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是真的吗?难道就以证明春兰,来证明她的话是正确吗?这更加不可能。总之,秦官羽听后惊奇得发了呆。
春兰却突地幽幽轻叹遭:”婢女所说的话,句句真实,也许相公不会相信,就连婢女突闻这些事之际,也怀疑自己的耳朵呢广
秦官羽愣然问道:“姑娘如何会知这些?”
“乃婢女主人鬼穴主梅湘妃所说的。”
这下,秦官羽整个回醒过来了,心中暗忖道:“这事不可能,春兰更不可能是婢女。”于是道:“姑娘可否实告身份?”
春兰粉脸微变瞬息又道:“贱婢已把身份实告过相公,婢女奉主人鬼穴主之命,而今而后,服侍相公终生不渝,唯相公之命是从,这就是婢女的身份了。”
秦官羽连连摇头道:“姑娘不可能是婢女。”
春兰粉脸微变瞬息又问道:“婢女生来命贱,为何不是婢女呢?婢女若有飞黄腾达之日,唯有靠相公的提拔了。”
秦官羽莫名其妙地问道:“在下如何提拔姑娘呢?”
春兰突地丹晕罩颊,玉手低垂含羞带怯道:“相公若允春兰为妾,春兰岂不是由乌鸦一变为凤凰吗?”
听得秦官羽全身大震不知如何以答,春兰确实令他着迷,但她总如仙女降凡般,令自己莫敢仰视。
其实,爱情之苗已在秦官羽的心中萌芽了。
蓦地,一条人影,快如流矢般破空而入,随着轰然一声,屋中已多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正是陈凤仪。此时的陈凤仪娇躯竟然跌落在地上。如此情况,秦官羽发呆了。春兰也低低惊叫一声,赶忙站起。
陈凤仪则挣扎着缓缓站起来,娇躯才站好随又晃了一晃,“恶”的一声由樱口中喷出一口血箭。
只听她嘤咛低泣呼声:“羽弟,抱抱我……”
事出突然,秦官羽做梦也想不到陈凤仪会变成如此,尤其是他曾经爱过的她,抱拥过的她,是她粉脸苍白娇躯颤抖,莲步跄踉地扑向自己。
他于心何忍呢?
立即疾然站起,这瞬间,陈凤仪已经宛如投林之鸟似飞扑入秦官羽的怀抱,秦官羽轻拥着陈凤仪,轻扣她的腕脉,为之变色。
原来陈凤仪的腕脉跳动极慢,像是心脉即将停止似的。
秦官羽心惊胆战下,急声问道:“仪姊,你为何变成这样呢?”
陈凤仪,一只玉臂已紧紧抱着秦官羽,似续若断地喃喃自语道:“羽弟,羽……弟……抱……紧……我……”
在一旁的春兰看得粉脸变色,只见她不声不响地晃身于秦官羽身边,迅速挥动纤手按在陈凤仪的背后,急促地道:“婢女为陈姑娘疗伤。”
秦官羽紧张极了,又惊又奇,陈凤仪为何突然带伤来到客栈呢?这其中早透蹊跷,再者他刚才一扣陈凤仪的腕脉,早知陈凤仪已经是回生乏术了。
过约半刻,陈凤仪雪白的脸上才微微透出红光,凤目绽展望着秦官羽泣诉道:“羽弟,仪姊以前骗你太多了。”
秦官羽安慰道:“仪姊先别开口,疗伤要紧。”
陈凤仪则有气无力地连摇玉首道:“仪姊已经生还无望了,在死前仪姊有许多事要告诉你,盼羽弟别等闲视之。”
听得秦官羽为之黯然神伤。这是个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虽然已成过去,但这怀中的她毕竟是他曾初恋过的女人,初恋,是一个毕生难于忘怀的事。
如今,他所初恋的她,即将在自己的怀中亡故了,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怎不令人苗气回肠呢?
