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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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天师-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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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岂会有此笑容?
  毛盾还在庄严地说声:“很好很好。”然后把阴阳镜摆在祭坛上。他虽有伤在身,照样耍得有声有色。
  洗银灯啊.你若有知情显灵,你儿子在新婚之夜还念念不忘你这老爹,有何想不开,躲了二十年也该足够了!’”毛盾念了一大堆求神求鬼又求人的话,桃木剑舞得虎虎生几毛头在旁亦是焚符点笔,耍得四处充满灵魂界般,泛起森森寒意。
  毛盾耍了一阵,碎而将桃本剑运功点去:“亲家请现形吧,你几子在等你啊—一”剑尖似会逼出劲道般直盯阴阳镜碎然见到黑沉的镜面如水纹般浮动,众人眼睛盯得直直的。毛盾眼看已有效果,当下赶忙又催把劲,还!毛头再灌两道,符。
  “各位兄弟请避开,请让灵神走进来,亲家啊,现形吧!你儿子在等你啊—一”
  毛盾不断强调做儿子的洗无忌在期现盼望,无非是想打动他心灵而甘心现形。
  果然镜中浮水印渐渐浮出人形。谈谈的,满头银发,毛盾心下大喜:“出来啦!出来啦!快现清楚些。你在哪里?”
  镜中人仍未开口,静静地随水纹骚动。毛头也参加追问,脑袋逼得甚近,这人有点眼熟:“咦,这不是师父吗?”
  毛盾也发到影像那头灰发,转身。师父也在后面,他斥知道:“师父别搞鬼啦,把它当镜子照?”
  醉天师父摇头干笑让在一边:“这里行吗?””
  角度岔开,毛盾才勉强点头:“行是行,就是请师父别暗中搞鬼损了我的法力啊!”
  “师父已老,法力不及你强一”
  “可别说这番外行话,谁不知咱们这行越老越厉害。”
  “你不同,你是灵童,师父就不及你。”
  毛后虽是满心得意,还是请师父高抬贵手,然后又重新施展法力,经过一番挣扎,阴阳镜又浮出灰发老人,跟前次并无两样。
  “师父你怎么又搞鬼—一”毛盾瞪向醉天,想赶他走路,可是目光触及醉天,突有灵感,往后镜中瞧去,还抓在手止不时来回比较醉天和镜中人影。
  毛盾突而哧哧邪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人法力如此之高,还是个酒鬼—一毛盾笑的更邪:
  “师父您骗得我好苦!”
  毛头还搞不清;‘师父骗了我们什么?”
  此时洗媚如和老烟枪已猛瞧醉天这老人脸孔是有些变化,可是那左眉角一颗病仍自若隐若现。老烟枪突然落泪了。
  洗媚如喜极而泣:“无忌,他就是你爹—一”
  洗无忌一楞,但见及醉天充满父亲慈祥的眼神,他哪忍得了。一声“爹’激动叫出,已跪在醉天膝前,深伯被人发现泪痕,他把头埋得甚低。
  醉天抚着爱于头发,只有一句话:“爹辜负你了厂无尽关怀从指尖传了过来,洗无忌已然抽泣起来。
  武灵雪已嫁过门,当然要叫爹,相继下跪。
  一主人啊!老奴想得你好苦厂平常难得落泪的老烟枪,此时也泪流两腮二十年心结,今晚终于打开.这比白天那场婚事更让他来得激动。
  醉天拍拍老烟枪肩头,不断说着:“苦了你了主仆深情亦让他强拭眼泪。他也拍向洗媚如肩头;你还那么漂亮、能于。
  洗媚如两眼含泪,激动全在内心,却是最能控制情绪跟气氛的一位,她谈淡地说:“门主下次要走,总得交代一声,害得银灯联上下为你担心二十年,尤其是你儿子。
  醉天窘道:“不会了,二十年的煎熬,我已看开了,只是苦了你!”
