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生孟风为这种下三滥的口气辱骂,气得七窍生烟,只袖往地上用力一拂,身如兔脱般冲天而起,在空中瞬间拔出配剑,紧追着李色尘背影而去。
李色尘故意放慢脚程,立即为孟风追至一丈间距;孟风一言不发,挥动手中长剑,化出千道寒芒,万点光雨,一圈一波前后衔着追击,一时间天地尽是重重剑锋和激动的气旋,啸啸生风,声势吓人。
李色尘刹那间转身,只手握剑高举,以拙制巧,当头一劈,随即迸出一股凌厉剑气,倏地将一圈圈的漫天剑雨,给从中劈开两半,儒生孟风藏于光幕之中的那柄三尺青锋立时无所遁迹。
一阵钢铁交鸣的声音,回荡空间。
李色尘手中铜剑居然寸段成了一柄秃剑,而孟风得意洋洋横剑胸前,并不乘胜追击,颇有君子风度;其剑刃泛出精光不断流转,一望即知是一柄犀利的宝剑。
李色尘把断剑的剑柄随意一丢,摊开只手嘻嘻笑道:“你不愧有‘儒门’谦冲君子的风范!我现在手中没有了兵器,谅必你也不会乘机杀我吧?”
孟风闻言果然收剑回鞘,冷然道:“阁下是谁?你的剑法已属上乘,绝非一般秦兵,必然是假冒的!居然能一眼瞧出‘儒门’的剑法绝学?可见你也是当今武林十大名家之后!”
李色尘故意装作不懂其话意,却对儒家了若指掌地娓娓道:“当年孔老夫子的门下三千多人,却出了七十二贤人,广收门徒,皆自称‘儒门’子弟,广布于列国之中,以知识份子自居,教导君王以礼乐治国,立身处世,必须做到忠、恕,并施行仁政,可达到‘天下归仁’的理想境界。当年孔老夫子到了卫国,晋见卫灵公,卫侯问孔子行军布阵的方法,孔子却答:‘宗庙祭礼陈列俎豆的事,我曾经听前辈说过,但是关于出兵作战的事,我都没有学过啊!’翌日,孔子毅然离开卫国。可见孔老夫子不尚武学,哪来的‘儒门’一派,懂得如此高深的剑法?读书人不勤于治学,学些江湖混混舞棒弄枪?岂不是丢了儒家始祖的脸!”
孟风一呆,忙改读书人那股超人一等的倔傲凌人气息,作揖道:“阁下谈吐不凡,并非一般市井之徒,肯定是位风尘异士;但你蒙面又身穿军服,在此胡乱杀人有失法度,在下劝你自缚向秦营自首,才合乎礼数……”
李色尘嘿嘿讥笑道:“你真是标准的读书人迂腐脑袋!听说有兄嫂落井呼救,而小叔碍于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竟不敢伸出援手?而你却是看到了他人杀人,就不问是非,肯定杀人的就是恶徒?在动乱的时代,物欲横流,各列国的君王都想称霸中原一统江山,哪个听得进‘天下归仁’的大道理呢?难怪孔老夫子周游列国,处处为强权的豪门排挤,毫不得志,只好回老家着书终老了!”
孟风闻言脸色一红,恼羞成怒地厉声斥喝道:“竖子无礼!你哪有资格评论儒门祖师爷?简直找死!”
忽闻五十丈外马蹄雷动,数以千计的秦兵蜂涌出现,开始搜索杀死裨将的凶手了。
李色尘依然故我地故作惊愕,一拍额头道:“哎呀!我倒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孟风气愤问道:“何事!”
李色尘笑吟吟道:“你不如孔老夫子!”
孟风也遥见百匹快马骋驰于四十丈之外,后方秦兵密密麻麻群涌而出,扬起的尘沙漫天飞扬,却面不改色地朝天作揖一拜,肃然道:“我哪能和儒门祖师爷相提并论?”
