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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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道- 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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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颜色的火焰,伸手一招,口中念动咒语,包住整个房间的雾露乾坤网登时回收缩小,落在手掌之上。

网中万千真水转换阴阳,一涨一缩间,亿万颗豆大的水珠旋转如磨,只一瞬间便将网中所有尽数打成齑粉尘埃一般。

索度玛又想起雍容的吩咐,收起法宝,跃在空中,一捏法诀发动了自己与生俱来的空间神通,顷刻之间山腹中虚空破裂,几十上百道纵横千丈的空间裂缝眨眼间破坏掉了整个基地,偌大一座山顿时下沉了百多米去,轰隆隆扬起满天烟尘。

第二卷 大宗师 第四百四十二章 “补药”

已经“除服”,兆佳氏却没有开口提亲事,这使得侍郎夫人吴雅氏有些疑惑。但是这也不是上赶着的事儿,没有女方主动求配的道理,因此她自然也不会开口。

不想,这到了中秋前后,许是天气转凉的缘故,如慧的宿疾又犯了,却比往年要严重得多。

如慧是哮喘之症,以前发过两次病。每次不过三四日便好了,这次看着却是不大好。目涨睛出,唇甲青紫,面色苍白,浑身汗流不止。

因怕耽搁女儿的亲事,如慧有哮喘之疾,吴雅氏始终对外瞒着,就是本家亲戚也不例外。原想趁着年岁小,好生调理两年,能够好些,没想到如今却是渐重。

这延医问药,慌忙之间,侍郎府这边也顾不得许多,事情就这么传了开来。

待兆佳氏听说侄女儿有宿疾,不禁讶然出声,不晓得该不该埋怨哥哥嫂子瞒着,暗自庆幸没有早点儿将两家的亲事定下来。

自进了八月,曹便去太仆寺衙门当差了。因汉卿在六月底往热河换他回来,这两个月衙门只有伊都立一个,忙些是真的,整日里寻由子去外宅也是真的,

上次曹“通风报信”的人情,伊都立甚是感激,这天正好衙门里不忙,便特意请曹到酒楼吃酒道谢。

这席间说起话来,他心中未尝没有埋怨。

依着伊都立的心思,原是想接杨瑞雪母女回府的,毕竟这两下里住着,顾得这边顾不得那边,他折过来翻过去的也怪累的。

但是每次提起,杨瑞雪只有哭诉的,只道是小户人家出身,畏惧府里的规矩。实不敢应承。

杨瑞雪虽为女子,但是自己守着两家店,平日里开销并不指着伊都立。有的时候,她还使银钱买了上等地衣服料子什么的。给伊都立裁衣裳。

伊都立只觉得自己像个上门姑爷,说话底气也不甚足。加上实是对杨瑞雪生出几分真情来,不愿违她的意。成亲后,他勤着“播种”,指望杨瑞雪早点怀孕。Qī。shū。ωǎng。等有了孩子,也好理直气壮接她回府,去。

没想到,这大半年过去了。杨瑞雪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伊都立说起这个,不由有些沮丧,说起来也犯了嘀咕:“莫非我老了不成?还是,寻些门路,弄点儿补精地方子?”

这些,都是伊都立的家事,曹实没兴趣听。但是被他拉过来,也不好马上就走。

听到伊都立为孩子的事烦恼,曹想起天慧满月时,姐姐私下里同自己个儿说的话。初瑜因生产伤身,怕是难以再怀孕。

曹佳氏说起时。还带着几分懊恼。曹听了,心下也不是滋味儿,却不是因自己的缘故。而是担心初瑜往后晓得了难受。

在曹心中,有了天佑同天慧,还有养子恒生,侄子左成、左住兄弟,这府里的孩子已经够了。

其实,他还隐约有些庆幸。就算初瑜能怀孕,曹也不敢再冒险让她再生孩子。

伊都立还等着曹给提些建议。见曹没应声。心虚的问道:“怎么着?孚若也瞧着我老了不成,按说我这也是刚过而立之年。还算壮年啊!”说到这里,自己个儿都不是那么肯定了,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二阿哥虽说被拘了,今年却是添了三个孩子……是不是应该使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补肾的偏方?”最后这话,却不似相询曹,更像是自言自语。

曹见识过伊都立地酒品的,见他面色潮红,说话也有些大舌头,已经差不多到量了,便道:“这个不是急的事儿,你有儿有女的,未必就是这个毛病,寻了好太医好好瞧瞧就是。今儿,先喝到这儿,家里还有些事儿,也该回去了,改日我再陪大人。”说着,已经从座位上起身,唤小二来结账。

伊都立却是有些没喝够,大着舌头道:“这……这还不到两壶酒……”

曹心道,好么,要是真喝了两壶,说不得又要制不住,耍酒疯了。

说话间,小二已经进了,将酒账一算,总共七钱五分银子。曹刚要掏荷包,却被伊都立一把拉出,道:“既是我请孚若吃酒,咋能还你来会账,成心抹我面子不是?”说着,摘了荷包,从里面摸出两块碎银子来,扔给小二。

