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人羞得满脸红云,无地自容,又躲入雅轩。
君小心呵呵得意笑着:“敢作弊?岂能抵得过我三分之一的厉害!”
他走回来,瞧向金王玉,弄笑道:“换你啦!换你报仇啦!”
金王玉哪敢轻举妄动,仅笑不已:“我放弃了,我认输,你太厉害啦!我甘心认输。”
君小心难掩得意之情,笑的更是过瘾。
金王玉陪笑之余,仍是不解:“三分之一局算什么数?”
“这……该叫下蛋数吧!它的蛋是下不完的!”
君小哈哈哈大笑,声震四周。
金王玉多学一招,也高兴直笑。
两人笑声已引来周边不少船只注目,然而他们皆清楚见着此船头插着金玉楼旗帜,自是不敢声张,有的甚至刚瞧一眼,立即别过头,只当作没这回事。
君小心目光扫向众人,更是威风八面,然而他却发现有艘粉红色大画舫直驶前来,那画舫设计特别,除了雅轩设计高雅之外,在顶上还没有平台、躺椅,此时正有一位貌美女子躺在上面,她身着淡红轻纱,嫩肉若隐若现,含情脉脉地直往这边瞧来。
“会是极乐妖女?她找来了?”
君小心惊诧之余,立即跳入水中,似是逃逸,却想阻止对方前来。
金王玉不明究里,看他跳水,愣在当场,随又急叫:“爹,不好啦!君大侠不见了。”
金王天方才也被笑声所吸引,早想过来瞧究竟,但想及小孩玩游戏,难免会如此,是以不便前来,如今闻言,登时掠来。
“发生何事?”
“君大侠跳入水中了。”
“他为何跳水?”
“他见着那粉红画舫,就跳水,好像见到仇人似的。”
金王天往画舫瞧去去,极乐妖女正含情脉脉频频传彼,他整个人已绷紧神经,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此种情况下和她相遇。
金王仙和金玉人也都奔来,问是何事?目光但投向疾驶而来的粉红画舫,极乐妖女婚态撩人,她看起来就和金玉人差不多年龄,驻颜实在了得。
金王天不知该不该叫夫人避去,若叫了,难做作贼心虚,若留在身边,要是妖女过来,将难以处理。
金玉仙察觉有异,问道:“她是谁?”
“恐怕是极乐宫人,就是劫走玉儿的仇家。”
“这么年轻?她所为何来?”
“不清楚……你们能避开么?”
“在这船上,避向何处?”
金玉仙不愿走,金王天也莫可奈何,还好说及对方是仇家,只要极乐妖女不乱说,当不至于泄密。
君小心并未来得及阻止,那艘画舫速度甚快,眨眼已驶近二十丈远,速度方始放慢。
极乐妖女瞄向金王天,如情人般亲蜜:“王天,好久不见了,可好?”
这话声听在夫人和金玉人耳中,浑身起鸡皮疙瘩,甚是不舒服,若非夫人出身正派,她早就出口斥骂了。
金王天更不好受,冷道:“你是何人?怎敢在此胡言乱语?”
“我是你的情妹啊!几天不见.你就把我给忘了?好纯情。”
“我不认得你。”
“夫妇一场,你怎可如此绝情?”
“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要我说出你身上秘密,你才肯承认么?”
极乐妖女浪声大笑,神态狂妄,酥胸抖动,连金玉人看得都脸红。
金夫人强自镇定,她从未碰过此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两手捏得紧紧,目光却移不开,似想知道更多真相。
金王天脸色泛白,要是妖女再说下去,事情恐怕就要穿帮了,他却一点法子也用不出,心头急如热锅蚂蚁,表情却震怒非常。
极乐妖女浪笑中,已坐起,轻轻拂向罗纱,媚笑道:“我真弄不清,以我美貌,你怎会去选那老太婆?你以为我全假的吗?这可假不了,你看了就知道。”
她当真掀起罗纱,肚兜暗露,泄出诱人春光,她仍不歇手,又想撤往肚兜,想来个裸裎相见。
金玉人惊叫,以手掩脸,金玉仙移开视线,双目紧闭,两人都快红透耳根,十分尴尬。
金王天嗔怒:“无耻妖女,再如此放荡,休怪我不客气了。”
极乐妖女呵呵浪笑:“你来呀!我就是最喜欢你对我不客气,那才舒服啊……”
浪笑中故意抖动胸脯.更是淫荡,任何男人见及,都不钻血脉责张,冲动得想紧紧把她揉碎,吞入腹中。
她还在掀解红肚兜,姿态燎人。
猝然整只船如被撞击,砰然颤动,抖向船中不少器皿坠地碎烂,极乐妖女唉呀惊叫,差点被甩落水中。
那声音并未停止,又自轰然大响,画舫抖颤,溅出水花四射,船尾已倾斜。
有人惊叫:“船快沉了!”
