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引第二部沧海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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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第二部沧海月明-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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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吟吃惊的听着他的表叔,大理寺的正卿玉泽其代表帝君宣读由刑部、三法司,步兵司共同按圣意共同的拟定的判状,共十条: 
1,褫夺王后的身分,其永远逐出王室的宗祠,同时按青山玉国公所请,将玉凤鸣、玉龙吟兄弟逐出青山玉家,在鸿雁国民册上除去这兄弟的名字。 
2,因为玉家兄弟总计犯下了1182条大罪,足够凌迟七十二次,车裂百次,大辟二百次,各种刑期加起来达到二万多年,所以处死不足以平民愤,按照全国百姓的意愿,他将在人间下活地狱至少十年,以他所有的血肉和尊严来偿还他所作的罪恶。 
3,玉家兄弟的所作所为畜生不如,所以剥夺他人籍,打入畜类,作为一个畜贱奴,人人得以奴役,改其姓名为阴阳畜奴。 
4,将此畜生的罪行诏告全天下有敢同情者与其同罪。 
5,前三年里将此畜生将押在受刑台上受尽天下各国所有的酷刑,同时天未亮还要押去服贱役,清晨要轮流在四门示众。 
6,三年后将此畜生押去各军中服苦役,充作军中贱妓。 
7,示众后服苦牢苦役四年,由其仇家任意处置,除处死处,任何刑罚皆可。 
8,自今日起与畜生同类,剥去一切衣物,从此以后不准有人再给其衣物,饭食与畜类同列。 
9,在大行皇帝、皇后,昭烈王后{玉然明的死后封赠}以及其他重大的祭日,都要对畜生施以酷刑,以作活祭。 
10,每次春决和秋决处死犯人,都对要畜生施刑并陪斩。 
宣判完毕,便有八个精选的行刑手上来,取下玉龙吟的口枷,分开嘴,另一个行刑手拿起一把铁钳夹住他的一颗雪白的贝齿,喀的一下将其拔了下来,玉龙吟此时肉体上的痛苦怎比得上心上之痛,他在心底痛呼,麒哥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舍得如此作贱我。一连拔了三颗牙,他便天旋地转晕了过去,一阵冷水将他扑醒以后,血水顺着他绝美的嘴角流下来,分外凄艳。玉龙吟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那些个行刑手都是风净尘叫人选拔出来的的用刑变态狂,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美男,见他痛得一张鬼斧神工样的脸上全无血气,不由得兴致大发,便一颗颗的慢慢的拔去,直将玉龙吟痛得死去活来,拔了一个多时辰方才拔完,还用铁刷子在血淋淋的牙床上慢慢的刷,玉龙吟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惨叫出声,晕了过去。他想咬舌自尽已经不可能了。 
待他醒来,两个行刑手按命将他身上的衣裤尽皆剥去,赤身露体,一丝不挂的出现在老百姓面前。老百姓都听说过人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如今当行刑手将那人妖的囚衣剥去,果然名不虚传,只见他虽然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但肤如美玉,在太阳下玉光闪闪,那一身皮肤白嫩得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让人浮想联翩。两粒鲜红的小乳头,如两颗刚经露水的小樱桃,柔嫩可爱。唯一让大家吃惊的便是那高耸的腹部下,却有一根可爱的小玉茎,不太像个男人,没有正常男人的大,但是却小而有趣。台下的百姓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间极品,就算是大着肚子,也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味。无不吸气咽口水,都觉得食指大动。这人都有忌妒之心,也有破坏美的心理。老百姓中的男人恨那人妖对女人的迷惑,女人恨他对男人的勾引,就口口声声认定玉龙吟是个身性放荡的如同蛇类一般的东西。可怜玉龙吟只有过风净尘一个爱人,而且为了讨好风净尘,还对其他对自己有不轨之心的人从不假以辞色,却平白无故的蒙上了淫乱的骂名,不禁气得晕过去。 
