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才没你这种怪亲戚!”
“老夫阴不绝,人称鬼菩萨!”
“鬼菩萨?你也是七毒虫之一?”君小心更感惊讶的是从他脑中感应出,他和爷爷的关系:“你也是我爷爷的弟弟?”
“不错,你该叫我叔公才是!”
君小心终于明白爷爷为何要自己小心鬼菩萨,原是他弟弟,医术不必说,毒功自是高起无比,难怪爷爷说及他时,会长嘘短叹,终于有了答案。
君小心轻笑道:“你既然是我叔公,为何爷爷不曾提及?是不是你已背叛爷爷,被逐出师门?”
阴不绝谈笑:“兄弟永远是兄弟,何来背叛两字?”
“既然如此,你为何把我绑来此?”
“因为我徒弟请不动你,只好如此了。”
“你绑我,有何目的?”
阴不绝带笑:“其实也没什么,你爷爷和我都是学医的,总想相互知道对方的成绩,你能摄脑,我徒弟也能,找你来,是想研究研究,比较你们俩有何不同之处而已。”
君小心惊诧:“你想切开我的脑袋?”
阴不绝含笑点头:“放心,我医术不比你爷爷差,万杀被我切开十余次,还不是一样活得完好如初?”
万杀向小心投以微笑,君小心终于明白他脑袋为何会光秃一大片,原是被剥了头皮。
“可是我的脑袋一次也没被切开……”
“不可能!”阴不绝截口道:“脑袋不切开,如何能弄得超脑力?”
君小心瞄眼,讪笑:“不可能的事情就摆在你眼前,你不信也不行!”
“绝无可能!”
阴不绝哪能相信,立即抓向君小心脑袋,仔细检查,竟然找不出任何切开痕迹,更让他吃惊不已。
君小心呵呵讪笑道:“你相信了吧?我爷爷只切鸽子脑袋,他怎会把人脑拿来开玩笑呢?”
阴不绝老脸一阵青白,这表示阴不救医术高过他许多。
“岂有此理,一定有原因,他一定另有方法!”
“这还用说,只是你太笨,找不出原因而已。”
阴不绝哈喝:“说!他用了何方法?”
伸手猛扯君小心头发,扯得他唉唉通叫:“快放手啊!我可不想变成秃头!”
“你不说,我就剥下你头皮!”
“我是天生的,没什么秘密可说!”
“天生的?”阴不绝哈哈边笑道:“就算是天生的,我也要切开你脑子,看看和常人有何差别?”
君小心苦笑:“不管如何,你就是要切开我脑袋?”
“不错!”
“要是找不出原因呢?”
“你只好成了牺牲品。”
“这未免太残忍了?”
阴不绝冷笑:“人就是动物,你杀鸡不感到残忍,为何杀人会感到残忍?”
“人是有灵性的,至少不能人杀人吧?”
“我不管,我只要找出原因,多少人牺牲,那并不重要。”
君小心苦笑:“难怪你叫鬼菩萨,连鬼见了都头痛,好吧!我将这秘密告诉你,免得你把我脑袋给搞坏了。”
阴不绝冷点一笑:“不怕你不说,否则我照样可以从你脑中寻得秘密。”
他瞪向君小心,逼他快说。
“我的秘密即是利用鸽子的脑袋,置于五行八卦之中,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喂三种药物,七天后再吃入腹中……”
他说了一大堆乱编的话,无形中已紧紧扣住阴不绝,慢慢地想在不知不觉中,把他脑波给摄住。
君小心本可大大方方运起超脑力,但是旁边还有一个黑脸怪物,自己一时无把握摄住两人,只好使诈,一个一个来。幸好万杀还未服下人脑,否则他感应出任何胞波,君小心诡计将难得逞。
阴不绝不知君小心使诈,又太过于专注,不知不觉中已被摄住。
君小心但党目的达成,笑道:“现在你该知道这秘密了吧?”
“知道了!”阴不绝回话有些痴呆。
如果是君小心,早该知道他不对劲,但万杀脑袋不灵光,尤其在师父面前,他从来未曾想过任何诡计事,当然察觉不出,仍自呆愣愣站在该处。
君小心瞄向万杀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安心说道:“既然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也该放我走了吧?绑在这里,怪难受的……”
“自该放了你……”
阴不绝很快解去君小心手脚绳索,君小心得以坐起,揉操手脚,但觉并未受制,立即下床,向两人招招手:“我走啦!有空儿再来参观参观。”
面向两人,倒退地往门口行去。
阴不绝俊愣愣地摇手。万杀满头雾水,怎会抓来没几天,就这样让他走了?见着师父摇手促笑,他也只好跟着摇手,连笑声也装成健模样。
君小心讪笑道:“好孩子,爷爷下次买糖给你们吃,不过现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啦!”
