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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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春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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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灰。”
  “你最好不要乱搞。”五爪蛟苦笑:“你可别忘了,是你找上他的,他如果也不肯甘
心,说不定会找上腾蛟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船立即改航,向龙江关急驶。

  大厅中气氛相当紧张,主客在堂上接受主人奉茶款待,主人锦毛虎显得有点坐立不安,
客套显得有点魂不守舍。
  “本宫这次前来贵地,不瞒你说,是专程请你帮忙的。”客套完毕,紫霞官主说出了主
题:“庄主在江宁地面,拥有可观的局面,手面广,人手足,只有贵庄才能有相助的实力,
所以特地登门情商”
  “在江宁地面,晚辈确有一点潜势力。但北面的应天府地面,晚辈惹不起那些权贵人
物。但不知前辈有什么需要晚辈效劳的地方,尚清明示,力所能逮,决不敢推辞。”
  “应天府地面,本宫主另请有力人士相助,不需要庄主费心,只希望庄主能负责江宁地
面便可。”
  “前辈的事……”
  “三月前,徐州云龙别墅血案,不知庄主可有耳闻?”
  “晚辈听说过,但传闻未必可靠。据说,主人千手飞魔龙飞,不明不白午夜丢头。这件
事似乎相信的人并不多,千手飞魔不但暗器技绝武林,轻功举世无双,武功自成一家罕逢敌
手,怎么可能被人轻易地摘掉了脑袋?世间的超等高手名家,有几个人能办得到?”
  “徐庄主相信吗?”
  “不相信。”
  “对,那是龙老魔假死避仇的诡计。”
  “这……”
  “我正在用一切手段找他。”
  “咦!前辈与千手飞魔有怨?”
  “没有。”
  “前辈找他……”
  “受朋友之托而已。据本宫所获的线索,龙老魔好象没有家累,一直就过着孤家寡人的
逍遥自在生活,朋友亦少。云龙别墅内,都是雇请的仆人,他一走,没留下任何的线索。但
本宫获有消息,已证实他躲在南京附近,很可能化身为此地居民,甚至是有身份的乡绅。”
  因此,希望你能出动所有的人手,澈底清查南京以南的江宁地面,有那些可疑的人,再
进一步查出底细。
  以你的身份地位,定可胜任愉快,但不知肯否全力相助?”
  “能替前辈办事,这是晚辈的荣幸。”锦毛虎怎敢拒绝?乐得大方些“当尽全力进行详
细的调查,俾不负所托。只是,晚辈对千手飞魔所知有限……”
  “我会供给有关线索。”紫霞宫主态度变得客气了:“今晚还有些琐事待理,明日再正
式前来拜会,洽商进行调查事宜,告辞。”
  送走了紫霞宫的人,锦毛虎的神情显得有点异样,虎目中有令人心悸的光芒流露,脸上
的神情令人莫测高深。
  按理,就算他的胆子有天大,也不敢招惹千手飞魔。
  千手飞魔龙飞,徐州云龙别墅的主人,一个亦正亦邪,亦侠亦魔,正邪双方人士恨之切
骨的魔头,浪迹江湖出没如神龙的真正亡命。
  云龙别墅只是老魔名义上的住处,其实他人在江湖,别墅只雇了几个孤苦老少照料而
已,这些孤苦老少多数没见过主人的真面目。
  其实,这老魔并不真的老得发苍苍视茫茫,声威依然左右江湖大势,而且愈老愈令人害
怕。
  锦毛虎惹不起紫霞神宫,更惹不起千手飞魔。
  晦气星照命,太岁当头,他俩者都惹上了。

  …
  xmwjw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杀手春秋》——第 三 章 
云中岳《杀手春秋》 第 三 章   三更天。
  雍老爹那间密室仍有灯光。
  父子俩分别坐在蒲团上,神色倒还轻松。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雍不容脸上有飘忽的笑意:“徐家唯恐天下不乱,那几个闯
祸精早晚会闹出事来,连累我们邻居。奇怪,徐家的几个宝贝儿女。武功的真正修为,似乎
与外表不一样,爹,真该留心他们。”
  “不许你妄动”雍老爹正色说:“每个人都有隐藏自己的想法和动机,锦毛虎的武功根
基扎实得很呢!只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而已。为父自会在暗中留心,不许胡闹。”
  “只是……”
  “我知道你肚子里有些什么牛黄马宝。”雍老爹笑了:“您想抢先挑起三方的冲突,从
中推波助澜插上一手,提早了断,以免夜长梦多受到波及,是吗?”
  “早些解决岂不省事?”
  “为何不说你等不及要报挨揍之仇?”
