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海猝见她即将脱出红雾的范围,大喝一声,猛狠欺前,一掌扫雾,想沾住对方,一掌劈劲.直捣对方头脸,劲中带青芒,连指甲也射出。
巧凤凰只得旋身,扫出强烈气流,防止浓雾近身,猝然凌空劈掌,扫去掌劲,一缩头,青芒飞发而过,她双掌猛合猛分,只见掌心泛紫气,暴打常笑海胸口。
轰然电闪,天空劈出强光,众人目光一眩。
常笑海己被巧凤凰独门绝技彩虹仙掌击中胸口,暴退数步。
巧凤凰则已旋飞落地.衣角磁磁作响,她赶忙抽出随身匕首切往衣角。
常笑山乍见弟弟落败,哪顾得公平决斗,大吼一声,猛扑巧凤凰,抓起数只利牙,满天花雨般打向她;存心要毒死地,替弟弟争回面子,事出突然,巧凤凰一点儿准备也没有。眼看利牙射来.只好全力应付,却有力不从心之态,
巧家六姊妹见状.哪能忍得了.一声齐呼.六道彩光射起,挑打劈砸,终将利牙迫落深崖,也把带笑山给其退数步,救回大姊。
常笑山、常笑海兄弟落败,自是恼怒不堪,抓下颈部项链,决心大打出手,不只是七巧轩,在场众人早已凝功待阵,情势一触即发。
君小心眼看那毒物厉害无比,委是全部射出,死伤恐怕难以想象,立即尖声喝住:
“住手——”
声音虽震住两兄弟,但声音一落,两兄弟醒来,又自扑前。
君小心喝吼两声,见效果不佳,又运起脑波,直冲两人,这一接触,常笑山、常笑海方自定位。
君小心满意地一笑:“过来,转过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功力又精进一层,不必瞪眼睛也能控制他人脑波。
话虽不错,却也没进步如此神速,该归功于常笑山、常笑海两兄弟脑袋有些痴呆,较易控制罢了。
两兄弟乖乖转身,当真被催了眠、摄了心。
“过来,过来,站在一边……”
众人惊诧不已,瞧的不再是两兄弟,而是君小心。他竟然能在别人打斗,完全动态之际摄人心脑,这恐怕是天下第一道,设若自己也被他对上,岂不也和常笑山两兄弟一样,任由他摆布了?
这未免太可怕了。
武当春阳真人惊喝道:“妖术,他有妖术!”
君小心自得地笑道:“不是妖术,是天生的怪胎,我脑袋天生有办法偷你脑中事,比妖术更进步哩!不信你试试看!”
想窃取春阳真人的胞波,只好拿起石块敲向常笑山、常笑海脑袋,要他们先休息,马上运功迎向真人。
真人运功抵抗。
然而他却不知脑波一事,只要有思考即能产生,君小心自能感应,这比强制催眠要容易多了。
只一照面,君小心呵呵笑起:“你现在很想杀我是不是?”
春阳真人正是如此想,不禁更急更怒。
“我还知道你许多秘密……”
这是小心的陷讲引话,果然春阳真人不察,自言道:“我有何秘密?”
他已回忆以往秘事。
君小心从中感应得知,呵呵笑道:“你暗恋邱素云,现在还在找她下落,六根未净呐!呵呵!她还常常叫你青哥,好亲密啊——”
此语一出,春阳真人身躯为之颤抖,这数十年埋藏心头的秘密,却一口被人说出,他吓得脸色发白。
君小心终于发现用话套人,感应人家思考胞波,要比运功催眠对方容易多了。说到感应,只要有人在想、即可接收.他又瞄向海印掌门,立即说出:“大师和海明原是同村人……”
海明即是辣心和尚的法号,这秘密也是只有他俩知道,现在却说自君小心口中,这太可怕了。
海印大师宣佛号,因此也中短了思考,未泄露更多秘密。
君小心玩得起兴,复又寻向不少人,说出那些人心中秘密,随后又落于春阳真人身上。
他笑的更捉狭:“原来邱素云是四大美女之一,你以前的师妹,你是被她气得出家的。”
春阳真人已无法自制,厉吼:“妖孽,留你不得!”
