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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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外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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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他们当然束手无策,也所以亿兰提出要到外面去看热闹,他们完全不加以反对不但忆兰,就是他们地想到外面瞧瞧逛逛,散散心头那股郁闷,只是风声既紧,南偷心里牵挂的事又多,小子亦只是想着如何与南宫明珠取得联络,虽然有到外面跑一趟的念头,一时间还是提不起那个劲儿来。
  忆兰也竟以看出他们的心意,没有问他们,只求傅香君,之前当然先向父亲徐廷封请示。
  徐廷封平日有空也习惯了带忆兰到外面去看看,在他来说原就不是一回事,只是近日他正如南偷一样,牵挂的事太多,腾出了身腾不出心来,将忆兰交给徐福照顾又放心不下,难得傅香君答应回去,又怎会反对?
  他原就不以为忆兰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放心不下只是一种父女关怀,而对徐福的不放心,也只因为徐福的老迈,一向的大意粗心。
  与刘瑾的冲突在他的意念中完全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完全拉不上关系,有一个傅香君那么细心,武功又好的保镖,又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刘瑾的不择手段,连小孩子也不放过赏在在他的意料之外,傅香君也是。
  也就因为她的没有考虑到刘瑾会对付忆兰,刘瑾的阴谋进行得来才会那么顺利。
  
  什刹海并未因为没有了小子、南偷而失色,游人仍然是那么多,忆兰一路雀跃着走来,笑得合不拢嘴,一双手部是吃的玩的。
  徐廷封虽然疼爱忆兰,到底是一个男人,又何况傅香君仍然有一份童真,知道忆兰的心意,忆兰跟她走在一起,又怎会不开心?
  傅香君一路走来一面指指点点,同一件事物出自徐廷封口中与出自她口中很多是两回事,忆兰不但听得很明白,也听得很高兴。
  徐福跟在她们后面听得很清楚,藏在心灵深处的一份童真也逐渐被牵引出来,终于也插上嘴了。
  傅香君若不是耳目敏锐,在这种情形气氛下,一定不会再留意到那条胡同里发生的事情,那么刘瑾的一番心血纵然不至于完全白废,也必须再花费一些安排才能够达到预期的目的。
  那条胡同非常静寂,突然被一声尖叫声惊破,傅香君也就是听到这一声尖叫才留意,随即看见一个猎人装束的汉子牵着一条奇大的白狗从胡同中的胡同转出,匆匆奔向那条胡同的另一端。
  那条白狗一身银白色,胡同里虽然没有阳光仍然很触目,傅香君一眼瞥见,第一个念头是一个猎人牵着一倏狗,然后突然有一个牵着一条狼的感觉。
  …银狼!她随即想起了一直悬而未破的那件银狼案,想到了那些神秘失踪的童男、童女。
  她心念才动,那个猎人已牵着那条白狗在胡同的另一端转过去,一个中年妇人随即从胡同中的胡同奔出来,一面尖叫道:「小安!小安…」
  傅香君心念再转,吩咐徐福道:「你看着兰兰,我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身形紧接展开,掠进胡同内,截着那个中年妇人道:「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妇人神态仓皇,语声在颤抖道:「小安方才好好地在玩着,转眼便没了踪影,姑娘,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孩子跑过?」
  傅香君没有回答,同胡同另一端掠去,她是担心再迟便追不上那个牵着白狗的猎人「姑娘,姑娘…」中年妇人嚷着亦追前去。
  忆兰在胡同外看着奇怪,问徐福道:「傅姐姐到底怎样了?」
  「我也不明白。」徐福往胡同内看了看道:「过去看看好不好?」
  忆兰当然不反对,这一老一小便走进胡同内,以他们的速度,实在很难追得上传香君跟那个中年妇人,可是到了胡同的另一端,他们却看见傅香君菁华他们在左面的那条小胡同中走着,那个中年妇人反而不见了。
  「姐姐…」亿兰嚷着迫着徐福追前。
  傅香君恍如未觉,自顾往前走,到徐福、忆兰迫近了才停下,缓缓地转过身来。
  不是傅香君,只是一个穿了与传香君同样衣衫的女人!