他不禁痴痴地望着她的粉脸……
这是张多么清丽艳绝的粉胜,它曾经使他思慕过……
然而不久之后呢?就要变成一堆白骨了,谁见了这堆白骨,会想到这堆白骨,以前曾是如花似玉令许多男人爱慕追求与奢望过呢?秦官羽这时的悲伤,真是柔肠寸断了。
陈凤仪如泣如诉又道:“仪姊能死在羽弟怀中,瞑目矣,唉。”
“羽弟,并非仪姊有意危言耸听,羽弟目前可说危机重重,仪姊只是奉夏侯园主之命在羽弟身旁打听一切,未料仪姊竟然动了心爱上了你,羽弟……”
陈凤仪本来苍白的脸上飞起红霞,又接下去道:“仪姊因而反抗夏侯园,此次仪姊就是私探羽弟恩师是否真正在夏侯园被发觉,在夏侯园主的盛怒中,出掌打伤,拼命逃回,至于令尊,还在至尊堡并没有在夏侯园,而且据说,五观音中就藏着玄经第三四两册……”
蓦地,一条人影疾如流星划空般飞射入屋。
秦宫羽俊目望处,为之心惊,你道来人是谁,正是夏侯园主。
夏侯园主低哼一声右掌劈出数朵掌花,左掌并中食指一招两式毒辣无比地猛地向秦官羽的要害攻来。
秦官羽,正待晃身之际……
只见春兰娇躯倏旋,一只莹白如玉的纤手挥处,在间不容发之际,接下夏侯园主攻来的双掌。
但闻劈拍两声震天巨响。
夏侯园主闷哼声,身形退了三四步。
春兰则若无其事地轻掠秀发娇滴滴道:“偷袭不算好汉,有种到客栈外去一决生死吧。”
夏侯园主嘿嘿低笑道:“想不到一个婢女竟然有此身手,真是出人意料之外了,春兰,我忠告你退后一旁,你的身份我知道甚详,园主会捉住你这吃里扒外的贱人……”
秦官羽听得怒火中烧地厉喝声:“有种到客栈外,别在这里惊世骇俗……”
喝声中,身形电跃而起,快如星泻飘出窗外。
他身形一出窗外,就提足毕生精元向前飞跃。
秦官羽怀中的陈凤仪,这时幽幽叹道:“羽弟,你的所有计划,他们均知道,想不到梅湘妃能以坎离吸音偷听去你们的密言传音,言尽于此,仪姊去矣。”
玉首一垂,随即香消玉殒。
秦官羽骇然惊心地厉叫声:“仪姊,仪姊……”
苍穹下,只有仪姊,仪姊之声不断地摇着,陈凤仪早已不能回答了。
秦官羽倏然刹住前跃之势.一手紧捏陈凤仪,一手轻扣她的腕脉,只觉脑中轰然巨响,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晕倒……
陈凤仪真的魂归高恨天了。
过多的震惊与悲伤使他只是紧紧抱着陈凤仪,痴痴呆立,双眼茫然直视,宛如石塑木雕般。
春兰随后如凌波仙女般掠到。
只一瞬间,夏侯园主亦紧跟跃到,只听他高吭入云地凄声大喝道:“把那个贱人给我……”
春兰一见秦官羽之状,芳心大惊,轻摸陈凤仪的腕脉,惊叫道:“她,她死了……”
夏侯园主脸色大变喝道:“春兰,你说谁死了?”
此刻的秦官羽对这些话,竟然充耳不闻,人仍痴痴呆立。
春兰粉脸悲凄地面对着夏侯园主,娇冷冷道:“陈姑娘已告断气,还不是被你害死的!”
