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女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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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女儿行-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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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这驼铃高速进行有“啾啾”声,也有“叮叮”声,能分散敌人心神,轻功差的高手常栽在他的手中。此暗器专打穴道,一旦中的能嵌住不掉。
  由于刚才和木元道人力拚,泥尘氤氲尚未落定,而这十八枚“勾魂驼铃”已到了身边四周,余天平的身子在瞬间以扁、侧、扭、圆等型态在驼铃中穿掠。
  为什么不以深厚无俦的内力震出驼铃呢?那是因为昔年听师父说过“勾魂驼铃”遇阻力就会转变了,如果十八枚都不规则地转弯,如何应付?
  十八枚驼铃全部落空。
  萨木易已站在五步之外道:“余少侠,高明。”
  “彼此,彼此!”
  “余少侠,你是聪明人,与师门为敌,必然贻笑天下。”
  “那是在下的事。”
  “余少侠,俗语说:一掌独拍,虽疾无声……”
  “即使无声,也要试试看,总不能任凭宰割。”
  萨木易道:“少侠言重了,在天龙武国,何人敢动少侠一根毛?余少侠,死的合该命短,一切不计,只要少侠……”
  “萨木易,你自卫吧!”
  “余少侠!”萨木易漠然道:“不要自恃武功了得就目空一切。‘登峰造极’那句话只是鼓励人向上的,世上并没有登峰造极的事。”
  “这道理天龙武国更该知道!”余天平道:“中原武林本来安然无事,是谁挑起的杀伐动乱?”
  这工夫其余的一个锦衣卫和八九个武士已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但由于未死的两个武土还在悲号,已死的木元和那锦衣卫死状至惨,这些包围的人不免胆怯。
  “余天平,萨某只是不愿不教而诛,可别以为怕你。”
  余天平以为反正非放手一拚不可。迟了人手越来越多,再说也不放心二女和清风道人。
  “那好!这就试试你的胆子吧……”
  这次攻击一出手就不留情。因为萨木易在大漠也是从不留活口的杀手。
  可是这锦衣卫小首领和其他部下不同,动手就是抢攻,他不全靠驼铃取胜,“铁沙指”更是一绝。这是久住沙漠中的人较易练的一门武功。
  指风震耳,在余天平前、侧身上五七个大穴附近划动,而另外七八人也没闲着,形成一道人篱。余天平的身手像猛收急跳的弹簧,而且能在半空扭曲转弯,有如激流中逆水婉蜒穿游的刀鱼。
  萨木易黄澄澄的眸子已被血丝布满,他恨极也狂极,在天龙武国比他高的人也不太多,在中原武林还没遇上敌手。
  所以他嗓中发出呜咽声,有如饿狼在雪地中急食尸体时的护食声。
  的确,萨木易和他的部下们就像一群饿狼一样,有几个只攻不守,想以小换大,但是——
  这场血拚已到了端倪,奇巧的两脚自不可思议的角度上踹到。两个武士先垫了底,嗷……
  嘶声在夜空中震抖,身子已不知飞向了何地。
  萨木易悲啸声中,“铁沙手”黄沙无垠”,一招四式,乍看指影重叠,即使余天平真的生了翅膀也要在身上留下几个窖窿,而且,还有三个武土只攻不守贴了上来。
  另外的,也都以他们最长见的招式,使出吃奶力气扑上。即使是一堵墙,一块生铁也会被这无俦压力挤扁。
  “刷——”声中,余天平的衣衫已被萨木易的指劲划破了两处,然而人影明幻不定,就在这一刹,余天平双掌—搓,雷声隐隐发自掌心。
  一鹤冲天,掌力下按,这正是“奔雷十三式”第二式和师门武功的配合,下面的人如置身惊涛骇浪之中,地壳震动,砂石爆溅激射。
  一声闷哼,萨木易连退五步坐在地上。其余部下连惨呼都未发出声来,尸体四下飞出,他们已被无俦奇劲震死,五脏靡烂,连呻吟都来不及了。
  应该说他们死得最痛快。萨木易挣扎着想起来,但没有成功。
  当余天平走近时,萨木易道:“余天平,你的结局会……比我更惨……”
  “你看不到我的结局,我却先看到你的……”
  萨木易兜心一拳,自绝了帐。
  而青城七子中的余下三子“玉尘子”“归元子”及“飘萍子”等出现时,“一阳子”悲呼着近来道:“师兄……算了……不要说你们……就连师父和锦衣卫首领都不成……师兄们,我们一起走吧!”
  三子见现场上血肉模糊,已凉了半截。
  余天平道:“你等是否觉悟?那是你们的事,只要不强自出头找死,余某也不为已甚。一阳子,我们走!”
  二人出了别墅,“一阳子”垂头丧气道:“余少侠,我对不起师门……”
  “一阳子,那叫着咎由自取,你用不着内疚!”
