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铁脚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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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铁脚媳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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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文光一瞪鹰眼,道:“我绝不是闹意气,老实说,我杨八把伤养好以后,也不会回踩云岭,我要直奔长安,找七姐去,她一定会施力先替我出这口气的。”

  也就在二人争执的时候,就听“叭”的一声,厢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来,就见白方侠一闪而冲了进来。

  韩五爷大吃一惊,床上的杨文光更是惊的面无人色。

  也不过就那么一窒之间,韩五爷立即冷笑道:“白捕头,你怎么会找上我的门里来了?”

  “韩五爷,你是有名的高原善人,如今却在你家里窝藏越狱逃犯,你该怎么说?”

  韩五爷一听,这事可能还会有转机,当即面色一缓,手指床上的杨文光道:“一个行善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人半夜撞开我家大门,要求救他,韩大宏也只能帮着替他敷药,难道这也有罪?”

  白方侠心中好笑,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狡赖。

  当即哈哈一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有什么大罪可言,只需跟我到县衙去办个手续就成了。”

  突然高声喝道:“李捕头!”

  只见黑影中,又闪进一人,却正是那宝鸡县衙捕头李长虹。

  “把床上的越狱重犯杨文光拖回大牢!”

  白方侠缓缓走进韩五爷的身前,低声道:“五爷!不会是你去把杨文光劫走的吧?”

  韩五爷立即正色的道:“白爷,你看我这模样,像个劫狱的吗?”

  哈哈一笑,白方侠道:“那就好,你该把衣裳穿整齐,随我到县衙办个例行手续,也就没事了。”

  韩五爷当即道:“你请稍待!”

  于是韩五爷辏身折回后院。

  望着韩五爷走去的背影,白方侠一阵冷笑,老小子竟还在白爷面前的耍滑头。

  其实这时候白方侠心里有数,姓韩的去换衣服,如果借机会溜掉,那也只有一途可溜,那就是他张的一个大口袋,而收这个大口袋的人,正就是女儿白小宛与塞北大侠马云龙。

  也许韩五爷以为此事尚有可为,才没有溜走。

  更或者是这韩五爷觉着,自己没有把握制服这姓白的,所以就急急忙的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杨文光早已又被拖在马背上走了。

  “咱们这就上路吧!”韩五爷道。

  白方侠一笑,手一让,道:“五爷请!”

  早有长工把韩五爷的马匹牵到。

  白方侠当即道:“五爷你只管上马,我的坐骑在村子外面。”

  韩五爷这时候才想到,原来这姓白的没有骑马进村里来,怪不得没有听到蹄声。

  白方侠陪着韩五爷,李长虹却是押着杨文光,四人到这宝鸡县衙的大堂上的时候,天早已大亮了。

  白方侠把韩五爷让坐在县衙正堂一侧,就等着太爷升堂问话了。

  韩五爷坐一阵然后起身来回的走了几步,看起来等的时辰越长,心里就越不平静,只见他不时的把嘴唇上下翻动,两只特长的虎牙,时而外露,那样子显然有着极端的不自在。

  就在韩五爷坐立不安的时候,迎面的一扇窗子后面,大内高手卓重阳,隔着一个小孔,极目的望着韩五爷的长像,一旁的县太爷也焦急的守着。

  卓重阳的手中,正拿了一个画册,只见他双眉打结,轻摇着头,一遍又——遍的翻动着秦岭八大盗的画像。

  还真是好长一阵子,卓重阳才一打手势,当即与县太爷二人,来到后衙的厢房中。

  卓重阳立刻问一旁的韩玉栋,道:“你能确定韩五爷就是你的远房堂兄?”

  韩玉栋道:“我们今年才见过一次面,这次回到原藉,也见过几次面,他是我的远房堂兄。”

  卓重阳不解的道:“从画上面看,这韩五爷的脸型,鼻子以上,很像这画中秦岭八大盗的姚大刚,可是他的嘴巴却不太像,尤其是那两颗虎牙,姚大刚是没有那么长的虎牙。”

  白方侠不经意的道:“江湖上善长易容术的人不少,这姓韩的会不会也动了手术,施了易容术?”

  塞北大侠马云龙道:“极有可能,我也似乎听人说起秦岭八大盗中,有个善长易容的家伙,你们看会不会就是他?”

  一阵长思之后,而变成了熟虑,思考总是对某一桩事情在推向合情,在敲其合理。

  于是县太爷当即道:“咱们就在这姓韩的身上查看一番,再做道理。”

  一面特意的交待捕头李长虹,等一会要对这姓韩的一嘴牙齿,特加留意一番。

  捕头李长虹不断的点头。

  于是,升堂鼓响了,三班衙役全站在大堂两边。

  “带韩大宏!”