夏侯园主愣立片刻,突然喝道:“死了,她定是你们这些狗男女害死的,凤仪,我的凤仪……”
形态如疯,修然向秦官羽扑来。
春兰娇冷冷叱道:“你这无用男人,接招……”
右掌随声扬起,呼的一股排空掌力,卷向夏侯园主。
此刻的夏侯园主,虽是心神昏然,形态如疯,但他毕竟身手不凡,觉掌力近身,本能地举掌便封。
轰然一声震天巨响。
夏侯园主蹬地暴退一步。春兰仍然玉立若无其事。
而这轰然的震天巨响,却正好惊醒痴立中的秦官羽,秦官羽回醒过来后低低黯然轻叹道:“人生无常,生与死莫非一线之隔,生而何欢,死而何怕,生死更是两茫茫了。”
春兰诧异地望着秦官羽真是惊奇无比,他怎地在此情况之下,发起穷酸来呢? -
夏侯园主却凄声暴吼道:“我的凤仪,我的凤……仪,你死得好惨呀……”
秦官羽俊脸突地一沉,喝道:“仪姊,因你,也被你劈死……”
夏侯园主悲声喝道:“她被你害死,她被你这小子所害死的,我的凤仪,为夫誓必代报此仇,小子……”
喝声中,又倏地扑向秦官羽,双掌幻处漫天掌影缤纷,劲力更是如潮似涌,宛如狂风暴雨猛地卷袭秦官羽。
春兰怒声道:“无用男子,滚出去……”
只见她轻扬手掌,随即呼地一股破空劲力,挟着惊涛骇浪之势,电掣风驰般卷袭向夏侯园主。
夏侯园主疾掠晃身闪处,怒吼道:“你这是干什么,又想吃里扒外吗?”
春兰冷冷哼声道:“什么叫吃里扒外,看来我们非好好谈个清楚不可了,我问你,凤仪之死,因谁而起?”
夏侯园主满脸悲凄,双眼皆红喝道:“可怜的凤仪,还不是因你这小子而死?”
春兰则冷冷道:“此话怎讲?”
夏侯园主悲凄如诉道:“春兰,你是知道的,她只是奉命行事,谁知她竟然变了心吃里扒外,想你这小子探出水镜先生真否在园中……”
春兰冷冷哼声道:“后来被你园主发现,才知道她变了心,真正的爱上文曲武魁秦官羽,是吗?”
夏侯园主凄声怒道:“不错,那发现,令我肝肠全裂……”
春兰又冷冷地接下道:”所以你在怒火中烧下,呼出夏侯园的高手合力围攻凤仪……”
夏侯园主双眼滴泪悲声凄道:“我的本意,无非是要她承认以往的过错,而知错认错,然后就无须再出夏侯园当卧底探细,谁知,她竟然不答,我怒火一起就与她交手,她边打边逃,我哪里忍心真的对她下毒手呢?”
春兰复娇冷冷道:“事实上,你不但下了毒手,还劈得她重伤,而且你竟然还忍心赶尽杀绝。”
夏侯园主悲凄怒喝道:“我何时赶尽杀绝,我一个错手误伤她,已是心痛如割,连连叫她别逃,万一带伤引用精元,伤势将会加倍沉重……”
蓦地,十三道人影,宛如破空流矢般飞泻而至。
秦官羽冷眼四望早知这十三个人,定是夏侯园的顶好高手十大护园与三大长老了,十三人现身之后,立以圆圈之形把秦官羽与春兰包围在核心。
夏侯园主已悲声惨道:“谁知她不听话,没命地奔飞,直急得我连声呼唤运足精元追赶,她在内伤下,又连连疾奔三个时辰,不是伤势延及心脉吗?”
春兰仍旧娇滴滴道:“如此园主嫁祸秦相公呢?”
