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站起来,也不管小帅身后还站了那么多人,而旦几乎全是没有穿衣服的少女,冲上前就跳起来,抱住他高兴地叫道:“帅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杜小帅也当别人全是透明的,抱起她又跳又叫,笑声不断:“小师妹,师父是不是也来了?”
玲儿来不及回答,柳苔青已走上前问道:“小帅,这就是你师妹玲儿吗?”
杜小帅这才想起,没替这对母女介绍,忙道:“对!对!她就是这时铁门已整个升起,首先出现在门口的,正是那白面书生,身后紧随着”潘安“与“钟馗”
似的两人。
杜小帅一眼认出白面书生,来不及放开玲儿就放声大叫:“娘!被他叫娘的,自然就是钱如意了。
钱如意见爱子安然无恙,心中顿时一宽,她并不进来,站在门口急切招呼:
“大家快出来。”
杜小帅这才放下玲儿,一手拉着她,一手拉了柳苔青走出密室,其他人忙跟着出来。
小伙子一见扳动石壁上转盘的女人,竟是西门飞凤,可觉得奇怪了,眼道:
“你没死?”
钱如意催促道:“话别这么多,有事到上面去再说。”大伙儿由西门飞凤带路,好在这会儿提了提宠进来,一路拐弯抹角地走出了秘道。
西门飞凤这时又是主人了,她带着大伙来到“寝宫”后的起居室,向一名少女吩咐:“你带大家到里面去,各人自找衣服穿上。”这少女是她的近身侍婢,恭应一声,便带领那些没穿衣服的少女,走进里面的藏衣间去。
钱如意这才向杜小帅道:“帅儿,快谢谢西门岛主,要不是她想到,你们可能被关在地下密室里,带我们下去看看,还真不知道你们要关到什么时候呢?”
杜小帅揉揉鼻子,把手一拱,谢谢啦!拔髅欧缁嗣Υ鹄竦溃骸安挥每推皇悄愕哪俏慌笥丫攘宋遥乙丫缇兔幻恕!?
杜小帅弹弹耳朵:“我的朋友救了你?是不是东方明……”玲儿接道:“不是啦,是那个姓李的老叫化。”
杜小帅简直莫名其妙:“是他?”
玲儿眨眼惹笑道:“老叫化不但救活了这位西门岛主,还把自己的毕生功力也传给了她呢?!”
杜小帅瞪大双眼,向西门飞凰怒问道:“你也会‘阴阳合功’?”西门飞凰真是瘪死了:“不!不!我不会……”杜小帅哪里肯信,正待追问,忽听钱如意笑问道:“这位可是芙蓉玉女柳苔青?”
柳苔青微微头了下头,也笑问道:“刚才听小帅叫你娘,你大概女扮男装吧?”
她还没空听杜小帅讲古,所以还不知道,小伙子的娘就是钱如意,也就是“血轿”主人。
这时玲儿却惊喜地问道:“这位前辈,您真是芙蓉玉女柳……柳前辈?”
柳苔青又点点头,含笑道:“小帅叫你师妹,那你就是玲儿喽?”玲儿突然双膝一屈,自然跪下去,哭叫道:“娘!绷η嗝Π阉銎穑到忱铮部奚溃骸拔铱闪墓耘概嗳希偈笨拮髁艘煌拧?
赴小帅一旁像个呆子:“怪了!我还没介绍,小师妹怎么知道……”钱如意笑道:“是杨小邪带女儿去九华山,告诉你师父和师妹的。”
杜小帅这下可吃惊了,不等她说完,就紧张兮兮地问道:“小师妹来了,师父怎么没有来,是不是遭了他们的毒手?”
钱如意斥笑道:“哪有这么严重,他们两对父女去九华山见你师父,是为了化解当年”亡魂谷‘的误会哪!岸判∷偷洌骸盎饪嗣挥校俊?
钱如意道:“没有化解开,怎会一起出山……下山?”杜小帅高兴得像个孩子:“哇噻!师父也来啦,他老人家呢?”钱如意瞄了仍在拥泣的那对母女一眼,把杜小帅拉一旁,轻声:“你乘风筝飞上大,割断长索后,娘遥见风筝飘向这岛上来,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独自找一段树木渡湖赶来接应你,但红红极力劝阻,说湖内‘食人鱼’和‘铁鲨’,这样太危险……”杜小帅这时才注意到,那两个“潘安”和“钟馗”,原来是女扮男装的红红和范桃花。
接着听钱如意道:“娘不顾她的极力劝阻,正决心要冒险渡湖时,忽见来了一行人,其中两人还抬着我留在山边的‘血轿’!”
杜小帅惹笑不已:“谁有这么大胆把您的‘血轿’偷去?”
钱如意笑道:“他们不是偷,只是借用‘血轿’抬你师父啊!”
杜小帅还追问:“抬‘血轿’的是什么人?”
钱如意道:“杨小邪和小小君!”
