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你看看这是什么宝贝?”被叫“小丽”的侍女,见书皮上的字念道:“素女经!”她也不晓得什么叫“素女经”?于是顺手翻开看了几行,羞得满脸通红,把书扔到一旁,娇嗔道:“怪不得少东找我来,原来是要研究这种东西!”
庄少雄俯身抬起了书,说道:“小丽,你不知道,这可是一本奇书,你不看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我看不是一本奇书,而是一本淫书。”
“谁说这是淫书?男女同室,人之大伦,这种事情和饮食一样重要,那有淫邪之处?”小丽柳眉倒竖的说道:“明明是玩弄我们女人的书,刚才我看了两行,说什么‘生往死返,势壮且强,女则烦况其乐如娼’,要把女人弄成娼妓那样,这算是什么?”
庄少雄见她生气模样,愈发可爱,这时已按捺不住,伸手就要脱小丽衣裳。
“干嘛呀?”小丽起先是抗拒。
然而,她没忘记自己是下人,庄少雄一再强来时,她就不再激烈抵抗了。
庄少雄替她卸下衣裙,从后面抱着上了床……
假如,庄少雄看过素女经,就不会这样蛮来了。
因为这时的情形,正犯了经上所说的大忌。经上有这样一段话。
“阴阳者,相感而耳。交接之时,女或不悦。其质不动,其液不出,故阳不得阴则不喜,阴不得阳则不起。男欲接,而女不乐,女欲接而男不欲。二心不和,精气不感,加以猝上暴下,爱乐为施,皆不可为也。”
小丽现在的情形,正好是“其质不动,其液不出”。
看她的情形,就像一具体石雕像,横阵在帐子里,她闭上眼睛,任由庄少雄摆布她。
原来想研究素女经的庄少雄,一见曲绵玲珑的小丽,更没工夫去翻书,一种原始的欲念支配着他。
现在庄少雄的丹田下,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又如同准时爆炸的火药。
因此,他跟以往一样的,把自己的身体,压到那雪白可爱的胴体上。
小丽躺着没有动,她的情绪是冰冷的。
她只有一种被暴力压服的悲哀。
她想自己正被人侮辱。
而庄少雄呢?他从未遇过女人,敢不跟自己合作的;所以,他有一种刺激!
这是非常奇妙的感觉,他觉得能使对方痛苦,是自己的快乐。
小丽拼命地咬着下唇,要给他一种漠然的感觉,以报复他的野蛮。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力量成为强弩之末,突感全身的神经,起了一阵痉挛,四肢百骸顿时涣散,一切骄傲成了惭愧。
小丽在这时振动直来,她有雌性吞食雄性的气慨。
同时,她要报复刚才受的辱,她主动地控制了全局。
庄少雄眼里冒着金星,他一刻也支持不了。
当他显然躺在枕上的时候,他整个雄壮威武的人,已变成一堆可笑的软体动物。
“这就是素女经上的本事吗?”小丽怀疑的注视着他。
“呵呵……”庄少雄一言不发,只是摇头,唇角出现苦笑,一副很尴尬的样子。
性欲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这种欲望很奇怪,如果没有被挑拨起来,可能长久不能动,就像庙里的尼姑和守节的寡妇。
现在,小丽的努力失败了,当她低下头,看见丰腴的大腿,雪白细致的肉上,沾着两片莹然的水光时,她意识中突然有种被虐待的感觉。
两人初次交锋,都没有到达高潮!斯时,尤靖等人门也没敲,走了进来,他们的神色都很沉重,把破砖窑的事,—一说了出来。
庄少雄一听后,陡地从小丽身旁,跳了下来,望着尤靖紧张地问道:“什么?
你们在下手时被人看见了?”尤靖点着头。
“什么人?”庄少雄问。
尤请答道:“没有看清楚,只看到他的胸口,刺着一条苍龙,多半是黑道中人,我们一追他就溜走了!”
庄少雄冷笑一声道:“嘿嘿!尤靖,酬金我已交给你了,这是你自己不小心,可不关我的事!”
尤靖也冷笑一声道:“本来不关你的事,可是程成章在临死之前,想知道是谁买我去杀他!”
庄少雄一震,怒问道:“你说了?”
“我只说了你叔叔当年在黑道上的名号,‘绸缎庄渝’!”
“呀!”庄少雄登时又惊又怒:“如果那人真是黑道上的,他岂不是知道了我……我……”
“唔,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严重,所以才赶回来据实告诉你,让你心里有准备。”
“尤靖,你杀一个人这样拖泥带水,算是什么杀手?”
“现在,你向我发脾气也没有用,我们得把这家伙找出来,干掉他!”