  徐福并不认识这个女人,其实她就是白莲教五灯使者的青灯使者,但接触青灯使者的目光亦不禁由心寒起来,这也是他最后的感觉。
  
  傅香君自问轻功不弱,可是胡同中一折再折三折,仍然追不到那个牵着白狗的猎人,一阵不祥的感觉也就在这时候袭上她心头,不由自主地往来路奔回。
  那个中年妇人原是哭嚷着迫在她身后,可是一路奔回并没有再遇上。
  她绝对肯定没有走错,而事实亦没有第二倏路,刹那间却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种走错了的感觉。
  一直到看见徐福靠立在一例墙壁下,她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但立即又高悬。
  忆兰并不在徐福身旁。
  「忆兰怎样了?」她问,但徐福没有反应。
  到她转到徐福面前,才发觉徐福的咽喉已经被切断,那绝无疑问是一柄很薄很利的刀,所以血流得并不多。
  徐福的双手部拿着东西,右手是一盏青色的灯笼,左手是一封信。
  看见那盏青色的灯笼,傅香君不由变了脸色。
  
  信是白莲教五灯使者给徐廷封的,很客气的一封信。
  忆兰已落在自莲教五灯使者的手中,徐廷封要见忆兰,必须在三日后子夜到城北郊野猪林,五灯使者到时必在野猪林恭候,他们素仰徐廷封的武功身手,想讨教几招,只要徐廷封能够击败他们,他们一定会将忆兰平安送返安乐侯府。
  徐廷封本来很紧张,看过信,反而平静下来,按着将信递给傅香君,然爱钟大先生、南偷、小子也都看了。
  「我应该想到那是一个陷阱。」傅香君一脸歉疚之色。
  徐廷封当然很明白她的心情,摇头道:「换作我也一样会上当的。」
  「可不是…」钟大先生插口道:「有谁想到他们竟然会这样卑鄙,主意动在忆兰的身上。」
  傅香君微叹道:「我是考虑追下去可能会有危险,才将忆兰留下来。」
  徐廷封挥手截口道:「忆兰不会有危险的,他们若是要伤害忆兰,根本不会将忆兰带走。」
  钟大先生接道:「你以为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目的?真的只是要向你讨教几招?」
  「师父应该知道绝不会这样简单。」徐廷封苦笑。
  钟大先生持着长发道:「当然,他们既不是那种醉心武学的人,又怎会做讨教武功这种无聊的事?」
  徐廷封沉吟着道:「也许是刘瑾的主意。」
  南偷「嗯」一声,接道:「刘瑾与白莲教勾结,已经不用怀疑的了,他接连几次的阴谋都被侯爷破坏,难免怀恨于心,找机会来报复。」
  徐廷封点头道:「这是意料中事,我们也一直在小心着。」一顿一叹,欲言又止。
  「侯爷…」傅香君话尚未接上,已被徐廷封截下道:「他们立心要将忆兰抓起来,总有办法的,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们还是想想…」
  「还想什么?」南偷截住道:「三日后子夜侯爷不免要走一趟野猪林。」
  「不去不成。」徐廷封完全同意。
  「到时候五灯使者一定会给侯爷一个清楚明白,这若是刘瑾的主意,刘瑾是要跟侯爷谈条件的了。」南偷的头脑显得出奇的清醒,与平日简直判若两人。
  徐廷封不由呆看着他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侯爷若是不愿意与刘瑾合作,使得在这之前将忆兰救出来。」
  徐廷封点头道:「只是不知他们要将忆兰藏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一个他们心目中最秘密的地方。」南偷两条眉毛突然一齐扬起来道:「刘瑾那儿当然少不了秘室什么的……」
  「当然…」徐廷封苦笑道:「只是要找出来也不容易,何况刘瑾那儿禁卫森严?」
  南偷闲徐廷封道:「你有没有到过刘瑾那儿,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的?」
  徐廷封一声「没有」出口,南偷两条眉毛立时垂下来,双手一摊道:「逼我也没有办法了,连刘瑾那儿的环境也不清楚,如何将秘密找出来?」
  傅香君轻叹一声插口道:「刘瑾势必也会考虑到我们将会采取什么行动…」
  南偷拍案道:「这也是我要说的,所以我们倒不如先去弄清楚野猪林的环境,到时候见机行事。」
  小子道:「只怕野猪林现在已经在白莲教徒的监视之下。」
  南伦笑骂道:「凭我们师徒的身手经验,难道还没有信心躲开白莲教徒的耳目?」
  小子的胸膛很自然地挺起来,南偷沉吟着接道:「若是只得五灯使者,应该不太难应付。」
  徐廷封目光回到信笺上道:「信末只署五灯使者应该就只是他们五个人。」
  「到目前为止,除了五灯使者与所属青灯杀手,的确不见其它人出现。」傅香君接道。
  「你是说天地双尊?」
  傅香君领首道:「教主不老神仙去世,人尊不知所踪,五灯使者之上便只有天地双尊了。」
  南偷脱口道:「这两个人最好还未能够现身,否则有他们插手这件事……」
