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生曾经说过:阿平,虽然赌场员工也算是做服务业的,但你说话的口气……实在太像老鸨了!这话过后的第二天,罗大老板便发现CAGE部门的CASHIER们不但笑得比以往更淫荡,而且个个红妆妖娆、香气袭人,直有把P。R。部门比下去的架势。
某日,罗杰生和一班高层跑到赌场外的馆子去喝小酒,席间赵插科、罗杰生打诨、司怀礼嬉笑、阿平怒骂,气氛相当不错。
“阿平,你觉得这次新招进你们部门的员工怎么样?”酒席间有人无意提起。
阿平面如止水地吐出两个字:不错。
“唉,你就好啦!新进员工全让你一个个挑先,把什么好桃儿都收罗到自己部门去了!”司怀礼无不嫉妒地说:“剩下一堆歪瓜裂枣给我,这段时间训练新人可害苦我了!”
阿平听了慢条斯理地开口:“活该,谁叫你上次打牌非要加彩头的?手气本来就臭还要死挺。”
司怀礼顿时无语,而作为同犯的罗杰生对于他们在公事上把私人娱乐的赌注拉进去参合无法发表任何意见。
“哎,说真的,你是怎么选的?现在就你们部门的CASHIER最养眼,上班搞得跟在选美一样。”司怀礼心有不甘地打趣道:“是不是为了中饱私囊啊?怎么看你部门的人都像是你选的后宫啊?”
“……”阿平放下酒杯,没有说话。
“是不是啊?这可是以权谋私哦!”罗杰生很起劲儿地跟着起哄。
阿平酝量了半天,见众人皆一副八卦的模样,开口道——“怎么,你们嫉妒啊?”
罗杰生第一个表示嗤之以鼻:“切~~~~~谁嫉妒?说到美女,老子是要多少有多少哇哈哈哈哈~~~~~~~老子是老板有的是钱哇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司怀礼半眯着眼睛,“再说一次?!”
“美、美女老子要、要多少有多少……老子,有、有的是钱……”罗杰生想继续呈老板威风,但说出的话实在没什么气势。
“再~~~~说~~~~一~~~~次~~~~~”司怀礼酒杯中映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美、美……没什么……”罗杰生非常爽快地焉儿了。
酒过三巡,而阿平好象心情不错的样子,居然一改往日的面瘫嘴脸跟众人有说有笑……酒色财气,喝酒的男人们话题主要还是集中在CAGE部的满门英烈上,而身处桃色旋涡中心的阿平更是众人取笑的对象。
“搞一堆女孩子在手下有什么好的!麻烦!”赵见阿平说起自己部门来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气闷地反驳。
“当然是好事。”阿平瞟了他一眼,“要不怎么有这么多人眼红眼绿的?”
罗杰生开心地附和:“就是就是,阿平虽然脾气臭了点但长得还算祸国殃民,这下一个部门就他一个男人,还不后宫三千左拥右抱啊?!”
“确实,赌场的所有部门就CAGE部最春色无边了。”司怀礼眼睛在喝闷酒的赵身上扫过,别有深意地一笑——“阿平,你好艳福啊!”
“那是那是~~~”话题中心人物居然还很神清气爽地自斟自酌。
赵却觉得杯中的酒味道越来越酸,估计用来沾饺子吃都够了。
“——艳福?你不知道女人吵闹起来比五百只母鸡还厉害吗?”赵忿忿地诅咒:“以后你才知道,整个部门就你一个男人,就跟掉到鸡窝里一样烦都烦死过去!”
“我情愿被烦死……”不知道是谁小声咕哝了一句。
阿平一副老神俱在的模样,咂吧了一口酒之后才回答:“——你不知道一堆母鸡中只需要一只公鸡就够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唰地一声站了起来,没等众人回神只听一声硬邦邦的招呼,赵已经豪迈地提早离席,空留一个飘零的背影供后人瞻仰。众人面面相觑——以赵那种八面玲珑的油滑性格,这样热血的举动可真算是千年难得一见……阿平盯着赵离去的方向先是若有所思,而后嘴角微微一挑;司怀礼先是若有所悟,而后面露会心微笑;罗杰生则先是稀里糊涂,而后更加稀里糊涂。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阿平一口气喝干杯中的残酒,优雅地起身告别。
“慢走,不送。”司怀礼笑眯眯地挥挥手,“多保重。”
席上人去一半,罗杰生摸摸肚子觉得已经够圆满了,于是抬头问道——那个……怀礼啊,这顿是你请对吧?
(下)
“哟,今儿反常啊?”
