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鹤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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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鹤谱-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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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鸣风笑道:“恶孔明诡计多端,咱们还是防着他才好!”
  辛柏公忽地双目暴睁,冷笑道:“霍鸣风!”
  霍鸣风被他叫得一震,忙道:“大叔有何指示?”
  辛柏公道:“你身为一帮之主,怎的却是这等胆小怕事呢?”
  霍鸣风笑道:“大叔,我可不是怕事啊!只因计通的为人太坏,咱们明处不怕他,暗地里却是有些惹他不起啊!”
  话音一落,向方雪宜道:“老弟,你不是有事要找郑大侠吧吗?怎的见了面,又什么都不讲了?”
  方雪宜笑道:“是啊,晚辈果真有很多话要向郑大怕请教。”
  郑大刚接道:“瑜儿,你有什么话要问我?”
  方雪宜道:“大伯,小侄想知道珞兄弟和婶母的下落何在?”
  郑大刚闻言,竟然长长一叹道:“瑜儿,你那婶母和珞兄弟,乃是和石三弟一道而去!”
  方雪宜道:“大伯,你没有跟他他一道吗?”
  郑大刚道:“我踉他们一道而行,但在返抵你家故居之前,因为出一点岔事,便先行离开了!”
  方雪宜道:“大伯以后没有见过婶母和珞兄弟了?”
  郑大刚道:“没有。”他忽然苦笑了一声,道:“愚伯自离开他们以后,也曾去了你家故居数次,但却未见到你婶母和石三弟,愚伯虽然易容改扮,在江湖上查访了很久,但结果依然没有头绪。”
  方雪宜皱眉道:“这就奇了。”他沉吟一阵,接道:“大伯,石三叔和方天成有人在洛阳附近见到他们!”
  郑大刚道:“真的?”
  霍鸣风这时突然笑道:“本帮洛阳分堂曾经发现他们的尸体。”郑大刚呆了一呆道:
  “石三弟死了?”
  只见他脸色一变,两颗热泪,立刻顺腮流出。
  霍鸣风意外地怔了一怔。暗道:“这郑大刚果然是个血性汉子,一听石三弟的死讯,立即这等伤心了……”
  他心中虽然在感叹,口中却道:“郑兄,但据老夫所知,那石俊并未死去。”
  郑大刚闻言,又是一呆,道:“帮主这是何意?既然贵帮洛阳分堂有人发现他们的尸体,又怎的说那石三弟并未死去呢?”
  霍鸣风道:“郑兄不用心急,洛阳分堂虽然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但那人只是别人的伪装而已!”
  郑大刚一脸疑虑之色,接道:“真的?”
  方雪宜道:“大伯,帮主说的是真的,据分堂说,那两具尸体经过检查,不是石三叔!”
  郑大刚道:“真的?”他忽然仰天长叹一声,道:“三弟不是短命之相,看来那死去的人,不会是他了!”
  方雪宜道:“大伯,这事很奇怪啊!”
  郑大刚道:“不错,这事果然奇怪,方天成又怎会和石三弟在一起呢?”
  方雪宜道:“大伯……”
  郑大刚道:“你莫非想出了其中的道理吗?”
  方雪宜道:“没有,不过,小侄认为,石三叔既然和方天成在一道,其中必有很大的原因……”
  郑大刚道:“愚伯也这么想,只是,那又为了什么?石三弟明知方天成和我割袍断义了啊!”他沉吟了一下,接道:“瑜儿……”
  方雪宜道:“大伯有何见教?”
  郑大刚道:“你昔日在那树林中曾说,方瑜两字,已然不再用了,是吗?”
  方雪宜道:“小侄一直是用先父所取的雪宜两字!”
  郑大刚道:“很好,此后我也不再叫你瑜儿了!”
  方雪宜道:“大伯,要叫那也没有关系!”
  郑大刚道:“不叫了!愚伯此后叫你贤侄便了!”
  方雪宜道:“任凭大伯便是……”他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大伯,有关石三叔的事,霍帮主已然派人前去洛阳查问!倒是我那婶母和珞兄弟,而今又不知去了何处啊……?”
  语音未已,也已然目中满孕了泪光!
  郑大刚叹了一声,道:“贤侄,这事只怕非得等找到石三弟不可了!”
  辛柏公仿佛有些不耐烦,大声道:“方老弟,你们说来说去,可曾说出什么结果了吗?”
  方雪宜道:“辛老,说完了,剩下的事,要等到见到石三叔了!”
  辛柏公笑道:“那很好,你们可以歇歇了,郑大刚大伤初愈,还是听老夫的话,少费神,多休息休息吧!”
