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铁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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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铁骨门-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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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怠慢,立展身形蹑踪急迫。
  片刻之间,两人一前一后,已深入十里之遥,脚下愈觉崎岖,山势更见险恶,而那金铁
交鸣之声,却已清晰可闻。
  宇文彤忽地停身回顾,低声说道:“声音来自左方松林,老先生跟我来。”
  说完,衣袖一抖,旋风乍起,人已凌空七丈,在空中旋身一掠,有若大鹏摩云,直向左
方那座深邃猛恶的松林飞去。
  凌空转向,功力之高,身法之妙,强如康泽这种武林奇客,也不禁为之叹服,当下,也
施展绝世轻功“须弥挪移身法”,向松林疾掠而去。
  两人一进松林,身形立即上拔,脚踏柔枝,凌虚飞渡,循着金铁交击之声的方向,迅速
飞纵而去。
  眨眼间,已经深入林中半里,眼间突然现出一片空地,空地上正有两拨人在舍命拼斗。
  宇文彤一打手势,同着康泽跃到一株靠近空地的巨松顶上,凝眸往下瞧去。
  这时,那金铁交鸣之声倏然静止,人影乍分,但见两个年约四十,身穿蓝色劲装。
  浑身浴血的中年汉子,被五名手握长剑,五彩涂面的黑衣怪人,围在当中。
  那两个中年汉子相背而立,似是藉机调息。
  面向西方之人,半边衣衫已经被鲜血所浸透,右手紧握着一柄长仅一尺,似剑非剑的奇
门兵刃。
  被他靠在背上的中年汉子,手中张着一柄黑黝黝的铁骨折扇,双目怒瞪,咬牙切齿,神
态猛厉至极。
  双方沉默了片刻,忽听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沉声喝道:“凭你们‘点苍双秀’这点
微未之技,还想闯出这松林吗?现在只有两条路由你们选择。”
  手执铁骨折扇的中年汉子“哼”了一声,道:“鼠辈休得卖狂,是那两条路且说来听
听。”
  “嘿嘿,很简单,一条是乖乖降伏,一条是按闯禁区之罪,由大爷们将你两人来个乱剑
分尸。”
  “哈哈哈哈。”这中年汉子陡地轩眉狂笑,厉声叱道:“我弟兄顶天立地,岂能任人摆
布,这巫山并非尔等私产,何云禁地?
  我二弟失招伤臂,尔等不过以多为胜,岂是英雄行径?”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那黑衣怪人连声冷笑,讥讽地说道:“韩秀,你很聪明,
想邀大爷单打独斗是吗?嘿嘿,可惜刺伤令弟魏云的宝剑,并非一般凡品哩。”
  说时,将手中长剑晃了一晃。
  暮色苍茫中,划起一道蓝汪汪的弧光。
  被称为韩秀的中年汉子脸色骤变,连忙低头道:“二弟速运气闭住全身要穴,以免毒气
侵入内腑。”
  那满身浴血的中年汉子闻言,惊懔失色,忙依言运功,将穴道闭住。
  “嘿嘿嘿嘿。”那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又是一阵冷笑,阴恻恻地说:“蓝剑之毒,冠绝
天下,若然不信,不妨叫令弟微提真气,在‘十二重楼’之间,便知大爷之言不假。”
  满身浴血的中年汉子忙暗运真气,潜察默识,果然发觉体内真气,沉降“十二重楼”之
后,竟不能下返气,海二脉,不由心头大震。
  被称为韩秀的中年汉子见他既不否认,也不说话,便知对方实非虚声恫吓,不由也是一
阵凄惶……
  那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得意地说道:“令弟身上之毒,三天后便要发作,那时,纵是天
仙也难免浑身溃烂,化为血水而亡。”
  语音微顿,冷笑一声,又自说道:“若是你兄弟二人肯降伏在我们主人座前……”
  “住口。”那中年汉子陡地一声怒喝,睁目叱道:“我韩秀,魏云二人,头可断,血可
流,岂似尔等摇尾乞怜,甘为人奴……”
  他话未说完,五个黑衣怪人已自齐声厉喝:“无知小辈,竟敢胡说八道,大爷们要你的
命。”
  喝声中,蓝剑齐举,缓步向韩秀,魏云二人逼去……
  夜幕渐垂,山风劲急,云气弥漫,松林之中,景物已显模糊。
  只有五道蓝汪汪的光芒,一闪一闪地指向核心中的两个待决之人。
  忽地——一声朗朗长笑,划空而至。
  笑声中,一个蓝衫少年,从天而降,直落核心。
  五个黑衣怪人不禁为之一愕,不由自主地脚步微顿。






     上官鼎 》》 《铁骨门》

        第三章 千幻迷宫

  这蓝衫少年是谁?
