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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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混混-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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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着文房四宝从房里出来的哈赤,不禁对眼前这幕奇景看傻了眼。 
  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在小混的身後,讶然低问道:“少爷,小刀少爷竟然也听得懂蛮子话?” 
  “才怪!”小混一屁股坐在小红毛的床榻,拍着嘴里叽咕不停的小红毛。 
  小红毛泪眼滂沱地抬起脸,扭头看向小混。 
  小混立刻露出一抹最最纯真温和的微笑,对着小红毛怪声怪调地招呼道:“逆好,哦死曾能混。” 
  小红毛忘了哭泣,侧着头好奇地瞅着小混,一副不知小混究竟说啥的茫然模样。 
  小妮子呵呵笑道:“小混,你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 
  小混摆摆手,要她别打岔,他又重覆一次刚才的问话,同时又加上大动作的手势,先指着小红毛,然後在空中划个大问号,接着又比自己,字正腔圆道:“曾能混,小混。” 
  半晌,小红毛恍然大悟地指着小混道:“曾冷魂?” 
  “不是!不是!”小混摇头纠正道:“能混,不是冷魂!” 
  “能混?冷魂?”小红毛脸上犹挂着泪痕,却被小混逗得咯咯发笑。 
  小混见他笑了,就高兴道:“哎呀!随便啦!”他接着又道:“活?”他双手一张一合,拚命地又翻又扬,表示失火的事。 
  “哦门久逆!”小混点着自己几人的胸口,又点了点小红毛的胸口,说明自己等人救了小红毛一事。 
  小红毛聚精会神地瞅着小混,可是,最後,他还是茫然的摇摇头。 
  小混终於耐性尽消,火大道:“他奶奶的!蛮子就是蛮子,连本少爷的蛮子话都听不懂。” 
  小红毛突然皱起眉头,以缓慢但绝对正确的京片子道:“我不是蛮子,我是荷兰人。”他不悦地指着小混,继续道:“你!骂人,混蛋!” 
  小混目瞪口呆地盯着小红毛,小刀等人却已经笑的前俯後仰。 
  小刀拍拍小红毛,嘿笑道:“说的好,他本来就是混蛋,而且还是个超级的小混蛋!” 
  小红毛立即愉快地笑了起来,他举起前袖抹去自己脸上未乾的泪痕,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被换上一身浅褐色的唐装衣衫。 
  小混搔着头,瘪笑道:“他奶奶的!原来你会说汉语,你怎麽不早说,害得我讲了半天自己都听不懂的蛮子话。” 
  小妮子娇笑道:“你活该,谁叫你一开口就是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鬼话,你自己都听不懂,别人怎麽听得懂?” 
  小混自己也觉得好玩地呵呵傻笑,他瞅着小红毛,小红毛也回瞅着他,两个人像两个小顽皮鬼,毫无芥蒂地呵笑成一团。半晌,小混喘笑道:“好了,你会说咱们的话最好,现在你该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刚才说的荷兰又是什麽东西?” 
  小红毛指着自己讲了一句:“很锐。” 
  小混等人不解地盯着他。 
  小混笑道:“你到底有没有懂我刚才的话?什麽东西很锐,我还很利呢!” 
  小红毛听到很利不断地摇头,他瞥见桌上哈赤拿来的文房四宝,索性跳下床,走到桌边坐定,抓起毛笔瞅着小混。 
  小混嘲谑道:“呵!你不但会说,敢情还会写?哈赤,替他磨墨,我倒要瞧瞧,咱们这位小红毛要写什麽惊人之书!” 
  於是——众人就由床榻移到桌旁,除了哈赤站着替小红毛磨墨之外,小混等人各自落坐,分占桌子其他三方。 
  小红毛抓起毛笔,竟不似平常写字时那般以指提笔,而是五指一握,像握棍子一样将笔在墨盘上沾足浓墨,准备大肆挥毫一番。 
  小混轻哦道:“不是要写,是要画,好吧!你要画什麽给我们看?” 
  小红毛得意一笑,就在宣纸上画将开来。 
  小混等人当中,除了哈赤不识大字外,其他三人都是读过书,精通文墨的雅人。 
  尤其是小混,在文狂李二白长年的教导下,琴、棋、书、画、诗、酒、医这七绝更是堪称个中翘楚,不论品、评、行,当今之世能够胜过他的人,只怕不多。 
  如今,小混他们三人瞧见小红毛这挥笔一画,却是个捧腹大笑。 
  其中, 也属小混笑得最夸张、 最放肆、最目中无人,因为他笑的太过忘形,“咚”的一声,硬是把自己的脑袋敲在磨盘上,沾了一脸墨汁,他只得闭起眼来,目中怎能看到人。 
  此时,众人的笑声笑得更剧烈、更嚣张。 
  当然,从小红毛转向小混。 
  小混抿着嘴,一脸霉气地接过哈赤送上的湿毛巾,三两把抹去脸上的墨汁。 
  忽然——“不准笑!”他以大喉咙神功喝止众人。 
  众人在这大喝之下,不期然俱是一怔,果真听话地刹住笑声,而他们来不及变换的表情,恰似一尊挤眉弄眼的雕像,傻呼呼地咧开大嘴慑於当场。 
  小混瞄了众人一眼,满意地呵笑:“这才像话。” 
  小妮子首先不依,捶了他一拳,嗔道:“神经病,叫那麽大声干什麽嘛!” 
