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玉也笑不合口:”真是出师大吉,功劳不小!”
两人蹦笑中,独孤家母子女三人也感受一丝喜气。尤其是独孤萍已低下头,羞困中,嫩脸已红透耳根,然而她心中却洋溢无比幸福。
独孤夫人却冷得较快,冷道:“看在你把城主找回来,又把仇人押返份上,七音城解去君家三人禁令,不再禁止你们前来。”
君小心躬身施大礼:“多谢亲家母恩赐,亲家公这就去请爷爷前来治醒城主。”
独孤夫人斥声中含带笑意:“是你哥哥娶我女儿,你还敢自称亲家公?是你哥哥大,还是你大?”
“我是竞选出来的家长……”
“什么家长,你再乱叫,小心我杀了你!”
君小心无奈:“也罢,亲家母如此反对,在下只好回去研究研究,再决定如何称呼,才算恰当。”
“再怎么称呼,你也是最小的!”
“我正为此事感到头痛。”
君小心一到伤脑筋模样,逗得在场诸人传出笑意。
事不宜迟,君小心还得回家邀功,遂拜拜谢谢中,领着金王玉大摇大摆,威风八面地走出七音城。
远处又传来鞭炮声,人已走远。
望着独孤放沉睡不醒,刚上心头的喜气又全给扫去,换来感伤哀切。
三人合力将冰棺抬入厅中,日夜不停着管,极欲等待阴不救前来,想到伤心处,独孤夫人总会愤怒地教训第一当、以渲泄怒气。
独孤萍却满怀温馨甜美憧憬,等待着那未来美好日子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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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大巴掌
万杀自山洞中逃走之后,仍不停找寻着妖人的断手,然而他寻找的方向,竟会是君小心的老家,那神秘难寻的清泉谷。
阴不救一路找向泌阳,心想老家就在附近,逆转道回家一趟,也好瞧瞧有无变故。
然而他方进入山泉中的洞穴通道,已觉得有异,花草被毁去不少。他立即快步钻过洞穴,里头百花依然盛开,只是那茅屋门磨已被打开,里头东西散乱,他大是惊诧:“有人来过了!”
他最担心的还是秘室中那些珍贵东西,送急忙赶往秘室通道,几座石门已被毁去,里头仍传出撞门声。
“敌人未走?”
阴不救立即凝神戒备,手抓迷药,必要时得先迷倒那人再说,他潜过三处秘门,声音更响,他再次冲前探头,已然瞧及万杀,甚是惊诧和不解:“怎会是你?你怎会逃到这里?”
万杀见着阴不救,推惊险容闪来一丝期望:“我找断手治头痛……”
“这里没有断手。”
“有……”
阴不救礁他神智有些不清,安慰道:“你先休息一下,我慢慢帮你找。”
万杀终于坐在地上,双手不停敲头,直叫痛。
阴不救走近,趁机撤出迷药,将他迷倒,扛入手术房,久未使用,此房有些腐霉味。他置万杀于石床,稍微整理工具,并消毒去味,准备再次为万杀治疗,他拿起绳索将杀绑住,免得他又再脱逃。
然后他拿出一叠叠医书认真研读寻找,想找出此症状是如何发生及治疗。
过了一日。君小差也找回此地,碰上阴不救,又见万杀,他也松了一口气,总算对弟弟有了交代。阴不救问及小心去了何处,君小差含着窘意说是去七音城提亲。阴不救但觉想笑,直道小心人小鬼大,不过他去办事.多半会成功。倒是小差不知对独孤萍那丫头如何?君小差则表示甚投缘,阴不救也乐观其成。
如此又过了两天。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回来,在人口处已放了鞭炮,君小心叫笑声已传来。
“媒人到啦!快来迎接……”
阴不救和君小差倚门而立,准备迎接这小媒人。
两人一进谷口,一身大红装束,已引来笑声。
君小心镇定说道:“我是君家代表家长,希望你们能尊重些,婚姻乃是大事,岂能儿戏?”
金王玉一脸正经:“我是特别煤人,不做那种开玩笑的生意。”
阴不救不得不敛起笑态,假装真有这么回事,问道:“既然家长代表和媒人都来了,不知效果如何?”
“那还错得了?”君小心目光瞄向哥哥,弄笑道:“成啦!音水萍很快就可以成为我嫂子了。”
君小差稍窘:“感谢代表家长的努力。”
君小心轻笑:“不客气啦!都是一家人,何况要不是哥哥一表人才,任我如何努力也是征然。”
阴不救笑道:“我实在难以相信,那独孤夫人才把我们赶走没多久,又怎会答应了这门亲事?”
“爷爷面子大嘛!”
“若真如此,爷爷也不会被赶出来。”
“那就是面子大到后面,大过头,变成秃头了。”
阴不救道:“还好爷爷脑袋还算养着毛,没完光。你说是用了何方式?”