  他,自然是方才隐身松树观望的宇文彤。他轻蔑地扫了那五个黑衣怪人一眼,冷冷道:
“这二人的命,你们也配要吗?”
  那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哼”二声,大喝道:“小子,你是谁?”
  “夺魄之人。”
  “夺魄之人?嘿嘿……”那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忽地仰面一阵狂笑。
  “住口。”宇文彤一声清叱,脸寒如冰,目光似剑,缓缓一掠。
  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登时禁若寒蝉,倒退了一步。
  宇文彤冷峭地说道:“没有问话,不准开口。”
  说完,瞧也不瞧那五个黑衣怪人一眼,自顾转过身去,对韩秀问道:“你两人既然被称
为‘点苍双秀’,自然是‘点苍’一派的门下弟子?”
  韩秀自知师弟魏云身中奇毒后,心情沉重万分,这时看出这蓝衫少年是个救星,不由精
神一振,恭声答道:“在下等正是‘点苍’派第二代弟子。”
  宇文彤倏地脸色一寒,冷然追问道:“孙皓现在何处?”
  那点苍第一高手孙皓,正是韩秀魏云二人的师尊,此刻宇文彤这般直呼其名,顿令韩秀
大为不悦,但也不便发作,只好淡然反笑道:“尊驾有什么事要找家师?”
  宇文彤一言不答,却转向那五个黑衣怪人道:“你们这几个人恃众凌寡,理当处死,只
是你们要自己了断,还是由我动手?”
  此言一出,一星星希望之火,重又在“点苍双秀”心中燃起,适才的不快之情,顿时一
扫而空。
  那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冷哼一声,只听他阴森地说道:“那有这般容易,你小子是否与
这二人同路?”
  宇文彤冷然道:“他两个尚不配。”
  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桀桀一笑,道:“你既不是他们同路,便乖乖站开,听候发落。”
  宇文彤哂然一笑,突地脸孔一板,叱道:“你们究竟打算怎样,快说。”
  “嘿嘿嘿嘿。”身材高大的黑衣怪人连声冷笑,厉声喝道:“大爷们要你的命。”
  喝声中,长剑一挥,其余四个黑衣怪人齐地呼啸而上。
  但见蓝光电掣,挟着一片破空锐啸,漫天匝地,向宇文彤和“点苍双秀”三人卷到。
  这五个黑衣怪人早巳看出宇文彤是个劲敌,因此猝然出手攻袭之势,尽展各人生平绝学,
五柄淬毒的长剑,配合得有如天罗地网,滴水不透。
  “点苍双秀”眼看无力招架,只好长叹一声,瞑目待毙……
  陡听一声破金裂石的大喝:“鼠辈尔敢。”
  喝声中,平地旋飙大起,“点苍双秀”忙睁目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心花怒放。
  只见宇文彤有似矫矢神龙,直拔半空,微一转折,迅若电闪云飘,绕空盘旋一匝,顿时
——乌光骤敛,人影纷披,但闻惨叫之声,惊心骇魄。
  转眼之间,群声俱寂。
  “点苍双秀”也非泛泛之辈,但这一切经过,却几乎应接不暇,眼前只见光影电闪,耳
听惨叫之声以及震天巨响,便重归静寂。
  这蓝衫少年已然神态潇洒地卓立原处,直似未曾移动丝毫。
  地上,躺着五个黑衣怪人,个个七窍流血,动也不动,显然俱已魂散魄消。
  这种挥手之间,便致人死命的罕世奇功,直看得“点苍双秀”冷汗涔涔,骇凛欲绝。
  宇文彤略一轻挥衣袖,淡淡一笑,倏然道:“鼠辈飞蛾扑火,自速其死,两位何必惊惶
若是。”
  说至此处,脸色倏地一沉,喝道:“你们二人既然是孙皓之徒,速从说出你师父现在何
处?”
