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子逸同学绝对是清清白白的!绝对不是谁突然兽性大发想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行苟且之事!此心昭昭,日月可鉴!我就一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娃啊~~~
这话能说出口吗?能吗?不能!
能知道这在荒郊野外,是可以做一些“见不得人”(请重读!)的事情的——这就足以证明她的“不纯洁”了……
一失言成千古恨啊……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唉————
郁闷地转身,玉沉烟以肢体语言表明她拒绝回答这个太有难度的问题,并且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子逸,我们走吧。”
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凉凉的话语:“真是不好意思,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你们大概都没法离开这片树林了。”
玉沉烟霍然回身:“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我们合力破掉的光禁引起那个以皇城为中心,笼罩范围百里的结界的反应。这个结界非常强大,以你现在的实力,我看甚至都不能离开这儿——”他指了指原先光茧着陆的地方,“半里之外。”
“那你先前怎么不说?!”
“我说了你还会救我?你当我傻的么?嘁——”
“你!”某女怒发冲冠,“你那种看白痴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你你你……”
萧子逸及时拉住了某个濒临狂化的家伙,软声道:“我们寻处地方坐下,布好结界,入定后不知时间流逝,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等了等,见她一直不动,只得轻声催促,“走吧。”
玉沉烟不情不愿地点头,临走前恨恨地朝某个笑得十分欠抽的家伙一挥右拳,中指将竖不竖蠢蠢欲动……
……算了!她要维持她淑女的假象!再说那混蛋也不晓得这手势的“高深”内涵,她才不会乘人之危!
——不过,话说回来,骂人人家却完全没意识到你在骂他,那是一种境界;但若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在骂他……那只能说是一种无以复加的失败了……
临江仙。
临江仙,苍旻皇都甫京城中最高档的酒楼,档次之高,与它的人均消费水平互为表里,交相辉映。
靠窗的位置,红木雕花大圆桌上摆着数盘残羹剩炙,在邻桌水陆八珍、满目琳琅的无情对比下,更显无限寒碜凄凉……
两男一女,女孩子眉目如画、娇美可人,两个少年却是各有各的风致。身着月白长袍的那位眉宇纤容,常含温柔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古雅风仪;另一位眉飞入鬓,器宇轩昂,一拢红衣鲜艳得近乎花哨,穿在他身上却意外的合适,犹如众星合该拱月那般理所当然。
三个绝世佳人的出现的让临江仙众人大饱眼福,不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意淫的对象,一时间整个楼层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的和谐……
——不过,YY主角之间的气氛就似乎不太和谐——或者说是大大的不和谐。
红衣美少年晃着长腿悠闲地剔着牙,紫裙妙龄女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众:这个句子一般不都是用来形容男子的么?),面目狰狞;而月白佳公子则状似全身心投入在品赏杯中香茗……只是那眼神不时在另外两人之间一掠,然后唇角浅浅一翘。
很诡异……
此情此景,让众人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传统言情版:
那状甚凶恶的女子死死剜了美少年一眼,再回首,凝眸处却是水意阑珊,只见她颤抖着樱唇,每吐一字都似痛不欲生,却还是强撑着,略带哭腔道:“月白公子,小女子有负你我当年断桥月下之盟,三年生死两茫茫,如今我已另有所爱,还请公子……忘了我这个背信弃义的薄情人罢……”语尽处已是泣不成声。
月白公子一震,望向那女子的眼眸饱含了深情和痛苦:“翠儿……(玉沉烟:谁啊?!谁想了个这么恶俗没品的烂名字代指老娘?给我站出来!)你当真不再爱我了么?”
紫衣女子娇躯一颤,盈盈泪眼,仿佛蕴了千言万语:“月郎,我……”
月白公子眸光一亮,急切地握住她的手:“翠儿……”
紫衣女郎重重一颤,泪如雨下,哽咽道:“……月郎,我对不住你,我与那人……我,我已非完璧……”玉容惨淡,用力一挣,掩面而去。
月白公子如遭雷击般呆在原地,待得半晌回过神来,满面惨然,却还是朝那女子奔走的方向追去,口中犹自唤道:“翠儿……”声含忧心,又隐约凄惶,使听者无不落泪……
众人:真乃一位情深意重不拘世俗的好儿郎!