  “话虽如此,师父毕竟是间接死在我的手中。如果我没有和你一条心,他怎么会有这种下场?”
  “一阳子,忘了这件事吧,这不是你的错。”
  “嗨……尽管如此,我今生的心情永不会开朗的。”
  余天平道:“为人处世必须拿得起放得下才行。一阳子,从今以后你已是一个还俗的普通人,你没有对不起谁?甚至于你作了一件对武林极有贡献的大事。”
  “一阳子”还是不乐道:“余大侠,我本要带齐素素一起走,没想到这女人死心眼,她说男人死光了也不考虑我。”
  “一阳子,她有一天会回头的,她总不能否定你们的真正夫妻关系吧?这女人被齐子玉宠坏了!”
  “余大侠,看来天龙武国之主并非令师了?”
  “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一阳子”道:“你想想看,天龙武国的武功,似乎都是传自其君主,职位高的武功高,职位低的身手低,余大侠,你和他们很多高手动过手,可有‘终南绝剑’的武功路数?”
  “没有!果然有道理。”余天平道:“可见那人不是家师,然而,世上真有这种酷肖的人吗?”
  “两个人完全一样,那自然不可能:但相像是有的,况且你们师徒毕竟阔别了十余年之久呀!”
  余天平想不通,他仍以为那样的酷肖就不可能是假的。二人加速疾行,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柳树沟。
  不久来到“送子娘娘”小庙外,这小庙是没有庙祝及会首看庙的。年久失修,大门早已不见了。“小秋……玉芳……清风……”余天平低呼着进入荒草没胫的院中。但是,突闻声声冷哼,只见小殿中走出数人,为首的竟是苦行师太。

  苦行师太被称为中原第一高手。她的身后还有武当的离尘子及丐帮一部份年轻人,另外就是已被制住无法出声的二女及清风子。
  余天平一看这情况,也就猜个八九了,道:“苦行师太您好,晚辈有礼……”
  苦行师太木然地道:“你们中南派已自绝于中原武林,这称呼老衲不接受!”
  余天平道:“大师这话从何说起?”
  “好一个浮滑诡诈之徒,你们师徒狼狈为奸,有目共睹,还敢瞪着眼说谎。”离尘子道:“余天平,天龙武国之主是不是朱宗武?”
  “这……”余天平道:“晚辈对此事也只是存疑,却自信先师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大胆!”苦行师太沉声道:“据水月先生及司马天戈两位施主飞鸽传书云:朱宗武即天龙武国之国君,且司马施主还和他动过手,也受了伤。”
  余天平道:“晚辈深信这其中另有蹊跷,家师一生光明正大,仰俯无愧。至于晚辈,在太华峰上只是受人暗算……”
  苦行师太道:“受何人暗算?”
  “是……”余天平真是心焦如焚,他又不是善于说谎的人,自己的师父劫走了他,这话怎么说?岂不是越描越黑?
  但是,不说反而更会引起误会道:“前辈,这正是晚辈绝不敢相信之处,劫走晚辈之人,正是一个外表看来极像家师之人……”
  离尘子冷笑道:“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叛徒,有你这种见异思迁,首鼠两端的恶徒,也就难怪会有朱宗武那种……”
  “妖道住口!”余天平忍无可忍,厉声喝止。
  “离尘子”大声道:“好一个狂妄的小辈,幸亏天龙武国还没有君临天下,号令中原武林,果真有那一天,那还得了?”
  这口气分明充满了挑拨意味。
  余天平—字一字地道:“中原武林永不会被邪魔外道所统御.那是因为还有些不像你‘离尘子’这么头脑简单的人物。”
  “小辈放肆……”“离尘子”人随声至,带着啸声砸出一拳,但余天平仅招招手,“离尘子”的右臂已无法抬起,连退五七步,才被苦行师太扫袖以暗劲托住。
  这种差距,就连苦行师太都不禁暗暗皱眉。
  余天平道:“苦行师太千万别听信谣言,至于那貌似家师的人自称家师,想必是蓄意破坏中原武林团结,要我们自相残杀……
  “满口胡言,谁会相信?”“离尘子”道:“根据司马天戈前辈亲身经验,那人正是昔年的‘终南绝剑’朱宗武,没有人可以冒充。”
  “一阳子”道:“前辈要知道,对方既然想要冒充朱大侠,自然要找个极为相似的人,如果轻易会被看出破绽,他们还能玩什么花样?又能骗得了谁?”
  “你这个道家败类!”“离尘子”轻蔑地道:“你们青城派已面见颜附敌,卖友求荣,这里哪有你这种人说话的份儿?”
  “一阳子”道:“晚辈承认,本掌门人率众附敌,愧对青城派列祖列宗。但是,晚辈尚能及时觉醒,和余大侠在匪巢中大干了—场……”
  “一阳子,你且住口。”苦行师太道:“余天平,在那匪窝中,你乐不思蜀,和三个少女鬼混,你有何话说?”