小二点头哈腰的去了,伊都立提溜着荷包,带着几分得意跟曹炫耀道:“瞧瞧,这都是杨氏给预备的……说怕我出来花银子不便宜,特特将银锞子都绞成半两的、二钱半地……呵呵,真是知冷知热……”

这杨瑞雪的好话,每日里伊都立念叨没有十回,也有八回,曹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孩子的,除了伊都立,还有十阿哥。

他本就不胖,这两年因“生病”在府里养着,倒是没见肉,越发有些瘦了。

今儿,九阿哥同十四阿哥联袂过来探望,见了十阿哥清减如此,都露出几分关切来。

因此,两人说话间都带了几分关切。九阿哥是劝他多出去走走,一个大活人,也不好老这样在府里猫着。这像什么了?要是让不晓得实情的见了,还当他犯了什么过错,这跟大阿哥、十三阿哥他们还有什么区别?

出去散散心,心情好了,身子说不定也就爽利了。

十四阿哥则是担心十阿哥的病情,这反反复复地养了两年,也不见好,这不是愁人。是不是该往民间,去寻些方子吃吃?

要知道,太医院那边地太医,开方子最是谨慎,不求有效没效,但求不出闪失纰漏。就是个小毛病。他们那边也能让人养两月的。

十阿哥却不愿多说这些,转了话问道:“八哥来信没有?这中秋都过了,皇阿玛该巡幸蒙古了。”

九阿哥听他问起此事,脸上有些不自在。道:“来信了,不晓得什么缘故,皇阿玛留八哥在热河,并没有让他随扈。”

十阿哥听了,有些意外,道:“那其他人呢,老三、老四他们,也在热河?”

九阿哥摇摇头。道:“就单留了八哥一个儿,也没让回京,剩下的老三、老四、小十五、小十六、小十七他们都跟着圣驾往蒙古去了。”

十阿哥疑惑不解,道:“这皇阿玛什么意思?这是器重八哥呢,还是防着八哥?”

九阿哥皱着眉,心里有些阴郁,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坐在他下首地十四阿哥瞧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九哥是什么时候接得八哥的来信,怎么昨儿弟弟问起,未曾听九哥说到此事。”九阿哥直觉得现下十四阿哥面上的笑容碍眼,想要呲打他两句,但是想着现下八阿哥处境有些艰难。实不是内讧的时候。因此,他便含糊这回道:“昨儿下午才来地信,还没顾得上同你说。”

十四阿哥听了。不再言语,低下头端着茶盏,吃了一口茶。

看着十四阿哥嘴上浓密的胡子,十阿哥突然焦躁起来,嘟囔着道:“今儿我身体有些不舒坦,就不多留九哥同十四弟了!”

九阿哥还想着怎么支开十四阿哥,同十阿哥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呢。这兄弟齐心。方能其力断金。只要他们几个拧成一股劲儿。就是皇父也不好轻易动他们几个。

没想到,十阿哥这边已经开口驱客了。九阿哥心里怄得要死。但是晓得十阿哥是吃软不吃硬的,见他确实没甚精神,也不好发作,便讪讪地起身,同十四阿哥出府了。

十阿哥只送到客厅门口,便让管家送两位阿哥出去,自己告病回房了。

九阿哥郁闷得不行,如今八阿哥受到皇父打压,正是需要他们兄弟助力地时候,老十怎么能如此?不过,他心里对十四阿哥已经生出防备之心,在其面前却并不显,只道该好好寻个大夫,给十阿哥好好瞧瞧病,很是兄弟情深地模样。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位阿哥出了十阿哥府,哼哼哈哈的,彼此应付两句,便各自散去。

却说十阿哥,转回内堂,坐在椅子把发愣。

少一时,就听内侍小胜子在门口禀道:“主子,药熬好了!”

十阿哥闻言,抬起头来,道:“送进来!”

小胜子低着头,捧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个青花瓷地小坛子,旁边还放着青花瓷的盖碗同调羹。

小胜子见主子不发话,不晓得该将托盘方到炕桌还是茶几上,眼睛两下里瞄着。

十阿哥指了指炕桌,道:“搁那儿!”

小胜子闻言,进前将托盘放到炕桌上,恭顺地问道:“主子,邱神医说着药趁热才好发散,奴才给您盛一碗?”

