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爷心里却在想:“怎么只出来两个?”
但他不便问古佬,只有看她们如何表演了。
其实古佬何尝看不出,段爷原是对他信心十足的,只因昨日四名手下被慕容复所杀,夜里在广场上,又被那对年轻男女脱身逃走,未免对他的信心打了折扣。今晚才会一再要求,在跨院亲眼看看“古墓八毒女”的绝世奇功。
精采好戏尚未登场,偏偏包小靓送上门来,使“古墓八毒女”的表演暂停,段爷自是意犹未尽?
此刻两个女人一坐下,就口口声声的说想看热商店,岂不摆明了是段爷的授意,要她们如何如何做。
古佬是何等的人物,心想道:“嘿嘿!要不露两手给你们瞧瞧,还真让你这姓段的给看扁了!”
于是便向两毒女吩咐道:“你们就献丑,表演两手小玩意儿,为段爷和两位如夫人助个酒兴吧!”
两毒女齐声恭应,双双走向桌前,各自解开斗蓬,随手抛开,顿使众人眼前一亮。
只见她们斗篷里空空如也,啥也未穿,展露出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肌肉竟与常人无异,甚至较一般女子更细柔娇嫩。
闭月和羞花亦曾在青楼卖笑,素以风骚大胆著称,才被段爷看中,不惜量珠为聘,娶回家来当小老婆。
但要叫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得精光赤裸,可还真不敢当试。
眼看两毒女居然旁若无人,毫不在乎、如此大胆的作风,真使两个女人自叹不如,比不上她们的勇气可嘉了。
这时又听古佬吩咐道:“你们先请段爷验视一下。”
两毒女唯命是从,齐声恭应,便从桌旁绕至段爷面前,双双抱拳施礼道:“段爷请验视!”
段爷一怔,茫然道:“验视?”
古佬笑道:“不是让段爷验视一下,证实她们全身并未涂抹任何药物护体而已。”
段爷忙婉拒道:“不用啦!不用啦!古佬说了就算,难道段某还信不过吗……”
闭月竟催促道:“老爷,你就快些吧!咱们还等着看她们表演呐!”
段爷只好转过身去笑问道:“不知如何验视?”
左边毒女笑道:“段爷可用手在咱们全身抚拭,便知是否涂有药物了。”
右边毒女一招手,两名壮汉便拿了火把走近,好让段爷看得更真切清楚。
段爷又瞥了闭月和羞花一眼,见她们正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在等待,且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似嫌他拖泥带水不干脆。
火光照耀下,两毒女虽披头散发。见不到她们的面貌,就凭这副诱人的身材,已足使人神魂荡然,为之垂涎三尺。
况且,这批毒女今晚抵达时,段爷和程咬银等人,均已见过她们的本来真面目,凭心而论,一个个的美体组不在闭月和差花之下,且比两个女人年轻。
此刻两毒女就站在段爷面前,伸手可及,更看得真切清楚,一览无遗。
只见她们由绿玲珑,凹凸分明,尤其肌肤白里透红,赛似婴儿一般。
方才在跨院内,由八名壮汉分立四方,各挑一盏绿色灯笼,以致“古墓八毒女”一除去大斗蓬,便见她们赤裸的身上,遍体呈现绿色。
由于灯笼的光亮是绿色,距离又较远,无法看出其中玄机,说不定是全身涂以绿色染料吧?
这时看在段爷眼里,却是一目了然,而令他诧异的,是发现这两个毒女的小腿下,直至两胯之间的“禁区”地带,竟然光溜溜的寸草不生,不知是天生“白虎”,还是被拔光或剃过,似嫌美中不足,缺少那么一些“点缀”。
不过,那隆起的“倒三角形”地区,看上去反而更突出,陡得原形毕露,一览无遗,能让在场的男人光不大饱眼福。
就连闭月和羞花,及随侍在侧的诗婢看在眼里,也不禁为之脸红心跳,暗付道:“这那是表演什么奇功,分明是故意卖弄风情,展露她们的胴体嘛!”
忽听一毒女笑间道:“段爷,你怎么还不验视?”
另一毒女帮腔道:“验视是要眼到手到,段爷别光在那里看啊!”
段爷大为尴尬。漫应两声:“呃!呃……”只好伸出手去轻轻摸了两下道:“唔……
果然未徐药物……“
那毒女吃吃地笑道:“段爷这是精蜒点水,虚应故事嘛!来,要像这样。”她不由分说,执起段爷的手,就向自己身上抚动起来。
段爷顿时不知所措,只得顺手推舟,在那赤裸的胴体上轻抚起来。
手一触那一身细皮白肉,真简叫人想入非非,爱不忍释,但猛然想到摸的是“毒女”,欲念立消,吓得忙不迭将手缩回。
另一毒女则绕至闭月身边,笑道:“也请这位夫人验视一下吧!”