待他又一次醒来,两个行刑手拿起烙铁,深红的烙铁带着阴阳畜奴的字形烙上了他的光洁如玉的额头,台下百姓只见那白玉上出现了小小的一行红字,都兴奋地吵吵嚷嚷,拼命挤着看,一下子挤到了许多人,却还往前推。玉龙吟只觉得一阵抄心的巨痛传来,在心里发出了一声绝望的痛叫,他知道此身到死这个印迹只怕是去不了。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在那千万道毒意目光中,他独独看到了风净尘那最为冷静却最无情的那一道,那心里一下被射进了一根穿石的利箭,天旋地转,便又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那两个行刑手抬过一个百斤重枷,那是特为玉龙吟打造的囚龙枷。将他的头夹住,将双手反接夹在头后的孔上又上了精钢制成的手镣和脖镣,两脚上上了脚镣,中间用脚梏固定连接住,又用两根玄金钢镣在前胸上下将其胸紧紧勒住,在小腹以下又上了玄钢圈。然后将其拖入囚车,在城市中游街三日,三日后再施以酷刑。玉龙吟身上被扔满了秽物,百姓放鞭炮庆祝。此时的龙吟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判决和凌侮折磨得完全错乱了,他想要大声地质问风净尘,为什么这样待他,可是那口枷只是往外流口水,发出了如同小猫一样奇特的呜呜声,听在那些围观的无知百姓耳里,更是刺激了他们的凶性。 


十四 千帆乱舞龙魂销 


顾惜言远远地看着追打着囚车的疯狂人群,看着那惨遭凌辱的中泽主。他的人就在冰水里浸着,他的心已经疼得麻木了,就算是用万根针来扎,他也不会再跳一跳了。如果不是为了明皎山庄,不是为了银河教,他已经拼死去救泽主了。但是他已经答应过泽主,决不随便冲动轻生,他身后是银河教二十万教众,是明皎山庄的三万多伙计,不是他一个人去死,如果算上家属就是上百万哪!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中泽主,泽主只不过做了他应当做的事,如果说有什么事不应当做,那就是护着风净尘那个畜生。风净尘你记着,你今日 加在泽主身上的一切酷刑和凌辱,他日我顾惜言必十倍,百倍的奉还。 
听着那些无知百姓恶毒地诅咒着人妖,他全身都在发寒,好冷、好冷,六月流火的天气为什么比冬天还冷呢?他早就知道这个世人是没有人会真的喜欢人妖的。他还记得听家人说过他的小叔叔,据说十七岁那年叫爷爷活活掐死了,死了还是个游魂,因为他入不得祖宗坟地,只被草草地葬在野地里,活着的时候小叔叔一个人被孤零零地锁在后院里,每天都呆呆地从门缝里看着外头受尽宠爱的兄弟姐妹,一声声悲哀地叫;死了更是孤独,不知道荒郊野外受多少凶鬼的欺侮。他总是担心自己也会像小叔叔那样,被爹掐死,他一直很乖,他不像小叔叔那样总是在门里头叫,他很听话地做所有下人奴才做的活,吃着少得可怜的东西,就这样,他们仍然不放过他,七岁那年的事永远刻入骨髓。那一条条飞起的鞭子,在自己瘦小的身上纵横,疼,自己在地上翻着,叫着爹娘,你们饶了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在这家里呆了,我去外面要饭,远远地不污了你们的眼睛。没有用,爹是存心要打死他,就因为他倒粪桶的时候,被哥哥踢了一脚,不小心撞到二娘身上,把爹心爱的二娘的爱衣给弄脏了。因为他是个脏东西,所以家里不能再留下,疼已经没有知觉,他陷入了茫茫的黑暗之中,里面有各中各样的叫声,是鬼叫么?有没有小叔叔,他悲哀地哭泣着,小叔叔,你救救我。 
他在一垃圾堆里醒过来,就赖着那个垃圾堆生活,身上倒处是浓血,发着难闻的臭味,那四月的苍蝇在他身上嗡嗡着,他发着高烧,没有人看他一眼,他扒着一块烂菜叶,往口里塞去,好饿,好饿,那菜叶不是臭的,是香的,是平生最香的东西。他在那里吃了七天的烂 东西,然后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比小叔还要可怜,小叔还有一块野地,自己却将是一堆垃圾乱骨。就在他绝望的那天晚上,他听到了一个小仙子的声音:“爷爷,带他回去吧?他好可怜了。” 
然后一双温柔的手,大仙子和小仙子就把自己带了回去,他们喂自己吃东西,那个小仙子和另一个叫柳熙阳的小坏蛋还逗自己开心,陪着自己玩。泽主、泽主,您就让属下这样袖手旁观来报答您的大恩么?您好残忍地对待属下。泽主,属下答应您,有一天为您报仇雪恨以后,属下一定以身相殉,决不皱眉。下泽主您知道泽主在受这样的苦么,您为什么不来救泽主,这是您的孪生兄弟呀! 