李色尘忽尔嬉谑道:“当年孔子专程拜访‘老子’李耳后,其守候多时的门下弟子随即请益孔先生有何看法,而孔老夫子却喟然长叹道:‘朝闻道,夕可死矣!’所以我对你讲了老半天,你仍然迂腐透顶,尚无法开窍,当然不及孔老夫子的虚怀若谷喽!”
孟风满脸通红,心肺气爆般暴跳如雷道:“贼子可恶!竟敢指桑骂槐出言不逊!原来是在消遣并诋毁我儒门,不杀你难泄心中之恨!”
孟风只掌凝劲立即轰拍而去,凌厉掌劲若排山倒海般一波衔着一波,令人呼吸立止,皮肤割痛;岂料李色尘同一时间以只掌迎上,以硬碰硬的封架。
“轰!”
一声惊天爆响!李色尘竟然被轰得弹身空中,若虾弓般腾飞十丈之遥,重重地摔落草丛之中。
孟风对门派有极深厚的感情,哪容得李色尘对儒门不敬,立即追杀过去,看见李色尘落在草丛里的身躯翻个身又站了起来,已然摇摇晃晃好像受了重伤,岂容得他有调息的机会,立即掼伸只掌,又是雷霆一击!“轰!”
石破天惊中,挟带着大量的尘沙又将李色尘远送出二十丈距离,竟然摔落于千余秦兵来势汹涌的队伍中而隐。
孟风的耳鼓脉中,突然听到李色尘的聚线传音,嘻笑道:“多谢孟兄送我一程!你杀我这个秦兵的罪行,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你怎么洗脱?你冤我,我就冤死你!我装死就可以脱险,所谓猛虎难敌弥猴群!就看你怎么迎战这千人战士喽?”
孟风发觉被愚弄,更是气得脸色发青,又见二十丈外的百名骑兵喝杀连天转眼即到,千余步兵随后杀气腾腾如潮汹涌而至,不得不转身飞奔而去,暂避风头。
《第一集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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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色淫鬼女
西入秦关口,南瞻驿路连。
彩云生阙下,松树到祠边。
作镇当官道,为雄控大川。
莲峰径上处,仿彿有神仙。
李色尘佯装重伤卧地不起,趁著千余秦兵忙乱地大肆搜捕儒生孟凤,逐渐远离之际,褪去军服潜回密道之中,却见颜北辰正苦苦等候,他一见李色尘安然回来,立即声泪俱下磕头谢恩道:
“多谢李村主救我一命!又帮我亡妹杀了裨将钟标报仇雪恨,颜某不知何以为报!”
李色尘趋前一步,用双手扶起他来,笑咪咪道:
“颜大哥!你我曾是共患难的朋友,再多说一声谢字,就是看不起我!这只是略施小计而已,若不是那个迂儒突来碍事,哪要我多费一番功夫!”
颜北辰频频拭泪感激莫名,道:
“我和杨敬两人曾经私下议论,您一定是那位神秘的‘玉魔手’本人,从种种迹象显示我们的判断正确,往后您如有任何差遣,我俩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色尘不否认也不承认,道:
“颜大哥,不论我是谁,你们都要以平常心待我,帮助我的祖丈人田横管理‘降国村’;因为咱们生于乱世,就如强秦一样要奋发图强,讲求以暴制暴,先发制人,对敌人绝不可以心软。待征服敌人一段时间之后,才可以实行‘无为而化’好让民生养息,一旦百姓丰衣足食,就不会起饥盗之心,天下才会太平。”
颜北辰作揖敬佩道:
“您虽年纪轻轻却胸怀大志,令我汗颜!往后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一切以您马首是瞻!”
李色尘轻拍其肩,微笑道:
“今日之事千万不可对外渲染,连最亲近的人也要守密,否则会祸及全村。改日再教你和杨敬几招绝学做为防身之用!走吧,咱们悄悄地各回岗位,装作没这回事!”