红衣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我出场的机会。
快意江湖版:
红衣少年猛地一拍桌子,冲那月白公子一抱拳道:“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又有道是‘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我原不知翠儿(玉沉烟:……刚刚站出来那厮,滚出来让老娘再修理一顿!)乃是兄长之爱,以致夺人之美。然而事已至此,我与翠儿名分已定,还望兄台大人有大量,君子成人之美,对小弟这番鲁莽既往不咎,一笑而过。”
月白公子淡淡一笑:“贤弟言之有理,大丈夫何患无妻?此事就此揭过罢。”
红衣少年闻言大喜,笑道:“正是,大丈夫何患无妻?想不到兄之为人如此豁达高明,先前是小弟眼拙,实在失敬!”满斟一杯,高举,“人活一世,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今日得遇大哥实乃我人生一大幸事!为此当浮一大白!”一口饮尽。
月白公子微微一笑,亦满饮一杯。
接下来,是男人们对酒当歌的感情交流时间……
众人:夺妻之恨,就这么三言两语打发了?大侠果然是大侠……
紫衣少女:……这两人敢情一直拿我当背景布使来着……
耽美腐女版(为什么?为什么古代会有这种版本?):
月白公子的目光在另外两人之间转了几回,眼波流转,欲语还休,正在思量踌躇,那紫衣女却一拍桌子,柳眉倒竖,喝道:“红衣,我告诉你,我和月白清清白白,你少在那里给我摆脸色,惹急了我,老娘便真叫你绿云罩顶!”气势汹汹。
红衣少年抿了口茶,悠悠开口:“我当然知道你和他没什么啊。因为……”他那俊美的脸上绽开个如阿修罗般绝美又诡异的微笑,“有什么的是我和他……”
紫衣少女愣住,须臾脸儿煞白,颤声道:“你,你,你是说……你们……”
“没错!”红衣少年笑眯眯地接口,一伸长臂将月白少年揽入怀中,“我和月儿情投意合,这段恋情中一直多余的那个人,”他优美的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翠儿(玉沉烟:……),是你啊~”
两个美少年相携款款而去,只剩下某个尚在惊愕中的可怜少女,兀自魂不守舍……
月白公子:……风水轮流转,古人诚不欺我。
狗血韩剧伦理版(……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版本啊?):
紫衣少女美目闪烁,几度启唇,却还是没有只言片语,月白公子眼神一黯,再抬首看向她时却是微微一笑:“翠儿(玉沉烟:……此人已死,有事烧纸。),你什么都不用说,只听我说。”
“从前,有一个书生,他在赶考途中遭到抢劫,饥寒交迫几乎饿死的时候,一个好心的商女收留了他。两人日久生情,私下里定了白首之约。书生进京赶考后商女一直在家中等她来实现对自己的承诺,用八抬大轿迎她过门。可是一年后,她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听到所有的人都在议论那个她一直牵挂的人娶了皇帝的女儿。”
月白公子凝视着紫衣少女,笑容无法抑制地变苦:“那个书生,就是你父亲,而那个商女,是我娘亲。”
紫衣少女完全呆住了,好久才木木地低喃:“也就是说,就是说……”
“是的,”他替她道出了她没有勇气接下去的话,“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够了!”红衣少年一拍桌子(桌子:又拍?!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月白,你撒这样的弥天大谎是想要成全谁?!”
“我所说的,全是事实。”月白公子的脸上又挂上那种淡笑,“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告辞。”
他就那样离开。
良久,紫衣少女仿佛突然从梦境中惊醒般,失魂落魄地追出门外:“月白,你等等!你站住!回来——”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猩红的血,从红衣少年的身上汩汩而出!