“只怕早就去报官,他恐怕会来找你……”
“找我勒索?”尤靖点了点头。
庄少雄烦燥地在房内踱着步,然后唤人进来,吩咐道:“你们传话下去,留意胸口刺着一条苍龙的人,到处去找,绝不能留下这个活口!
“是!”庄少雄又转向尤靖,尤靖立即会意道:“你放心,我当然也会一找他!”
庄少雄的神情极怒,神情露出一丝凶狠阴冷。
第二天,庄少雄的手下和尤靖他们,就分头到镇上各处找寻胸部有苍龙刺青的人,但查来查去,始终都没有结果。
当夜,庄少雄又与尤靖他们,聚集在运输行的一间房子里,商议这件事。
庄少雄沉吟了一下,就向众人道:“这人若是向我敲诈,为什么至今还不露面?”
尤靖道:“还是那句话,这人厉害脚色,他不急,你急,就对他有利!”
“你猜他是什么人?”
“黑道上专做黑吃黑的高手不少,不过,胸口刺着苍龙的,倒没听说过!”
庄少雄的一个手下立时紧张地说道:“越是不为人知的,越是高手!”
庄少雄把手朝桌子一拍,大声怒喝道:“我在黑道上混了那么多年,我们又有那么多人,何必怕他一个,我就等他上门来好了!”
程成章既死,省城府衙无法再与他取得连络,于是,侍衙‘宋明’便带同两名手下前来调查,发觉砖窑破屋里遗有血迹,始知程成章已遇害。
事后,宋明与两名手下到城中的一家茶楼喝茶,刚进门,就遇到尤靖的两个手下“阿友”,和“黑马”。
两人双双从茶楼里出来,一看到宋明,陡地一怔,但随即镇定,神情傲慢狂妄,显出冷笑。
宋明的目光,紧紧逼视着他们两人,然后走至两人的身前,说道:“两位,好久不见了啊!”说时,就伸出双手搭住两人的肩膀。
阿友和黑马,一起伸手拂开宋明的手。
宋明立即出手进攻,攻向两人,两人中拳跌退。
黑马站定,大怒道:“姓宋的,你别以为做官,就可以随便打人!”
宋明正在说道:“我不是打人,是打贼,打江洋大盗!”
黑马又惊又怒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贼?”
“凭你们所留下的案底!不过,现在我不想抓你们,只问你们一句话,程成章是怎么死的?”
“谁是程成章,我根本就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
“是呀!”朱明伸手两双手,分别抓住阿友,和黑马两人的衣襟,义正辞严地说道:“你们两个,才从牢里出来不久,不想再进去吧?我问你们,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阿友和黑马互望一眼,没有回答。
他俩本来想逃,但又被宋明的两个手下监视着,情知无法逃脱。
“好,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宋明说完,示意两手下分别盯住阿友和黑马,把他们两人带入一条冷巷里。
到冷巷,宋明便继续追问他俩,说道:“快说,你们两人来这里干什么?你们一定跟程成章之死有关,快说,是谁杀死他的呀?”黑马和阿友喘着气,不肯回答。
宋明立时双拳齐出,狠狠打中两人的肚子,两人哇声惨叫起来。
宋明又扬起拳头来要打,并威胁道:“不说,我马上将你们抓起来!”
黑马急忙说道:“我说!是尤靖杀的!”
宋明一怔,立即追问道:“尤靖是谁?”
黑马正要回答,突然屋顶上有个人影一闪,随即两支飞镖射来。
“咻,咻!”黑马和阿友登时胸口中镖。
宋明震惊之下,立时腾身跳上屋顶,但神秘杀手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他回来时,黑马、阿友两人早已倒地而死。
自从高德威知道父亲是个屡犯大案的人后,最初他对父亲未免觉得害怕,后来则也想来个“老子英雄儿好汉”,并还想超越父亲。
经过一番考虑,他决定打劫庄记运输行,以做一宗大案使父亲震惊一下。
这天。
高德威头上扎着白布,在庄记运输行的门外徘徊,神情踌躇。
而庄记运输行的门上,则挂着“今天休息”的牌子,许多伙计纷纷从一道小门里出来。
高德威终于有所决定,靠近门口迅谏地在脸上蒙上黑布,并从怀中取出一把菜刀,就陡地撞开小门直冲进去。
庄记运输行的前院里,庄少雄与尤靖,正交谈着向店堂里走出,突听见门“砰”地被撞开声,二人立时驻足看去。
高德威望着转过身来的庄少雄,怪声叫道:“庄老板,快拿钱来!”
尤靖双手一翻,一把匕首已抓在手中,但他并没有转过身来。
庄少雄立即示意他暂勿出手,踏前一步,问道:“阁下是……”
高德威拍着胸口道,才发觉自己的胸衣没有打开,于是忙拉开上衣,再拍着那刺有苍龙的胸膛。
庄少雄失声道:“哦,你……”
高德威恶狠狠地道:“看清楚了!快拿钱来!”
