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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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小傻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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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
  每个人的脸上俱都挂着笑容,但毕竟有些勉强。
  因为——
  正中一桌上,已有身着青、黄、灰、黑,四色劲装的彪形壮汉在坐,年龄均在三十八九岁。
  郭晓涵知道这四人必是四队战船的统领队长。
  古大海进入上座,目光迥炯,而又故意带着微笑,干枯的右手略微挥动了几下,全厅顿时静了下来。
  “赛貂蝉”立在次位上,古淡霞立在郭晓涵的身边,马总管在古大海的左侧,前面即是四位队长。
  古大海首先命全体落座,接着为郭晓涵介绍,只是抱拳直说久仰。
  他无心听那些繁长的水怪绰号和四个人的名字,他仅记住威龙队长姓蒋,飞虎队长姓王,雄狮队长姓沈,黑豹队长姓杨。
  介绍完毕,执事张渭江也匆匆的赶回来了,静静的坐在马一总管下首,一句话也没有说。
  盛筵开始,全厅顿时掀起了一片满酒干杯声。
  片刻——
  厅中气氛已变,猜拳行令,痛饮呼干,情绪逐渐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各船首领,纷纷前来向古大海和郭晓涵敬酒。
  酒正酣,兴正浓,灯光突然一暗。
  黑暗中,响起一阵铃鼓声。
  紧接着,就听到嘹亮、清脆的柔美歌声。
  漫漫丝路啊!有多少里长?
  滔滔的黄河啊!有多少道弯?
  沙漠中的绿洲啊!你在何方?
  蜃楼中的倩影啊!何时再出现我身旁?
  看不尽万里黄河古战场。
  听不尽阳关三叠骊歌唱。
  灯光复明时,厅中已立着一位回疆装束的少女,轻纱薄翼,若隐若现地展示着她那玲珑婀娜诱人的胴体。
  她深深向古大海及众头领一福,开始了她最拿手的表演。
  郭晓涵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想不到半个时辰前,在梭间时还刀光剑影,现在居然享受着醇酒美色,这对人生岂非一个绝大的讽刺。
  回疆的肚皮舞是一种舞艺,它的服装和动作,均充满了挑逗的意味,尤其由一位体态美妙的少女舞动起来,更是国色天香,妙不可言。
  只见她随着铃鼓声,表演着各种动人的舞姿……
  节奏突然变快,她开始颤动着肚皮上的肌肉,乳浪也随之而起……
  肚脐上镶着的宝石,发射着眩目的光芒,
  在座的除了郭晓涵,都看得目瞪口呆,神魂荡然,飘出了九霄云外。
  这确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不仅舞姿优雅,最绝的是她的动作,俱有“性”的强烈暗示,引得人心痒痒的,无比得销魂。
  一曲终了,她的表演也正好结束。
  当这少女消失的刹那,乐声又悠扬响起。
  大厅的侧门开了,通常是厨下上菜时进出才开启,但这次不是上菜,而是精神食粮。
  出场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副儒生公子打扮,但从他体形上,可以看出是女的乔装。
  女的艳若桃李,满身珠光宝气,那身装束,说不出名词,却能使她的曲线尽量毕露。
  他们一出门,便以轻松的舞步,翩跹于餐桌之前,表示他们愉快的心情,和那份娇媚的神秘。
  女的舞着舞着看似乎有了倦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开始卸装,以缓慢的动作,随着缓慢的韵律、把身上的佩带、衣物,一件件地除去……
  共饮的群豪,心情随着她的衣物减少而紧张起来。
  古淡霞把整个上身依偎在郭晓涵的胸前,附在他耳边细声道:“你喜欢看么?回头我单独表演给你看……”
  郭晓涵淡然一笑,脸上却有点发烧。
  那女的只剩下了身上的亵衣、裤,纤毫毕露。
  男的似乎余兴未尽,抬头看看天色,作出了要外出的模样。
  女的阻止他外出,于是争吵起来,继而动手,大发雌威,把男的衣服一件件撕开。
  男的身上衣服是特制的,稍一用力,便告脱落,竟然露出了她丰满的女人胴体,上身是挂着被撕成一条条的内衣,下身一条短裤。
  他为了表示“男子气魄”也不甘示弱,索性把撕破的内衣脱掉,露出一对丰满的乳房。
  大厅上群豪,引起了一片爆笑,原来两个都是女的。
  扮男的女郎反攻了,她一伸手,拉掉了女方的亵衣,跳出了一对挺实的玉球,于是她们整个上身已经赤棵了。
  女的尖叫一声,一把抓住扮男的女郎的短裤,往下就扯酒筵进行的愈来愈热烈了,整坛封口的酒,一坛一坛的抬进来,空酒坛一个一个的提出去。
  郭晓涵虽然醉了,但仍在勉强支持着,因为庆祝筵是为他而设的,他不能随意中途离去。
  古淡霞看出郭晓涵已有醉意,自己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因而不时向“赛貂蝉”要求离去,但均被郭晓涵拒绝了。
  庆祝筵终于结束了,郭晓涵跟在古大海夫妇身后,在一群醉汉疯狂的欢呼声中,登上了“金龙航”。
  古汉霞虽然也有些醉意,但是她却竭力在照顾郭晓涵,他们俩坐在一张锦墩上,让郭晓涵斜在她的怀里。“
  “赛貂蝉”看了古大海一眼,似乎在说:“老狐狸,看你的宝贝女儿已经爱上了这小子了!”