不少极乐宫弟子穿窗射出,尽落水中。
原是君小心在水底开凿,他无巨斧,小刀又不管用,想来想去,才想及用巨石撞击,一次无效,两次已奏功,第三次再使去,整艘画舫如石落海,轰然沉落水中。
任极乐妖女如何镇定,此时也慌了手脚.赶忙掠高,斥叫:“金王天,你最好把帐算清楚!”
凌空倒掠,燕子抄水般,足尖抄点水面,电射百丈岸边,遁去无踪。
君小心此时才从水上冒出,他不知事情发展如何,未喘气.先问:“还来得急吗?”
金王玉则鼓掌:“太棒啦!那妖女吓的落荒而逃……”
他发现君小心目光并非瞧向自己,而是旁边父母,但见双亲脸色难看,默然不语,他也不敢暄叫,喝到嘴中的得意事,也咽了回去。
君小心眼看情势不对,呵呵笑道:“这妖女最不知耻,淫荡成性,前几天还对王玉施展妖术,问了不少有关金玉楼之事,若非我赶去救人,她还不知道要使出何种卑鄙手段呢!”
这些话或许能掩饰金王天一些窘态。
金王玉始松口气:“还好,否则我将难以对爹娘交代。”
金玉仙谈声说道:“咱们回去吧!她们并不友善,恐有事发生。”
她力求平静,毕竟那女子放浪长媚,并非正派人物,她不相信妖女的话。
金王天也不便表示,默然点头。唤回君小心上船,催舟运行。
游湖较慢,赶路则快.而且夫人急于回去.半徐靠岸,改骑快马,不到傍晚已回到金玉楼。
听取金不二报告,并无任何事发生,金王天心头稍安。
金夫人则一回家,即躲向太清殿不愿见人,还是玉人陪着她,免得她想不开。
金王天急于把事情解决,遂放出风声,约斗极乐妖女于飞神峰。
他不准帮中弟子参加,只领着知情的君小心赶往该处,等待妖女前来。残刀,改自那用来插旗杆的深洞,旗杆早不知去向,深洞却长出少许碧草,随风招摇,隐现万物滋生,方是永恒,人类性命,何其短暂。
君小心满是得意回念过去,若有机会.他还真想再来推销一次不死丹,若真无法找着第一当交代的孤儿的话。
想及那孤儿,君小心倒要向妖女打探清楚,免得误了大事。
三更将至。
天际无月,星光万斗,凭添凄情。
高作上,仍是清冷,四野无声,显得十分孤立。
金王天问道:“她会来吗?”
君小心点头:“当然会,她是来找你的,自该舍来,只不知今晚或明晚。”
“唉!这妖女……恐怕金玉楼将多事了。”
“我看你武功也练得天王七式,趁此机会宰了她,免得多事。”
“她武功也不弱……”
“我助你一臂之力。”
君小心决定暗中相助。能收拾即收拾,省得后患无穷,然而上次在极乐宫,曾经跟她较量,她似乎很能应付超脑力,自己功力又不够,自不能随心所欲将地制住,只好临阵再想法子了。
金王天轻叹:“只要她不破坏我家庭,我并不真想跟她作对。”
“真的吗?”
妖女声已治远传来,话声未落,已掠身上崖,她仍穿着淡红透明轻纱,隐现肚兜,姿态撩人,她眯眼君小心瞧去,媚笑道:“小冤家,你也来了?多日不见,长得更迷人了,听说白天那船是你凿沉的,你手心何忍呢?”
君小心弄笑:“你才心狠,我想跟你永浴爱河,你却逃走了,害我一人猛喝苦水。”
“真的如此?妾身知错了,咱们现在就去爱河,再洗一次吧!”
妖女媚笑,含情走向君小心,行步间,故意耸晃酥胸,淫态扣人心弦。
君小心躲向金王天后头.笑道:“不急嘛!都着凉了,哪敢再洗冷水。你有老相好在此,先办他的事也够你受了。”
妖女浪笑:“真是,怕我吃了你不成?好吧!事情总要解决,就让你多等一会儿了。”
转向金王天,媚笑道:“冤家,你不觉得我年轻如往昔?今后再也没有那不雅(换皮)之事,我仍会对你百依百顺,你能原谅我吗?”
她看来如双十少女,又不施发簪,长发披肩,任谁也瞧不出她已近百岁。
金王天冷道:“你老,我老了,我只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家庭,那样对你并无用处。”
“我不会打扰他们,我只想要你理我。”
“那是打扰。”
“我们可以做的更隐秘……”
金王天郑重说道:“昔日情,我不否认曾受过你,但是这二十年来,我已对美色不感兴趣,对于你的那段情,也只好埋在心灵深处.永远不能复得,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不,我可以等,我是真心的,我一定能让你再喜欢我,我也能让你恢复青春。”
金王天有些急切:“请你高抬贵手,要什么条件,你说就是。”
“我什么条件都不要,只要你的人……”
君小心道:“一年前,你不是说要以不死丹换他自由吗?”
