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的剑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又能将本姑娘如何?”神秘女子反唇相讥道。
蔡风心头暗暗吃惊,刚才对方竟可趁乱将毒蛇缠在他的手腕之上,若非出剑,应该算是输了一招,可见对方的“意绝九冥”的确可怕得紧,更何况对方只不过才练到七成,若是大功告成,那还了得?
“哼,只要你能接下我十剑,今日之事,我就袖手不管,也再不会为难你。”蔡风充满自信地道,神态之间,那狂傲的本性展露无遗。
叔孙怒雷心中暗惊,面前两人的武功的确可以说是江湖中少有,更都列入了顶级高手之流,刚才神秘女子可能是因为大意,毫无防备之下,才被蔡风扣住脉门而失去反抗之力,此刻她己加强戒备,小心谨
慎,要擒住她倒也不是件容易之事。何况这女子的武功传于冥宗,极杂极诡,对付起来并不会如想象那么简单。
蔡风也知道眼前这神秘女子绝对不好缠,再加那层出不穷的毒物!但值得庆幸的,就是蔡风现在的身体已根本就不惧任何毒物。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狂的人,大言不惭!”神秘女子的声音极为阴冷地淡然道,她似乎完全有信心蔡风在十招之内根本就不可能胜得了她。
要知道“意绝九冥”的可伯已经达到了冥宗冥王之境,可以和列代冥王所创的绝世武功相媲美,在四十多年前就可挑战天痴尊者,可谓江湖中的一大奇功,即使以叔孙怒雷之高明,也不敢自夸拥有比这更为玄奇的武学,这神秘女子能够修至七重“意绝九冥”的确已经不错了。
蔡风也反唇相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狠毒的女人,今天我们各自长了一点见识,难道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神秘女于大怒,但就在此刻,她看见了一点亮星,似从遥远的天际缓缓游弋而至,又像是游星冲破云雾,擦亮虚空,向她的面门冲至。
那是一个生命,更是一个活物,一点点亮星似乎充盈着异样的邪异,竟然越来越大。
神秘女子竟发现自己似乎无法移开目光,视线显得呆滞而朦胧。
亮星扩散、狂涨,霎时竟亮成一幕璀璨的烟花,辉耀天空。
在吞噬整个虚空的一刹那,神秘女子骤然惊醒,像是受伤的野猫般狂嚎一声,以一种奇快无比的速度疾退。
蔡风的表情全被烟花所笼罩。
烟花,并非烟花,叔孙怒雷作为一个旁观者,更作为一个绝顶高手,他的目光可将这漫天烟花剖析为一柄柄致命的剑。
剑,蔡风的剑!
快捷无伦,狠辣无比,剑气飞旋,空气撕裂的声音是那么刺耳,剑光之中更凝聚着一种让世人惊悚的震撼。所以,这一剑就成了一个活物,一个可以让你着魔的物体。
神秘女子的心神出现了瞬间的呆痴,也是被这充满异样魔力的一剑所吸引,但是她很快自震撼中惊醒过来,并以最快的速度疾退。
蔡风的剑光再绽,若整个春天的花朵一齐在虚空中绽放,占据了神秘女子所有的视线。
“叮叮……”那神秘女子一退再退,当她袖口中的两柄短刃击出之时,身形不免有些狼狈,蔡风的功力之强横的确胜过她许多,她无法抗拒地一退再退。而蔡风的剑绝对没有半丝间竭,更步步紧逼。纯粹是以快制快的手法和攻势,绝对不给神秘女子半点喘息的机会。
剑网出现破绽之时,是在第七招,也正是蔡风体内的经脉抽搐之时,一种被抽空了血液的感觉,使蔡风差点昏眩过去。
他用劲过猛,体内的隐患却在这要命的时刻发作,甚至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蔡风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事实上却不容他考虑太多。
神秘女子似乎呆了一呆,她并没有抓住这个破绽进击,自然也不明白蔡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异况。刚才那么凶猛无可匹敌的攻势,在刹那之间竟然出现这样一个破绽,她以为蔡风故布陷阱,自然不敢贸然出击,更何况她对蔡风早有先入为主的看法,哪里会当这是个破绽?
