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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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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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
  “洪泰,你去跟桦灼说,让他也收拾好他跟安宝的包袱,万一情况不好,咱们要时刻准备逃命。”
  洪喜和洪泰惊愕地看看公子,见公子脸色严肃,洪喜说了声“是”,转身去黎桦灼的青苑通知他们主仆二人。
  “公子,公主真地那麽可怕吗?”
  月琼叹息一声,勉强笑道:“可不可怕我不清楚。但若公主真如桦灼说得那般,即便我是最不得宠的公子,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我的银子虽然不多,但足够咱们五人花一阵子。等出了府咱们再想办法,保命要紧。”
  洪泰的鼻子发酸,道:“公子,王爷不会让公主胡来的。”
  月琼苦笑,只说:“洪泰,你不懂。听我的,收拾好包袱,随时准备走。”洪泰眼圈泛红,点点头,转身去收拾他和洪喜的包袱。
  幽幽叹了口气,月琼摸上自己的脸,指尖发颤。
  ……
  大婚之日定在三日後,公主被暂时安置在不属於四苑的“兰苑”,离严刹的“松苑”隔了段距离,不算近。而两人新婚的主屋则设在“秋苑”,在严刹松苑的正後方,是一处坐落在湖心处的别致院落,也是厉王府里风景最美的院子。
  严刹一回府,前来道喜的人就络绎不绝地进入府中。公主长途奔波,在“兰苑”歇息,概不见客。严刹是厉王,不是谁都能见的,而且他的心情不好,任缶、李休和周公升则担下了见客的重任。严萍忙得不可开交,四苑的公公嬷嬷们也是严阵以待。
  当晚,严刹在府中设宴款待送嫁的一行人,席间赵公公去茅厕返回的路上被人拦了下来,约一刻锺他才回到桌旁,眉眼带笑。
  快到子时,王府里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四苑的公子夫人们算不上王府的主子,所以皆没有资格招待客人,全部在自己的院子里呆著。这让月琼很是松了一口气,若大婚那天他也不必露面就再好不过了。
  躺在床上,月琼还是睡不著。脑袋里不再全是之前闪过的那些画面,而多了一些让他心乱的事。月琼在心底里怀念岛上的日子,虽然严刹的举动让他糊涂,经常的侍寝让他难过,但那段日子却是他过得最安心的日子。
  洪喜洪泰已经睡了吧,烛火也熄了,床内很暗,月琼睁著眼睛发呆。他要不要提前走?还是等到严刹放他出府或公主刁难他再走?可提前走,他要如何走?府里的守卫森严,他的身份又无法明著出府。怎样能安全把洪喜洪泰、桦灼安宝带出府又不被严刹通缉?严刹娶了公主,怕也不会再困著他不放了吧。
  烦啊烦啊,月琼翻身闭上眼睛,睡著了就不烦了,可是他睡不著。眼睛胀得厉害,额角也“突突”地疼,可他就是睡不著。好怀念以前一挨床就睡著的日子,他睡不著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了,昨日他只睡了两个时辰。
  “唰”
  身後的床帐突然被人掀开。月琼睁开眼,以为是洪喜或洪泰,他转过身去。“啊!”惊呼被堵在嘴里,月琼吓得心快跳出嗓子眼了。粗糙的大掌捂著他的嘴,小山一样的人放下床帐坐在了床边。月琼咽咽唾沫,对方知道他看清自己是谁了,放开手。
  “将军?”月琼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山罩下,嘴被人粗暴地啃咬,舌闯入他的嘴内肆虐,脸被胡子扎得生疼,当月琼以为自己会被对方“折磨”时,对方突然放开了他。
  严刹喘著粗气脱鞋、脱衣、脱裤,月琼也在喘著,躺在那里愣愣地看著他,耳边是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的人推推他,月琼往床里躺了躺,让出大半的位置。严刹大方地进了月琼的被窝,右手一提,月琼趴在了他的身上。
  “将军?”他,为什麽会来这里?他怎麽过来的?有人看到吗?月琼的脑子里乱乱的,乱得他发晕。严刹扯掉了他的衣裳。
  “睡觉。”将军粗声下令,月琼干涩的眼睛眨了眨,阖上。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身上游移,月琼以为自己会睡不著,可不一会,他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躺在严刹臂弯里的月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严刹长长舒了口气,闭上眼睛。
  这一觉月琼睡得是昏天黑地,压根不知道严刹是何时离开的。当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更夸张的是他的口水把枕头弄湿了一大块。他一醒来,守在床边的洪喜和洪泰简直是喜极而泣,为公子终於能安稳地睡觉而激动。
  月琼赧然地擦擦嘴角,他怎麽就这麽睡著了呢?太,太丢人了。瞟一眼洪喜洪泰,见他们神色正常,他暗暗松了口气,该是没有人发现那人来过吧。说不清楚心里是什麽滋味,月琼也没有去深思,他红著脸穿衣下床,洗漱用饭,难道说那颗“荔枝”终於发挥功效了?