庄少雄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你要多少钱?”
高德威反问道:“你给多少?”
庄少雄镇定地笑起来,说道:“我得先听听行情,阁下是一个人?”
“当然不是!我算什么!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哼,可厉害了!”庄少雄与尤靖均一震!
“他是……”
“他的来头很大,可不能说给你听!”
庄少雄吸了一口气,笑道:“我知道他是谁了,原来阁下是宋侍衙的人!”
高德威一怔,呐呐道:“宋侍衙?什么宋侍衙?”
“宋侍卫能派你来收钱,那就好说,反正有钱大家花!”
高德威如丈八金刚一般,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宋侍卫?”
“当然是府衙里办案的!”闻言,高德威登时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庄小雄发觉高德威的神色不对,神情大疑,尤靖也在此时突然转过身来。
高德威原来就十分吃惊,一看到面前站着,当日杀死程成章的杀手尤靖,更是震惊得非同小可,直指着尤靖,叫道:“他……他……我的妈呀!”
一面叫,一面陡地转身向门口奔去!由于奔得太急,一下于撞在门上,反弹回来。
就在此刻,一柄匕首直射过来,在他头上掠过,钉在门上。
高德威撞在门上之际,蒙面黑巾也落下来,望着钉在门上的匕首,张大口,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尤靖已大踏步走过来,一把抓住高德威的衣领,手中的匕首直指着他的咽喉。
高德威吓得魂不附体,手一松,菜刀落下来,刚好砍在尤靖的脚背上。
“哎哟!”尤靖陡地叫起来,痛得松开高德威,高德威乘机直冲出门去。
尤靖正待追出,庄少雄已奔到门口,两人向门外一春,陡地震惊;庄少雄忙拉着尤靖后退,并将门掩上。
原来,门外,宋明与几个抬着阿友与黑马二人尸体的人已来到。
高德威一冲出门就跌倒,宋明忙将他扶住,并讶地问道:“小朋友,怎么啦?”
高德威指着门口,说不出话来。
宋明看到他胸前的苍龙刺青,也神情一怔,十分疑惑。
“啊……”高德威大叫一声,挣脱宋明,就向前疾奔而去。
宋明望着他的背影,神情更加疑惑,旋即就去拍开门。
屋内,尤靖已藏起身,庄少雄便将门打了开来。
宋明由于听人说过,说阿友和黑马二人,曾在庄记运输行进出过;所以才特地,将他们二人的尸体抬来,问问庄少雄是否认识这两人?但庄少雄推说并不认识,宋明不得要领,但是对庄记运输行已十分起疑。
宋明与两个手下,到处在找高德威,希望能从他口中获悉有关庄记运输行的线索,但高德威早已离家躲了起来。
高讦见儿子失踪,十分着急,也四处寻找。
庄少雄亦命手下四出找寻高德威,并命令他们一找到就将他干掉,但始终都无法找到。
庄少雄见事情已越闹越大,在烦恼不安之中,不禁指责起尤靖。
尤靖则反唇相认,终于演变成大打出手,夺人在运输行内大打一场。
结果,庄少雄在几个打手的协助下,终于将尤靖杀死,并将他的尸体藏于一只货箱内。
高德威东躲西藏了几天,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决定到洛阳一去,说不定有朝一日能混个什么大官做。
于是,他乘着深夜,悄悄潜入庄记运输行,准备藏身于货箱内,让船把地载到北京去。
正当他在一只只货箱中摸索的时候,突然见到两个巡更的。
打手走过来,他急忙藏在一只货箱后面,背靠着货箱。
突然,他发觉货触缝隙里,有液体流出来,忙伸出手去抹了一下,再用鼻子一闻,登时得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不禁大皱眉头,十分震惊!巡更的打手离去之后,高德威悄悄打开货箱来看,赫然发觉里面藏着一具尸体,而且是尤靖的尸体。
高德威顿时震惊得张大了嘴,手一松,箱盖“砰”地一声盖上,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来,听来十分响亮。
立刻,庄少雄的几个打手汹汹扑来,把高德威团团包围住。
他们发现面前这个就是,胸膛有苍龙刺青的人,更加不放松,一方面向高德威猛攻,一方面派人去通知庄少雄。
高德威拼命与他们激战,准备突围逃走。
结果,双方一直战至庄记运输行的大堂,高德威夺过一个打手手中的刀,势如疯虎,拼命冲杀,已有好几个打手中刀而倒。
就在这时,庄少雄已经出手,一方面令手下紧紧封锁住出路,一方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