“若非他小子,我的凤仪也不会带伤奔逃三个时辰,赶来告诉他详情,十大护园,杀,三大长老,杀,杀死这小子,碎尸万段……”
秦官羽在伤心之下,仇恨之火熊熊地燃烧着全身。
此刻,他才知道她是真心的爱他,尤其是于重伤之下,不顾己命,拼命赶来见自己,致使伤延心脉而告死亡……
此情此意,比山更重,比海更深,使他在感激陈凤仪之下,泛起报仇之念。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双眼怒火怨毒瞪着夏侯园主,嚷杀的声响中,左手抱紧陈凤仪尸体,右手闪电地往后抄剑。
只听呛当声中,秦官羽早把无情剑抄在手中,立即现出朦朦的红光,像一层红雾罩着秦官羽……
春兰倏地厉声道:“住手。”
夏侯园主怒即道:“你凭什么干涉我,春兰,你……”
春兰则沉声冷冷道:“园主,难道不能冷静地想想吗?园主要制胜对方就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的妻子,来扮演这角色,羞也不羞……”
夏侯园主未待春兰说完即暴怒冲天,像头负伤野兽似地狂喝道:“杀,杀,杀,杀死这对狗男女……”
蓦地……
五条黑影,快如水银倾泻般,飘落飞入场中,同时,响起朗朗的喝声道,“五老拜见掌门……”
声方歇,场中已多了五个人,这五个人,除了不死老丐等三老外,又有三国庙的三佛中的二佛。
也在此时,破空播曳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响道:“园主,请暂且下手……”
声响中,又有一条人影飞泻而至,来人是谁,正是鬼穴主梅湘妃。
梅湘妃已经悄然玉立在秦官羽身前丈远处,音娇似出谷黄莺,娇声滴滴道:“相公别后可好?”
秦官羽沉声冷冷道:“托姑娘的福,还好。”
梅湘妃已娇滴滴道:“妹妹,数年不见,如今更落得娉婷玉立了。”
春兰亦娇声悦耳道:“梅姊过份夸赞了,梅姊更是娇艳欲滴呀。”
秦官羽听得莫名其妙,这所谓婢女春兰不就是自称为鬼穴主的婢女吗?如今,为何变成鬼穴主的妹妹呢?”
正诧异间,只见梅湘妃倏地旋身,面对着夏侯园主娇声柔柔道:“园主敬请暂时息怒,本姑娘有点私事,想向秦相公讨个公道,可否哲退一旁,本穴主办完事,自请出园主来,了断恩怨如何呢?”
夏侯园主一脸悲凄之色惨叫道:“穴主,盼能帮助本园主……”
梅湘妃娇柔柔道:“此点园主放心,请退至百丈外吧。”
夏侯园主又凄声道:“本园主誓讨公道,此点望穴主明察。”接着,厉声大喝道:“三长者,十护园,暂退于百丈外。”
说着率领先跃起,快如流星泻空般飞射而去,接着夏侯园的三长老,十护园,始告相继离去,瞬间,夏侯园的人早走得精光。
秦官羽却是满脑子疑问,春兰向自己说是鬼穴主的婢女,如今怎会变成妹妹呢?
不死老丐晃身在秦官羽身旁低声道:“羽儿,这陈凤仪何不先交师叔代抱,羽儿此时面对鬼穴主,亦该有所作为呀。”
秦官羽心想如此也对,死者已逝,空自悲伤无用,当下,虽有依依不舍之情,却也暗咬钢牙把陈凤仪的尸体交给不死老丐。
这一来,秦官羽就无所顾虑了。
梅湘妃见夏侯园主走后,娇躯突地跪下娇滴滴道:“贱妾拜见夫君。”
这些话说得委实太过突然,心下忖道:“自己难道在做白日梦?”口中却沉声冷冷道:“姑娘的话……”
未有下文,就连春兰亦告袅袅下跪娇声道:“妾身拜见夫君。”
秦官羽全身更是震惊得愣然失色,天下之大,虽是无奇不有,却也未见过,比这更为奇怪的事了。
试想想,自己竟然如此飞来的艳福,于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突然有了二个妻子。
若这两个女人,均精神不正常,倒可认为痴人痴话不足为凭。
然而,一个正是威震武林近百年的鬼穴主,一个呢?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