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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差异
我喜欢这里，”秦细说，“很宽敞，也很安静，如的梵宫公主身份，我们就可以在一楼将书店开起来，在门口挂上风铃，每天悠闲度日。”
九尾打个滚，从地板上爬起，变戏法似的从角落拿出串陶瓷鱼骨风铃，轻轻挂在窗台：“我们可以慢慢来。”
秦细听着风铃细碎的声音，想着那不确定的未来，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里可以住多久。”
九尾稍稍沉默，肯定地说：“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回到这里，过想要的生活。”
他的眼睛像金色阳光，永远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秦细觉得心里很暖和，便从阁楼跃下，来到他身边：“我们做一个约定好不好？”
“好。”九尾想也不：_就应下。
“无论如何理由，在我三十前，一定要回到这里，谁也不准失约。”
“傻瓜，你不会只活三十岁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呆到百岁，变成白头发的老婆婆老公公。啊，我忘了九尾你不会老，将来我变成橘子皮老太婆怎么办？”
“没关，我头发早就是白色了。而且兽族越老越吃香，皱纹超好看的，你千万别花心就行。”
“……你地思是。我老了后去魔兽森林会更受欢迎？”秦细笑得很促狭。
九尾怒了：“念头都别转！老会把那些打你主意地家伙都宰了做皮草！第一个要解决地就是隔壁那只贱鸟！”
“米若妲是雌性。”
“贱鸟是不分雌雄地！”
“九尾你不要那么小心眼。人家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觉得……你新买回来地那个大花瓶。插几根鸟毛肯定很好看。”
“……”
夜微凉，叶落将爬在墙外藤蔓上的红花籽一颗颗摘下，拢成堆。
米若妲穿着半透明睡裙情万种坐在栏杆上，看着他专注的神情，细细推敲他的个性，却总觉得有些迷惘。这只精灵不爱钱、不爱美色、不爱地位、不爱美食、不爱酒、不爱风景，他很聪明，什么都会却对什么都不太认真，就连画画和杀手职业也不过是无聊的消遣不是自己找到芙洛这个突破口，恐怕难以入手。
“给你。”叶落将红花籽收集完，洗干净递给她，“爱吃零食就多吃点，不要吃人脑子给你家公主惹麻烦虽然她不排斥，但也不喜欢这类行为。”
“我知道若妲挑出个最饱满的瓜子，在空中抛出个弧线，送入嘴中，忽然好奇问：“叶落，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都得到过。”叶落淡淡地说。
八百多年的生命中有过温暖的亲情，却在八岁的时候消失；他有过美好的爱情在二十四年后失去，连孩子都没有留下；他曾有过几个雇佣兵好友都在三五年内叛变或死亡。唯独剩下个不老不死的师父，还不肯见自己。
叶落回顾这漫长而倒霉的一生为感触。他有些羡慕秦细所拥有的感情，那是从出生起便陪伴在侧，至死亡也不能停止的爱。
那个幸运的小女孩，大概不会知道漫长的孤独是什么滋味，足以磨灭人所有的意志和快乐，最终妥协于黑暗。
缠绵温热的吻，忽然覆于他的唇上，米若妲的绯红眼睛，明亮如海上第一丝朝阳，带着最残忍的天真，最无邪的诱惑，照亮静谧的黑暗，煽动起熊熊生命之火。
“我不明白，”叶落按耐住加速的心，推开了她，“以你的魅力，天下都会为之倾倒，哪怕是赴死，也会有许多人前仆后继，而且金翅魔鸟族多情并不善妒，为什么你会执着于一个属于别人的女人。”
“她是不同的，和情人都不同。”米若妲低下头，满头如瀑的红发垂在他赤裸的胸脯上，然后半眯明眸，犹豫地说，“我并不会嫉妒你去找别的女人，也不会嫉妒我那些情人在我离开后另寻新欢，可是她有点不一样。”
他和别人在一起也没关系吗？叶落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喜欢一个人，只要他心里有我，我是乐意和别人分享的，可是九尾将细细完全独占，也不允许我分享他的宝贝，这点挺不爽，更不爽的是……”米若妲想了很久，然后斟酌词句，不太确定地说，“细细是朋友，我情人有很多，丢了还可以再找，朋友却只有这一个，所以特别宝贵。”
朋友比情人重要，叶落躺在床上，忍不住发笑。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不是吗？”米若妲有些生气。