他很快退出门外,发现另有一条石梯通往上面,这里该是地底。他深怕两人追来,赶忙将石门和上,据备困死两人,谁知那石门一带,石作顶头也有一片石门缩闭起来。
君小心顿时叫门,赶忙冲往石梯,跟着缝隙只剩尺余,勉强穿出去,左脚却被夹住,几次挣抽,终于抽出。正想庆幸,岂知连着左脚抽出,还有一只手,紧紧抓着左脚不放,那手非黑色,敢值是阴不绝醒来,追抓至此。
“放手啊!”
君小心挣脱不了,又未带匕首,只好张口往那手指咬去。
阴不绝被咬,唉痛大叫,又不甘心松手,急喝:“万杀还不快把石门弄开!”
万杀依令,抓向石门,猛地撑开。
君小心狠命咬那手指,差点把它咬下,阴不绝受不了,只好松手,君小心拔腿即跑,万杀冲关即想扑人,君小心登时使用超脑力将他摄住,心想该可脱身了。
哪知阴不绝又自打来白色药丸,空中炸开成雾状,罩得君小心无处可逃,他学乖了,赶忙闭气,坠往地面,然而那白雾毒性颇强,他虽及时闭气,仍有少数钻入鼻孔,使得他头晕脑涨,一时弄不治方向,四处乱憧,又被万杀给好往,压在地上。
君小心暗自苦笑:“现在不想变秃头都不行了!”
阴不绝赶来,叭叭两响,刮他两耳光,斥道:“你敢耍老夫?你死定了!带回去,扣死他!”
万杀把君小心抓回石床,不再用绳索,而是铁铐,将他铐死,现在就算两人被摄脑,也找不到钥匙开启了。
君小心疼苦一笑:“真是祸不单行,会裁在这里!”
阴不绝看他被扣死,这才敢分心去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骂个不停。
君小心兴灾乐祸:“如何!我的牙齿还管用吧?早知道你包的那么痛苦,我一口咬下它,不就没事了?”
阴不绝怒斥:“待会儿你看老夫如何一刀切下你脑袋!”
君小心苦笑:“我肯下留情,也请你刀下留情,如何?”
阴不绝冷厉狂笑:“我会留情,会把你切得剩下骨头,让你落个全尸,跟手指一样,皮肉尽去!”
君小心苦笑:“你还是不要留情,把我一刀宰了算了!”
“一刀宰了你,岂非太便宜你了……”
阴不绝说话之际,又发现脑波似被冲摄,一股眩晕袭来,他方才吃过亏,立时心生警惕:“你想故技重施?赶忙一掌打得君小心头冒金星,他冷笑不已。
“杀儿,拿刀来,我要把他脑袋切开!”
万杀立即转向墙角,找出一金手术刀,端了过来。
君小心眉头直皱:“克菩萨,你该不会当真吧?少说我也是你孙侄,你狠得下心,如此对待我?”
阴不绝冷遍好笑:“我不但要切你,还要把你切得零零碎碎才甘心!”
抓起手术刮刀就往君小心脑袋划去。
君小心但强头顶一凉,冷汗已吓出来,急叫:“你要切人,总得先把我弄晕,哪有人如此切法?”
阴不绝好报笑道:“你不叫,我怎知你的反应?你就认命吧!”
君小心急道:“你这样永远找不出超脑力的秘密!”
“找不出,大不了把你脑袋移给万杀,他照样能用的很好!”
阴不绝狂笑中,利刀落得更快,已把君小心脑袋剃得光亮,和万杀一样,只剩下了周边毛发。
君小心苦笑:“秃头传得真快,我这辈子秃定了!”
但觉明不绝毫不客气地挥刀,他只有祈求老天突然长眼睛,把这两人都给镇住,想及“镇住”,他忽然想到还有叫声可用,已尖声叫起来。
“来人响!通通把他俩给杀了……”
话末喊完,阴不绝但觉耳根生疼,一掌封向他嘴巴,把声音给掩去,冷笑不已。
“现在不只脑袋,连你喉头,也要切来研究!”
君小心只能瞪大眼睛,再也没办法。阴不绝找来布团,塞住他嘴巴,刮刀抄起,又想切往脑袋。
攀然一声冷音传来:“鬼菩萨!放了他……”
不知何时,门口已立着一位青衣蒙面人。
阴不绝大是惊骇,竟然有人摸到自己门前,仍不自知,那他的武功岂非高得吓人?