  洗媚如谈笑:“苦尽也有甘来之时,来父子重逢银灯联找回老主人是喜事,不必以泪洗面,这有酒,每人倒一杯,大家庆祝一番。”
  众人顿时冲破亲情心结,化感伤为喜悦,各自抢着酒杯酒壶相继撞坏而饮感伤立即冲淡得无影无踪。
  毛盾虽然频频叫着临时盗酒财神不敬但众人哪管得了,先喝再说,他看是阻止不了,立即加人抢酒战圈惹得一场笑声不,断。
  洗无忌已开始追问父亲为何避开二十余年洗媚如却要他暂时别问,回到了家再问也不迟。
  然而毛盾岂能放过一脸责备即间:“师父,你什么意恩,明明武功那么好,却不肯传给我们,害得茅山派差点受劫难!”
  醉天干笑:“天命不可违,你该遭此三劫难,师父要是插手只会害了你。”
  “假的吧,上次我被困鬼堡,你不是伸出援手?”
  “结果呢?惹来日月神教之灾,你差点摔死深渊。醉天道:“还好你命不该绝因祸得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毛盾含带得意:“你不是知天命,怎会没算出我会因祸得福?’\醉天道:“命随人走,你是命中该绝,但加上灵玉姑娘,命又长起来.这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已非天命能测。”
  毛头闻言亦是点头;‘我支持师父看法,他的确跟我说过你有三劫难,是我把师父拉去救你,所以你不能怪师父。”
  毛盾勉强同意,当时若非武灵玉跳下崖压死怪兽:“他真是命中该绝,感激地瞄了武灵玉一眼,随又问道:“这事就此原谅您可是您也不够意思,离开儿子二十年,跑到茅山当道土:您心里是否有病,而且还是武林两大门派之一的当家?”
  醉天轻轻一叹道:“我是有点不该月是师父忍不住,无忌他娘之死对我刺激太大了。或许冥冥之中已有安排,我到茅山才得到解脱方法—一”
  “如何解脱?””毛盾紧迫盯人
  a‘我们有法术—一’醉天轻叹:“这是反天命,但只能如何?”
  他不愿再说,毛盾却已了解,师父大概是太想念妻子了,才投身茅山,学了法术之后。
  可以唤回洗无忌母亲之灵魂日夜相伴。
  他现在才弄懂师父为何喜欢躲在后山茅屋中,而且终日借酒浇愁原来是有着那一段动人故事。
  谜底已化开,毛盾本想问及有关他如何加人日月神教但多人在此而且日月神教传承就如自己一样突然被抓,看来师父也差不多也就不再多问。
  他道:现在呢2您是要国银灯联还是回茅山?
  “当然回茅山厂醉天斩钉截铁道:“师父舍不得你啊!”
  “少来。”毛盾还是掩不了得意,‘我又不是你亲几子,你竟然想抛弃亲生骨肉?我不准!以日月神教教主命令,也以茅山第八代掌门命令,将你暂逐出茅山,等你了却凡事才准你回山。”
  醉天无奈道:“既然掌门有令,属下只好暂时回家吃自己,不过我看我儿子挺重用,师父不久又可回山,到时不准你再拒绝。
  “到时再说吧。”毛盾一副神气样转向洗无忌道:“把你爹交,给你了,要留多久就留多久,免得他又神经发作,到时连我再也没办法找到他了。”
  洗无忌感恩含笑:“在下晓得,多谢少侠帮忙。”
  “其实算算,咱们还是亲家,”毛盾突有那样:“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啥事?”
  洗无忌不知.众人当然不知。
  毛盾粹又出奇招:”就是揪掉师父胡子,瞧瞧他本来面目啊!”
  醉天本是沾上辈分而让人恭敬以待,毛盾毫无顾忌猛往他胡子揪去,已惹得众人跃跃欲试尤其是毛头和段君来也冲上拉拉扯扯,任由醉天说“不可不旷但却阻挡不了大军压境,只得落荒而进。
  群众一路追杀,现在连武灵玉也赶上去凑热闹,早闹得笑声四起,感情融洽一片。
  还是洗媚如赶忙找来小剃刀让醉天剃掉胡须,露出慈样英挺睑容,众人才放过他濒频叫着儿子帅,父亲也不赖。
  这话使得醉天心满意足,直觉这群小孩大可爱而纯真,实在不可多得。
  直到四更天。
  众人已累了,方自相继散去。
  毛盾和毛头早伎进东光楼。
  毛头已罩不住往床上倒头大睡。毛盾却仍兴致十足他和武向天倒在露天阁楼石板上.虽是休息,却仍话题不断。
  “少了阮月仙,我看那于玲不错醒广毛盾道:“那是你妹妹有意安排,你就将就追她如何?”