  就在一阵例行的审问之后,县太爷冷然的,对跪在堂下的韩五爷道:“杨文光被人劫走,理应逃回深山,甚至连夜逃回秦岭八大盗的老巢踩云岭,为什么却独独逃入你的宅子里?这其中定然有着什么隐秘吧?”

  韩五爷大叫冤枉,道:“草民在这高原上,大家全叫我是高原大善人,也许姓杨的就着这一点,才找上我家门的,大人,有道是人的名儿树的影,草民这是受了盛名之累呀!”

  冷冷一笑,县太爷道:“本县曾在凶宅中,捡到两颗牙齿,是不是你的?”

  韩五爷一惊,心想,那两颗牙齿明明是杨八弟的牙,而且也被他当成证物了,这老小子却又提起这两颗牙来,不知是何用心,难道他……

  韩五爷心念及此,当即一张口,道:“大人你看,草民一嘴牙齿,一颗不少。”

  县太爷一施眼色,捕头李长虹一个箭步,来到韩五爷跟前,只见他也不客气,立刻双手把韩五爷的嘴巴拉开。

  一面,李长虹高道:“下牙齐整。”

  紧接着,李长虹伸出两个指头,挑开韩五爷的上嘴唇,低头看去……

  突然间,韩五爷在李长虹正要开口说出话的时候,暴伸右掌,一下子掐住李长虹的脖子,食指与拇指,深深的锁住李长虹的喉管,一面冷冷的道:“谁敢动一动,我就掐断他的喉管!”

  一面又笑对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露的李长虹,道:“想活命,就送我出衙门,要当英雄,你可就没命了。”

  哈哈一笑,县太爷道:“这么说来,你那两颗虎牙,果然是假的了?”

  韩五爷一听,双唇一拢,嘴巴一咧,转头迎着堂上坐的县太爷,张口吐出两个白牙。

  就听“嗖”的一声,两颗白牙如两颗夜空流星般,笔直的射向县太爷的面门。

  一看迎面就飞两颗牙齿来,县太爷大吃一惊,就在众人一惊之下,突见一团红影,奔雷闪电一般,悠然而蹿起一丈有余,衣袂飘飘之中,接连听到“叭叭”两声脆响,就见射向县太爷的两颗白牙,全被踢落在地。

  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白小宛就在众人一怔之间,和身纵起,双脚连环,把袭向县太爷的两颗牙齿,踢落在地。

  这时候韩五爷已拖着李长虹,退到了大堂口,就见他回头喝道:“谁都不能跟出来,否则你们就替这姓李的收尸吧!”

  急速的,韩五爷拖着李长虹退到县衙门外,而隐身在屏风后面的卓重阳,哈哈笑着走出来,一面指着堂口,道:“他不是韩五爷,他叫姚大刚,是这秦岭八大盗中的老五,不错,这姚大刚善于易容。”

  县太爷皱眉道:“这么说来,真正的韩五爷又到哪儿去了,难道已经遭到毒手了吗?”

  且说一群人等没有一个敢追出大堂的,眼巴巴的望着姚大刚死死的扣着李长虹的喉管,拖出衙外面。

  就在衙前的马桩前面,姚大刚解开自己的马,一切准备妥当,右手未放之际,左手暴伸,翻手一掌,拍在李长虹的脑后,人也一纵,跨上坐骑就冲向宝鸡市街,看样子他是要急急的赶回大韩村而去。

  姚大刚前面纵马疾驰,在他的后面,白小宛已跨马衔尾追去。

  没有多久功夫,塞北大侠马云龙也骑上他在扶风买的那匹高大壮硕的枣红大马,追了上去,临走,他对众人道:“我得支援我那外甥女去了!”

  老远的,宝鸡镇头上向高原看去,只见一骑人马,飞一般的绕着那“之”字路,向高原上冲。

  也就在那骑马冲上高原没有多久,又见一骑,飞一般的直冲而上,第二骑尚未上去,又是一骑跟着冲上。

  这三骑马,在经过宝鸡的时候,已引起不少人的注目,纵马在大街上飞驰,必然是发生了不寻常的大事,否则谁又会不顾一切的在人多的大街上奔驰?

  也因此,三骑马在攀上高原时候,宝鸡的街头上,还真的有不少人挤在那儿观望。

  姚大刚如今是既惊且怒。

  惊则容易乱神,这时候他不知该怎么应付眼前的紧张局面,难道放手一搏?

  怒则肝火上升,心中不由大骂杨文光这个糊涂蛋,自己就该在他一上门来的时候,就把他做了以后,丢在荒野地里去,也不至惹上这身骚。

  姚大刚一冲上高原,并不走官道,他飞马抄近路,直奔大韩村。

  先是到了吕祖道观,冲进去,一把拉住才刚刚放下饭碗的毛道士,急道:“三哥!事情被人挑明了,快回踩云岭,晚了就脱不了身了。”

  毛道士一惊,急问道:“老五!你再说清楚些!”