他自恃有万杀在,登时要万杀拒敌,自己推动石床,就想往另一道石门撞去。
那蒙面人冷喝,猝化青光,快逾电闪掠过栏前的万杀,凌空截向阴不绝,制止他推动石床。阴不绝打出红沙,被他拂袖挥去。一指点中阴不绝穴道,已是动弹不得。万杀见状扑来,仍未耍出招式,未见那蒙面人如何出手,只听一细脆叭塔响,万杀也被制住,跪扑石床边,他两眼瞪得更大,却是说不出半句话,实不相信自己一招即已落败。
那蒙面人并未歇手,伸手抓向铁铐,精钢打造之物,在他手中有若豆腐,这么一捏,全然碎烂,君小心得以解掴。
捏去铁铐,那人已掠身飘出门外,眨眼不见。
君小心一眼已瞧出那人就是困守七音城的青眼人,此时他眼睛不青,却也瞒不了君小心,他不知青眼人为何会来救他,眼看人都走了,他可惊慌急叫,赶忙追前。叫了几声,未听着声音,这才想及口中还塞了布条,他很快拉出,叫喊着,本想追出,忽又想到什么,折回万杀,往他身上搜去,找出不死丹,这才安心地笑着:“真是贵人自有天相,想开我脑,可没那么容易!”
猛地敲向阴不绝和万杀脑袋,方自快步追去。
阴不绝很得牙痒痒,却一点方法也使不出,干瞪眼地让人走了。
君小心追出外头,发现这是一座古宅,地处偏僻,四处无邻舍,也不知那青衣人走向何方?心想已是追人不着,不如先藏身,免得被阴不绝再逮回去,那时就惨了。
他已选择山径,遁入林中。
不知奔过几座山头,正想折出山区之际,他忽然感应到附近有人,似乎在呻吟。
“会是谁?”
君小心利用超脑力寻向一处山洞,确定声音发自该处,这才小心翼翼潜瞧过去,还未进洞,他已见着那人一身青衣,心下大惊:“会是青眼人?”
大步踏入洞内。
青衣人发现有人走近,又罩起白巾,立身而起,冷森戒备,忽见是君小心,他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肩头已靠向岩壁,身躯显得十分疲惫。
君小心感应出他的脑彼,惊诧道:“你中毒了?”
青衣人勉强摇头。
“你不必摇,骗不了我的。”
君小心快步走前,想扶向他。
青衣人冷道:“别过来,这毒可能会传染!”
君小心道:“要会传染,我早倒了!”
他已扶住青衣人,喝止已嫌过慢。
青衣人忍不住毒性,又跌坐地面,运动逼毒。
君小心甚是不解:“你何时中了毒?看你走时,还好好的……”
“那午夜牡丹红,我虽拂去红沙,还是被毒粉所伤。”
听及牡丹红,君小心脸色激变:“听爷爷说,这牡丹红是鬼菩萨独门毒药,利用十数种毒药,喂向血牡丹,经七年时间方自抽取牡丹花安炼制而成,毒性之强,天下少有,你中了毒,恐怕不易逼出,得要他独门解药才行……对了,我有丹药,可以治你毒!”
他将不死丹拿出,想让青衣人服下。
青衣人乍见此丹,惊心不已:“不死丹?你怎会有此丹?”
“从鬼菩萨那里抢来的,你快服下它!”
“不行,我不能眼此丹!”
“别客气,此丹虽珍贵,可没性命那么重要,你还是吃了它吧!”
青衣人显得激动:“你为何将如此贵重灵丹送予我?”
君小心道:“你救过我的命,我当然要报答你,再说……我一直认为你就是天下第一当,是我的偶像,更该让你服下此丹,使你功夫更高一层了。”
青衣人喃喃念着:“我不是天下第一当……我只是人家傀儡……不值得当你偶像……”收回心神,急道:“不管如何,我绝不能服下此丹……”
说话激动,喉头一甜,已渗出血丝,染红白布。
君小心急道;“你再不服下它,会丧命的!”
“我不能……除了它,任何药我都能服……因为它是属于我老友的……”
君小心惊诧:“不死丹是你老友的?他是谁?”
“他已死了……全家被杀光……”
君小心更是心惊,暗忖:“难道金王天夺得不死丹。还把他全家杀光不成?这恐怕又是一场大恩怨了……”
青衣人感伤说道:“为了此丹,不知因出多少悲剧,老夫又岂能将它一口服下……”
话间,又渗出几口鲜血,腥味扑鼻,他已捧腹缩身,气息甚弱。
君小心顾不得他蒙面,一手抓下他面巾,露出满脸腮胡,豪气千云脸容,此时却却红得吓人。
“不管你吃不吃它,先含着再说,我这就替你去拿解药!”
君小心把他嘴巴拨开,将不死丹含入他口中,青衣人已无力拒绝,只能借着不死丹清凉药性,压抑毒性蔓延。
君小心心知他中毒严重,不敢停留,奔出洞外,临行还万般交代。
“不管如何,你得等我回来,千万别又溜了!”
青衣人说不出话,只以感激眼光投送,君小心感觉得出,欣住一丝宽慰,方自快步离去。
青衣人感叹一声,只能运功运毒借着灵丹药性,控制毒性,免得它恶化。
君小心很快折回古宅院,在靠近宅院之际,他暗自运功,以超脑力授向内院,发现阴不绝和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