  他没有说下去,傅香君接道:「天地双尊的武功当然在五灯使者之上。」
  「理所当然…」南偷好像还有话要说,但嘴唇一动便闭上,没有说出来。
  傅香君没有在意,又道:「不老神仙上崆峒之前曾经召开大会,透露教中有人危言恐吓,强迫无知村民奉献童男、童女,借以修练白骨魔功……」
  徐廷封没有忘记,接道:「银狼案中失踪的也是童男、童文,若是真的与白莲教有关,天地双尊到现在仍然不见现身,只怕就是在苦练白骨魔功的了。」
  南偷看着他们道:「果真是这样,他们还是不出现的好。」
  徐廷封沉吟道:「白骨魔功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武功?」
  「不老神仙也关心的武功当然是一种很可怕的武功。」南偷笑了笑。
  「老前辈也不知道?」傅香君接间。
  「我怎会知道?」南偷又笑了。
  傅香君、徐廷封都没有看出南偷的笑有点特别,钟大先生也就在这时候突然道:「交手几次五灯使者都是处于下风,这一次还敢公然挑战,除了忆兰在他们手上,有恃无恐,我们地无妨考虑到天地双尊的出现可能。」
  南偷目光与钟大先生目光接触,点点头,他们之间显然有某种默契,傅香君、徐廷封却瞧不出来。
  小子也瞧不出,对南偷这个师父他知道的其实也不多。
  天地双尊的眼睛终于张开,他们一开始练功眼睛便闭上,时间便越来越长,这一次由闭上到张开已经整整三日三夜。
  眼睛仍然是白多黑小,只有极留意的人才能够发现其中的变化。
  平日敢与他们对望的人并不多,即使是五灯使者,他们若是接触天地双尊的眼睛,一定会发现其中的不同。
  天地双尊的眼睛现在才真的是妖异,真的命任何人接触也会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眼睛黑的部分仍然是黑色,之前令人感觉就象是两颗没有生命,毫无感情,又彷佛随时都会迸射出来,射杀对方生命约两颗铁珠,现在却象是两个深渊,能够一瞥之间将对方的魂魄慑进去,深不可测的深渊。
  黑瞳外的血环仍然存在,只是变得更红亮,更夺目,彷佛喷射开来。
  小子抓着那把乱发道:「这个女娃子可是麻烦得很,就是救了她,也未必会有一声多谢,说不定反过来会拿剑追斩。」
  「你明白便好了。」南偷也知道说漏了嘴,揹着陆丹急一个老虎跳,落在那边窗下。小子方要呼唤,南偷已穿窗而出,三四个白莲教的杀手同时从门那边扑进来,他们并不认识陆丹,只当小子就是陆丹,一齐扑前。
  小子身形一弓一弹,一条野豹也似窜前,闪三刀,一脚将一个杀手踢翻,反手一拳将另一个杀手击飞,腰身一折,接连三个跟斗,落在旁边窗下。
  两个白莲教杀手正破窗而入,小子先发制人,左一拳,右一脚,将那两个杀手踢打飞开,翻手正好将紧接穿窗窜人的另一个杀手抓住,反掷出窗外,身形一缩,紧接着窜出窗外。
  五六个白莲教的杀手聚在窗外,看见有人飞出来,便要上前扑击,发现是同伴,连忙让开,小子跟着窜出来正好在这个空隙,也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呼喝声中,身形盘旋,连环踢出七脚,踢翻了三个杀手,身形并没有停顿,脚尖沽地,身形便借势拔起,翻越拦杆,落在院子的花木丛中。
  一个杀手立即高呼道:「陆丹在这里…」
  其余杀手立时四面八方向这边涌来,小子花树丛中穿插,同朱菁照那边接近,原是要助朱菁照一臂之力,可是窜到一半距离,突然一顿,同相反的方向倒窜回去。
  一条人影也就在这时候天马行空般越过墙头,同这边掠来。
  两个白莲教杀手迎前去,还未出手,便被那个人一掌击中,飞摔开去。
  那个人也没有理会其它杀手,花木树上飞越,落在朱菁照身旁,剑出鞘,封住了蓝定儒的折扇。
  剑是断剑,蓝定儒目光及处,一声道:「萧三公子…」身形一旁掠开。
  崔命原已向小子那边掠去,这时候连忙掠回,落在蓝定儒身旁,哭丧棒截住了萧三公子的断剑追击。
  萧三公子剑势一断即收,喝问道:「什么人斗胆在宁王府闹事?」
  崔命阴阴一笑,道:「原来萧三公子,有幸相会,可惜我们今夜有事在身,日后有缘,再付领教。」也不等萧三公子回话,哭丧棒一收,身形便倒退开去。
  蓝定儒折扇领后一插,亦退下,那些白莲教杀手当然亦不会留下来。
  朱菁照要追,被萧三公子截下道:「穷寇莫追!」
  宁王府的侍卫这时候亦已听得声响四面八方向这边涌来,以他们的身手,当然拦不住白莲教的人,要追的,萧三公子也随即喝住。
  朱菁照还是追过去,一面高呼道:「陆丹…」
  陆丹当然不会回答,被那些白莲教杀手误会为陆丹的小子亦早已在混乱中逃去。
  一切都已经事先计划妥当,南偷迅速与传香君会合,到后出,等不了多久,小子亦到来。
  陆丹实在担心,一见小子便问道:「郡主怎样了?」
  「萧三公子赶回来,王府的侍卫亦四面八方赶到,你说她还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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