叶落急忙正色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和细细和九尾在一起，并不阻碍你和她交朋友啊。
”
“那自私小气的狐狸，防我和防贼似的，唯恐我将她带上床，虽然我是挺想试试的……”米若妲想起此事，愤慨至极，“可是就算我同意不带她上床，以魔狐族的独占欲和霸道还是会完全阻隔她与异性的来往，像我这种，别说亲近，连碰一下都不行。”
专情的魔狐族和多情的金翅魔鸟族，米若妲不能理解九尾为什么要将爱情化作沉重的枷锁束缚伴侣和自己一生，九尾也不能理解米若妲朝生暮灭，愿意和所有人肆意分享的爱情。他们的感情代表着两种极端的动物本能，从上古时期开始，就谁也看不顺谁。但他们自己都觉得这种生活很幸福。
这种种族文化的差异，让九尾不肯让米若妲染指他的宝贝分毫，就连多说几句话都不乐意，这种独占欲也导致米若妲陷入理解不能的极度愤怒中。
上万年来的唯一朋友，九尾却连条小路都不肯让出来，只能逼她不折手段。
米若妲几乎将朱唇咬出血来，她附耳叶落，小声道：“你前阵子似乎说过想去泰坦族？”
“嗯，我答应过一个人的委托，总得完成。”叶落虽不喜欢干活，却很敬业。
“去泰坦族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偷点东西回来？”米若妲笑得人畜无害。
叶落皱眉：“你想要什么？”
“惊梦环，泰坦族国宝，听说可以带回前世的梦境，”米若妲低头，在他敏感的耳垂处舔了舔，“求求你，我只渴望她想起过去和我的友情，不要那么冷漠对我……”
“你是让她恢复上辈子华笙公主的记忆？”
“别担心，惊梦环只能想起过去生命中最美好的片段，她会想起我，却不会影响她和九尾的感情，”米若妲露出邪恶的笑容，“毕竟，华笙公主没有经历过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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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抵达布伦
落匆匆告别，匆匆离去，坚决的态度让秦细不由反省段时间逼他做两个大胃王的饭过分了些。
米若妲倒是兴高采烈地接下帮厨工作，只是九尾的那份肉里总是多放了半斤醋。九尾也义不容辞地来帮忙掌厨，米若妲的那份食物里面便多了半斤盐。
两头唯我独尊的魔兽互相撩拨，小摩擦无数。秦细最初还劝了几回，可是他们表面上答应得响亮，转过身依旧，于是她也不管了。每当翅风爪影亮起时，便赶他们去地下室，自己独个儿躲阁楼上看书，直到米若妲“悲惨”冲过来哭诉，或九尾“哀怨”扑过来装可怜，宣告战争结束为止。
三个月过后，那地下室已经千疮百孔，地势直追四川盆地，整个一楼都塌陷下去，几根横梁都被损害后，她再也坐不住了，只好使出最原始的招数——离家出走，躲去迪亚在伦多哥的豪宅。
九尾老实地垂着耳朵来认错，顺便赏了迪亚几个威胁的眼刀；米若妲乖巧地哭着来道歉，顺便抛给迪亚几个恐怖的媚眼。迪亚实在坐不住，只好帮忙哄劝，以再也不在家里打架为条件，将气得快发疯的秦细哄了回去。
没想到出门又时不时在迪亚家附近晃悠的菲紫见到，她顿时醋海翻波，以校委的身份在课业上将秦细恶整了好几次，闹得秦细只好抓那两只罪魁祸首兽来帮忙罚抄作业。
更多的时候，九尾会在天上变成兽身给秦细做垫子，和她说悄悄话；而米若妲趴在脚边，为大家轻轻哼唱听不懂歌词的古老歌曲，这份浓浓温情伴着满天星光，恍惚如梦，只觉情之所在，众生万物皆平等。
悲催而快乐生活持续到魔武大赛举行的前一周。学校的气氛有些凝重，本来没多少笑容的马修老师越发沉默寡言连秦细漏交功课都没注意。负责带队的雷诺老师和艾米丽老师更是紧张万分，每天抓着几个参赛选手要特训，遗憾的是花酒和迪亚长期因故偷溜逃跑，气得老师头发都白了几根。
秦细则发挥了米若妲的天生公能力，让她去秃头校长那里转了圈后光明正大的逃课了。
为此米若妲在九尾面炫耀了很久：“我陪细细去买菜可以不花钱！买贵重生活用品打一折！你能吗？”
九尾大怒。也不甘示弱地展起自己魅力。结果勾搭来了一大串女人送礼物。将客厅塞得满满当当。秦细回家后瞬间发狂起扫把追杀了他整整十条街。并踹他下床。禁止一星期某种丈夫权利。
狸焉了。
去参加魔武大赛地路上尾小心巴结。刻意讨好。努力想挽回应得地权利。秦细想想。魔狐族不可能出墙自己乱吃飞醋确实不应该。于是松动了些。
未料。晚饭时。香草拉着米若妲好奇地问：“难道你是细细姐姐地妈妈？”
几个同去参加比赛地学生立刻附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地目光也热切了许多。并切切私语秦细是不是基因突变啥郎才女貌地一对夫妻会生出那么矮地女儿？