杜小帅可意外啦,捉笑:“哇噻!大侠怎么改了行,干起轿夫来啦?”
钱如意笑了笑,正色道:“你师父虽已练成‘御风飞行术’,可以代替不良于行的双退,便不能远行,从九华山到石头湖,一路上都是要小邪和小小君,两人替换着背你师父,到了山边,无意间发现藏在林内的‘血轿’,干脆就暂‘借’一用,用来抬你师父,同时,杨小邪的女儿认出,那天在蒙蒙谷中,你昏迷时是由诗诗,以那‘血轿’带走的,猜想我可能就在附近,所以沿着湖边一一路找来。”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几个姑娘一见有人抬着‘血轿’行来,顾不得上身没衣服,就冲了上去。
娘急忙上前喝阻,问明双方的身份,才知道轿肉坐的是你师父。娘立即也表明身份,上前向你师父道谢,感谢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杨姑娘和李姑娘,却争着问你的下落,你可真有女人缘哦!我就把你想的怪点子,已经冒险“空降”黄花岛的情形告诉了他们。“杜小帅一脸好奇的脸色:“那娘是怎么上岛上来的?”
钱如意道:“当时各大门派的人,正从护驾桥方面发动攻击,咱们一商议,决定留下娘的手下,以及那个叫桃儿的小姑娘,守卫你师父,其他的赶造木筏渡湖。
幸好杨小邪他们是有备而来,带来几身乞丐装,他们两对父女扮成丐帮的人,以免惹人注意娘就穿了小小君的衣服,另外拿出三套给红红姑娘他们穿上……”
玲儿这时已经不哭了,提着一把剑过来:“帅哥,那李姐姐说这把剑是你的,交给我替你保管,现在还你。”
杜小帅接过剑,毫气于云:“哼!我正要需要它,把‘一统帮’杀个痛快!”
钱如意摇头道:“不用哪,已经没人可杀了。”
杜小帅还不知道激战已经结束,呆呆地:“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如意便将整个战况,大略说了一扁。
杜小帅听毕,真快气昏了:“你娘咧!要不是被困在地下密室里,也不会错过这场衰啊!衰到了姥姥家!”
钱如意问道:“帅儿,你怎么被困住了?”
杜小帅也把受困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一脸臭相:“唉!费了不少心机,又冒了九死一生的险,结果却全部‘杠龟’,还要娘赶来把孩儿救出来!”
柳苔青走过来笑道:“你要不闯进地下密室,干娘就是困死饿死在里面,恐怕也没人知道埃”钱如意接道:“当时西门岛主也不知道帅儿在哪里,幸亏她想起密室里还有柳姐,和她的一些手下被关着,带我们来救人,想不到帅儿真在里面。”
柳苔青转向西门飞凰道:“多谢西门岛主!”
西门风凰忙谦道:“不!不!不用谢我,应该谢那位丐帮的李长老……”杜小帅一拍脑袋:“啊,我忘了老哥,咱们快去看看他呀!”李黑一生游戏人间,放浪不羁,拿得起放得下,向来不知愁滋味,唯一令他发愁的就是没酒可喝。
但这时却独自坐在后院的屋内,一脸白痴样,没有任何表情,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个不停。
勾宁和丐帮弟子,都守在屋外,没人敢去惊扰他。
这时杜小帅走了进来,一直老到老叫化面前,他还一点感觉也没有。
杜小帅叫了声:“老哥哥!”
李黑这才抬起眼来,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呃……”杜小帅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搭上他肩头:“老哥哥,还没到世界末日啦,咱们去找些酒来,痛快痛快……”没等他把话说完,李黑已转身抱住他,大哭特哭:“小兄弟,我,我完了,一切都完了,今后就像废人一样,不能再跟你一起走南闯北啦!呜呜……”
杜小帅拍拍他肩膀,捉笑:“安啦,这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把功力输送一半给你!”
李黑哭着脸:“小兄弟,别讲这些有的没的,难道不知道,我犯了运功的大忌?”
杜小帅还真朱知道:“什么大忌?”
李黑苦着一张脸,叹气问道:“小兄弟,你知道为什么运功疗伤时,必须有人在旁护法吗?”
杜小帅白了他一眼:“老哥哥,我又不是白痴,要连这个都不知道,连练个屁功?这是为了怕受外力惊扰呀!”
李黑又问道:“如果不幸受到惊扰呢?”
杜小帅不思思索地道:“正在运功为人疗伤时,万一受了惊扰,就可能导致走火入魔,可是,老哥哥,又没有人去打扰你。”
李黑声道:“受本身内魔攻心,比外力干扰更没救。尤其是在运功要关头,真元一泄如注,不但功力跟着狂泄而出,全身经脉血路也为之错乱,幸好老叫化功力深厚,才能把一条老命保住,否则就算没死,也走火人魔,真正成了个废人,但经脉错乱,血路走岔,就算你老弟把一身功力输入,老哥哥也接受不了啦。
“杜小帅也没了辙:”唉!老哥哥,你既然知道这种严重性,怎么还会搞出这种飞机?”