“当然是一0一秃头水啦!”
“我不是问治秃头的方法,是问你如何说服了独孤夫人?”
君小心故作恍然笑着:“像哥哥这种品种,还要如何推销?跑到七音城拍桌子,问他们要或不要,立即就有答案。”
阴不救想笑:“这么神?”
君小心耸耸肩:“不过我没这么说。”
“那你一定说破了嘴,她才答应了?”
“君家哪有这种人?我只是大摇大摆走向老太婆,伸手往她头上拍击,叫声:‘下月来娶你女儿!’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立即就答应了。”
阴不救笑道:“好大的威力,若真如此,将来要娶她女儿时,我看爷爷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安全。”
君小心呵呵笑道:“这么没风度,不过我能体谅您的心情,那样大给她们面子了,到时我和哥哥去就行了。”
阴不救笑声道:“愈说愈像真的?你到底用了何方法,那老太婆怎会答应?
”
“送聘礼啊!她收下了,自然就嘴软答应啦!”
金王玉道:“不但如此,还感动得泪哭流涕,好像信女儿嫁不出去似的。”
阴不救问道:“你们送何礼物?她会如此感动?”
君小心得意耸肩:“您想那独孤夫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城主啦?我宰了妖人,又把城主救出来,她们大为感动,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就这么短短几天?”
“对我来说,这已经够长啦!不但城主,连第一当也抓着,一并送给夫人,她感动之下,差点跪地谢恩呢!”
闻及第一当,阴不救笑脸顿僵,急问:“你当真把第一当也捉给独孤夫人?
”
“嗯!”
“你这个混蛋!”阴不救突然一掌打向君小心脑袋,他甚为激动:“你可知道第一当落人夫人手中,岂有命在?爷爷上次花了好大劲救他出来,你还敢送他入虎口?其是不孝!”
君小心见着爷爷如此激动,哪还敢装模作样,窘困道:“我问过第一当,他说没关系……”
“你为何问那想自杀的人,想不想死?”
“可是他真的想还债。”
“他要死,你就得救活他?他有债,你们就要替他还。”
“可是不如此,独抓夫人不会答应这门亲率,何况是他自己来找我,我也阻止不了。”
阴不救嗔怒:“什么亲事?我也不答应!”
此话一出,君小心和君小差登时闭嘴,心情沉重,他俩从未见过爷爷如此凶过,此时竟会一口回绝这门亲事,这并非他往常的行为。
就连金王玉也感受出阴不救凶相,不自觉移向看小心,大气也不敢啃一声。
阴不救嗔骂过后.见着三人惊惧表情,似乎觉得自己已骂得过重,轻轻一叹:“不是爷爷如此残忍,你不该将第一当当礼物送入虎口,他若被杀了,你们恐怕也要痛苦一辈子,如此以条件换来婚姻,不结也罢。”
两兄弟低着头,不敢吭声。
阴不教长长一叹,又道;“第一当一生为人正直,他不该死在七音城里头,为了不让你们失望,爷爷会亲自料理这件事情,相信独孤夫人也不敢拿我如何!
”
说完,迫不及待掠出谷外,他似乎急欲赶到七音域救出第一当。
君小差急道:“爷爷要去七音城,我们还是赶去瞧瞧,莫要出事才好。”君小心道:
“你若再出现,恐怕今后一辈子都甭想再娶音水萍了。”
君小差想移出的步子又顿住,焦心道:“怎么办?事情怎会变得如此?”
君小心道:“若要好的结局,只有等爷爷和第一当见面之后,发现第一当就如我所说的,求死以得仁,那样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了。”
“要是他和独抓夫人闹翻呢?”
“该不会,爷爷临行前说,为了不让你失望,他会小心料理,想来他是想暗中把人教走.就其被发现,夫人也不敢对他如何,因为城主还等着人救他呢!”
“不管如何,我们还是要去瞧瞧。”
君小心点头:“爷爷只有一个,婚事却可以慢慢谈,大不了跟音水萍私奔便是。”
君小差道;“别想那么多,先瞧瞧再说。”
两兄弟遂想追往七音城。
金王玉急道:“那我这媒人呢?”
君小心伸手抓去他头上红巾带,弄笑道:“你这媒人快要变成霉人了,先回家避避风头,有喜事再找你。”
君小差若有所觉:“我看你就留在此,看着万杀,免得又逃了。”
君小心征道:“万杀找回来了?”