两仪剑抽出,猛往君小心刺去。
事出突然,谁又料得道一派掌门会出手突袭别人?皆愣在当场。
君小心情急之下,又喝出尖声,想制住春阳真人,然而真人功力深厚,方被震住,复又攻来。
“快杀了这妖孽,留他不得——”
他喝吼群众同诛此人,一些被探知秘密者,为了灭口,竟也蜂拥而上,一时局势大乱。
君小心眼看喝不住,不禁大叫:“哥——救我——”
话声未落,只见一条青影快逾电闪,罩落君小心前头,双掌封推,劲道强若洪流,砰然巨响,十数名高手,包括春阳真人在内,全被封退七八步,差点儿倒载地面。
众人惊心未定,瞧往来人,只见此人年轻俊挺,宛若玉树临风,双眉粗耸,眼亮如星,鼻如悬胆,嘴角淡笑,普天之下竟有如此美男子?不禁把众人看呆了。
尤其是金玉人,瞧得两眼发晕,一颗心快跳出胸口。
巧多情则真的晕了:“我的天呐!梦中情人竟然出现了。”
软绵绵地倒在巧玲珑身旁,做她的情人梦。
小差较轻拱手:“各位误会了,在下小弟并非妖孽……他只是能力过人而已。”
说话温文有礼,怎会是拥有如此霸道功力的人?
君小心大言道:“看见了吧?君家岂是好惹的?天下第一当岂是省油之灯?”
春阳真人一掌被逼退,实是挂不往脸,登时喝道:“弟弟妖孽,哥哥更不必说,拿下他——”一招手,武当弟子跟随掌门共进退,猛攻前去,先前被逼退者,不信邪也齐拍猛攻。
君小差果真功力了得,周旋众高手之间,仍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春阳真人越打越是惊心,杀招尽出,早失了一派掌门风度。
猝然雷电猛劈,天空一阵闪白,乌云飞掠快速,暴风雨即将来临。
君小心不禁想起第一当出现——阴阳交会,奔雷之时,暮然豪气大发。
“你们是来抢宝,还是找麻烦的?既然不要宝物,我扔了它算了。”
他当真将不死丹扔高,已往悬崖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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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角恋爱
就这一掷,突然雷电闪劈而至,直打招牌长竿,轰然一响,长竿尽碎,震得众人趴地不起。倏然倾盆大雨从天倾落,刚刚琳琳,如猛虎、如狂涛,扫卷四面八方。
雨点未落地面,基有一条黄影罩射丹丸,那正是躲在暗处,伺机抢夺的辣心和尚。
他一出现,少林掌门已察觉,喝声“拿下他”,跟着追前。
一道电光又自劈出,雷光中竟带出寒光,那速度竟然比所有任何人更快上一倍,直冲灵丹。
君小心眼看这青光已非视党所能瞧清,他感觉出是一个人,想也不想即吼道:“哥,快追——第一当出现了——”
君小差闻言,头也不回,暴纵那道青光,急迫而去。
那青光接下不死丹,不知怎么一甩,又把它甩出,雷电轰隆再闪,暴雨这才扫至群众。青光则倒泻悬崖,宛若流星飞坠,带出长长青影。君小差不敢怠慢亦猛纵崖下,前后拖出两道光芒,剧然有声地追前追后,直泄崖底。
暴雨扫来,群众一片混乱,又有不少人冲向灵丹。
那丹丸滚落山下,大群人马你追我抢.滚滚跃跌,全往山下滚追。
君小心正庆幸自己引出第一当之际,忽而闻及有人喝道:“快杀了那妖孽——”
原来春阳真人痛心不死丹被抛出,曾一时间追向丹药:然而群众过多,暴雨又阻击不少视线,早已失去灵丹踪迹,只好回头想收拾君小心小命。
眼看哥哥已不见人影,君小心也未敢停留,拉着公孙炮猛往山下逃去。
“快进吧!有人发疯了!”
公孙炮只能苦笑,只好跟他达命,不停怨声:“出风头过不必急于这时,惹来一身落水拘,人人喊打。”
君小心窘笑:“可是,当时的确很过瘾……”
公孙地瞄眼:“你过瘾,我可不过瘾。”
君小心干笑:“现在……换你过瘾了……”两人落荒而逃,滚滚跌跌,十分狼狈。
公孙炮忍不往也笑了:“妈的!这种过瘾,比落水狗都不如。”
幸好天昏地暗,暴雨倾盆,否则君小心会发现,追他的不只是春阳真人这些人,七巧轩几名美女亦是欲得他而后甘心,只因暴雨淋身,衣衫尽湿,贴肉贴身,妙态毕露,看来不雅,追了一阵,巧凤凰已下令撤军,来日再追捕,否则君小心今日恐怕出不了飞神峰了。
雷声、风声、树啸声、人叫声、山洪声……交杂一堆。
谁又料想得着,一场竞宝之事,会落的如此下场?
好不容易摆脱春阳真人的追杀,君小心和公孙炮累得半死,回到住处。
岂知追赶天下第一当的哥哥竟然早先一步回来。君小心怔愕:“你没追着?”
君小差摇头苦笑:“他轻功十分高强。”
君小心咋舌:“能让你追不着,那功夫会是高到何种地步?”