“红衣!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红衣……”被他护在怀中的少女惊慌失措。
深深地望了女孩一眼,少年微笑着,溘然长逝。
“红衣!!——”
三日后,月白公子在两座新坟前,自斟自酌。
山风如泣。寂寞,似永无止尽的挽歌……
三色组合:终于全体出镜了……
红衣少年:靠!少爷我就混到一句台词!还“溘然长逝”……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此章为某日抽风的作者纯为恶搞而写,几乎没有情节发展,只图博众君一笑。不喜欢的就跳过到下一章吧,谢谢~
ps:终于用上了“樱唇颤抖”“娇躯一颤”等超级雷句,激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桃公主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一个小时以前,玉沉烟会一脸沉痛地告诉你,那就是所有吃进嘴里的东西都像塑料泡沫做的,淡而无味。
而现在,她则会以想吃人的眼神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在你痛苦幽怨地对着一桌山珍海味含情脉脉,却只能奉守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最高格言的时候,对面却竟然有一个厚颜无耻的王八蛋眉开眼笑地大吃大喝!
无耻!
鄙视!
曾经佳肴罗列的桌面好景不再,横七竖八的冷炙残羹面面相觑,无限凄凉……而始作俑者意犹未尽,再一次伸出了他那罪恶的黑手¬;¬;¬;¬;——
“差不多了吧你!还要做韩式菜汁泡饭啊!”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家伙是从饿鬼道逃出来的吗?
他没有意识到他风卷残云满嘴流油的快乐是建立在她无数次咬碎银牙的痛苦上么?他没有听见坐在他对面的她,脆弱的小心脏哗啦哗啦碎了一地的声音么?
“着什么急?没看这还有剩么?挥霍粮食,是要被打入地狱的。”葛怀琚优哉优哉地再含一口八宝饭,表情优雅得好似那些在音乐餐厅里享用法国大餐的小资一族,可手下的动作却是半点不慢,三两下将最后一点芙蓉莲子羹扫荡进自己的碗内,“虽然烹制得粗糙了些,但出门在外,自然是不能讲究那么多的。”
粗糙?嫌粗糙您老别吃那么多啊!
“吃完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吃的东西味道都不对劲了吗?”玉沉烟没好气的说道。
¬;¬;——不错,这就是她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与自虐无异地待在这里的原因。
半小时前,五星级酒店临江仙的门口。
在她零下十度的目光中葛怀琚闲闲抛出一句:“你之所以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不是食物的错,是你自身的缘故。”刻意地停了停,才接下一句,“而我可以帮你改变这个状态。”
倘若玉沉烟够有骨气,此刻就该对他这种先兵后礼的行为迎面唾弃;至不济也要高傲的一甩头,毫不留恋的潇洒远去,让他知道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安抚打发的人!以此安慰昨夜林中自己严重受创的自尊心!
但文天祥之所以成为文天祥,丹心汗青流芳百世,就是因为这世上有铮铮铁骨的人如国宝熊猫般稀少,而且很不幸的也如国宝般越来越少……
而玉沉烟小姐,显然不具备这一高尚品质。所以当她听了那番话后,第一反应是眼前这个耍过自己的家伙所说的话有几分可信,是否接受他的帮助以及这样做可能带来的不良后果,——完全没有想到他不久前的嘲弄。
……当然,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也是心胸开阔的一种表现。
当玉沉烟确认自己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一顿美食后,她爽快地慷他人之慨,将临江仙最好的菜点了个遍。
至于那个“他人”,自然是萧子逸了。
……
搁下筷子,葛怀琚瞅了瞅空空的茶杯,又瞄了玉沉烟一眼——后者恨恨的起身给他倒下一杯香茗,回座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红衣少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那火星四溅的眼刀,自顾自抬手,慢慢啜一口,茶香萦绕在唇齿间……
眼刀败下阵来,玉沉烟拢在袖中的双拳蠢蠢欲动……
“其实很简单,”葛怀琚很神奇的在流血事件发生前一零点零一秒悠悠开口,阻止了即将发生的悲剧,“只要把你脖子上那块东西解下来就行了。”
“……就这样?”少女难以置信的瞪眼。
“就这样。”葛神算高深莫测的颔首。
……
玉沉烟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高兴得要立刻跳起舞来,又像是得意和不屑……
高兴可以理解,但不屑么……
“解下来就可以了是吧?”她冷冷一笑,极快地将那一直贴肉放着的物件摘下,眼神满是不信,“摘了。”
怎么样?什么都没有变。她既没有感到眼前的景物色彩更鲜明,也没有觉得……
……咦?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一下子不一样了。菜的清新,肉的浓郁,从进入酒楼起完全没有注意到的各种味道,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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