“听爷爷说,是他自己找来此地,爷爷后来回家才发现,他喊头疼,爷爷只好再替他治伤。”
“是他忍受不了头疼,再找回此地。小金蛋你自担当一次大任,别漏了气。
”
金王玉立即点头:“没问题,一定把他看得好好的。”
君小心道:“他也有超脑力,为了避免被摄,你睡觉时,最好将自己绑起来,然后拿酒喝醉,免得被他摄去,搞到后来,两个人都丢了。”
金王王笑着,直道没有那么差劲。
随后,君小差领着金王玉到秘室中,交代如何处理石床上的万杀,为了减少他痛苦,阴不救已备有麻药,只要他叫痛,以毛巾沾药敷在他口鼻即可,其他如一口喂一次充饥药丸,以及出事时,如何如上石床绳索及石门,也一一交代清楚。
金王玉铭记在心,直道没问题,两兄弟这才放心离去,追往七音城。
冷月清高,山峰一片凄凉无云。
一道灰形掠向七音城,他正是赶来欲救第一当的阴不救,为免予被发现,他蒙着脸,小心翼翼地往里头游去。及近大厅,发现灯光传来,他潜向窗口探视,已然发现独孤家母子女三人看守着一冰馆,里头之人,似乎即是独孤放。
此事君小心并未说及,阴不救照来有些惊诧:“城主还受制于妖人?却不知是何原因?”
他虽想了解,但此时却以救出第一当为最优先,见着三人全在大厅,正是救人的最佳良机。遂避开大厅,绕道进入后院,此处他住了半年之久,任何地方已了若指掌,他先挖向夫人房间,即是上次囚禁之所,却未发现,再向四处搜寻,全无下落。
“该不会囚在观灵台吧?”
后院找不着,只有往后山寻去了。观灵台他还是熟悉,方掠来此,已发现一青衣人坐于石面,头胸往下抚垂,显然有伤在身。
阴不救脸色一变:“夫人也未免太心狠,把人伤成如此模样……”
他赶忙斯前,拍向第一当肩头,第一当若有所觉,漫识抬起头,每抬一寸,就似乎能尽受出他所受的折磨与痛苦,阴不救此时见他满脸身是伤痕,身无一寸是完肤,全翻了红.挂了血,又有谁能忍受这残酷折磨?不禁热泪已滚下来。
“你这是何苦呢?”
第一当已见着来人,想笑,却牵动嘴角伤痕,裂出血丝,只能轻声说道:“神医……我对不起你……”
“别说对不起,你不该留在这里。”
“我死而无憾……”
“难道你要赔了性命不成?看你,就算死了,也比现在好受,不行,我得带你走!”
“不劳神医……”
第一当想拒绝,却无力气,阴不救想背起他,却发现他双脚已被铁铐控手臂粗练条锁在岩地上,脚铐过小,已将外肉扣脱,器出腥红血骨。
“妈的!这疯妇,心灵简直变态,如此残酷事,她也做得出来!”
阴不救拉拉几次挣不断,立即从腰际拿出玉瓶,倒出青色粉末于铁链上,再加入另一瓶黄色液体,两药混合,发出滋滋声,化出白色泡沫,那铁链已渐渐被腐蚀,冒出刺酸白烟,味道冲鼻。
阴不救趁此时间,又倒出治伤良药,敷向第一当伤痕,足足用光一整瓶,却只能敷得一半伤痕,不禁又骂了几句。
第一当敷药伤口已传来凉意,疼痛较去,他叹声道:“神医您何苦如此?在下该还此债。”
“够了,且还够了,她老公没死,你也不必抵命,现在她要再敢横行,我老人家也会翻脸。”
“别为我如此……”
“我老人家就是一把硬骨头,还蒙什么脸!见着了又如何?”
阴不救似也毛了心,扯下面巾,就算被发现,他照样周旋到底。
独孤夫人报复的手法,已让他感到愤怒,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划得身无一寸是完整的皮肤?这哪是正常报复,简直是虐待。
铁链被蚀得差不多,阴不救一手将它扯断,背起第一当,还是小心翼翼往回路退去。
他并不想故意被发现,他得安全将人数走才行。但若被发现,他也不想躲,准备周旋到底。
未多久,他已潜回后院。忽见有人走来,他赶忙躲向一丛桂花里头,花枝刺痛第一当伤口.他忍痛不敢呻吟。
来者正是独孤夫人,她一脸怒意,似又想找第一当出气,她很快行过廊道,走向后山。
阴不救心想她很快会发现第一当被救走,自己得赶快行动才行。是以冒险掠向屋顶,走捷径穿过前厅,改行左侧高墙,外侧则为万丈深渊,他走得提心吊胆,神情却冷静,不敢有丝毫分神。
此时独孤夫人已行至观灵台,发现第一当不见,立即啸声厉喝;“快封住大门,有刺客!”
她发现铁链还冒着白烟,知道来人尚未走远,立即返追回来。
大厅独孤萍与独孤星闻言,立即举剑追出广场,已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