  “武向天稍窘:“经过这事,我对女人已没什么兴趣。
  总不能出家当和尚吧,’毛盾道,‘慢慢来,一切将会有所结果”
  “我试试着。’武向天只能这么回答
  毛盾也不便再强迫推销,话题又转向李平。“他真的很像你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武向天道:“其实要杀他我实在下不了手,放他走,又怕他冒我的名誉到处行骗,只好把他留在身边,说不定日后可派上用场”
  这倒是个好方法。’毛盾想及李平这个人即想笑:“他真的很能混是不可多得的超级瘪三,这种人也该算是天下一绝啦!”
  笑声中,他仍想找机会逗逗李平,那格是人间一大乐事、两人又聊一些有关未来之事。
  终于也掩不了一天一夜劳累而沉沉人睡。
  弦月西垂,清冷中更显光芒。
  黑暗中一道黑影掠来。轻轻掠往毛盾,轻轻将他拍醒迷茫中,毛盾已认出即是传自己武功的老柴房——日月神教的太上教主。
  毛盾甚是激动:“师父您怎么现在才来?我们在等您喝喜酒啊!”
  老柴房伸手于嘴要他放低声音,随后说道;‘师父早就来到只是混在人群之中喜酒也喝了,你这次做得非常好,化解本本教三百年来心结,实在不可多得。
  “是啊!既然已化开,师父何必再躲躲藏藏?”
  “这即是师父前来拢你的原因。’老柴房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日月教已能现身武林,但江湖思怨永无休止,若武功能应付一切也罢若是像厌铁那种只懂技艺不懂武功者,仍需要受到保护,否则有人暗中怀恨而向他们寻仇,岂不害了他们一条命?”
  毛盾恍然:“好险,我差点以为可以公开而忘了江湖险恶放心,经师父这么一指点,我会留意,倒是师父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徒儿已杀了多情婆婆您知道吗?
  老柴房点点头;‘为师当然知道,你那长鞭是为师专门设计用来对付她们母女的。”
  毛盾这才想起什么。“您是说只有紫蚕金可以杀死多情婆婆?”
  “不错。’老型房道:多情婆婆练了多情神功,经脉穴道不同于常人,甚至五脏六腑也可移位,平常刀剑刺下去、只能直刺,但紫蚕金能曲能直,可追着她穴道变化而戳极。最重要的是紫蚕金遇血之后会放出紫金水,那才是杀死多情婆婆的最大利器,你知道武向王为何要开采紫金山吗?他也只是想弄到紫蚕金以能制住花弄情母女。”
  毛盾懂了,难怪武向王那把小金枪捅人花弄情心窝面她却能活命。原来是此枪紫蚕金成份不够,所放出的紫金水也无法制人于死的结果。
  师父最近去了哪里?我好几次差点没命—一”
  老柴房歉声道:“我最近去了关外一趟,回来已发现情势如此逆转,还好一毛和元海出面解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毛盾道:’您跟他们见过面了?”
  “没有,但师父会尽快安排,’老柴房轻笑;‘就在你和君来、灵玉大喜的日子时如何?
  毛盾脸耳一热:“可早得很呢,师父还是抽空去看看他们吧!”
  老柴房轻笑:“不过依师父消息,段铜雀和你师父醉天已联合大堆人准备逼婚,你最迟逃不过一个月。”
  “有这种事?”
  “当然有,还包括师父在内呢。”
  “可恶!毛盾一掌想抢扣老柴房,他却闪掠十余丈远,凌空轻笑:“好自为之吧,这也是为师赶来通知你的另一件要事多保重,再见说完笑声不断,人影却一闪百丈。再闪即逝,毛盾想再骂人之机会都没有。
  “可恶!”
  毛盾准备全力抵制这强迫婚约。
  然而……
  二十天后的一个夜晚毛盾已被架上花轿。
  不是娶妻,而是被迫穿上云裳衣嫁过门。
  而且还是连嫁两次。
  他恨死所有人!
  然而所有人却爱死他,毫无条件地爱死他!
  花轿已起,一切将成定局。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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