  韩秀此际已心悸魂颤,正不知这蓝衫少年为何追问乃师行踪,一时间,那能答得出来,
口中呐呐道:“尊驾……尊驾……”
  宇文彤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右手缓缓举起……
  忽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脆生生地划破苍穹,但见在暮色溟潆中,两条绿色人影,凌虚
电射而至。
  来人身形尚在空际,一个娇脆有似玉盘的语音,已自飘将下来:“啊哟,那里来的厉害
人物呀,怎地将我主人的家奴伤了?”
  随着话声一落,眼前翠影敛处,两个头挽双髻,身穿湖绿丝裳,生得娇美如花的绝色少
女,俏生生曼立当地。
  宇文彤目光一转,朗朗笑道:“原来这几个只是被人差遣的奴才,他们无礼之处,少不
得要他们的主人还我一个公道。”
  奇人妙语,“点苍双秀”虽然心情沉重万分,也不禁为之暗地称绝。
  两个少女闻言,似是不甚相信地瞧着宇文彤,四道如秋水的眼神,骨碌地一直瞟来瞟去
着。
  半晌,一个年纪较长的绝色少女,突地“噗噗”一笑,娇声说道:“这些奴才竟敢开罪
相公,真是该死。”
  妙,她竟不责备对方,反说自己的人该死,冷峻如宇文彤,—也不禁为之一怔。
  另一个年轻的少女,纤腰微扭,樱唇绽起一抹甜笑,碰了同伴一下,娇笑道:“姐姐,
这位相公既是要找咱们主人,嗯,天已不早啦,咱们就快些领他去吧。”
  宇文彤暗地冷哼一声,道:“我正要去见你们主人,两位姑娘愿意带路,那是再好不过
了。”
  话声一落,陡地一阵“哈哈”大笑,声震林木,一条灰色人影自天而降。
  宇文彤回顾道:“老先生来得正好。”
  伸手一指“点苍双秀”,道:“这两人就烦你照顾了。”康泽微一躬身,施展“蚁语传
音”上乘内家功夫,道:“这两个女娃神色不正,掌门人请多加小心。”
  宇文彤微微一笑,也用“蚁浯传音”答道:“谢谢,我猜韩大叔的下落,极可能就在这
两个女子身上,你将‘点苍双秀’发落之后,可循我沿途所留记号跟来。”
  唐泽点头领会。
  两个少女玉颊浮笑,静待他两人无声无息地交谈完毕,方始“格格”一声娇笑,齐地罗
袖一拂,丝裳微动,仿佛渡柳黄莺,娇躯冉冉凌空而起。
  忽地纤腰微折,两副俏生生的娇躯,已轻灵曼妙地站在数丈外一株巨松之巅,转首回望,
齐地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掌,向宇文彤轻轻一招,娇声唤道:“喂,你快点跟来呀。”
  宇文彤哼了一声,沉声道:“有劳两位姑娘了。”
  话声一落,身形已似龙翔九天,直拔而起。
  两个绝色少女掩口一笑,纤腰一扭,翠裳乍飘,有若仙子凌虚,迳从树梢飞掠而去。
  宇文彤朗声长笑,凌空挥袖,身形迅逾电闪云飘,照样从树梢蹑踪追去。
  夜色暗沉,云气漫空,三条人影有似轻烟缕缕,飘掠于崇山峻岭之间。
  前面的两条纤细人影,四只罗袖突然一抖,身躯斜着冉冉上升,飞越过一道蜿蜒曲折的
危崖,倏地消失不见。
  紧跟在后面的人影身形微顿,仰面面注危崖,少顷,立即振臂腾身而起,飞降崖岭。
  人影乍敛,字文彤星眸中神光电射,左右一扫,忽然一阵桂花香味,随风飘送过来。
