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妖人从清泉谷中夺回断手时,他武功本就高强,若再加上断手,必定匪夷所思。当时君小心逐找金王天商量对策。乃决定用计诈降阴不绝,以便能取得更多时间.练得天雷镜拍法。遂约战妖人于霸王鼎,在极危急时。君小心始轰断霸王鼎,坠落深渊,他早有计划,亦知深渊有河流,是以下坠时,方能保命。而妖人则穷追不舍,幸好君小心预留断指,将他引开,性命方自安全。
至于金玉人救人一事,乃是临时发生,阴不救为了不让计划失败,不得不故意再被擒着(当时第一当并不知此事,只能轻叹,直到后来和阴不救关在一处。阴不救始将秘密计划告诉他)。
阴不救心知师弟不绝擅于用毒,早备好解药,要金王天随时备用,金王天为了更保秘,暗中将解药抹入酒杯,而并未告知众掌门,是以一直瞒到现在未能泄露。
当然,这计划最主要是对付妖人。那时归降极乐宫有阴不绝护着,目能减少牺牲人数;而一些小牺牲,也就得忍下来了。
君小心得以诈死,潜回七巧轩,本只是想苦练美人托镜招式,又从母亲身上得之天雷镜秘密,也更了解妖人能耐,遂暗中和巧凤凰、巧金银商量,弄来六面铜镜,一面假造天雷镜。并找好地点,选择雷音谷以巧千手灵巧双手装设机关,以等待收拾妖人。这事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
君小心功成之后,赶回金玉楼,暗中救出阴不救和第一当,他本想闹大,以让阴不绝请来妖人,省得自己去找,没想到独孤放却从妖人处回来,虽知妖人下落,可惜离雷音谷太远,在一阵激斗中,君小心还是暗中松了手,让他逃回金玉楼找阴不绝要人脑。
君小心也快在赶来,在金玉楼附近郊区,以劳累为借口,找来破庙休息。其实两人也联系。金王玉不知不觉中睡着,巧凤凰和君小心早有约定,遂搬来假天雷镜以换走真天雷镜。一切都进行顺利,君小心遂装睡,不住传出脑波以引来妖人。那妖人果然上当,盗走假天雷镜,并啃个精光,从此以为天下无敌。
随后阴不救故意引来第一当等人,冲入金玉楼,名为救人,实为捣乱。那妖人果然出手伤人。君小心也算准时间赶来,引走妖人。没想到又冒出金玉人和万杀,还好并未影响计划,君小心再次引得妖入进入雷音谷,终于细密计划之下,把妖人给轰碎。
至于铁笼设计,需要留有空隙,乃是为了瞧及妖人在里头一切活动,不得已才如此设计,果然也出现效果,否则妖人以青晶粘液装死,就此停止攻击,岂不前功尽弃。
阴不救等人被困金玉楼,本就想控制阴不绝,掌握大局,只要妖人一除,他们立即对防不绝动手,若杀不了妖人,则这一切计划将成泡影。
还好,君小心安然回来。金王天目能心无挂虑地反剿极乐宫。
极乐妖女听完之后,瞄向君小心,笑得更媚:“小冤家,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多么想和你生个娃娃,跟你一样聪朗,叫我死一百次,一千次我都甘心。”
君小心笑道:“不必那么麻烦,把我手中这堆鼻涕吃下去,你就能生个比我强数倍的小妖怪。”指着那堆青晶粘波,他笑的更促狭。
极乐妖女露惧意:“我要生你儿子啊,怎好生小妖怪?太可怕了。”
“怕什么,你是妖女,生小妖怪,天经地义,有何好怕?”
妖女惧笑几声:“不说这些了,现在妖人已死,你们要怎么对待我呢?”
君小心呵呵笑道:“可惜我没权力决定,还是问我爷爷吧!”
“没关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君小心捉谑直笑:“我会把你卖到妓女户,封你为最佳妓女,如此你能尽职,我可省去麻烦,最好不过了。”
此话引来不少笑声。
妖女却翻白眼:“死没良心,把我比作妓女,我可是挑人的。”
“那就是高级妓女喽!”
“不跟你说了,以后你会觉得我是最好的妻子!到时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瞄几眼,妖女始转向阴不救:“师弟你呢?将要如何处置我?”
阴不救冷道:“自废武功,永不出极乐宫一步。”
“哎呀,武功要是废去,我就变得又老又丑,你怎么如此狠心?”
“总比死去好。”
“我却认为这比死去更痛苦。”
“那你就自己了断吧!”
妖女一脸愁容:“你们都这么狠心?王天呢?你是我丈夫,也该替我争点儿生路吧?”
金王无道:“你不该出来,还是回去吧!”
“难道你不念夫妻之情?”
“我妻子不是你,你少胡言乱语。”
妖女悲极而笑:“好,你们都这么无情,休怪我无义,要我命,也得问问我手中爪!”