  藏妖:第二十四章

  吃了中饭,黎桦灼和安宝来了,带了月琼爱吃的汤包。王爷大婚,府里没人注意他们,黎桦灼趁乱派安宝出去买了汤包,还买了豆腐丸子,可把月琼乐坏了。终於正常地睡了一觉,又有好吃的,月琼让洪喜拿出所剩不多的好茶,招呼大家一起吃。
  “月琼,你终於能睡了,我也能睡好了。”吃了一会,黎桦灼开口,“你多吃点,赶紧把少掉的肉补回来。”
  月琼笑眯眯地吃著汤包,回道:“整日吃了睡睡了吃的,身上都是肉,这下正好去点油。”
  “你身上还有油吗?”黎桦灼上下打量一番,对洪喜道,“洪喜,赶紧做点好吃的给你家公子补补。”
  “我炖著鸡汤呢。”洪喜笑著说。公子能睡觉了,他和洪泰比什麽都高兴。
  月琼哼哼两声,没有说话,脸上飘过两朵不正常的红云。他总不能跟他们说严刹一来他就睡著了吧,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事太蹊跷。巧合,一定是巧合,是那颗“仙丹”终於起了功效。
  躲在自己安静的林苑跟黎桦灼闲聊了一个下午,月琼在屋里练了练基本功,没有跳舞。府里最近来了好多人,他还是小心些的好。吃了晚饭,洪喜给公子烧了热水,让公子洗洗澡解乏,兴许晚上能睡得更香。
  前阵子因为睡不好,月琼没怎麽净身。洪喜这麽一说,他也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不过洗澡的时候洪喜和洪泰不能帮他,月琼花了近一个时辰才算洗干净。换了新的羊肠,月琼等头发干了上床睡觉。
  洪泰吹熄了烛火,放下床帐,月琼瞪著眼睛盯著床顶,怎麽又没有睡意了?可能是昨晚睡太久了。甩甩头,把今晚那人是不是还会来的猜测甩出去,月琼闭上眼。睡觉!那个热水澡似乎还真有点用,心里一直念著“睡觉睡觉”,月琼还真来了瞌睡。不知用了多久的功夫,月琼的意识终於开始迷迷糊糊,床帐掀开,一人上了床,他顿时醒了。
  来人还是把自己脱得仅穿了一条亵裤,推推月琼。在月琼贴著床壁了,他钻进月琼的被窝,把人一抓,一提,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後拿胡子扎了月琼的脸一通。放开嘴唇发肿的人,严刹似是舒服地喘了口气。趴在严刹的身上,月琼咽咽唾沫,心又跳得他有点难受了。
  摸著月琼胸前的一根根骨头,严刹的眉头紧皱。“府里有克扣你的口粮?”
  啊?月琼摇头,没有吧,他今天还喝鸡汤了呢。
  “那你怎麽瘦了这麽多?”质问。
  “有吗?我没觉著啊。”不想这人知道他睡不著。
  严刹的大手摸了半天月琼的胸骨,然後一路摸到了他的屁股,月琼抖了抖。粗糙的大手在他的屁股上来回抚摸,越摸手劲越重。
  “将军。”月琼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忽然身边的人一个翻身伏在他的上方,月琼咽咽唾沫。黑影罩下,仍火辣的唇又被咬上了。严刹好像饿了多日的狼,鼻息粗重,抚摸月琼的手越来越急躁。
  “唔嗯……”
  月琼的左手推在严刹的胸前,不过那点力道可以忽略不计。体内的羊肠被抽了出去,一个坚硬炙热的东西顶住了他。
  严刹一直吻著他,月琼无法出声求饶。坚硬的东西闯了进来,月琼的左手握住严刹的肩,低吟。心快跳出来了,扣著他腰的手是那样地用力,闯入的坚硬好似要把他刺穿。黑暗中,那双绿色的眼睛一直在凝视著,月琼闭上眼,不敢看,越看他越心慌。
  “唔!”
  严刹突然用力一顶,月琼叫了出来,想到可能会让洪喜洪泰听见,他捂住嘴。
  “唔!唔!”
  月琼的眼里是求饶,这人是故意的吗?严刹也许是故意的。他两手扣著月琼的腰,腰部的律动渐渐失控。并不大的床发出了响声,月琼害怕极了,怕引来洪喜和洪泰。左手死死捂住嘴。
  而严刹却很恶劣,他拉开月琼的手,动作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有加快的势头。月琼起初还能咬著唇坚持,可到後面他就完全被严刹带给他的狂潮给淹没了。害怕和激情快要逼疯了他,山罩下,把他的尖叫吞进了嘴里。体内感觉到一股热流,月琼唯一能做的就是喘气。唇上的嘴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吻他的嘴角,他的下巴。体内已经发泄的炙热还在缓缓地抽动,月琼的胯间湿润一片。
  糟糕了,洪喜和洪泰一定听见了,被褥也脏了,洪喜和洪泰看见了他更会解释不清。糟糕了,糟糕了。
  “啊!”