  小混连忙将目标转向桌上的宣纸,他指着小红毛的画,谑道:“他奶奶的!小红毛,你这字不像字,画又不像画的墨宝,是想来考我是不是?” 
  原来——小红毛在宣纸上涂鸦出来的墨宝,竟是斗大的亨瑞二字,只是,这二字却是小红毛抚着毛笔横竖不分,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凑完整的二个字。 
  小红毛亨瑞得意的以拇指往自己一比,神气道:“亨瑞!” 
  小刀呵笑道:“小红毛,像这种字,你都能如此得意地画将出来,嘿嘿!你已经够资格加入咱们狂人帮啦!” 
  “狂人帮?”小红毛亨瑞满脸迷糊地摇头道:“不知道,那是什麽?” 
  小混捉弄道:“那是用来混的!” 
  “混的?”亨瑞更茫然了,看来他的中文程度实在也不很高明。 
  “对!混的!”小混逗弄地笑道:“就像你一样吗!” 
  小红毛不解地指着自己:“我?” 
  “是呀!”小混捉狎地提笔,左手指着宣纸上的字问:“亨瑞是你,你是亨瑞,所以这纸上就是你,对不对?” 
  亨瑞似懂非懂地点头。 
  小混嘿嘿贼笑二声,右手大笔速然挥洒,在宣纸上添加数笔,登时,纸上的亨字变成一个卖馄饨的担子。 
  “瑞”字却化做一座倚山而建,摇摇欲坠的破庙。 
  小混搁下笔,拍拍手道:“瞧见没,亨瑞可以由字变画,啧啧!不简单,就像狐狸一样,你这不是混,是什麽!而你这种会变的字,都敢如此张狂地公开挥毫,你他奶奶的!还真能混、真敢混,你有此等不要脸的狂妄气焰,本大帮主郑重邀请你入帮。” 
  小混说得跟真的一样,立即起身离坐,对小红毛亨瑞毕恭毕敬地大礼一揖到地。 
  小刀他们全都在一旁呵呵直笑,有趣地瞧这小红毛会如何应付,亨瑞侧头想了半晌,然後,他也站起来学小混一揖到地。 
  小混直起腰,得意道:“如何?你决定入帮啦?” 
  小红毛抬起身,笑嘻嘻得盯着小混,一字一句慢慢道:“不懂!拜拜,做什麽?” 
  小混瞪眼叫道:“他奶奶的!不懂你跟着我拜什麽劲儿?” 
  亨瑞仍是含笑地瞪着小混,他还是不懂。 
  小刀轻笑道:“算了吧!小混混,你以为小红毛是神童,非得懂你在说什麽不成?” 
  他已经看出亨瑞虽然会说一点汉语,但是对於大部份的意思并不是真的了解,尤其小混说话又快,含意又深,小红毛若能听懂一、二成就算奇迹啦! 
  小混何尝不知道,他不过是趁机欺侮老实人,找点乐趣调剂生活罢了。 
  小混拉着亨瑞回座,挥手叫道:“算了,反正来日方长,这种事慢慢说,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猛龙会为何要找上你家?” 
  “猛龙会?”亨瑞茫然地重覆。 
  小刀解释道:“强盗,杀你父母的强盗,知不知道?” 
  亨瑞闻言眼眶微红,隐含泪水,点头道:“强盗,坏人,杀爹地妈咪。” 
  小混追问道:“坏人以前有没有去你家?” 
  亨瑞抹去泪水,摇摇头。 
  小混又问:“你爹来京里做什麽?” 
  亨瑞想了想, 困难道: “买……卖……东西,很多东西我们坐大船,到支那(即中国大陆),支那东西坐船,回荷兰。” 
  说着,他一边以手势加强说明。 
  小混有些伤脑筋的侧头想着,随即恍悟道:“哦!原来你老爹是商人。” 
  亨瑞高兴地点头道:“商人!商人!” 
  小妮子插口的问道:“小红毛,你说荷兰,是不是你家?” 
  “小红毛?”亨瑞指着自己反问,接着更正道:“我!亨瑞!”小混伸手揉乱他的红发,笑谑道:“头,红的!小红毛就是亨瑞,亨瑞叫小红毛,这次懂了没有?” 
  亨瑞摸摸自己的头发,恍然大悟道:“红的,小红毛,亨瑞,懂!” 
  “懂就好!”小混拍拍他的头,谑道:“孺子可教也。” 
  他不待亨瑞表示不懂,立刻又问:“荷兰,你家是不是?” 
  亨瑞肯定地点头,两眼发亮道:“家,很远,很远,坐大船很久很久。” 
  小刀关心道:“你家里还有没有亲人,就是父母之外,像哥哥啦!姊姊啦!这样子的人?” 