闭月窘迫道:“这……”
古佬一旁说道:“嫂夫人,没关系的啊!”
闭月心知段爷能否当皇帝,就全靠这位古佬了,那敢把他得罪,只得伸手向那毒女身上摸去。
同样身为女人,手一摸上这光滑细腻的裸体,也不禁为之霍然心动,那就更何况那些男人了。
直看得那些壮汉,一个个两眼发直,连吞口水,恨不得也叫他们上去摸一把过过瘾,解个馋。
幸好古佬不想使段爷和闭月,当众过于窘迫,适可而止,伸手一击掌,两毒女立即谢了一声,恭然退后,转身回到天井中央。
段爷总算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转躺正想向古佬打个哈哈,以掩饰自己的窘态,却见闭月正拿眼光在瞪他,使他只好报以尴尬地一笑。
两毒女双手一抱拳,开始表演奇功了。
不待吩咐,已有四名古佬带来的手下,拿了火把站到两毒女身后,一字排开。
只听两毒女开声吐气,娇喝一声,随即边起功来。
奇异的景象,顿现眼前。
只见两毒女原是与常人无异的肤色,逐渐变为粉红,愈变愈红,最后成了赤红,且有光,看上去全身如同裹了红缎。
倏而,红色渐退,恢复至原来的肤色。
喝采与掌声中。两毒女抱拳答谢,接着又运起功来。
毒女将赤裸的胴体,连续变换成几种不同的肤色,直到遍体成为绿色,看得众人无不啧啧称奇。
果然是名符其实的“变色龙软骨奇功”。
但这还不算稀奇,在喝采与掌声过后,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随之出现。
两毒女身后四支火把的火光照耀下,由她们前面看去,竟似通体透明,体内骨略清晰可见,直似两具骷髅!
闭月、羞花及那几个侍婢,惊得失声叫了起来。
段爷情不自禁地站起,大声击掌喝采道:“好!好!精彩!精采万分,段某今夜可真开了眼界!”
古佬却置之… 笑道:“小玩意儿,算不了什么,段爷请坐下继续看吧!”
段爷这才觉出失态,忙尴尬地坐了下来。
其他人早已看傻了眼,一个个瞠目结舌,根本忘了鼓掌喝采。
接下去,两毒女表演的是软骨奇功。
她们互相继纠缠在一起,尽力将对方身体及四肢扭曲弯折,到达超出人体结构与耐力的极限,已是几乎绝不可能的现象。
而此功与众不同处,正是要变不可能为可能,才能出奇制胜。
举例来说,她们若与强敌交手,分明已受制,根本毫无反抗还手之力,却能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反击,因而反败为胜。
软骨奇功表演结束又是一阵喝采与掌击。
段爷表面上是大加赞许,心里却有暗自发愁,寻思道:“她们的这两套玩意,看似江湖卖艺的表演,真刀实剑干起来,能派得上用场吗?明日要靠这‘古墓八毒女’冲锋陷阵,直闯皇宫大殿……”
念犹未了,忽听古佬向程咬银笑道:“程总管,听说你的武功底子不弱,就请你去帮她们暂充助手吧!”
程咬银忙婉拒道:“不成,不成,小的那点儿不得场面的玩意儿,那敢跟古老爷子的高足……”
古佬笑道:“程总管过谦了,不用担心,并非要你跟她们动手,只不过是帮个忙而已。”
程咬银面有难色道:“这……”
古佬既已开口,段爷身为主人,只得喝令道:“程咬银,别不识抬举,古老爷子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程咬银不敢违命,长应道:“是……”
他一脸的无奈,走向天井中央,向两毒女呐呐地问道:“不……不知两位姑娘要在下……”
左边毒女笑而不答,突将上身向后一仰,一式“铁板桥”,使整个身子成了弓形。
右边毒女作个手势道:“请程总管验视!”
程咬银已知“验视”的意思,是要眼到手到,不由地一怔,窘迫万状道:“敝……
敝上方才已经……“
右边毒女道:“现在要重新来过。”
程咬银茫然问道:“现在要验视哪里?”
右边毒女笑着用手一指,竟是左边那毒女的“禁区”!
程咬银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起来,结结巴巴道:“这……这……在下……在下不敢……”
右边毒女笑道:“有什么不敢,像这样,我来教你!”
右不由分说,抓住程咬银的手,就硬向左边毒女的那部位按上去。
程咬银情急道:“不!不……”
那知手掌刚一触及慎那毒女的两胯之间,竟被一股强劲吸力吸住,使他的手再也抽不回来了。
程咬银更是又窘又急,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无法将被吸住的手夺回,不禁面红耳赤叫道:“姑娘,请……请放了我的手……”
那毒女沉喝声中,弓起的腰向上一挺,程咬很竟被弹得蹬蹬蹬连退三大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顿时引得一片哄笑,使程咬银几乎恼羞成怒。
正待发作,幸而右边那毒女及时上前,忙将他扶起,陪笑道:“别生气,她只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
程咬银只得忍了口气,猝然道:“没我的事了吧。”
右边那毒女一招手,一名壮汉便上前递上火把,她接过来再递交程咬银道:“用火烧她!”