  “那几个难兄难妹,颇令人受不了。”
  “算了,孩子,以一个土豪恶霸来说,徐家还算不怎么坏的豪霸了。至少,徐家还没把
那一家邻居搞得家破人亡,有关紫霞神宫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只知道该宫爪牙众多,不论男女全都武功奇高,心狠手辣。罗宫主的剑术与掌指奇
学,造诣颇为深厚。但比起千手飞魔来,她不论那一方面都差上三两分。她敢公然找千手飞
魔的晦气,除了倚仗人多势众之外,毫无所恃,她在冒极大的风险。对付一个象千手飞魔这
种可怕的超等高手,人多是没有用的。”
  “千手飞魔真有那么可怕?”
  “是的,他的轻功是流光遁影,以玄门旁支的太极魔罡驭使暗器,刚柔由心,可以同发
射五种暗器,而分别以刚柔劲道控制,令人防不胜防。”
  “这人绰号叫飞魔,真的很坏?”
  “爹,正相反。”雍不容笑笑:“他本来称千手飞龙。因为他姓龙。被他整治得灰头灰
脸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其中包括一些打着侠义旗号的假侠义门人,这些人把飞龙
改为飞魔,以表示对他的憎恨。
  他使用的暗器,都不是致命的歹毒玩艺,但挨上了必定重伤或成残,很少致人于死,除
非他真恨对方入骨。”
  “难怪,把人弄成残废,比杀人更令人害怕,他足以称令人害怕的魔,孩子,如果你碰
上他,可别让他把你弄成残废,我可不想养你一辈子。”
  “爹请放一百个心。”雍不容信心十足:“太极魔罡还不能算是玄门秘学中最厉害的度
韧神技。哦!今年爷爷会回来吗?”
  “不会回来,他老人家与天风散人到漠外找西昆仑遗迹,找传说中的丑八怪西王母。”
  “呵呵!找得到吗?”
  “笨哪!你。他们是去玩,去逗弄奇禽异兽长见识。山海经所记载的事,你信?笨!”
  “有一天。孩儿也去玩玩……”
  “胡说!小心你祖母剥你的皮,她对你爷爷云游忘返的事烦透了,还能让孙儿也上山入
海乱跑?你祖母说,今年岁抄,一定要替你娶……”
  “不要不要……”雍不容起来,一溜烟走掉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节后第五天,依然微风细雨寒意料峭,毫无放晴的征兆。
  南城即使是下雨天,依然车水马龙相当热闹。
  南京,只是个空架了,虽然也和京师一样,设有与朝廷一样的官吏,但这些官吏、都是
有名无实,起不了作用的闲官。
  所以明代最后一代君主崇祯皇帝,宁可跑上梅山上吊,也不愿带了文武百官逃下南京重
整山河,因为南京的小朝廷实在靠不住。
  名义上,城内设应天府。城外东北,属上元县;西南,属江宁县。
  事实上,一府两县的治安人员,那管得了那些王亲国戚?洽安之坏,比京师更差;京师
治安之差天下闻名,虽则那儿是皇帝老爷的家。
  天下各地城市比脏乱,京师稳拿第一,南京第二。开封第三。
  最脏乱的地区,恐怕要数聚宝门至三山门之间,那一段天下闻名的秦淮河西段了,金陵
十六楼中,有六座楼散布在这段河的两岸。
  那时,城内这段所谓河西段,水势依然充沛,通济门的东水门,开启下层十一券通水
(共三层,每层十一券,上、中两层已经关闭)。
  因此,花船画肪往来穿梭,一片升平气象,秦淮风月盛况不衰。
  秦淮的水不太脏,脏的是这一带的花街柳巷。
  这里,也是教坊(官娼)所在地。
  当年朱皇帝定都南京。直至迁都北京(正统六年)之前,历代皇帝喜欢把不喜欢的女
人,与及犯罪官吏的家眷(其中包括那些皇帝不喜欢的官吏)押到教坊为娼,设教坊司主其
事,铁案如山。
  这里,曾经有不少忠臣和叛臣的家属,在这里过牛马不如的官娼生活。
  有些人被整得世世代代女为娼男为奴,永世不得翻身。皇帝老爷整人的手段残酷,信史
斑斑,五六百年后,创痕昭昭具在。
  这里虽是风化区,但仍然有各种行业的人在此营生,茶楼酒肆林立,龙蛇混杂污纳垢,
三教九流各展奇才,不折不扣的罪犯温床。
  醉仙楼是一座三层的宏丽建筑,附近是名酒楼的华奢区,几乎每一家酒楼都可以召妓陪
侍,或者自行携妓登楼宴客。
  对岸,是淡粉楼,同是三层的雕梁画栋建筑物,附近就是教坊区,莺莺燕燕毕集的官营
人肉市场。
  附近的六座楼,除了醉仙楼和鹤鸣楼之外,其他四座轻烟。柳翠,淡粉,梅妍楼,附近
都是风化区,私营的比官营的;多十倍。楼前河下的画肪,十之九是私营的,排场比官营的
华丽十倍。
  华灯初上,这一带便成了全城最热闹的地方。食色性也,在这里这两种欲望都可以获得
满足。
  细雨霏霏,但河上河下依然繁灯如锦。
  雍不容与龙江船行的五名有头脸的执事人员,登上了七贤酒楼。
  这里的酒楼区分为各式各样的等级,最高级的一席千金,差劲的论壶买洒,三两百文同