蔡风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对方趁机进袭,那将会是怎样一种后果呢?他有些不敢想象,这几次体内经脉紊乱,似乎一次比一次强烈,他本以为自己克制一下功力,应该没事。
可是,在这一次所发出的功力比上次弱时,仍然无法控制地产生痛苦,那就是说,体内的隐患对他的功力限制越来越死,若这样下去,他的战斗力只怕会消耗干净。
“难道这是毒人留下的后遗症?为什么会这样?”蔡风不得不如此思索。
蔡风突然撤招,整个身躯如一株枯树般静立着,四周旋动的风也跟着一敛,在他周围十丈空间,呈现出一种死寂的宁静。
在雪光的映射下,蔡风的脸色有些苍白,额角微微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眸子中的神光竟有些散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神秘女子和叔孙怒雷同时吃了一惊,神秘女子也跟着停下手来,根本就不敢贸然进攻,在没有弄清楚对方虚实之前,惟有采取静观其变的方式来对付这个比她想象中更为可怕的人。
叔孙怒雷在刚才蔡风的剑式中出现一个破绽时,便觉有些不对劲。做为一个旁观者,他已将那个破绽
分析得极为清楚,因为他根本就不必有任何顾忌。
蔡风的那个破绽出现得太过突然,更不合常理,若此时是自己与蔡风交手,他完全有把握以五成功力将蔡风击成重伤。而那个破绽之中并无很可怕的后守杀招,也就说明那并不是蔡风故意留下的破绽,而此刻蔡风突然收招,表现出这般状态,自然与那个突然而生的破绽有关。
“难道蔡风也中了毒,只是一直强以功力压制着?”叔孙怒雷暗自忖道。
“哼,还有三招,看你如何败我!”神秘女子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意外,出言相激道。
蔡风没有回答,只是在深深地喘息着,那苍白的脸上更隐隐泛出一丝一缕的紫气,若隐若现。
“你中了毒?”叔孙怒雷再无怀疑地惊问道。
蔡风没有回答,他只做了一件事情,一件让眼前二人感到极为意外的事情。
蔡风退,退得有些怆惶,他不再理会叔孙怒雷的生死,身形若飞一般向他来时的方向狂掠,但却好像是折了翼的鸟儿,身形有些踉跄。
“想逃?”神秘女子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在叔孙怒雷惊呼出声的一刹那间,她就已经清楚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了,但蔡风转身就逃,倒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蔡风后掠之势的确很快,只可惜神秘女子比他更快。毕竟,蔡风有伤在身,轻功自然无法与神秘女子相比。
叔孙怒雷也感到惊讶,蔡风竟然想到逃走,这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心中暗想:“难道是我看错了人?”
蔡风掠出三丈远的时候,神秘女子已经到了他的背后,两柄短刃直刺向蔡风的背门大穴,招式之狠辣,根本就不留任何余地。她绝不能让蔡风活着离开此地,如果蔡风没有中毒,抑或没有打她一个耳光和掀开面纱的话,那还有可能会放过他。
可这三件事偏偏在蔡风与她之间发生了,中毒的蔡风,她根本就不会怕。她甚至有些后悔刚才那个破绽为什么不把握住。
正思忖间,蔡风突然刹住身子,似乎根本就未曾动过一般,显得十分突然,更出乎人的意料,那是一种超出惯性概念的刹身。
这种刹身方式,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故意为之。
蔡风的确是故意的,的确是!
他的动作其实不仅仅在于此,在刹住身形的同时,他蓦然转身!
一道残虹拖起耀眼的亮芒,以玄奇而绝美的弧迹划出。
刀!破开虚空的刀,是蔡风的!
神秘女子大惊,连叔孙怒雷都感到有些惊讶。
这似简却繁的一刀,竟然可对所有人的思维能够想象到的方位进行攻击,天地之间的精华完完全全凝于这一刀上。
破空、劈风、碎气,暴射的杀机带着火热的气劲奇迹般地与那两柄短刀相击。
这,并不是让神秘女子大惊的原因,让神秘女子大惊的原因,是蔡风那已换至左手的长剑!
在刀的神芒之中,剑破空,若一点魅影,刺穿了一切可以刺穿的气网,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刺向神秘女子的咽喉。
“当……当……不可!”叔孙怒雷的呼声几乎与兵刃相击之声一起传到。
神秘女子身形暴退,借蔡风刀身的震力如一缕轻风般倒翻,在虚空中卷起一团虚幻的迷雾。
叔孙怒雷长长吁了口气,神秘女子并没有死,蔡风没有杀她,但是她败了。
她败了!
待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蔡风说了一句话:“你败了!”