阿平开门只见屋里一片漆黑,大床上隐约隆起一块——好小子,这么快就钻上床了?洗澡没有!进门啪地一声按下开关,惨白的灯光一下子把房间照得无物遁形,阿平听一声怒吼从床上传来——关灯!刺眼死了!!阿平斜靠在门边讶异地扬扬眉,心想这家伙今天晚上的反常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得,连说话的口气都透着多长了两个胆的味道。
“这么快跑回来干嘛?明天你又不上班,现在就睡等着半夜起来逮耗子啊?”阿平关掉白炽灯,拧开了墙上的壁灯。
“关你屁事……”赵半个脸还埋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
阿平盯着昏暗灯光下的身影玩味地笑了,露出一副黄鼠狼偷鸡的表情:“哦,那就算了,你继续睡。”
换衣服、洗澡、哼歌做面膜……当阿平开了电视一本正经地坐下来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然看电视呀!”阿平拿着遥控器一边按一边愕然地回头,脸上清楚地写着“你是白痴吗”几个字。
赵霍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烦躁地低吼:“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是说哪个??”阿平一脸莫名其妙。
“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鬼?!”赵索性爬了起来,硬把阿平从屏幕前拉了过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阿平狡黠地反问:“故意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呐!”
“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在你们部门招那么多女职员的?!”吼声音量变大了点。
“哦~~~~你说这个啊?”阿平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回过头去继续看电视,“连老板都没说什么你管我那么多?”
“我……我怎么不管!你这样做会破坏部门平衡,影响工作!”
“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CASHIER本来就是女孩子比较能胜任的职位,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部门的工作被影响了?”
赵理亏之下有点气急败坏:“那你也不用全部选些年轻漂亮的到你手下啊!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赌场里不知道传出了多少谣言!”
“切~~~老子高兴怎么样?美女下属看起来就是养眼,你嫉妒就直说嘛!我管他谣言说什么?又不是第一天在赌场混了……”阿平扫了赵一眼,随口吐出一句:“——要你来淡吃萝卜咸(闲)操心……”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沉闷了下来,阿平肚子里暗笑了半天没见旁边有点动静,正准备转头……突然,一股力量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扯,差点害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干什么?!”阿平怒视一脸阴沉的男人。
“你以为我想管你啊?!”赵在阿平耳朵旁大吼:“我是怕你以后惹上什么不三不四的麻烦!到时看你怎么收拾?!”
阿平有点生气了——“什么叫‘不三不四’?你给我说清楚点!!”
“还要我怎么说?你自己看看手下的员工,一个个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这又碍着你啦?!”
“就碍着了!好好一个部门给你搞得活象迎春院一样!”
“妈的你丫别在我耳朵旁边吼!”阿平脚一伸,把赵踹回床上躺着,“有本事你去跟老板说叫他撤了我啊!看有没有人鸟你这种破理由!!”
“你、你自甘堕落!”赵气得头皮发麻,“你公私不分!!”
嘣!!
一个暗器飞过去把赵的额头砸了个大包,赵捂着脑门呲牙咧嘴哎哟了半天,终于摸到刚才阿平丢过来的东西——电视遥控器。这一砸,顿时引发了文斗向武斗的升级,原本还只是在口头上你来我往的俩人唰地跳起来,轮起拳头就往对方脸上送……刹那间巴掌与拳头齐飞,人影共鬼影一色。
此刻夜已深,有人被这间屋的动静给影响了。罗杰生听着墙那边传来的嘭嘭闷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隔壁那俩丫打耗子呢?酱好精神!司怀礼笑笑把罗杰生拉到自己怀里:别理他们,有些人精力过剩需要发泄一下……早点睡,咱们可没那么好命明天是休假。罗杰生的脸被按在男人的胸膛上,嘴里嘟囔了一句也听不清楚,司怀礼见怀里的小东西拱了拱找到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黑暗中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长夜漫漫,隔壁那对欢喜冤家——好自为知吧!
半个小时后
赵和阿平气喘吁吁地各自分据床的两头,活象你杀了我爸我做了你妈一样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对方。赵被K得一脸金光大条,虽然相比之下他的体形更为高大,但长期的工作应酬让他久未锻炼,即使还不至于身材变形,但却已经稍稍有点发福,灵敏度是大不如纤瘦的阿平。对比被扁得一脸老狗相的赵,阿平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好一些,最开始仗着自己年轻灵活加上对方没有真正出力,阿平乘势把赵当沙包揍了个痛快。但等到双方都打出火气后,阿平身上也挨了不知道多少拳头,尤其是脆弱的腰侧更是闷闷地痛,让他差点抓狂破戒使出用指甲抠人的贱招了。
“道歉!”阿平喘着气叫嚣。
“呸!没门儿!”赵话音刚落便见阿平又凶猛地扑了过来——“妈的!你还想打是不是?!”
俩人再度纽打成一团,枕头飞了床单揉了,整个房间鸡飞狗跳如同阿平的老家被海啸洗白过后的惨状。
“啊——你居然咬人!!”
