下来的十数日。徐宝莲夜夜都来陪宿。
孙敬之当然也毫不吝啬地传授她许多扎实有用的武功,由她再转去传授给她的那班女子弟。
这些女孩儿们受益良多,对孙敬之的照顾奉侍,更是无微不至了。
孙敬之但然接受她们的奉侍,也绝口不提为何要接待他到济南去的原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盟主令”遍行天下,他与屠百练之间的恩怨,迟早要解决。
这天车行平稳,孙敬之几乎快要睡着了,徐宝莲却策马来到车窗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已人济南,是否就去本门所在地?”
孙敬之道:“当然要去……”
徐宝莲很高兴的说道:“屠掌门天天巴望公子到来,公子突如大际神龙一般驾临,他一定喜出望外!”
孙敬之暗暗冷笑道:“只怕我一到,你那掌门就找我拼命!”
直到屠府门前,车停下,徐宝莲又上前来,亲自为他打开车门。相请道:“本门所有弟子恭迎,公子请下车!”
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要去闯一闯,孙敬之昂然下车,果见屠府门里门外,两边道上,排满了飞鹰门弟子,个个青衣劲袋。胸前按辈分与地位,绣有金、银、红、黄色的飞鹰,手中抱着兵器,一副恭迎最尊贵宾的排场。
孙敬之心想:“那些兵刃全都出鞘,只要屠百练一声令下,必定齐时向我攻来!”
他心中这么疑惑,却也不惧,但然的从中间走过。
但见他所过处,两边飞鹰门弟子抱拳躬身示礼。
数百飞鹰门弟子排成十来丈长,这十来丈的距离虽短,孙敬之却走得冒险之极。
十来丈距离走完,登上屠府大厅的石阶。
孙敬之走到一半,只见大厅后屠百练亲迎出来。
孙敬之心头一震!扬起脸庞,心道:“屠百练,教你看清我是谁?”
屠百练看清了,却只是微微一怔!
孙敬之一步步走上,心想道:“屠百练,下令攻击吧,我等着呢!”
直到他两人面对面相立,屠百练不但没有下令,反而抱笑道:“不知公子驾临,实是飞鹰门无上荣幸!”
孙敬之心想:“好阴沉的屠百练,你认定我杀了你儿子,就不想报仇吗?”
心中想着,口中却回礼道:“劳驾盟主出迎,罪过,罪过屠百练侧身一让:”公子先请!“
那神情毫无异变,仿佛已把孙敬之杀他儿子的事全忘了,孙敬之心里暗笑道:“请就请吧,咱们来玩文的,再来武的!”
当下但然,抬头挺胸,昂然走了进去。
* * *这座大厅孙敬之曾经来过,那次是灯火辉煌,高朋满座的夜间,陪沈芸父女来,为了碧鸡丹差一点打起来。
而今天是大白天,这座大厅又宽敞又明亮,四面全站满了他飞鹰门的高手。
孙敬之入厅坐定,屠百练相陪而坐,绝口不提往事,恍若以前并不相识一般,寒暄一般宾主初见的应酬话……
倒是孙敬之性格直爽,不惯这种虚伪的客套,冲口而出,道:“屠盟主,在下既已来此,你到底打算如何?”
问话时边暗凝掌力,就准备接招了。
哪知屠百练却只是笑道:“公子大驾光临,只怕招待不周……公子若是累了,就请人客室想息如何?”
说罢,起身相请,孙敬之稳坐不动,道:“你不必再弄什么玄虚,焉不知阁下笑里藏刀?”
屠百练脸色微变道:“公子见怪了,本门唯恐迎接不诚,岂敢对公子耍什么阴险?不说公子的身手冠绝当世……”
孙敬之起身道:“咱们别再尽说废话,屠百练,你不是听屠标片面之辞,认为我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么?”
屠百练忙陪笑道:“公子原来计较这档子事,屠标那老王八羔子一派胡言,公子大仁大义,岂会杀害小犬?”
孙敬之以为屠百练业已查明屠少华被杀的真相,点头道:“你既查明屠标瞎说,当知令郎之死,罪有应得!”
其实屠百练根本没有去查明真相,只因孙敬之胸前挂的那块寒心铁令,误认他是寒心门下,不敢丝毫得罪。
这是寒心铁令绝对不能得罪的,何况目前更是有求于“寒心门”纵然孙敬之杀了他的父亲,屠百练也会装作不知。
孙敬之见屠百练唯恭唯敬的听着,心想:“屠少华已死,虽说他诸多罪行死有余辜,不便再在屠百练面前多加揭露!”