  亨瑞立刻点头道:“哥哥!扮哥!榜瑞。” 
  说着,他抓起笔,又专注地画出一个格字在纸上,好让小混他们了解。 
  小混明白道:“哦!你有个哥哥叫格瑞,他在哪里?荷兰家里,是不是?” 
  亨瑞重重地点头,在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想念的光芒。 
  他轻轻地道:“格瑞也坐船,到支那、到日本……很多地方,像爹地,商人。” 
  小刀迳自对小混道:“看来,小红毛他家,是专走海线,与大明朝廷和其他藩属做生意的商船人家。” 
  小混轻拍着桌面,沉思道:“不中亦不远矣!或许是某个与他家抢生意的人,因为利益上的冲突,才花钱雇用猛龙会的人做掉他家。” 
  小刀同意道:“有可能!江湖中,不也是会为了抢码头、抢地盘,大兴干戈,为了利之所在,除去一个洋商,实在算不得什麽。” 
  小混回头道:“小红毛,你父母的尸体,我做主将他们火化,哦!就用火烧成灰,这样子一来比较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二来,你要将他们带回老家安葬也比较方便,现在就祭在正厅上。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亨瑞黯然点头道:“谢谢!” 
  小混等人安慰地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小刀起疑道:“奇怪,早就过了送饭时间,怎麽雇主还没来。” 
  就在这时,屋後暂时被充作马厩的柴房里,传出赤焰焦躁不安的阵阵嘶鸣。 
  小混心头一跳,轻叫道:“不太妙!” 
  说着,他和小刀两人匆匆走向窗边推开了窗子。 
  蓦地——“咻咻!”数支利箭朝小混他们推开的窗户射来。 
  小刀连忙闭紧窗户,“夺!夺!”轻响,总算即时将箭挡於窗外。 
  小混呵呵苦笑道:“他奶奶的!又有乐子。” 
  小刀轻轻在窗上戳破一个洞,朝外面仔细瞧了瞧,然後,他回过头“呸!”的啐声道:“他奶奶的!是猛龙会那群杂碎,竹篱外已经被他们用弓箭手围住,不容易出去。” 
  “後面!”小混立即闪出卧房,绕过正厅,转往位於正屋里面的灶房方向,小刀等人也紧随於後。 
  只有小红毛亨瑞在经过厅前灵堂前,伤心地扑在灵堂前,捧起装有他父母骨灰的一个小牛皮袋,和他父亲生前惯用的短枪,呜咽痛哭。 
  小混见状,匆匆抛下一句:“哈赤!你留下陪着小红毛,负责照顾他的安全。” 
  哈赤应是“是!”机灵地守在亨瑞身边。 
  灶房是用和正屋相同的沿线砖砌成的小间,里头没有开着开窗,所以显得有些阴沉。 
  但是,在泥灶左方欲开有一处通风的小孔,和一扇不挺牢靠的单扉破门。 
  小混就贴着小孔往外瞧去,这时,屋外还有最後一丝残存的馀光,有力无力地照出屋後模糊的山影,几条人影正从屋子两侧悄然掩向屋後。 
  小混不屑地轻声嗤笑,他回头低声道:“小妮子,去把你的弓箭准备好,你辛辛苦苦背了这麽长一段路,今晚终於有机会派上用场。” 
  小妮子微微颔首,立刻转身奔回她休息的房间去。 
  小混交待道:“老哥,去把小红毛他们找来,现在没时间哭了,咱们准备从这地方偷渡。” 
  小刀很自然地遵从他的吩咐,急急掠回正厅。 
  小混搓着下巴盯着逐渐接近的人影,忽然,他嘿嘿邪笑地呢喃道:“他奶奶的#夯想到我曾能混竟然也有机会当当诸葛亮。” 
  他扭头环视这间灶房,只见一般灶房该有的东西,在这里也同样的一应俱全。 
  小混好像突然对这间灶房有了兴趣般,竟背起手,缓缓绕着灶房这处小小的空间踱起步来。 
  只见他边走边从後墙上的木柴中,挑出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往怀里拽。 
  当他走到屋角,瞄见一堆稻草,忽然愉快地蹲下来用草绳捆了一大把拉向门边。 
  小妮子踏进灶房,不由得讶然道:“小混,你在干嘛?” 
  小混“嘘!”的以指比唇,要小妮子小声点。 
  接着,他呵呵低笑道:“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此时——小刀等三人也从正厅过来,本来就不甚宽敞的灶房,立刻被哈赤庞大的身子占去了大半空间,而显得相当拥挤。 
  小混再次自小孔朝外望了望之後,回头道:“大家听好,现在屋後只有七个小贼潜来,等我们开门解决他们之後,大伙立即朝对面的小山里跑,在瀑布旁边汇合,懂了没有?” 
  小刀打趣道:“遵令,大帮主。” 
  小混朝他眨眨眼,呵笑道:“啥赤,带着地上的稻草,老哥,你负责照应小红毛,小妮子跟紧我,准备好没有?” 
  众人在敌人环伺的情况下,不但未曾感到紧张气氛,反而因为小混这一连串煞有其事的命令,竟对即将面临的常烘,存有跃跃欲试的新鲜感和兴奋之情。 
  在小混最後追问过:“准备好没有?”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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