同样可以一醉。
  七贤洒楼算是第三流的洒楼,食客中绝封没有名贤,而是江上的粗豪水客们,与朋友小
聚的地方,所召来的酒姬,当然也是三流的娼国花草。
  洒楼有四间门面,因此显得颇为气派。楼上近河一面有一间间包厢,隔着大排窗可以看
到河上的奇丽景色。
  每艘画肪皆灯光辉煌,一排排五彩灯笼,点缀得花团锦簇,不时传来阵阵燕语莺声,以
及动人的丝竹抒情旋律,和缠绵的歌声。
  加上两位外客,一桌正好八个人。
  雍不容最年轻,似乎并不受到重视。
  两位外客生得粗眉大眼,满脸横向,高大结实,骠悍之气外露,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地位最高的是内江管事巴天成,龙江船行地位低的伙计,皆称他为巴爷,地位高的则直
称之为巴管事,在船行颇有权势。
  所谓内江,指走运河的航线,通常指南京至苏杭一带的水道,不包括江北至扬州淮安的
运河。
  他们有要事洽商,因此不但不带酒姬,连照料的店伙也被打发走。
  “陈兄,不是兄弟不尽力。”巴天成的神色有点不安:“而是敞东主不许本行的人,介
人任何外务,兄弟的确爱莫能助。这几乎位都是东主的亲信,兄弟把他们请来,以证明兄弟
所言非虚。”
  “两位所要求的事,敞行的弟兄也的确无能为力。”另一位船行司务郑重地说:“敞行
北上码头仅及淮安,船不过大河。
  贵在远在山东,那艘神秘怪船在贵庄微山湖水面闹事,敝行的人即使愿意协助,也无从
查起,每天江上往来的船只上百上千,谁会留意一艘外型并不特殊的船,两位还是另请高明
吧!
  敞东主严禁行中的人干预外事,被查出来,会打破饭碗的!”
  “看来,必须与贵东主面对面洽商才能解决了。”陈兄的话带有浓浓的威胁性。
  “敝东主不会答应的,”巴天成苦笑:“行有行规,敝东主不可能将江胡道义置之度
外,替贵庄追查不明船只的根底。”
  “问题恐怕不在此吧?嘿嘿嘿……”陈兄发出刺耳的阴笑。
  “陈兄之意……”
  “也许,那艘怪船的主人,与贵东主有交情;或者,是贵行的自用船只。”
  “陈兄笑话了,本行的船不过大河,淮安以北不是本行的码头……”
  “本庄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陈兄抢着说:“请巴兄寄语贵东主,这几天,敝庄会派人
往拜。”
  “这……”
  “巴兄把话传到就是。既然没有什么好谈的,不再打扰,告辞。”
  “陈兄……”
  陈兄哼了一声,拂袖而起,偕同伴出厢就走。
  五个人僵在桌旁,脸色难看。
  “腾蛟庄的人,未免太霸道了,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巴天成不胜忧虑地猛干了一杯
酒:“咱们这一行的人,按规矩不能干预限的恩怨是非,他们不但太不上道了,而且简直欺
人太甚。
  “罢了!”船行司务梁福叹口气说:“咱们只好将经过向东主禀明,看东主如何应付
了。”
  “咱们可能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回船行。”雍不容泰然地说道:“还不知他们指定留下
的幸运者是谁?要来的终须会来,吃饱了再说,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你胡说什么?”巴天成不悦地问。
  “他们已有周详准备,谈不成就要来硬的,杀鸡儆猴,东主不敢不听他们驱策。”雍不
容放低嗓音:“这楼上最少有他们两个眼线,可以有效地掌握咱们的动静。只要咱们一踏出
店门,随时可能发生不测之祸。”
  “哼!你说得象是真的一样呢!”
  “半点不假。”
  “胡说八道!他们敢在这一带行凶?”
  “这一带是最好的暗杀场所,街头巷尾,那一天没有几具死尸?咱们返回龙江关船行有
两条路,一是乘原船出西水门入江,一是穿街越巷走凤仪门出下关,两条路都不安全。巴
爷,凭我的见识,这些过江的强龙,已认定压住咱们这些地头蛇了,请相信我。”
  “没有人相信你的鬼话。”巴天成笑笑:“你有什么好见识?少给我危言耸听。”
  “巴爷……”
  “好了好了,别多废话了,腾蛟庄毕竟是天下名庄之一,不会不讲道义乱来的。先填饱
肚子倒是好主意,让东主费心和他们打交道,没咱们的事。小雍,斟酒。”
  “在劫者,难逃。”雍不容苦笑,不再多说,开始替众人斟酒。开怀畅饮。
  不久,一位姓张的派船班头内急,交待一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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