  郑大刚似是想说什么,但他看了辛柏公一眼.摇了摇头,抱拳道:“晚辈知道了!”当即在那云床之上,坐了下去。
  辛柏公点了点头,笑道:“方考弟,咱们别打扰他,还是出去弄点什么吃的吧!”当先向外行去。
  方雪宜道:“我依你老……”
  说话之间,和霍鸣风、宋孚、安小萍也全部向外行去。
  晚饭之后,方雪宜赶回到郑大刚歇息的客房,还没有坐下来,只见那入云大师匆匆地走入房中,合十道:“小施主,有位老人在藏经楼指名要见小施主,老衲掌门师弟,特命老衲前来相请。”
  方雪宜闻言,呆了一呆,道:“大师可知那位老人是谁吗?”
  入云大师摇头道:“老衲掌门师弟曾经问过他,但因他隐身在藏经楼的一座经柜之内,老衲等看不清他的容貌,他又没有说出名姓,是以直到此刻,尚不知此老是谁!”
  方雪宜只听得心中暗感奇怪,忖道:“这就奇了!什么人居然能够冯人少林寺藏经楼中隐匿。”
  寻思问,不禁接道:“那位老人怎地进入藏经楼,难道楼上没有看守之人吗?”
  入云大师道:“小施主,藏经楼乃是本寺最为森严之地,普通人都是上去不了的啊!”
  他不等方雪宜再问,长叹一声,接直:“这个老施主的武功,看来不弱,否则,他决然无法隐瞒过长日坐镇楼上的入法等两位师弟了!”
  方雪宜忖道:“果然是!这人若非武功极高,只怕入圣大师也不会差人前来邀约我等去的了。”他心中转动念头,心中却直:“那老人武功再高,只怕也无法胜得过大师们联手相逼呢!”
  入云大师道:”小施主,那藏经楼珍藏了本寺历代相传的宝笈,一旦动手,倘是惹恼了那位老施主,毁去几柜经典,那岂不是老衲等罪孽通天了?”
  方雪宜恍然道:“原来有着这等忌讳……”
  语音一顿,向入云大师道:“晚辈这就前去!”
  他回顾了尚在调息的郑大刚一眼,随在入云大师的身后,直向藏经楼奔去。
  越过了三重佛殿,斜斜的穿出一处花圃,只见在那林木掩映之中,有着一栋灯光明亮的楼宇,那正是少林重地藏经楼了!
  方雪宜随着入云大师上得楼去,只见在左首的一间满架经文的厢房之中,入圣掌门人正自兀立门首,向外张望不休。
  他一眼瞧见方雪宜随在入云大师的身后行来,顿时脸上神色大为放松,双手合下道:
  “小施主,老衲在此候驾甚久了!”
  方雪宜疾步上前,抱拳道:“掌门人,那老人家可还在这厢房之中吗?”
  入圣大师道:“这位老施主尚在房中……”
  余音未已,只听得房中有人大笑道:“方老弟,你来了?”
  却见左手的那层经柜的顶上,探出一个蓬首垢面的脑袋来了。”
  方雪宜凝目望去,不禁大声道:“原来是你老?真是把人急坏了!”
  入圣大师皱眉道:“小施主,你果然是认得这位老施主?”
  敢情,这位掌门人先前还不信方雪宜与他相识呢!
  方雪宜笑道:“当然认得!掌门人,这位老前辈,是那住在太室峰顶的老人啊!”
  入圣大师一怔道:“祝老施主?”
  方雪宜道:“可不是?”
  原来那探头而出的老人,正是“天台樵叟”祝公明。
  祝公明虽然探出了头来,但他仍然未曾全身而出,低声向方雪宜道:“老弟,那辛老怪来了没有?”
  方雪宜道:“早已来了!”
  祝公明顿时缩回了脑袋,说道:“老弟,他知不知道老夫隐居在太室峰顶?你们……没有告诉他老夫那天扮过哑丐黄冲吧!”
  方雪宜心中暗道:“这老儿躲在经柜之上,我如是照实说明,只怕他就不肯下来了!少不得我要骗他一骗,将他弄下来才好。”
  心念一定,当下道:“辛老来此以后,根本未提当日之事,你老不用放在心上了!”
  祝公明皱了皱眉,低声道:“老弟,你没有骗我?”
  方雪宜笑道:“没有!”
  祝公明缓缓地探出头来,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才又道:“老弟,那辛老儿现在何处?”
  方雪宜笑道:“辛老现在前寺之中……”
  祝公明笑道:“他不在这楼下吗?”
  方雪宜笑道:“没有!晚辈乃是独自一人前来,辛老自是不会知道你老已在寺中的了!”
  祝公明沉吟了一阵,这才探出半了个身子,说道:“老弟,你真的不曾对辛柏公说……”
  方雪宜不等他把话说完,便自接道:“老前辈晚辈等人既是知道你老不愿让辛老知道你的身份,那自然是不会对他言明了……”似这等昧心之言,方雪宜口中虽然是说了出来,但俊脸之上,已暗暗感到发烧。
  幸而祝公明只顾向着门外探看,未曾瞧到方雪宜赫然的神色!
  祝公明这时大概看明白了门外并无辛柏公的身影,哈哈一笑,闪身打经柜之上,跳了下来。
  入云大师在祝公明落地以后,便自走进门内,合十向他为礼,笑道:“贫僧入云,见过祝老施主!”