原本赵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把阿平的四肢都制住,压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正得意的时候却冷不防肩上一阵巨痛。赵偏头只见一排白森森的牙正叼着自己的肩头肉,阿平那吊起的细长眼睛里满是食肉动物的凶猛……见赵叫得凄惨,阿平眼中更是快意十足,嘴下用劲儿也更狠了!赵痛得哇哇直叫,好不容易从阿平嘴下余生,一看自己肩头印着深深的一圈牙印,颜色绝对不是青就是紫。
“我叫你咬!!”
“呜……”
一低头,赵在阿平的脖子上用力猛啃,心里恨恨地想着:你会咬人难道我就不会么?不要脸大家一起不要脸好了!不过这小子的肉啃起来还真过瘾啊,皮光肉滑的……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视里一个大的声响让赵突然清醒了过来——
“天哪……你怎么不叫!”赵惊慌失措地看着阿平脖子上那圈泛着血丝的牙印,懊悔得差点撞墙!
压在身下的人保持着被禁锢的姿势,一言不发地侧过头去……赵看到那闪着倔强光芒的眼睛里有着平日见不到的晶莹。心突然猛烈地疼了起来,之前的争执早被抛到了九宵云外,赵慌忙在屋里翻找药膏止血贴一类的东西,但最后除了撞倒一个架子踢翻两张凳子摔了几个碗之外,一无所获。阿平闭眼听着耳旁乒钪乓啷的声音,以及某人喃喃的咒骂和不知踩到什么发出的痛叫,心里忍不住大叫“猪!”。过了半天,屋里的响动终于停了下来,床垫承受人体重量下陷一块,阿平不睁眼睛也知道身边男人脸上是怎样一副沮丧的孬样。
“!!!”
湿热的物体轻柔地贴到伤口上,阿平顿时吓得一个激灵眼睛大睁,不可思议地瞪着趴在自己身上并用舌头舔自己脖子的男人!赵一下一下专心地舔着伤口附近的血丝,嘴里微腥的味道让他心头五味陈杂,发觉到身下人想要挣扎的举动,急忙用自己的双臂紧紧环抱住那纤瘦的身躯,而贴在对方脖子上的双唇依旧执着地吮吸舔舐着……
“…………”
阿平泄气地身体一瘫,心里暗骂着“这个白痴”……脖子上的伤口被火热覆盖着已经感觉不到痛,男人轻柔的动作让人有身在梦中的幻觉。房间内一时寂静无声,只伴随着微微急促的呼吸声,不知有什么情愫在慢慢酝量……阿平慢慢眯起了眼睛,露出个猫儿般的表情,身体放松了任人搂抱着,一双手臂悄悄地伸了出来,不知不觉地环上男人宽阔的肩背。赵一惊只下抬头,看到一张平日见惯、但此刻却绝对不同的脸:向来只嘲讽挑起的眼睛化作两道弯弯的月牙,黑色瞳孔透着少见的柔软;凉薄的淡色嘴唇第一次笑开了温暖幅度,如同一幅他平生未见的美景——霜雪消融大地回春,暖风化雨百花摇曳……那是冰山阿平的展颜一笑!
顿时,神魂俱销。
半夜,罗杰生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听到隔壁传来不知所谓的动静……回到床上之后嘀咕着躺下:那俩家伙,还没折腾完哪?难道他们房间里的耗子特别鲁?司怀礼半睡半醒地拍拍怀里的小东西——别理他们,儿童不宜。
二十一、山中老虎一人在家
(上)
好一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大事儿,赌场里每天依旧是赢钱的客人手舞足蹈,输钱的客人捶胸顿足。员工们也都完全熟悉的赌场的工作生活,对于所有规章制度适应良好,上下协作各部齐心,“拉斯维加斯”盛名远播、日进斗金,愣是让罗杰生半点毛病都挑不出。这样一来,作为赌场头头的罗大老板每天穷极无聊,但又提不出任何有建设性的东西,只好偶尔鸡蛋里面挑骨头,在办公室里摔锅打碗给某些比较倒霉的下属听响。
某天,罗杰生又无所事事地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视,正巧有个频道在放韩国片《真爱赌注》,因为也是以赌场为背景的故事,罗杰生开始还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但不久之后就对里面充斥全剧的爱情戏腻歪了。
“啊……没有人出老千、发生枪战的赌场算什么赌场嘛!”罗杰生把遥控器一扔:“我养那么多保安、保镖都白费了!”
与此同时,赌场内的保安人员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
罗杰生回忆着自己少年时代看过的那些经典港产赌片,像什么赌神赌圣赌侠赌棍一类的电影,哪个不是把赌场生活描写得波澜壮阔啊?只有那样日日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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