程咬银忙摇头道:“不不不,不行,不行……”
右边毒女怂恿道:“她不是开了你个小玩笑吗?用火把烧她,出出气呀!”
程咬银惊道:“这可使不得,万一烧伤了……”
忽听古佬沉声道:“怎么?连程总管部信不过她们?”
段爷一听语气不对,分明连他也带上了,忙喝令道:“程咬银,照那姑娘的吩咐去做呀!”
程咬银只得接过火把,皱着眉头问道:“烧哪里?”
右边那毒女笑道:“方才你摸那里,就烧她那里!”
程咬银听得一怔,心想:“那个地方如何烧得……”但继而一想,管她的,反正是用火把去烧,总不怕她将火把也吸住吧!
那知火把刚一递近,突闻“卟!”的一声,从那毒女两胯之间冲出一股气体,竟将熊熊燃烧的火把吹灭!
程咬银拿着吹灭的火把,一时不知所借,又引得… 阵哄然大笑。
喝采与掌声中,右边那毒女已从一名壮汉手中取来一柄钢刀,递向程咬银道:“程总管,她既不怕火,就用刀砍!”
程咬银啼笑皆非道:“姑娘也是血肉之躯……”
那毒女自负的说道:“不必担心,你若伤得了我一根汗毛,我立刻就在师父面前横刀自尽!”
程咬银看看段爷,心知势在必行,只得接过钢刀,无奈地道:“姑娘请留神了!”
随即举刀向那毒女肩头砍下,不料刀锋竟从她肩头滑了开去。
毒女又笑道:“程总管没吃晚饭?怎么没一点力气,这么轻,连豆腐也切不动啊!”
程咬银脸上一红,举刀又向毒女砍去。
这回手上加了把劲儿,砍的仍是肩头。
毒女不闪不避,肩头微微向下一塌,钢刀好似砍在无处着力的虚空,将砍下的劲道顿化无形,锋利的刃口下,连肌肤都毫无损伤。
喝采与掌声再度响起,程咬银尚在瞠目结舌地发楞,毒女已双手抱拳道:“献丑了!”
突见她来个“拿大鼎”之势,头下脚上地倒立起来,随即两腿一岔分开,向后倒弯下去,直到脚尖触及地面,使身子弓起,成了个拱桥姿式。
跟左边那毒女的“铁板桥”姿式一样。
程咬银见状,暗自诧道:“难道她还要我用刀砍?”
疑念未定,那毒女已笑道:“程总管请啊!”
程咬银又是一怔,暗忖道:“她摆出这个姿式,要我往那里砍?”
右边那毒女挺身而起,见他好像不知从何下手,便笑盈盈的走上前,双手扶住他执刀的手,缓缓举起,再慢慢向那毒女两腿之间砍下,中途止住,只是作个示范动作。
程咬银惊诧问道:“砍这里?”
毒女笑着点点头,迳自退开一旁。
程咬银惊疑不已,心想:“开玩笑,女人的这部位如何砍得,这一刀砍下去,怕不把她劈为两片……”
那毒女见他仍不动手,便催促道:“程总管,你别让我晾在这里,快砍啊!”
这个倒翻纠起,腰部上挺,使小腹分外突出的姿式,看在程咬银的眼里,心里不禁怦然猛跳。
听得那毒女在催促他动手,才无奈地缓缓举起钢刀,一咬牙,挥刀向她两胯之间砍下。
他惟恐失手,仍不敢太用力,暗自掌握准分寸,打算刀口一碰到砍的部位立即止住,至多只使她受点皮肉之伤,凭他的功力,这点尚有把握能作到。
不料这一刀砍下,突觉刀柄头上,似被什么暗器击中,并且传来一道无比强劲真力,顿使他不由自己无法收势,一刀疾沉而下,砍向那毒女两胯之间。
只听一声惨叫:“啊……”
钢刀势如破竹,从那毒女两胯之间砍入,直劈到她胸际,虽未劈成两片,一差不差啦!
鲜血迸射,喷了程咬银一身满脸,惊得他傻住了。
一片惊乱中,古佬霍地起身离座,从桌面上飞身疾掠而去,凉怒交迸之下,挥手一掌击倒程咬银,已上前察看那惨死刀下的毒女。
当听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那惨死的毒女吸引住的,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机从十几名壮汉和侍婢身后闪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地牢。
不消说,他就是李小非!
他果然藏匿在附近,眼见他们人多势众,尤其发觉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