神秘女子没有动,她也不敢动。
动!那是对生命的一种挑战,也是对蔡风的一种挑衅,说得直接一些应该是对剑的一种挑衅。
她不敢,人有情,剑却无情。
剑,轻轻地抵在她的咽喉处,另一头却握于蔡风手中。
她回飞的动作的确够快,可是蔡风比她更快,而且绝对没有刚才那若鸟儿折翅般的表现。
蔡风额角的汗珠已经变干,那苍白的脸上转显淡淡的红润,再无大口喘息的痨病之状。
刚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你卑鄙!”神秘女子极为不服气地道。
“如果你是个小孩,可以这么说。但兵不厌诈,武学之道,不仅要讲究武技的高低,更要斗智。我说过,要在十剑之中败你,但我并没有说不可以用诈。”蔡风以胜利者的姿态,优雅地道。
“你……”
“哎,不要乱动,虽然叔孙前辈让我不要杀你,但如果是你自己找死的我就没有办法负这个责任喽。”
蔡风有些顽皮地道,剑尖也随手挑了挑,更似是在向神秘女子挑衅。
第 三 章 红尘绝才
叔孙怒雷心头释然,暗责自己刚才小看了蔡风。江湖中曾传说蔡风只为几个战友,数次单身杀入敌人的军营之中,浴血连场,这种人岂会舍弃自己的原则而独自偷生呢?那的确是对他的一种污辱。同时也暗赞蔡风心计之高,难怪他年纪轻轻,于短短的时间内使名声在江湖上却如日中天,更屡战不败,那么多的厉害人物都一个个败在他的手中。更暗自叹息道:
“长虹与此子相比的确是难以相提并论,也许都怪我太过放纵他了。”但也值得欣慰,那便是此刻蔡风至少将他当成了朋友,而非敌人,如果拥有这样一个敌人的确是个隐患。想到此处,叔孙怒雷心中暗做决定:“一定要与此子的关系调整过来,不能再让他成为自己家族的敌人。”
叔孙怒雷哪里知道蔡风的苦处,蔡风若非到了不得已之时,绝对不会对一个女流之辈用这种诡计。他是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如此。叔孙怒雷却将蔡风所露的破绽当成了是他故意引敌上当,从而一举挫败对方的布局。
其实,刚才的一段戏,蔡风也并不全是装出来的,如果那神秘女子在他露出破绽之时便果断进攻,那败的只可能是蔡风。可是神秘女子对蔡风心存顾忌,不敢贸然进攻。蔡风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赌上一赌,他甚至算准对方不敢进攻。而他便利用这一点空档回气平复体内错乱的经脉,是以,刚开始他的确渗出了一排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
蔡风知道,若不以奇兵制胜,只怕今日会落个惨死的下场,他并不是武功比对方差,而是体内那潜伏的隐患在作祟。否则,就是两个与对方同样的高手,他都懒得在意。但此一时彼一时,今日的形式不同于寻常,他不得不用诡计。
叔孙怒雷也微感有些奇怪,他不清楚今日的蔡风怎会需要施展诡计来挫败对方,以眼前这神秘女子的武功,与当日的绝情相比,那之间的距离便不是一两筹的问题了。虽然眼前神秘女子的武功绝对可以在江湖上拔尖,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一流高手,而蔡风的武功早已越过宗师之级,达到意和神相结合的境界,又岂是这神秘女子所能比拟的?虽然他感到奇怪,却想到蔡风可能也中了与自己一样的混毒,才使他的功力大打折扣,根本就无法发挥出平日的威力。
“要杀就杀,哼!本姑娘不受任何威胁!”神秘女子极为倔强地道。
“真想不通,你的脾气怎么比山贼强盗还火爆,开口就是杀呀杀的,一听就知道不是个好人,来世最好投抬做个男人,男人说点粗话还无伤大雅,而女人粗声粗气的,便显得有失脸面了。你连这点都不明白,不知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真想代你师父教训你一顿.”蔡风讥讽道。
神秘女子气得全身打颤,但却拿蔡风无可奈何,只得怒道:“今日本姑娘若是不死,他日一定会让你后悔,要你生不如死!”
蔡风哂然一笑,道:“哎哟,这个风水可也转得真快,刚才我说的话,转眼就被你拣去了,真是有趣,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我这么幸运,这么快便将我给予你的‘好处’还给我!”
神秘女子扭过头去不再理会蔡风,却也无可奈何。
蔡风指劲一透,连封神秘女子身上数大穴位,这才收剑而立,极为悠闲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神秘女子不答。
蔡风邪邪一笑,道:“哦,我知道了,定叫鸡不叫,狗不跳,或阿猫阿鼠之类,所以才不敢说出来。”
“你才是鸡不叫,狗不跳呢!”神秘女子怒道。
蔡风似乎终于胜了一局似的,这才转入正题问道:“你是不是将药物下在了菜中?”
“是又怎么样?”神秘女子爱理不理地道。她根本就不相信蔡风能够解开她所下的混毒,是以也不怕告诉蔡风将药下于何处。
叔孙怒雷一惊,这菜可是他命人亲自下厨做的怎会被下了这种可怕的混毒?那就是说不是那炒菜人干的,而是这女子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这的确有些可怕,以他的武功和警觉,被人跟踪了竟盲然不知,那这跟踪之人的确有些手段。
蔡风悠然一笑,伸手一招,却招来那油腻的乳猪屁股,邪邪地笑道:“算你走运,让你吃到乳猪屁股。本想给你两根骨头啃啃,但想到你乃一介女流,虽不怎么像个女人,但总还算沾了点女人的腥气,就不羞辱你好了。”说着准确无比地隔着头篷点中神秘女子的断交穴,将乳猪那已冷且沾满油腻的屁股塞进对方嘴中。
“呜呜……”神秘女子咽得直翻白眼,但却怎么也无法咽下乳猪屁股,且因断交穴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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