十阿哥望着那青花瓷坛,面上有些阴郁,半晌方点点头。

坛子盖一打开,立时肉香扑鼻,小胜子却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用调羹连肉带汤盛出一碗来。

十阿哥耷拉着脸上前,坐在炕边上,看着汤碗里的已经炖的酥烂的骨肉。这白白嫩嫩地,如同新生的莲藕。

他端起碗来,手上却是有些哆嗦,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一低头呕了起来。

虽说求治心切,倒是还是个人。之前那个所谓“神医”刚开了这个方子,他还不觉得什么,等着“补药”搁在眼么前儿了,他却是受不住。

小胜子在旁,见十阿哥如此,不晓得是该端盆,还是取毛巾了,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手忙脚乱。

十阿哥吐了两口,也不看那瓷坛,对小胜子摆摆手,道:“撤了,撤了,赶紧将那坛子拿走,寻地方埋了……”

小胜子不敢耽搁,连忙将手中的毛巾双手放在十阿哥边上的炕沿上,端着瓷坛子下去。

匆忙之下,他却是将汤碗落下了。

十阿哥吐得差不多,伸手扯了毛巾擦擦嘴,转过头,刚好瞧见那青花碗。那白白的一截,莲藕似的肉,正横在碗上。

“呕……”十阿哥再次忍不住,俯身吐了起来,直吐得嘴里发苦,竟似连胆汁都吐出了……

十阿哥觉得不对劲儿,伸出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却是呕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脸上浮出些自嘲来,喃喃道:“姥姥……”

佛祖有云,众生皆苦,冥冥中自有因果。

十阿哥心中不禁自苦,难道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地坏事,为何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却说曹同伊都立吃完酒出来,见他所说带着醉意,但神态还算清醒,便好生嘱咐他的长随,送他回去。

明年是八月十八,秋闱下场的日子,曹硕同曹项兄弟两个都要应试。因此,曹便直接回府去了。

曹颂的差事虽说四下走动,但是因侍卫处那边没有缺,外头的兆佳氏在曹面前又念道了两次,不外乎这处苦些,那处累些什么地。

曹只是听着,并没有同她计较。这些话本不用兆佳氏说,就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想给曹颂找个轻省的差事……

第二卷 大宗师 第三百二十四章 联手结盟

古都洛阳,北邙山,满眼冢墓高嵯峨,点点孤坟话悲凉,登山远眺,但见滚滚黄水,自西而东,直下齐鲁,腾起的苍茫水气扩散在方圆百里,灰蒙蒙一片,深入其中但有一座高坟大墓若隐若现,层层磷火闪烁,明灭不定,正是夜帝苍山的老巢所在邙山鬼府。

时至午后,日影偏斜,却只见遥远天际一道乌光落在坟前,现出一个身穿土布唐装蓝色对襟大褂,脚蹬圆口千层底布鞋,满面皱纹仿如刀凿斧刻一般的老人来。

这老人脸色黝黑,眼眸浑浊,乍一看上去便好似华夏农村里那许多劳作了一辈子的老人一个模样,衰老而普通,手中一尺来长的烟袋锅子兀自闪烁着点点殷红的火光,缕缕青烟缭绕,缓缓走在鬼气森森的邙山鬼府前,显得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轻轻的推动面前斑驳的墓碑,顿时一阵鬼声啾啾,四处阴气涌动如潮水弥漫,高大的坟墓无声无息现出一副腐朽的门户,根根白骨铺满地面,无数的阴魂恶鬼满天飞舞,见到这老人走入其中,竟也并不扑将上来,反倒是左右一分让出了去路,仿佛认得这老人一般。

“神巫何来?可是考虑清楚本尊的提议了?”眼前景色猛然一变,荒坟白骨满目疮痍转眼化作雕梁画栋宽敞明亮的豪华宫殿,自其中走出了一位双手负在背后面色苍白的少年修士来。

正是被雍容暗中深深忌惮顾忌着的夜帝苍山,和那一手创建了华夏龙组神秘莫测的当代巫门之主巫姓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人竟然也是旧识故交,相护牵扯到了一起。

双方似乎之间正在商量着某些秘事,寒暄两句之后。巫姓老人这才缓缓说道:“如今修道界中风云变幻,佛道两家厉兵秣马随时都有可能撕破最后的脸皮,正是你我趁机而出,报仇雪耻地时候。夜帝何不与我巫门联起手来!”

夜帝苍山面无表情看了巫姓老人一眼,“这个我也有意,只是你我联手总要有个名目才是,本尊虽与中土道门有大仇,却也是缘故上古年间的旧恨,说到底就算是本尊将人间道门连根拔起也只不过是出口恶气,伤不了那阐教半分元气。倒是你九黎一脉没落至今,长遭仙道打压。算得上是苦大仇深,还是那句话,神巫若想本尊出手助你,便需奉我为主,听我号令。”

巫姓老人脸上的皱纹堆起深深的沟壑,摇头说道:“夜帝于我相交久已,我自然知道夜帝之心,但我巫门上下尽是九黎血脉,若是入了夜帝门下,岂不就等于将断了我巫门之根?况且夜帝现在似乎也并不比从前了。当下修道界中又有一人成就了大宗师,蜀山剑派得此强助,实力大涨,已经有了和昆仑叫板地能力。”

夜帝苍山面色微微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声问道:“神巫此话怎讲?”

这巫姓老人虽是九黎巫门之主,掌控遍及天下的华夏龙组,但修道界中的许多事情他却不能一一尽知,尤其是香巴拉极乐园一事,参与者尽是佛道中的顶尖人物,发生在其间的种种,非是当事人自己,外人即便用尽手段也不过是能探查出个皮毛来。是以这老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被业已被他算计了一次的苦主雍容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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