他又怎么知道那下泽主此时已经痛不欲生了。凤鸣呆呆坐在珠儿的房间里,工殿已经将龙泽宫大半修复了。凤鸣每晚都不敢睡,他怕做梦,怕梦见珠儿死了,怕见到珠儿受折磨。昨天,他看到珠儿,他心中最明洁的那粒珠子,就这样被推来推去的示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的珠儿,麒哥哥,你不知道吗?珠儿对你深情似海,如果不是对你情深义重,你鸿雁的江山早已经是龙泽的囊中之物了。麒哥哥,为什么你这样狠心,我会恨你的,会为珠儿杀了你。 
他翻着珠儿的书架,上面都是些宗学经典、诗词歌赋,他的珠儿才华横溢,尤其擅长诗词,,记得珠儿带大军杀向天竺院的之前,他们经常在流云轩里头召集一些也好此道的弟兄们一起作诗会,那时珠儿常常耍赖,说好了兄弟两个共同出资办,常常是他这哥哥一人拿钱出来,他心里知道,珠儿只不过是撒撒娇而已,并不是真的就想赖哥哥。那时真是好不快乐,后来珠儿去江湖纵横,兄弟俩经常会不约而同的唱和,然后互寄诗词,这些诗词有一部分就在龙泽中宫内,他随意地翻着,翻着;却已经泪流满面了。 
“朔风萧萧寒,收剑百事煎。空暗云断续,雪至梳骨单。长夜稀星凋,大江逝水连。梦魂不成虚,双影泪罗衫。”珠儿。梦魂不成虚,你既知道不成虚,就应当知道哥的痛,从此以后,真的只能对影垂泪了么? 
想着珠儿便是珠连颗颗不可断绝,小珠总是淘气的,那时爷爷总坐得远远地笑看着他捉弄别人,每个被他捉弄的叔叔都哭笑不得,可是那一张比明珠还要惑人的小脸,却让他们都发作不出来。那么快乐的小珠,在第一次见到爹娘的时候却也忍不住哭出来,那时爹好恶毒地看着珠儿,那尖利的嘴唇吐出刀一样的字儿:“滚,我不想看见你,你这个小人妖。”而母亲则一把将扑向她的珠儿推开了,珠儿就这样无助地拉着爷爷的袖子,小小的眼泪是一颗颗的小星星一样在脸上闪着,然后他就突然紧抱着爹的腿大哭说:“爹爹,别人都有爹爹,珠儿也要有爹爹,珠儿好想你们,好想娘。”爹一脚把他甩开,他就这样跌倒在地上,爷爷勃然变色,自己把珠儿抱在怀里,珠儿哭得好伤心,从来没有见珠儿这样的不快乐。只有自己知道,那一次给珠儿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和自卑。珠儿爱走极端,爱高人一等,还不是想掩饰自己的那种自卑么,可怜的珠儿,谁知道你其实是一个爱玩,爱闹,爱心满满 的好孩子。爹娘这样对你,每到他们的好日子,每到逢年过节,你还不是和哥一样准备东西,让哥带去,还不让哥说是你给的。珠儿其实内心比谁都渴望得到父母的爱,可是这一次母亲出卖了珠儿,一点都不念及亲情,珠儿心中怎么过得去,娘啊,您知道珠儿的痛么,您不心疼珠儿么? 