  余天平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在太华峰上即中了对方‘摄魂大法’,前事尽忘……”
  “离尘子”大声道:“苦行前辈,你相信他的一派胡言吗?一个人前事尽忘,也会纵情声色吗?”
  余天平道:“那是因为对方说我已中了他们的‘断子绝孙软骨香’,此香至毒,一月之后即失去生殖能力,三月以后四肢瘫痪……”
  “哈……”“离尘子”狂笑道:“苦行前辈,此子满口胡言,这‘绝子断孙软骨香’和你在那儿纵情声色的荒唐事有何关连?”
  余天平道:“昨夜那假冒家师主人召见晚辈,说是‘绝子断孙软骨香’一个月内不能生殖,他为晚辈着想,一方面去找解药,另一方面设法为余家接续香烟……”
  “噢!原来如此。”
  但“离尘子”嘿嘿冷笑不已道:“试问是什么人能在太华峰头对你施行‘绝子断孙软骨香’呀?”
  余天平道:“那人道很可能是九大门派中的武当上代掌门人的师兄弟……”
  “找死!”“离尘子”一声断喝,和一些丐帮弟子就要来一次群殴,然而苦行师太招手阻止道:“小辈信口开河,可曾考虑后果?”
  “一阳子”大声道:“事情不问清楚就以为别人说谎,这么说,我们说真话没人相信,要是说谎可能有人会信了?可真是忠言逆耳呀!”
  三个丐帮大弟子突然向“一阳子”扑去。
  余天平明明看到却不阻止,似乎苦行师太也看到了,大家心照不宣,各有各的想法。余天平是放心,苦行师太是不闻不问以试深浅。
  当然,“一阳子”也知道这情况,待立丐帮弟子扑上,就那么挥手伸腿,两个耳光打退两个,另一个被“一阳子”踢了个劲斗。
  “离尘子”刚才本想出手在“一阳子”身上找回点面子,现在不由暗暗庆幸没有出手,九大门派各派的路数大致知道一点,一看就知道施展的不是青城派的工夫。
  这下子“离尘子”又有了藉口道:“前辈,您看,这妖道用的不是青城派的武学。”
  苦行师太道:“一阳子,这可是天龙武国的武功?”
  “正是,前辈。”
  “你还敢狡赖没有投靠天龙武国吗?”
  “一阳子”道:“老前辈,您太过迂了!晚辈刚刚说过,家师率众归附了天龙武国,晚辈也没例外,所以学了他们的武功,但遇上了余少侠之后,立即觉醒而和他共谋逃出虎穴……”
  “前辈,别信这败类的话。”“离尘子”道:“天龙武国所以能一鸣惊人,声势浩大,主要是暗中进行分化中原武林,挑拨谋反,武林某些帮派见风转舵,为敌所用,这两个小辈正是如此,不可不防。”
  余天平道:“道长不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自己人成见太深,无端造成不必要之倾轧与分裂!”
  苦行师太道:“余天平,你道已中‘摄魂大法’,前事尽忘,但老衲看来却并非如此,你怎么说?”
  余天平道:“师门‘大千心法’玄妙无方,加上另外获得奇缘,所以受惑情形较轻,偶尔灵机一现会想到前事,晚辈以深厚之内功解除了‘摄魂大法’……”
  “哼!”苦行师太以为一句“大千心法玄妙无穷”有点抬高终南门的身价,像这种门派之见,再高的辈份和功力也是难免的。
  “离尘子”冷笑道:“年纪轻轻就会吹嘘,朱小秋和你同门,为何她不能自解‘摄魂大法’?”
  “一阳子”道:“你的耳朵到底是有没有毛病?余少侠说过,他除了本门武功之外,连获奇缘,且吃过‘千年朱果’,朱姑娘自然不能和他比了!”
  “那好!”苦行师太道:“照你的口气,你的功力已相当可观,你可愿接老衲三掌?”
  余天平道:“晚辈不敢。”
  “不必谦虚,你近来功力大进,谅也不是误传的。”
  “是啊!”“离尘子”道:“你是不是信口胡吹,—试便知。”
  余天平冷笑道:“离尘子前辈似乎唯恐天下不乱,你到底居心何在?难道岌岌可危的中原武林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离尘子”道:“正因为中原武林大难临头,才不得不小心,以免被那些明保刘备暗保曹操的人所愚弄。”
  “一阳子”“呸!”地一声吐了口唾沫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角色?”
  苦行师太挥挥手道:“余天平,准备了!”
  “前辈,这会使亲者痛仇者快的。”
  “余天平,老衲不是一意孤行之人,如此做正是提防发生亲痛仇快的事,你接招吧……”
  只见她缓缓地抬手、翻腕、侧掌而推出。
  那知余天平根本没有还手的准备,苦行师太已能作到收发由心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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