  “过了斜峪关,我们山里头碰面,我再告诉你,快,有追兵在后面,咱们由另一面下高原。”

  一面往外急走,边又道:“我得回去收拾一下,你只管快走就是了!”

  毛道士这时候才发觉,装在姚大刚嘴巴里的两颗特大号虎牙,已没有影子,连鬓上的假发全都撕去,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姚大刚了。

  姚大刚一折回那座韩大宏的住宅,左手捂着嘴巴,一冲而进太后堂屋的睡房中,他把人全都哄到屋外,自己就在卧房中一阵急速的搜刮,挽了个包袱,背在身上,也不多说,急急忙忙的又窜出屋外,一直又走出大门楼,上马疾驰而去。

  他动作极熟,似是早有准备,但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而又是这么急,所以他所能窃取的,也只有他知道的一些。

  韩五爷失踪了!

  不论是真的韩五爷或是假的韩五爷,全都不见了。

  吕祖道观的毛道士,也不知到什么地方了?

  问大韩村的人,也只能得知他们骑马走出大韩村,到什么地方去,连官道旁开茶铺的韩小五也不清楚。

  白小宛自认为骑马已经是够快的了,就连后面急跟而来的塞北大侠马云龙,也没有在中途追上白小宛。

  只是二人都不知道,前往高原上的大韩村,还有一条捷径,那要比之走官道,还要近上五里路。

  也因此,当白小宛追上大韩村,追到韩大宏的巨宅的时候,一间之下,才知道这位五爷,自宝鸡回来后,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收拾许多金银珠宝,骑马不知去向了。

  于是,白小宛立刻把秦岭八大盗的事说了一遍,而且更说出韩五爷就是八盗中的老五,名叫姚大刚,这以后要大韩村的人可得多防着点。

  于是,韩五爷的后宅院里,立刻哭号成一片……

  哭有其一定原因的。

  首先就是韩五爷的老婆,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连假的韩五爷全不知道,这可怎么得了?

  其次则是所有韩五爷的家眷们,大家哭着,嚎着,为的是韩五爷的“真身”又到什么地方了?

  就在白小宛正要上马追赶的时候,塞北大侠马云龙也赶到了。

  听说是姚大刚己逃,当即道:“不是还有个道士吗?”

  马云龙话一出口,当即有大韩村的人说道:“吕祖道观有个毛道士,竟然带了个女弟子,平时很少看他二人出来,同我们这儿过去的那个老道,模样完全不同,平时把个道观关的紧紧的,人也阴阳怪气,过去我们村里人常到吕祖道观门前闲聊,自从他来了以后,道观门口也没有人去了,我们大伙还正在奇怪呢!”

  于是白小宛与马云龙二人,立刻骑上马,才只绕了一个弯,就到了大韩村的吕祖道观前面的广场上。

  细看这吕祖道观,还真够大的,虽只是进观只有一进院子,但两边厢房各有三间,正面吕祖大殿,道观正前面还搭建了一座戏台子,有四丈多高,看来专供平日村里演戏用的。

  白小宛与马云龙二人,正要推开观门,突然间,从后面跑来了韩小五,只听他高声叫道:“二位等等,二位等等!”

  韩小五边跑边叫的赶了上来。

  这时候已有不少大韩村里的人,也都聚在这道观前面。

  只听韩小五喘着气,道:“毛道士同他的女弟子,骑了两匹马早逃了!”

  韩小五褓然的道:“正好我在田里出恭,才拉了一半,就听一阵急急的马蹄声,我扒着包谷杆子举头一看,可不正是那个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毛道士,同他那个女徒弟,二人各背了一个布包,骑着马朝东边方向去了。”

  白小宛与马云龙对望一眼,正要再骑马追去,也不知是韩小五还是另外一个村人,伸手去推吕祖道观的门。

  白小宛与马云龙才走出两步,猛回头看,道观的门正发出“喳喳”声,眼看就要开大了,突然间,道观中有了机簧响声,紧接着“嗖嗖”连响,数点寒星,一闪而自道观中划空而出。

  白小宛与马云龙不及喝叫,二人双双迎着击来的寒星,徒然挥出手中兵刃。

  就在一阵拨打中,站在道观前面的韩小五与另外两个村民,还是难逃被击中的命运,所幸他们没有被击中要害,但仍然是翻滚在地,抱腿托臂的呼痛不止。

  白小宛挥剑,一冲而入道观,这才发现连着道观的门栓上面,有两根绳子,紧紧的连向院中的一座大半人高的铁香炉上,再看铁香炉的后面,却又极巧妙的装了机簧,飞箭就拉紧在机簧上,只要连在大门的两根绳子一动,飞箭立刻脱离机簧。

  衡情量势,白小宛狠声道:“这个杂毛老道,竟然还设下这种害人机关,如果不是咱们在,这三个人必然死在当场。”

  塞北大侠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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