米若妲不想解释。九尾解释不能秦细百口莫辩。花酒摸摸她地头安慰道：“乖生中没有过不去地坎。”
“对不起，”香草自觉失语紧道歉，随后又小声问哥哥，“我说错什么了？”
秦细被打击到地平线以下了，坚决反对魔武大赛期间同居。
……
人族首都布伦，人头涌涌，霸占了所有酒店、旅店和家庭客栈，还有许多在大街上临时开辟的场所搭帐篷，打地铺。都是为了观看这四年一度的魔武大赛。最优秀的选手会被皇族看好，送去公费培训，将来前途无可限量。
而且梵宫最高神官也会出席这次盛典，许多信徒趁机来膜拜。
九尾想起自己抢了好友的女人，心中有愧，也不知如何面对汐洛，便老实了许多。秦细则想起汐洛是自己上辈子情人，总觉得别扭，也不想见他，倒是米若妲思及当年被抓之恨，趁机说了不少坏话。
虽然心思各异，矛盾多多，但有一件事他们都很默契——掩护汐洛，帮忙窃取人族神圣卷册。
为了秦细的小命，就连胆大包天的米若妲都没敢惹事，表示一切行动听指挥。
星夜学院这次下了血本，将选手的房间定在不错的酒店，但是房间数量稀少，同行人员众多，所以两人间被改成了四人间，单人间被改成了两人间，秦细被排与菲紫同住，她很大度地将床让给对方，自己拿毯子打地铺。
菲紫不肯欠“情敌”人情，抢着睡地下。
秦细只得再将自己和迪亚的关系解释了一次，见她不听劝，便问：“如果你和迪亚的身份之间，差距非常非常大，你还坚持和他一起吗？”
“能有多大？他家很有钱啊，应该不差吧，”菲紫皱皱眉，忽而恍然大悟，“莫非他家是黑暗组织？专门走私贩毒什么的？”
秦细被她的想象力到了，很久后才问：“假设比黑暗组织还可怕吧……不过，你喜欢迪亚，为什么那么关注他的地位和钱？”
“谁喜欢他了！不要你管！”菲紫很不高兴地嘟囓了一句，钻进被子里，过了好一会，又悄悄钻出来，小声说，“世袭贵族的婚姻要有政治关系，没有浪漫可言，尤其是女儿，几乎都是用来做交易的物品。我的姐姐菲红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被父亲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侯爵做填房，换取我们家族的地位稳固。我想……我的未来大概也如此吧。可是迪亚真的很好很好，我不能控制自己喜欢他，却害怕让他受伤。”
“可是……”秦细犹豫道，“我认为，他已经喜欢上你了。”
菲紫绝望的眼睛忽然焕发出光彩，有点谨慎，又有些害怕地问：“为什么？”
“迪亚极其腼腆，不能正常和异性交往，他追求我也是被父母赶鸭子上架逼出来的，所有情话台词是他爸爸写的，所有礼物是他妈妈挑的，他对我的感情，更像大哥哥照顾笨拙的小妹妹，很谨慎也很小心，可是你不同，”秦细靠近菲紫，钻进她被子里，笑着说，“我第一次见到他可以和女孩子正常说笑，毫无拘束，口里说着不喜欢你，讨厌你，转个头又去找你。而且以他们家的环境来看，他这样待你，是非常不一般了。”
“有什么不一般？”菲紫的脸在黑暗中有些发烫。
“我觉得这种事你还是自己问他比较好。”秦细耸耸肩。
菲紫急忙抓住她，求道：“他们家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细很无奈：“这个问题我真的不能做主，你还是想办法试探一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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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斗殴
夜谈心，女孩子间的误会消除得很快，次日菲紫和就好了许多，甚至手挽手出现在酒店大厅里。
却见米若妲在不停给一个穿酒店制服的男人抛媚眼，口中解释着什么，九尾着拍着桌子对他进行恐吓威胁威胁，走近后才知道这两只不安分的家伙因房间不够（能看见秦细的房间），便委屈挤在一块儿了，没多久就因小事上演全武行，把人家家具床铺统统砸了，正在和经理讨情中。
秦细做事不喜太过偏袒，问问他们，很快得知事端是九尾挑起，便拉着他的手，简单安抚了米若妲几句。
九尾很不满地将她拖去旁边，怒道：“老子和你一块儿那么久，凭什么要和那只鸟抢位置？”
“我喜欢你，”秦细低下头，思索许久，缓缓说道，“可是看着米若妲，心里会感到怀念，很亲近也很喜欢，我相信她是我上辈子重要的朋友，纵使现在有些不愉快，但我不想伤她的心……我总觉得，或许我们俩还能再做好朋友。”
那汐洛呢？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