话毕,李色尘与颜北辰有说有笑地相偕离去,于密道中遇上拖运废土来往的齐人同乡依旧亲切地打个招呼,两人若无其事地钻出地道,天色已暗,也各自忙碌去了。
“降国村”北侧向远处望去,群星低悬天边,平野辽阔,渭水的水流湍急,波浪翻腾,映月也仿佛要从江底涌现出来。
一条扁舟泊于岸畔,藏于芦苇草丛之中,舟中铺著草席,席上躺著一男一女全身赤裸正在激烈地缠绵做爱,使得舟身在水面上晃荡不已。
女的皮肤粗糙身材瘦弱,男的壮如牛犊,行为粗暴地令女子好像不堪其蹂躏,摆摇著臀部不让男的雄根插入。
女子呓喔浪叫道:
“阿强……你太猴急了!搂得奴家喘不过气来……把奴家的奶子抓痛了!奴家的春谷尚未涌潮……这会很痛的……”
阿强立即强行将女子的双腿挂于左右舟沿,整个脑袋塞往她的私处,好似在享用大餐般吃得啧啧有声,断断续续淫笑道:
“阿美!给你一点甜头……马上要你氾滥成灾……唉!怎恁地膣口变得窄小又富弹性了……你好久没有出来赚外快了吧?”
阿美双眼一闪诡异,随即悬挂在舟沿的双脚,忽然朝天一弹,紧夹住阿强的脑袋,猛摇著臀部,边摇边淫叫道:
“羞死人啦!就是不准你偷看……也不准你这么快就插入……只怕你会消受不了……”
阿强被她这么紧紧夹住,感觉其整个私处好像凹陷下去,哼哼啊啊地差点就被憋得喘不过气来,忙用双手叉开阿美的大腿,猛地抬头仰天,回了好几口气来,惊讶道:
“操你的!你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塞得我都无法呼吸?差点就夹死我了……嘻嘻……来!现在就夹死我的大家伙!教我爽샋了也心甘情愿……”
阿花如蛇般蠕动,以四肢盘缠著阿强的身体,淫浪吃笑道:
“听说你们齐区来了个大英雄?教你们齐人引以为傲,个个抬头挺胸傲视全村,是否有这回事?”
“嗯嗯……我的大家伙不就抬头高挺喽……这最实际受用了……你问这档事干什么?”
阿强欲火高涨,忙用右手举著下体的大家伙,以左手拨开阿花毛茸私处,对准其湿涅涅的丰蚌就要插入,怎料阿花粉臀一缩,立即失去了准头,气得阿强压制住她的下体就要蛮干下去。
岂料阿花伸手钻进其胯间一攫其阳根,嫣然道:
“嘻嘻……你若不告诉奴家,就不让你快活到底……憋死你这根老鸟……看你又能拿奴家如何?”
阿强被阿花如此折腾,不禁急促道:
“你真是打的如意算盘?那个人是李色尘!人家是大英雄当上了村主,现在是长老田横孙女田路的老相好,像你这种姿色平庸的小寡妇,就别对他痴心妄想……勉强跟我凑合凑合,赚点钱尚可以过得去……啊!别抓得太紧!会断根……会断根……”
阿花以双手紧握其阳根,故意置于丰蚌四周摩娑,就是不让其深入,更教阿强色心高涨,忙挺著腰杆左摆右挪,可就是不得其门而入。
阿花吃吃淫笑道:
“你若不回答奴家的问题……就不教你快活如意!要蛮干一个女人,哪有这么称心容易……”
阿强实在憋得难受,叫骂道:
“操你的!你平常温驯如绵羊,怎恁地今晚如此刁钻难伺候?老子我干完了还要上工,哪有时间跟你在门外磨蹭?”