  胸口被咬了一口,虽然不疼,不过把月琼的魂拉了回来。
  “这个时候你还在想什麽乱七八糟的事。”严刹有些不悦,重重地啃咬月琼的脖子。月琼躲开:“洪喜洪泰,听到了。”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两位侍从,他也不想他们知道严刹来过。
  “他们闻了迷烟。”
  严刹没有退出的意思,继续在月琼的体内律动,软下去的分身有了抬头的迹象。
  迷烟?月琼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又皱皱眉,这人怎麽能用迷烟,万一伤了洪喜和洪泰怎麽办?还有,这人为何要来?他以前都没有半夜来过。还有,“嘶!”大眼泛出泪水,严刹咬他的胸口。
  “你的胆子渐长,在床上都敢分心。”
  月琼眨眨眼,不敢吭声。
  “唔!”
  脸被胡子扎了,被堵住嘴的月琼乖乖张嘴,让蛮横的舌进来。在严刹又去进攻他的脖子时,他赶忙说:“洪喜洪泰,会发现。嘶……”他又被咬了。一定留下痕迹了。明日他怎麽解释?下一刻他就暗呼糟糕,严刹生气了。
  ……
  气若游丝地躺在严刹的怀里,月琼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哀叹。照目前的状况他明日应该能下床,可他身上的痕迹,被扔在床边的脏床单他要如何跟洪喜洪泰解释?
  “睡觉。”满足的人下令,月琼赶紧闭上眼睛。刚刚这人生气差点没折腾死他。心突然怦怦跳了几下,月琼惊讶,难道说他的适应力真地强了一点点?不可能,不可能!
  “睡觉!”
  睡觉睡觉。
  怀里的人睡著了,严刹搂著他的右手渐渐用力,左手小心地摸上怀里人的肚子,绿眸闪闪。有人悄声走了进来,严刹抱起睡著就很难醒的人,让来人铺上和原先一模一样的干净床单和被褥。
  ……
  原本月琼还担心怎麽跟洪喜洪泰解释,哪知睡了一觉起来,床上没有半点的变化,脏的床单也不见了。洪喜和洪泰好似真被下了药,跟往常一样在他醒来後给他端来热水洗漱,给他端来可口的早饭。他把头发放下了一些,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好在那人啃咬的地方大多在锁骨处,穿上衣裳就几乎看不见了。
  难道床单和被褥是那人换的?月琼想想也不无可能。以前跟著那人四处征战的时候,他们两人的被子褥子就是那人叠的。不是他不叠,一开始他不会,後来会了,叠得也跟花卷一样,他就是卷巴卷巴。那人看了一次就不让他叠了。想著那样一个为王六年多的人突然给他换被褥,月琼心里的滋味啊,什麽都有。
  因为月琼不让洪喜洪泰去跟行公公讨补品,黎桦灼就把他自己的一些补品拿给了洪喜洪泰,让他们做了给月琼补身。月琼很是感动,有如此好的朋友和侍从,他还有什麽过不去的坎呢。他睡得好了,黎桦灼脸上也有了笑,又跟以往一样在他的林苑里一窝就是一天。不过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月琼少下去的肉要好一阵子才能补回来。
  离大婚不过只有一天,这晚严刹还是在众人入睡後进了月琼的房间,还是先拿胡子扎一遍月琼的脸,然後脱衣,“折磨”他。欢爱过後,月琼窝在严刹的怀里昏昏欲睡,严刹侧躺著,一手揽著他,一手轻摸他的肚子。快要睡著的月琼左手按住严刹的手,皮疼。
  “明日让洪喜去行毕那讨补品。他拿回的东西你全部吃了,不许剩下。”月琼缓缓睁开眼,什麽意思?严刹摸摸他凸起的盆骨:“半月内,把少掉的肉给我补回来。”
  月琼这下明白严刹的意思了,刚想说不要,就听严刹威胁:“想我明晚召你侍寝?”不要!月琼马上点头:“啊,知道了。”明日这人大婚,晚上召他侍寝,不必公主杀他,他就被其他人杀了。
  “睡觉。”大手裹紧被子,月琼闭上眼睛,直觉探到了危险,他跟这人的关系似乎有了超出他控制的变化。
  早上醒来,严刹如常的不知何时离开了。床单被褥也换了和原来一样的,月琼不知他和严刹现在算是什麽。八年前和严刹相遇後,一开始他不得不依附於严刹;到他被严刹强暴了,严刹不许他有半点离开的念头;再後来严刹封了王,他成了府里供他出气的最不得宠的公子;而现在……他不知道。
  “唉……”
  坐在窗边长长叹了口气,月琼喝著洪喜给他熬的燕窝粥。早上起来他让洪喜去行公公那讨补品,行公公给是给了,可给得也太多了点。多当然是好事,可一样都不能卖就不是好事了。而洪喜和洪泰这回竟然态度坚决,绝不拿出去卖,让他补身子。月琼喝著燕窝粥,感觉吃著一块块银子。
  其实他以前根本不在乎银子,银子的多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差别。可经历过一段没有银子的悲惨日子後,他终於认识到了银子的重要性。从那之後,他就成了桦灼所说的钱眼子。不过话说回来,若他以前是钱眼子,他也不会经历那段差点饿死的悲惨日子。所以说,银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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