右手五指一张,指甲血红如勾,有若魔鬼和牙,飞快纵射金王天,掌爪过处,拖带红光,带着腥臭,让人欲呕。
金王天惊心不已,他深知妖女武功跟自己差不多,再加上用毒,更是难缠。不敢硬敌,闪向左侧,利爪断下裤管,他暗呼侥幸。
妖女抓人不着,眼前笨驴挡前,尾指一扣驴鼻,未见血痕,驴子尖叫出声,已然倒地身亡。
如此剧毒,众人见得心慌发毛。
阴不救征诧:“太阴绝毒!”
妖女邪笑:“不错,师弟解得了吗?”
阴不救急向众人道:“别让那毒沾上身,若中毒,得立即切肉,此毒是以太阴其气熬炼人十一种剧毒而成,中毒者无药可救。”
众人脸色微变,哪敢再近身。
妖女哈哈边笑:“不想死的就走开,以后永远归顺极乐宫。”
君小心听来甚不顺耳,斥笑:“我来对付.只要撤泡尿,什么毒都解决了。”
妖女想及上次被淋浇尿水之事,怒火已起:“小混蛋,老娘今天就做了你!”
电也似地扑来。
君小心猝然摄出超脑力扫向她,尖声叫出。方将妖女震住。那尖声愈叫愈急,妖女甚是难受。
“你找死!”
妖女突然射出一片指甲,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君小心受伤在身,怎能躲闪,被射个正着,左肩已肿红,摔往地面。
第一当见状,怒喝:“敢伤我儿!”
斩天劫凌空连劈七道,斩得妖女连连后退。
第一当想扑向儿子,那妖女又自缠上,太阴幻手要得掌影千万,腥风阵阵。第一当惧于毒手,不得不躲闪,翻掠之间,那毒爪实如附骨之蛆,穷追不舍,任由进掠,都离不了三寸远。
阴不救急很快惊向君小心,拿出尖刀挑出尖长红指甲,幸好君小心体内早有冰魄化龙胆灵药;得以抵抗毒性,免于毙命,虽是如此,却痛得他哇哇叫,红肿一片,阴不救将污血挤出,直到血色转清为止。
君小心终觉得好过些,又骂道:“这贼妖女,非轰死她不可!”
顾不得伤势,决心找来天雷镜,把她轰得七零八落。往门外瞧去,金王玉仍未来,抱怨几句,就奔出外头,叫喊着那驴怎还不来?
阴不救得掠阵,随时准备救人,无法跟去。
第一当本是受伤在身,又对毒爪十分忌讳,参战之下,显得十分狼狈。
君小差见状,也抓来旁边守卫长剑,一把丢向父亲,一把自己使用,加入战圈,父子连手,那妖女已感吃力。
不仅如此,独孤放也弹起七杀音,想制住妖女,琴音如刀,穿得妖女甚是不舒服。
她猝然暴喝,太阴幻手中的满天星火已使出,只见那指甲有若千万颗星星闪动跳跃.在丈余空间闪掠,猝而化成流星泄带,牵任两人攻势。猛一大喝,千万星星炸开,四面八方射出。
第一当和君小差,登时择剑成光轮,左右挡封寒星,打得寒星四射,噹噹乱响。
猝又一批更急寒星时来,其势如电,剑光迎去,锵地一响,竟然断裂。第一当、君小差大骇,一翻空,一落地,断剑齐往妖女时去。两人同时该若陀螺,想以衣衫甩封寒星。却听哧哧数响,两人已被划破不少肌肤。
幸好这非太阴绝毒,是妖女所射星状暗器。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不敢大意,抽出匕首,切去伤口烂肉。
妖女哪能让两人安身,猝又欺来,五指红爪猛扣两人头、肩。阴不救见状大喝:“休要伤人!”急冲过去。
金王天和独孤星亦欺身冲来,天王七式扫偏妖女,独孤星手中长剑架向鬼爪。
妖女冷笑,硬将长剑给抓断,反射独孤星,逼得他举剑挡去,被余威震返三步。
独孤放斥怒不已,黑弦猛拔,铛铛一响,妖女唉呀一声,鼻孔已渗出血丝,已然受内伤。此一疏忽,金王天一掌已打得她倒摔七八丈,勉强翻落地面。
她厉吼:“不要命就来!”
双掌再扬,气旋大作,扫得数丈方圆啸风阴寒,即如鬼绞股罩来。待众人围上,那指甲突然暴射出去,红光一闪,金王天大叫不好。众人翻身倒退,勉强躲去指甲命中要害,独孤星左臂已被划中,赶忙挥刀切肉,免得一死。那外围几名各派弟子,避之不及,全被射中,连叹叫都没有,已毙命倒地,阴不救趁妖女得意之际,射出从君小心身上挖出来的指甲,直取妖女背面。她自无法见着,但觉劲风射来,以为是普通暗器,反手抓去。但觉触手生疼,抓住一看,竟是自己指甲,已划破自己手掌,疼痛传来。她虽自行练此功,可也没法保证不惧此毒,虽不至于毙命,却也是麻烦事。她赶忙凑嘴吸去,把毒液吸出,疼痛方自减少。
此时少林掌门和几位堂主以及各派高手也都围过来。
“老娘跟你们拼了!”