  这香气一入鼻中,顿时令他神思恍惚,有若置身云端……
  奇怪,这浓郁桂香,不但来得可疑,而且其效果更令人惊凛。
  宇文彤心头一震,暗忖道:“盛夏时节,那来的桂花?……”
  那知,他念头还未转,突觉一阵天旋地转……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忽觉额上一凉,喉头也透进一股凉意,神志似乎渐渐恢复了。
  但是,他浑身却软绵绵地,丝毫没有着力之处,仿佛睡在浮云之上。
  他很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可是,眼皮却重似千钧,那里睁得动半分?
  咦,怎地身下软软地,而且温暖异常,这情景,不似是危崖之巅,耳际也不闻山风怒号
之声,四周竟是出奇的静寂。
  忽地,一缕缕淡淡幽香,直冲鼻端。
  奇怪,这个也不像是浓郁的桂花香味。
  他正迷惑不解之际,陡觉两团软绵绵而富有弹性的东西,颤巍巍,热腾腾地,轻轻贴在
胸口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他似乎想起了一些端倪……
  然而,却又是如此恍惚,茫无头绪。
  这时,他好像觉得神志又渐陷模糊,哦,不,应该是更清醒了,因为——他忽然感到有
两片滑腻腻,香喷喷的物体,紧紧地贴在他那干燥得快要冒火的嘴唇上,使他觉得是那么香
甜,可口。
  同时,胸口上那两团弹性的东西,也逐渐加重了压力,而且不断地磨擦着他的肌肤。
  刹那之间,一阵阵快感袭遍全身,登时灵魂儿直升上半空,飘飘荡荡,融融盈盈。
  一股人类的本能,倏然狂涌而起,顿觉血脉喷张,心头怦怦剧跳。
  欲潮泛滥,眼看即将灭顶之际,突然一阵明心静智的冷风,闪电般掠过心头。
  神志立时为之一清。
  他猛然忆起危崖之巅,曾闻到一阵桂花香味,以后……现在……
  他不禁心头一震,暗叫道:“莫非我已中了迷魂蚀骨之药?”
  一念及此,顿时惊怒交并,六年苦修的“无极玄功”,自然而然地在他这一念之间突生
作用。
  玄功既复,气力自生,他蓦地双目暴睁,眼帘张处,赫然两只水汪汪,撩人绮思的星眸,
正满含荡意地对他凝视着。
  彼此之间的距离实在近得无法再近,这一双星眸以下,只能看到一个滴粉搓酥的鼻尖,
而鼻尖以下那两片红润得像熟透了的樱桃,正紧紧贴在他自己的嘴唇上。
  这还了得,他蓦地张口一声大喝,双掌暴出。
  谁知,他这时的功力,大约只恢复了二成,是以这双掌一推,那压在身上的胴体,仅仅
被他推开了一些,可是,他的一双手掌,却正好按在高耸的双峰之上。
  这一来,展现在他眼前的景色,更是不堪入目。
  原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是身无寸缕,横陈在一张湘妃绣榻之上。
  那被他双手托住的妙人儿,是一个高鬓堆云,美如天仙的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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