  古大海淡淡一笑,神色有些得意,他在想;只要得到小锦盒,学会了“大罗佛门贝叶真经”上的绝世武功,牺牲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郭晓涵昏沉的倒在古淡霞的怀里,他的头恰好倚在她两座高耸的玉乳双峰之间,温馨、酥软,令他愈加感到飘飘然。
  船行巅簸,凉风吹拂,在一阵叮当清脆的铜钟声中,郭晓涵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被耳畔响起的一阵苍劲问话声惊醒:“霞儿,你弟弟的酒还没醒吗?”
  接着——
  古淡霞低微声音说:“还没有,我已经给他喝过解酒药了。”
  又听“赛貂蝉”说:
  “这孩子喝的实在太多了,他怎么能和那些老酒鬼比呢!”
  郭晓涵心头一惊,不由暗暗惊呼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睁眼一看,只觉满室灯光,正是自己的厢房,古大海和“赛貂蝉”正坐在床前。
  古淡霞微蹙柳眉,神色略显焦急。
  她一看郭晓涵业已醒来,立即俯身关切的柔声问道:“弟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郭晓涵不答反问:
  “现在什么时辰了?”
  “赛貂蝉”裂着红嘴一笑,装腔作势的说:“已经起更啦,你这一觉可真好睡!”
  郭晓涵一听,突然由床上坐起来。
  他望着古大海惊异的问:“真的吗?古伯伯。”
  古大海愉快的一笑,点了点头。
  他以慈祥的声音说:“假小子,喝酒乃武林豪客本色,你以后在这方面还要多多练习练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郭晓涵知道古大海夫妇对自己如此关心,必是另有目的。
  只是他一时猜不透而已。
  于是——
  郭晓涵佯装头痛,举手抚着前额,痛苦的说:“我觉得头很痛……”
  古淡霞不待郭晓涵说完,立即惶急关切的说:“既然头痛,又何必坐起来呢?爹娘不是外人!”
  边说边伸手硬将郭晓涵按倒在床上。
  郭晓涵也不坚持,皱着一双剑眉,轻轻吁了一口长气;古大海伸手抚了一下郭晓涵的前额,以关切的口吻说;“傻小子,把心静下来,好好休息几天,反正最近也不急着去你横波姑姑处!”
  郭晓涵一听,心中不由冷冷一笑。
  他佯装惊愕的问:“为什么?古伯伯!”
  古大海以毫不在意的神态说:“傻小子,你应该明白,你曾点伤了黄袍老人的徒儿牛奔……”
  郭晓涵立即分辩说:“我没有点伤他,我点的是他的‘黑憩穴’……”
  古大海未待郭晓涵说完,立即慢条斯理的作了个阻止手势。
  接着又继续说:“话虽如此,你至少在黄袍老人和‘浪里白条’的鼻子上抹了一把灰……”
  郭晓涵业已看透古大海是怕黄袍老人发现自己在苇林堡中,所以不敢让自己出去,于是故意焦急的说:“古伯伯,我怕‘独臂阎罗’和‘独眼判官’他们会先去横波姑姑处……”
  古大海邪眼一亮,面色突然一变,十分惊愕的脱口问:“为什么?”