他趴在珠儿的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是什么地方,为干什么这样狰狞恐怖,天哪,是一个巨大的刑讯室,那堆满了几个房间的东西是什么,是刑具么?这些东西用来做什么,用来对付珠儿么?不可以,麒哥哥,不可以对珠儿那么残毒,珠儿怀着你的孩子,他需要好好调养,你不能对他用刑啊。 
那个一脸奸邪的老头在说什么,他在说:“陛下,这是北夏为陛下物特制的策龙鞭,是用北夏特产的硬皮犀牛的头部经常撞击的皮制成的,在各种克制蛇类的药品里头浸了六年了,从陛下和北夏联手的那一天起,北夏已经在为陛下制这条鞭子了,相信,这鞭抽上去,那个人妖想不招都不行了。” 
凤鸣的恐惧已经把理智全都覆盖了,世上还有这样恶毒的东西,是来抽打他的珠儿的,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深重的黑暗,越来越浓厚,而且每一寸浓厚的黑暗都张开一双双更黑暗的眼睛,张牙舞爪的笑着。他竭力地拔着黑暗,我要找到珠儿,找到珠儿,珠儿,你快逃啊,他们,他们要用这么恶毒的东西来对付你。 
黑暗突然散去,他的珠儿被一丝不挂临空地吊着,谁拿着鞭子,不可能,不可能是麒哥哥,麒哥哥你不能,你不能打珠儿,你来打我好了,打我呀。可是为什么麒哥哥听不见他的话呢? 
风净尘带着白色的手套,用那条策龙鞭抬起了珠儿低垂的脸,道:“你还有脸提我父皇和我的然明,我的堂哥堂嫂,你做尽了坏事,将然明折磨得如此悲惨,我对她的英灵起誓,要你千百倍的偿还,你还想狡辩,你的鬼话没有人会相信,你去跟和你一样的畜生去说吧。你这个无耻的淫畜生,你和君为民做的那些丑事,你和轩辕流光的的无耻淫乱,你还想骗我吗?不让你受尽折磨,我誓不为人。” 
凤鸣听得冷汗直流,不是这样的,麒哥哥你一定弄错了,他们都不是珠儿杀的,珠儿你快向麒哥哥说清楚呀,这样麒哥哥就不打你了。 
玉龙吟抬头看着风净尘,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他柔声道:“麒哥哥,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告诉你,杀死你父皇和母后的是照月太后,杀死你堂哥一家的是然明姐姐,然明姐姐根本就没有死,她是诈死的,你只要到北夏叫人仔细调查一下,说不定就会找到真相的。麒哥哥,我待你是真心的,从来没有骗你的意思。” 
“事到如今你还能如此胡说八道,说是你杀了我的父皇母后,是你杀了我的然明,是你杀了我的堂兄一家,快说。” 
玉龙吟含笑摇头道:“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认。”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只好请你尝尝这策龙鞭的滋味了,你别怪我太狠,是你自己作的孽,你要怪就怪自己吧!” 
说完风净尘扬起了那条精制的犀牛皮鞭,这种皮鞭可以将老牛皮抽裂,其快无比。他在水 中浸了浸了,皮鞭打着呼哨抽向玉龙吟赤裸的身子。那不是鞭子,那是利刃,珠儿疼得全身颤抖,他在咬紧自己嘴唇克制自己的叫声。一条一寸深两尺长的血道在他白嫩的珠体上划下来,为了增强他的痛苦,风净尘在行刑手的指点下慢慢地将鞭子抽离那道伤口,只见鲜肉外翻,鲜血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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