阿花双掌攫住其阳根,把茎头缓缓吞含于丰蚌阴门之内即止,令阿强舒坦一得骤张大嘴吁出一口郁闷之气,随即浑身一震,乐颤颤惊喜道:
“太美好了……我好像搞了一个处女?里头一股热腾腾的劲道……传导至全身,骤生无比地舒畅……就好似要骨蚀筋酥……飘然若腾云驾雾……”
阿花诡谲笑道:
“快告诉奴家李色尘在哪里?就让你再深入一点……保证你酥筋软骨,快活到死……”
阿强满脸胀红吁吁喘息,嘻皮笑睑道:
“我们在齐区先盖了一座三层楼阁,布置一间大卧房……当然是让李村主有个舒适的窝……说不定他和田路就在房中办这风流事……”
阿花随即扭腰迎臀而上,让其雄具齐根而没,直教阿强舒爽得骑在她的身上浑身肌肉紧绷,微微颤抖。
阿强喜颤颤地就要挺臀抽动,怎料下体为阿花的丰蚌给紧夹得无法动弹,感觉她本是热呼呼的黏稠腔道,忽然凝固,瞬间转为冰冻严酷,使得阳根痛疼难当;方才彷若身处云端的飘然快感,如今却如坠入幽阴深谷。
阿强以惊骇的眼神瞪著阿花,惊叫道:
“这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我的大家伙快冻裂了……快放它出来!要不然就要绝后了!”
阿花本是平庸的五官,忽然像融化般,变成有如蛋壳一般平滑,而瘦削的身材却丰腴了起来,粗糙的肌肤表层也化为黏稠状,渗入阿强的皮肤结合成一体了。
阿强见况吓得丧魂落魄,当下就如搂抱住一个女人形体,但却是黏稠液态;他只能蠕动身体表示抗拒,却无法脱离逐渐与这人形黏液溶成一体的恐惧。
“你……不是阿花!你是鬼……是妖?你……”
阿花那变成蛋壳般的光滑面貌,突然瞬间凹陷,往上下翻卷开来,有如灵蛇骤张血盆大口,立即将阿强的整颗头颅吞噬,并且一寸寸地蠕动,将阿强整个身躯吞噬,逐渐将他的全身肌肉化为稠液,在此同时,还清晰可见其浑身骨骼尚在晶透的黏液之中。
这般稠液快速地顺著舟沿而出,流泄入水中而没,舟内独留下一具完整的骷髅。
整个齐区处处火把通明,正在连夜赶工,李色尘的豪宅已经完工了一半,尤其是内院一座三层高的楼阁首先完成,可以眺望村内全景,好让李色尘先住宿,并且观看村中内外工程的一切进度。
内院筑有高墙与外院隔绝,光是内院就有亩大,并留有二道拱门前后可以互通,内院楼阁左侧挖有一口深井,井边置有一座大泥瓮蓄水以防火灾,庭院假山池塘皆有,只是尚未美化;前后门有齐人日夜轮班负责看守,严防闲杂人等擅自闯入,以表对村主李色尘的尊敬。
田路拖著疲惫的身心,和颜北辰的妻子阿娇一起回到楼前;两人情同姊妹,看著自身肮脏不堪,田路便到深井边用桶汲水道:
“阿姊!您我辛苦了一天,干脆趁著内院无人,我俩在此洗涤一番,您再回去安歇吧!”
阿娇闻言一喜,随即提著水桶过来帮忙,两人合力先将大泥瓮中的水注满,阿娇对著田路欢声道:
“路妹子!趁著四下无人,你我快点宽衣解带冲个凉……但你相公会不会突然回来?若让他给撞见了……可会羞死人了!”
田路微笑道:
“相公忙得很,不会这么早回来!咱们可以放心洗澡了。”
田路和阿娇快速尽褪衣物,各拿一支水瓢冲凉,阿娇见田路的下体私处红肿得厉害,十分惊讶道:
“哎呀!好妹子!你那地方怎恁地肿成了这样?这是怎么搞的?你仍这么卖力工作,难道李村主不叫你休养一阵子吗?”
田路羞窘道:
“阿娇姊!你我形同姊妹也不怕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