  祝公明对那辛柏公虽然十分敬畏,但对入云掌门人却是摆出一副大刺刺的神色,摆了摆手,笑道:“掌门人免礼!”
  他这等口气,只把方雪宜听得怔了一怔,暗道:“他怎可用这等口气,对待少林掌门呢?除非他是入云大师的长辈……”
  思忖间,只见入圣大师也走了进来。
  祝公明瞧见入圣,竟是皱眉道:“福建莆田下院,可是大和尚管的吗?”
  入圣大师合十道:“老施主,莆田下院,已由贫僧弟子接掌方丈了!”
  祝公明冷笑道:“大师似是十分放心那福建莆田下院的了!”
  入圣大师道:“老施主……莫非老施主近日去过福建莆田下院吗?”
  祝公明道:“老夫那有工夫跑到福建?不过,据老夫所知,大和尚来到嵩山以后,莆田少林就出了事了!”
  入圣大师呆了一呆,道:“老施主既是未去福建,又怎的知晓莆田少林下院出了事?”
  祝公明道:“老夫怎生知晓,你倒不必过问,反正,老夫没有骗你便是!”
  入圣大师看了入云大师一眼,道:“掌门人,近日莆田可有消息传来?”
  入云大师道:“昨日方始收到宏光师侄信息,倘是莆田那边出了什么事,那也不会再有信鸽前来的了!”
  祝公明冷冷一笑道:“那信上怎么说的了?”
  入云大师沉吟一下,方道:“那信上言道,寺中一切安谧如常!”
  祝公明忽然大笑道:“掌门人,你们上当了!”
  入云大师一怔道:“贫僧上了什么当?”
  祝公明道:“那书信只怕不是你那宏光师侄所写的吧!”
  入云大师道:“笔迹不错,怎会有假?”
  祝公明笑道:“大师之意,那正是你师侄亲笔的函件吗?”
  入云大师道:“不错……”
  祝公明看了两位和尚一眼,笑道:“倘是有人仿造笔迹呢?”
  入云大师道:“怎么会,想那宠光师侄为人精明能干,贫僧不信,他会被人蒙蔽……”
  祝公明道:“蒙蔽自然不会,如是有人迫他书写这等平安信函,只怕又当别论了吧!”
  他话音一落,入云大师不禁呆了一呆。
  入圣大师脸色大变,接道:“老施主之言,是那莆田下院已然落在敌人的手中了吗?”
  祝公明道:“也许没有,只是,老夫却听说到莆田下院已经被人控制了!”
  入圣大师道:“怎么说的。”
  祝公明道:“自然是五大魔主手下的人!”
  入圣大师沉吟道:“但不知施主在何处听来的消息?那说出此事之人现在何处?”
  祝公明道:“那人吗?他此刻只怕已经被人杀死了!”
  方雪宜这时只听得心中一动,忖道:“莫非那说出此事之人,便是死在太室峰头的汉子了?”
  他一念及此,不禁接道:“祝老,那人是死在你老的手下?”
  祝公明笑道:“谁说的?老夫岂是随意杀人之人?老弟,你这话是从何而起?”
  方雪宜笑道:“这个……晚辈在日落之前,曾经去过太室峰头一次……”
  祝公明闻言,脸色一变,道:“你今天去过吗?”
  方雪宜道:“你老不相信吗?”
  祝公明道:“相信,一千个相信,一万个相信!”
  方雪宜心中已然有了七八分明白,当下只是淡淡一笑,道:“祝老,晚辈发现,那死去之人,似是穿着那宋孚为你买的衣履呢!”
  祝公明皱起了双眉,道:“老弟,这么说,那人当真的已然死掉了!”
  方雪宜道:“死了!”他语音顿了一顿,接道:“祝老,那人乃是死在一种叫做‘赤焰掌’的武功之下,不知能发出这‘赤焰掌’的人,是什么来路?”
  祝公明呆了一呆,道:“赤焰掌吗?老夫当然知道这种武功来路啊!”他忽然长叹一声,接道:“唉!果然是他了!”
  方雪宜道:“你老知道是谁呢?”
  祝公明道:“必是五大魔主中的恶孔明了!”
  方雪宜心中暗道:他也说是恶孔明,看来这五魔中的毒大夫果真也来到了嵩山了!转念之意,道:“祝老,那辛老前辈曾说,那人如非死在恶孔明之手,就是死在你老手中……”
  他话未说完,祝公明已然神情大变了,叫道:“老弟,那辛老怪也去了太室峰?”
  方雪宜道:“祝老,有一件事,晚辈要请你老见谅!”
  祝公明道:“什么事?”
  方雪宜道:“晚辈适才骗了你了!”
  祝公明道:“什么事骗了老夫?”
  方雪宜笑道:“有关你老隐居在嵩山之事,那辛老中已知道了!”
  祝公明道:“他知道了?谁告诉了他了!”
  方雪宜道:“谁也不曾说出来,那是他老人家自己想出来的!”
  祝公明忽然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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