但他想及龙姑娘与赵蜀云之死,实在令人痛心不由一芦侵叹,又道:“屠先生,你以前误听馋言,下盟主令缉拿我,也还罢了,现在误会己解,该当如何?”
屠百练道:“这个容易,我立即撤消盟主令,必不致要武林人士再与公子为敌,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又一拍手,喊道:“来人,替公子引路,前去憩息……”
两名俏丽丫环应声而人,向孙敬之屈身行礼,道:“公子请!”
就在这此时,门外飞快的奔来一名汉子,附着屠百练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
屠百练脸色立变,一面望着孙敬之,眼神怪异,一面道:“快去迎接!”
一声令下,大厅上所有飞鹰门弟子在屠百练率领下上齐向大门外行去。
孙敬之暗惊不已,不知来了何人?屠百练又如此隆重的出迎?
想到适才他们迎接自己的排场,自然那一定是他们认错了人,现在倒要看看真正能劳动武林盟主出迎的贵宾,是何许人也?
于是当那两名丫环恭请孙敬之人内慈息时,孙敬之笑道:“不忙!”
* * *好一阵,在屠百练陪同下,当先入厅的是位长发一束,白衣素妆,身材窈窕,却以薄纱蒙住面孔的少女。
薄纱蒙住的只是口鼻,眉根却仍是露在外面,但是……
那眉歪眼斜,肌肤扭曲牵扯,赤红乌黑相间,竟似火烧水烫之后,留下极严重的颜面伤残!
这就难怪她要以纱中蒙面,以遮其丑了……
孙敬之眼光落到那少女胸前,只见在她也挂着一枚与自己所挂,形色完全相同的寒心铁令,顿时解悟自己被隆重迎接的原因。
原来徐宝莲、屠百练之所以对自己如此盛大恭迎,只以为我是寒心令主的门下……
他大胆地随徐宝莲前来济南屠府,目的就是要设法见到真正的寒心令主,查明父亲被害的真相,看来这少女才是他们真正恭迎的对象,也是自己千辛万苦要追查的对象了。
他故意咳嗽一声,却在用手捂嘴时,暗暗摘下胸前的寒心铁令,心想:“既已见到真正的铁令弟子,这捞什子寒铁也不必再戴了!”
这时屠百练还未怀疑孙敬之是假的铁令弟子,只当寒心令主派来两名门下弟子,见孙敬之未去慈息,慌忙抢上,招呼道:“公子,您看谁来了?”
万不知孙敬之与那丑女彼此根本不相识,孙敬之有心占个便宜道:“谁来了?莫非是我师妹?”
屠百练笑道:“正是公子的同门师妹!”
那丑女随后走来,屠百练反身又招呼道:“姑娘,令师兄己先到……步……”
那丑女闻言一怔!讶异道:“我师兄?本姑娘哪来师兄?”
屠百练微微一惊!指着孙敬之道:“他不是姑娘的师兄么?”
那丑女秀眉一皱,嗔道:“凭他那样子配当我谢小寰的师兄?”
孙敬之听她藐视自己,立还颜色道:“屠盟主,你弄错了,我师妹虽然长得丑了些,却也从来不用蒙着脸见不得人……”
谢小褒大怒,说她丑,真比杀她还难受,当即一掌拍出,掌凤凌厉,直袭孙敬之脑门要害。
孙敬之艺高人胆大,也不起立闪避,竟连人带椅,向左方掠出,其势之快,不下出弦疾箭。
屠百练看得惊怔,暗中喝采:“好轻功!”
暮闻厅外有好几个少女娇喝道:“好个“九仙移位”啊!”
孙敬之闻声暗惊,忖道:“她们来此做什?”
四望无处可躲,急忙转过身去,以背相对。
谢小寰一掌未劈中,似被厅外女子的娇喝怔住,没再追击孙敬之。
偶顷,厅门涌现十名杏黄素袍,发舍高挽,似道姑又不像道姑的年轻少女。
屠百练早得门下弟子报告,近来江湖出现十位从栖霞山,莲花峰下来行侠仗义,号称“十不”的小道姑,此时见她们出现,慌忙迎上,抱拳道:“众位仙姑驾临,不知有何贵干?”
领先的那名道姑眉清目秀,看来绝不超过十八、九岁,名叫不杀,单掌问讯道:“有扰盟主府,我们此来,是要找一个人!”
屠百练心知她们出身栖霞山“莲花圣姑”门下,出现江湖不过数月,以一套“十诫刀法”威震武林。
虽然身为盟主,鉴于“莲花圣姑”的名头,也还不敢怠慢,客客气气的问道:“众位仙姑所找何人?”
谢小寰突然大声道:“她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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