“如电光石火.眨眼于里,我追过两个山头,仍被他闪脱。”
公孙炮得意地笑道:“一定是第一当,普天之下只有他有这份功力。”
如果能让哥哥追不着,君小心也只有摇头了,摊摊手:
“有什么办法,引他出来,连个屁股也没得瞧,真是麻烦。”
看样子,他们早将那道青芒当成是第一当化身。
公孙炮不解;“如真是我主人,他又为何要这不死丹?”
在他眼里,第一当似已无敌天下,自无需借助此丹来练功。
君小心道:“知道就好办了,不过这样也好啦!至少证实他还活着.要是死了,那才叫冤枉,衣服湿透了,先换下再说。”
三人依次找到自己衣服,将其换妥,干爽轻松多了,外边雨势未停,只好拿出酒菜,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等就是三天,雨势方歌,已是六月十四,即将月圆,君小心知道哥哥在月圆时功力将完全失去,这怪病原因何在,阴不救查了十数年仍找不出原因,此次他离开寻药,即是为了医治君小差。
就只差这点儿小毛病,君小差可说是十全十美之人,难怪明不救会将他取名小差,原是另有苦处。
月圆即将来临,君小心也不敢大意,寸步不离哥哥,防止他发生意外。
这木屋以前人烟罕至,原是君小心兄弟没没无名,引不起他人注意.时下两人出尽风头,有心者,自能循线找来。
近黄昏,晚天一片霞红。
忽见一白影掠来,直落木屋前头,暴雨方过,地面仍是一片泥泞,她却小心翼翼,深怕弄脏白绣花鞋。
屋内君小差功力末失,听出有异声。
“有人来了。”
“是谁?!”
君小心小心翼翼地潜向窗口瞧去,惊诧道:“金玉人?!你怎会来?”话声已转狭笑。
来者正是金玉人,自飞神峰一别,她到处打探君家兄弟下落。全不二早放线索,是以很快知道这小屋,只是苦于下雨,无法前来,只见雨一停,她立即赶来。
她并未化妆,部换上洁净白衣.溶在青葱草木间,特别显得清新脱俗。
见着君小心,心头也升起一股娇羞,然她强自镇定,冷道:“我是来还债的?”
“还债?你欠我什么?”君小心一时想不起。
金玉人感到睑部发热:“还我爹的债。”
想及金王天,君小心已明白金玉人仍欠自己陪哥哥六日之约,不禁笑的甚是弄人。
“你倒是好记性,欠人东西还记的清清楚楚?”
金玉人冷道:“早还清,免得你胡言乱语。”
“真的?我看你是另有用心吧?”
君小心笑的促狭,金玉人正想斥责,君小差已推门现身,金玉人乍见他,一张脸窘热,话也说不出来。
君小差见着金玉人,有些惊讶:“金姑娘你有事?”
君小心讪笑道:“来还债的。”
“还什么债?”
君小心瞄着金玉人,复转瞄小差,哧哧弄笑:“金姑娘欠我,她要陪你七天。”
君小差眉头一皱,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是什么债?”
“人情债。”
“可是她欠你,却要我还?”君小差以为自己要陪金玉人,自是还债。
君小心道:“没那么严重,是我要她以陪你七天为条件,替她办事,现在事情办完了,她自该还债。”
君小差弄懂了,却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条件?我可以不接受吗?”
君小心呵呵弄笑:“人都来了,你好意思?”
“可是……”君小差还是头一遭,一时手足无措。
君小心却更加来劲:“反正你也二十出头,也该交女朋友啦!金玉人不错,你试试看。”
话说开来,金玉人反而更窘,心头却是甜甜地。
君小差仍不习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君小心瞄眼,有点责备他不够大方。
君小差不得已说出自己将失去武功一事。
君小心这才想到另有顾忌:“这倒是麻烦事……可是人都来了……”
他只好另想办法,转向金玉人,说道:“本是要游江南,可是情况有变,你将就些,在附近走走,也就算啦!”
金玉人本已窘羞不堪,也未及得思考,冷道:“随你,反正七天一过,我走人。”
君小心眯眼一笑:“别说的那么绝情,我哥哥这种人选,你哪里找?”
金玉人想斥责,目光触及君小差,终究软化下来,暗自轻叹:“我是来还债的。”
君小心眼看再说下去,气氛就差了,随即请她入座,要哥哥陪她,自己和公孙炮则用至一边喝老酒,然而两人目光却不停地偷瞄他俩,希望有精彩表担。
金玉人面对君小差.一时也不知如何答话,君小差又是第一道,举止实是笨拙,两人连目光都不敢触及。
君小心瞧了看半天,瞧不出名堂,反而心急了。
“其是,你们是在相亲,还是交朋友?就算陪坐的,也该开口说话巴!我教你们,先敬一杯酒,再谈风光事。”
他当真抓来两杯酒,要两人饮去,然后以一问一答的方式教两人说话。
活一接上,气氛已不再那么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