李黑头气:“那娘们实在太美了,太诱人了,尤其是光溜溜的没穿衣服,老叫化的两手,又按住她……唉!当时我只是不知不觉地,偷瞄了她一眼,警觉时已经来不及。
算啦!算啦!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反正我也活了这把年纪,废人就废人吧,至少救了她一命。“西门飞凤突然走了直来,上前双膝一屈,跪在老叫化面前道:
“妾身西门飞凤,拜见老前辈救命之恩!”
李黑忙站起来,避开一旁:“这,这是干嘛?老叫化承受不走,西门岛主别这样,快请起来……”西门飞凰仍然跪着道:“身一事相求,如果老前辈不答应,那我就长跪不起!”
李黑不知所措道:“我已功力尽失,形同废人,能答应你什么……”西门飞凰正色道:“正历为老前辈为了救我失尽功力,使妾身除了感恩之外,也深感于心难安,所以希望老前辈能成全,给妾身一个报恩的机会。”
李黑忙问道:“西门岛主,你要老叫化恭应什么?”西门飞凰恳切道:“答应让妾身终身侍奉老前辈。”
哇噻!这下可不应了那句老词,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啦!李黑惊道:
“不行!不行!这算什么?我不答应!”
杜小帅跳起来,指着他道:“为什么不行,现在很流行老少配呀!”
李黑斥道:“你少跟着起哄!老叫化这把年纪,足可做她老爸、甚至爷爷……”杜小帅臭他道:“老哥哥,你别假正经啦!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那娘们实在太美太诱人了,尤其光溜溜的没穿衣服……”李黑情急喝阻:“小兄弟!
不要说了…”杜小帅揉揉鼻子,噘着嘴道:“我偏要说!老哥哥,你要是不喜欢西门岛主,怎会在运功的紧要关头,还不知不觉地偷看人家?”李黑脸早红得像颗熟苹果,甚至一直红到了脖子,也许连全身都红了,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西门飞凤忽然泪光闪动:“妾身虽然连嫁七嫁、但至今仍属完壁,那七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别说碰触过我的身体,连看都没有看过,而前辈今夜……如果老前辈认为妾身是不祥之人,不愿接纳妾身,那我就把这条命还给老前辈!盎案账低辏舻卣酒鹄矗洳环腊研∷У慕3槌觯屯约翰弊由弦缓帷?
幸好杜小帅跟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大叫遁:“拜托,死不得呀?
老嫂嫂这一死,老哥哥也话不成了,剑可是我的,不要闹出两条人命啊!”
西门飞凰伤心欲绝地道:“我吃了自己亲弟弟的心,根本就不想活了。只是念在李老前辈,为了救我功力尽失,才想到偷生报此大恩,既然李老前辈对妾身不屑一顾,就请小侠放开手,成全了我吧!”
杜小帅故意瞄眼问道:“老哥哥,让你自己说,是不是要我放开手,让她用剑一抹脖子算啦?”
李黑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西门岛主,老叫化一大把年纪,而且就这么一身光溜溜的,两手空空,我怎么能误你一生……”杜小帅接道:
“这人家愿意嘛!”
李黑为难道:“这……”。
正僵持不下,突见钱如意走了进来,逗笑道:“李长老,西门岛主是出于一片诚意,就让我来做个现成的大媒如何?”杜小帅捉弄笑道:“娘,老哥哥是丐帮唯一的九袋长老,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才不会甩您呢!”
李黑瞪眼道:“你少乱讲,老叫化一向对‘血轿’主人十分敬仰,哪敢在钱女侠面前托大……”杜小帅趁机捉狎问道:“那你给不给我娘一个面子,娘她当媒人啊?”
李黑瞥了仍抓住剑的西门飞凤一眼,又看看钱如意,再向杜小帅苦瘪笑道:
“小兄弟,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杜小帅讪笑道:“不!我赶的不是鸭子,是头鹅,而且是头假正经的呆头鹅!”
李黑一脸无奈:“小兄弟,你实在有一套,老哥哥一生从不服人,就服了你。”
杜小帅呵呵笑道:“老嫂子,老哥哥已经答应啦,你再不放手,他可要吃醋喽!”
西门飞凤这才破涕为笑,把抓住剑柄的手放开。
※※※杜小帅好像自己要讨老婆似的,甚至比自己讨老婆更兴奋,要不是钱如意催他,快去湖边把他师父接上岛来,小伙子还要跟老叫化胡闹没完没了呢。
那艘美轮美奂的彩风凰画航,已经被轰得七零八落,一塌湖涂了,好在各大门派的人离去时,留有几艘小船,准备给丐帮的人放火烧了城堡以后,撤退之时之用。
勾宁和十几个丐帮弟子,陪同杜小帅乘船渡湖,去接候在“血轿”里的神龙子。
不料登上岸,赶到大风筝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