妖女媚笑;“他找到了?他有此丹吗?”
“他没有,我有,你还守不守信用?”
君小心拿出不死丹,晃向妖女,她目光一亮:“好美的灵丹.我早该服了它……”
“只要你守信,灵丹就给你。”
妖女呵呵笑着:“灵丹是你找到的,我为何要答应他?”
君小心道:“我再藏在附近,让他找着,你照样要在守诺言。”
妖女浪笑:“我就知道你这鬼精灵,一定有方法,不过我告诉你,那不死丹对我已不重要,我不再想遵守诺言,因为我已不再老去,不再受换皮之苦,所以也不用服那丹丸了。”
“如果你再活一百年,岂不照样老化?那时自然又要用到它了。”
“你要我再想百年后事情?不了,我很怕想到那时候,我已想过,那太可怕了。所以我现在只愿活在年轻少女世界里,又怎能留下此丹,时时勾起我的回忆?而且我已知防止老化方法,更不须要此丹啦!”
君小心皱眉一笑:“你真是老妖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真是老老老长怪。”
妖女谈笑:“我不再怕听老字了,因为我已不老.自然不再忌讳此事。”
君小心无奈:“你当真不履行诺言?”
妖女媚眼睛向金王天,甚是多情:“我喜欢他,我要用真情让他回心转意。”
“我看你是自私吧!跟你上过床的男人,你是不容许他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对不对?”
“至少地不能抛弃我嘛!”
君小心转向金王天,笑道:“我看你就把它当成艳福高照,这么美艳的小姑娘,哪里去找?”
金王天轻叹:“我不能……”
妖女含情:“王天,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君小心道:“这段情,待会儿再解决。你先告诉我,当金王天偷得不死丹,你是否跟在后面,把那对夫妇杀了,然后夺走胎儿?”
“这件事……”妖女陷入回忆,霎时又含笑:“我没有……我不知情……”
“你有!”君小心突然大喝:“你明明知情,我从你脑波测得,你知道此事。”
妖女心神一愣,方才不小心陷入回忆,即被摄去,淡然淫笑:“好小鬼,我倒忘了你有超脑力,你测得我对你也心动没有?”
君小心斥道:“你还不快说,为何杀死他们?”
“那时我不能出关,如何能杀人?”
“是你派人杀的,你派了谁?那孩子可活在世上?”
“只要你答应跟着我,我就告诉你……”
“我答应你,你快说。”
妖女感到惊讶:“这么快?那得跟我交合才行啊!”
君小心猝然冷目瞪去,想摄住妖女脑波。
妖女但觉起脑力袭来,赶忙运功抵抗,脑中不敢乱想,轻轻笑着:“摄我吗?可摄得我好想你啊?”
但觉君小心脑力不弱,已退开三步。
君小心眼看摄不了人,急叫:“快拿下她,免得后患!”
金王天闻言,也不敢怠慢.右掌运动,直取妖女背心。
妖女自传功力高强,并未在意,轻轻媚笑:“冤家,你打后面,不如摸前面好啊……”
想转身,以胸脯迎向金王天,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以知在转身之际,猝见金王天手掌泛金光,速度之快之急,让她窒息,她大为惊诧:“你练成了天王七式?”
话未说完,那掌劲印来,妖女哪敢再硬接,伸手封去,却只能封住一半掌劲,被其余波扫及,例撞四五丈,幸好她动力甚高,躬身弹起,临空旋飞如伞,安然落地。
惊诧中,她已恢复冷静,媚笑道:“原是练得神功,难怪敢约我决斗,我倒想看你练够劲了没有?”
她素来练的是还阳引太阳邪功,招式甚是怪异,攻招之际,竟然头下脚上,倒运邪功。然而那双脚灵活如蛇,竟不输于双手,踢接转扭,全无死角。尤其她身罩软罗纱,如此倒挂,罗裙尽遇头面,露出玉腿直落腰际,若非还有肚兜,将是全裸,瞧得金王天血脉奔腾,总须花另一份功力制住冲动心灵。
那腿长又灵,扫得金王天近不了身,只得易攻为守,节节后退,不久被退至悬崖,已无退路,不得不再出新招,天王七式展开,双手合十,猛一拉开,但见金红霞光暴出,有若潘天蛟龙、迅捷扫向妖女上下两路,霞光过处,妖女双脚立即受制,甚至被旋带,扭又一团,唉呀一声,已被卷退七八丈。
妖女立身而起,满是惊怒:“金王天,你敢出煞招?老娘今晚非教训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