  郭晓涵已断定古大海就是将自己击晕的那个人,小锦盒在横波姑姑处对古大海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
  于是——
  郭晓涵嗫嚅了许久,才故意怯怯的说:“老伯伯说的那件武林至宝小锦盒,几天前,家父就命我送去给横波姑姑了……”
  古大海一听,立即淡淡的“噢”了一声,紧张的神色立即平静下来,于是毫不在乎的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原来准备憩息的郭晓涵,这一来,已了无睡意,索性走出卧室,隐隐听到呼卢喝雉的吆喝声。
  循声走出,但见四艘战船的统领队长,执事张渭江,正围在一张桌子推“牌九”。
  他凑过去,站在“天门”的位置旁边作壁上观。
  “牌九”有两种赌法,一种是四张的“大牌九”,另一种即“一翻两瞪眼”的两张“小牌九”。
  现在他们赔的是“大牌九”,较诸“小牌九”较为和缓。
  “大牌九”有“和”的局面形成。
  譬如;第一道输了,但第二道赢了,如此可以形成“和局”。如果你的赌注是两道,头道注轻,二道注重,那么输了第一注,却赢第二道。
  “大牌九”的配牌方式,也有两种。
  一种是“死配”、另一种是“活配”。
  举例来说——
  现在你拿的四张牌,有两张“天牌”,一张“杂六”,另一张是“杂九”,如果是“活配”,你可以斟酌当时情形把一对“天牌”拆开。
  因为“五点”并不大,赢的希望很渺茫,但也保证不会输,除非你的对手拿到一副“至尊”。
  如果你把一对“天牌”拆开,前道“八点”,后道是“天九王”,赢面就很大了。
  这就叫“活配”。
  “死配”就不同了,它不可以拆开。
  郭晓涵站了一会,看见庄家手中骰子掷出一个“七”点,笑笑对天门的马总管道:“你输了。”
  这押天门的除了马总管外,还有好几个人,一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转眼瞧他,及至一看是郭晓涵,才没有骂出口。
  果然,庄家拿了一副前面是“天七”,后面是“人对”,而天门是“地七”同“杂七对”,恰好输了。
  天门的马总管对郭晓涵望了一眼,郭晓涵淡然一笑,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傍着马总管的一个小头目,也许是输急了,便细声地问道:“少堡主,您怎么知道刚才会输呢?”
  “这是秘密,恕不奉告!”郭晓涵回答一声,庄家已推出了第二条,可是,在庄家的骰子抓起还没掷下去时,郭晓涵叫了一声:“等一下,”
  站在庄家旁边的助手,忙道:“少堡主,有什么事么?”
  “当然是押注罗!”
  庄家陪着笑脸道:“少堡主,我们只是小玩玩……”
  “我知道!”郭晓涵道:“我也参加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庄家道:“如果少堡主有兴致,真想参加玩两把,不如由少堡主来做庄好了!”
  “好啊!”郭晓涵也不客气,来到庄家位置,砌好了牌,把骰子拿到面前。
  全都下好了注,第一把大家都在观望,所以最大的注也不过一百两。
  这一把,郭晓涵以五、八关赢了一家,输了两家。
  第二把也输了,居然出了“乌龙”。
  说来可笑,竟把大点放在前面,小点殿后。
  这一把自然是通赔,赌大牌九这玩意,一旦出“乌龙”,不论什么牌,一定要通赔。
  第三把他刚砌好了牌,各家的注已经押满了。
  不但出门及末门三家都押了一万两以上,还有些散注。打游击的也都放手下注了。
  甚至下散注的数字比三家还多些。
  打了骰子,八点,第一副牌发给末门。
  末门先掀了牌,是六,九关,不能算小了。
  天门是七,八关。
  顺门是八,九关。
  郭晓涵将牌往前推、掀,前九点,后面是“四六”一对,这是一副通吃的牌,收了台面。
  这一把赢了,填补前几把输出去的还有剩余。
  有人大叫“走运”,这显然是暗示,不是郭晓涵的赌技好,手气好而已,要不赌技好,怎么会出“乌龙”呢?
  再次洗牌,有人检查骰子,也未看出什么。
  郭晓涵道:“下注,下注,越大越过瘾,你们别怕没有钱赔。”
  天门下注近二万两。
  顺门的注下不少于二万两。
  末门这一注加上零星散注,一共超出三万两。
  骰子打出“五在手”,庄家拿第一手,郭晓涵见别人都配好了,他“叭”地一声把四张牌掀回来。
  这四张牌怎么配,最大的点子都不会超过八点。
  他本来可以把后面配成八点,前面配成五点,但他看了一下,毅然把前面配成六点,后面配成七点。
  他决定后叫大家翻牌。
  场上传来一片叹息声,也有人自己骂自己。
  因为郭晓涵最后把前后牌的点子配成六、七点,竟使他通吃,要是五、八点就完全不同了。
  这种牌都能通吃,而且那么配也是少有的。
  连赢两把,并未把他们吓跑,反而更以为他是歪打正着。
  这明明是“乌龟走了王八运”,和赌技无关。
  于是这一把下注的更大了,估计超出了十五万两。
  郭晓涵正要打出骰子,顺门威龙队蒋以长突然抓住他的手,道:“少堡主,请原谅,恕属下看看您手中的骰子……”
  郭晓涵道:“好!赌场无大小,没有上级与部属之分,这样好不好?咱们二人赌一下,如果我手中的骰子有问题,我台面上的近十五万两全部是你的,他们输多少我赔出多少,如果没有毛病,你只输我十万两就可以了。”
  这一手很厉害,而且看样子是稳吃!要不庄家怎么肯以多搏少,又不是有毛病。
  如果是在赌牌上比人家点子小输掉,这是没有话说,要是这样就输掉十万两,那就划不来了。
  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郭晓涵握着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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