她突然反身冲扑,指甲虽射出,仍留有半截,抓扣之间仍足以让人毙命,群雄畏惧犹在,改来守势。
妖女岂能容得他们逃去,身躯一转,罩身轻纱已褪下,全身为之赤裸,那轻纱却大有用处,一撤一罩,有若天罗地网,被罩者失去方向,稍一犹豫,立即被毒杀身亡。只三招,已毒毙十余人,还包括少林般若堂主海空。
独孤放见状,不得不又弹出七杀者,锵然一响,自己也呕出鲜血。此音全是靠着自家内力所发,内力高,则杀伤力大,完全是拼命招式,为了伤及妖女,他也不得不如此。
琴音撞来,妖女闷呕血丝,知道受伤不轻,不敢恋战,厉吼:“不怕死的过来……”
轻纱化为蛟龙金天,目惊人群,扫例几位高手,剩余半片指甲也全部射出,九道红光射向九方位,有若九道夺命符,直取众人,那速度来得电光万火,让人措手不及,甚至想躲闪都人挤人,无从躲开。
闷哼数响,海印大师被射中左大腿,他毫不客气扣指抓腿,撕下一片碎肉,鲜血直流。
戒律堂主海深彼时中眉心,当时毙命。
金王天被射中左腰,已举刀刮肉,痛得冷汗直流。
另有三名高手一命呜呼。
第一当和君小差,因为受伤较重,缠斗之下,只能被推在外围,此时竟也躲过一劫。
妖女击退众人,冷笑道;“这笔帐,以后再算!”
倒掠飞起,直冲墙外,想逃之夭夭。
群雄喝追不及,刀剑齐射出去,却未及妖女快速、打至墙头,纷纷落地。
眼看妖女即将掠简逃去,众人齐追,喝声不断,却奈何不了。
君小心本在外头,忽闻声音,立即转身,突见妖女掠空面过,金王玉又在大老远跃跃撞撞赶不回来,情急之下,再次用尖声喝出,超脑力摄向妖女,身躯又抖。
妖女被摄,身形一顿,差点儿掉落墙头,她猛提真气,再次腾起,纵远十数丈,逃出超脑力范围,乃笑着招手:“小冤家,以后再跟你缠绵,再见啦!”
话声未落,已掠飞百丈开外。
君小心气得七窍生烟,怒骂:“臭婆娘有种别逃!”看人已走远,不得不往远处吼去:“小金蛋,还不快轰——”
金王玉不得已,天雷镜抓起,瞧得妖女只是一个疑点儿实在是不易轰着,他喃喃祈求:“老天保佑,成败荣辱全在这一轰了。”
逼急了,他喝声壮势,天雷镜老远轰出,那光束猛冲过来,活该是妖女命中注定难逃,竟然被轰个正着。唉呀一声,已如断线风筝掉落地面。
她肌肤本是雪白滑撤,此时却起了裂痕,甚至还渗出血丝,这可比要她的命更难过。
“我的肌肤,我的手,我的脸——”
她左手猛援右手.右手猛搓左手,还搓向脸容,想搓起裂痕,然而愈援愈皱,皮肤有若脱水般开始脱皮,皱缩,昔日光泽早已消失,她骇得浑身发抖。
“不要,不要,千万别编皱,我不想老,我不想变丑——”
然而她本该是百岁之人,全靠邪术怪把保有青春,那身皮也是从她人身上换来,此时被天雷镜照中,已破坏其组织。征她功力高强,此时也挽不回肌肤老化。又如番茄在强光下烤烘,皱缩得十分厉害。
金王玉一轰中奖,精神百倍,叫跳不已。又想再轰,妖女已落地,只好扛镜飞奔过来,接近君小心,想邀功。
“老大,我现在可以百丈轰苍蝇了!你信不信?”
“信,我可以替苍蝇理头发呢!”
君小心没时间理他,抓来天雷镜,又往妖女轰去,一次不够,连轰三镜。
妖女呢呢尖叫,整个肌肤已缩水,头发变白,先前美丽丰盈同体,此时全缩如老太婆般剩下皮包骨,一对酥胸早脱水成扁橘皮子,头发已变得灰白。
她不停抽搐,叫喊:“不要……不要老去……救救我……”
说话间,牙齿已掉落。她抓起,想粘回去、又自掉落,又扯向白发,身躯更抖:“不要白发……不要……我不想老去……”
白发已被扯落,露出秃皱脑袋,整个人就快化为包皮骷髅,她话声渐弱,抽搐渐缓,渐渐跪往地上,还不停捡拾牙齿、头发,不停呻吟,低喘……
终于她张了张皱得不成嘴的嘴,不再动弹。
赶来众人见着此景,尤其老者。已是心惊胆寒,这幕从二十貌美姑娘,在短短一刻钟不到,就衰老成老太婆而身亡,实是让人触目惊心,永生难忘。
阴不救走前,为她把脉,确定她已死亡,感伤道:“她本该老去,却用邪术维持青春,此时被天雷镜照及,破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