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前夫,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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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前夫,手放开-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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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她以为他是因为不舒服而晕倒了呢。

“没事,你开你的车,我只是想躺一会。”

他蹙着眉,那模样真的让人心碎不已,桑念初以为他一定是觉得头痛,因为此刻他正轻轻揉着太阳穴附近。

她索性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沿着他浓密的黑发摩挲,小心翼翼用修长的手指按着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捻。

“有没有好一些?”

“恩。”戚擎苍应了一声,蹙紧的眉心终于有些舒展开来了。

桑念初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心疼,她不时低下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戚擎苍,他像个孩子一样紧紧依赖着她,这让她觉得自责,作为他的妻子,不管有没有爱,她都失职了。

是的,无论怎样,他们终还算是组件成了一个家庭不是吗?既然是家庭,那就多少还要有些夫妻间的关心和互助在的,无论结局怎样,大家还应该是抱着好聚好散的心态度过每一天。

想到这,她便不再觉得心里的疙瘩解不开了,熟练地将车子挺稳在家门口,她搀扶着戚擎苍走下车,轻声说:“我们到家了。”

这时的戚擎苍已是有了些许清醒,见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桑念初身上,他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竟然破天荒扯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笑容:“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哪里,别跟我客气,我会觉得不自在的。”

桑念初搀着戚擎苍的手臂走进家门,顾不上撒欢的小南就快步将他扶上楼去,为他脱下外衣,换上干净的家居服。

他露出结实有力的腹肌,虽然身体有恙,却依旧是完美的男人身形。这样的身材令哪个女人都会有些心猿意马,桑念初也不例外,她不自觉地目光瞥向一旁,都不敢正视他。

“怎么了?我不穿衣服很难看么?”

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戚擎苍忍不住一挑眉毛问。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快乖乖躺下来。”桑念初扶着他躺在床上,就好像他是个急需照料的重症病人一样。其实他只是头疼而已,只是最近的头痛来的又急促又猛烈,通常他还没反应过来,起身之时就是一阵眩晕,伴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他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栽倒。

戚擎苍当真很听话,老老实实躺在她抻开的被子里,目不转睛盯着桑念初替他脱掉西裤,换上家居裤。

她是不是也这么给裴傲南换过衣服啊?

看到她动作这么熟络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然而一胡思乱想就会头疼,他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自己关心的事情还是不能太多,不然准会遭报应。

桑念初有些尴尬地盯着戚擎苍那里,人不舒服,怎么下身还不消停片刻呢。手绕到那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那个不安的家伙还……还示威一下,像是要自我证明就算主人不适他也依旧可以坚。挺昂扬。

“你自己穿!”桑念初突然背着手站到一旁,蹙着眉说。

戚擎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他也没想到她小手的触碰对自己而言竟会有这么大的魔力,已经能轻而易举就吊起自己的“性”致来了。

他将衣服都整齐地扣好,随后躺在被子里,像个乖宝宝似的直勾勾盯着桑念初,这表情让她觉得有些好笑,不禁俯下身去拭着他额头的温度,口中还一面问着:“你有没有又觉得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你揉一揉?”

“哪里都不舒服。”

桑念初立刻瞪起美眸,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是想让我给你做全身SPA吗?”

“那倒不用,我自己躺一会就好了。”

戚擎苍将自己的要求咽回肚子里,算了,这个时候不适合开玩笑,反正他的玩笑一向很冷,他太有自知之明了。

他闭起眼睛,不再出声。看着他这么难受,桑念初光是焦急,倒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一时情急竟然问了一句:“要不,我打电话叫佩慈来看你?”

疯了吗?戚擎苍嗖地睁开眼睛瞪着她,把她吓了一跳。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不在乎他在乎这个家啊,以前他把佩慈带回来的时候她不是气个半死么,怎么现在自己还主动提出要电话请她过来了!“我很久都没见佩慈了,她可能是在忙,算了。”他闷闷不乐地回了一句。

“哦。”桑念初有些难堪,不仅因为自己提了个毫无用途的建议,更是因为他的失落。

她还以为他不开心是因为自己跟裴傲南在一起的缘故呢,怎么能这么自恋,她一早就应该知道自己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他只爱佩慈一个人,其他人其他事对他来讲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风吹尽散。

误会如同解不开的结,越缠越紧,越系越乱。

见她神色有些局促,他索性再度闭起眼睛:“拿毛巾过来帮我擦一擦脸和手吧。”

“恩。”桑念初点头应着,便起身下了楼去。卧室里只剩下戚擎苍一个人,闭着眼睛发呆。

腹背受敌,他生病了,纪委那边却还在派人调查他的个人财产和工作情况。他的卓越政绩最终竟然归功于裘副市长所谓的“决策英明”,这简直是笑话——他都干了些什么?除了陪吃陪玩陪招妓之外,他还有做过什么有用的事吗!

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他这么不顺,本想跟佩慈倾诉一下,可佩慈却连个影子都见不到,她怀着孕,还能跑到哪里去忙活,一个孕妇也有人频频请其上镜吗?还真当自己是当红一线女星了?

所以,当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身边竟然只剩下心里还想着别人的妻子,这是何等混乱的关系,他都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的命,他从未料到过,自己竟然会有今天,也会有这么落寞的时候。

桑念初拿了温热的毛巾上来,见戚擎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以为他睡着了,忙再度放轻动作,悄悄走到他面前。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了,尽管她放得很轻,可是他没有睁开眼睛,他只是想感觉一下,桑念初会如何对待生病的他。

她在他面前俯下身去,拉起他的左手垫在自己手上的毛巾中,戚擎苍的手很漂亮,手指很长,却又骨节分明,看上去极为有力,充满了男子气概。

如同呵护一件工艺品般,她小心翼翼擦拭着他手的每一寸肌肤,温热的毛巾滑过他手指的每一处,像小虫子啃咬似的有些痒痒又有些酥麻。

好舒服……

桑念初偶尔还会顺带着用指尖捏一捏他的指关节,轻轻扯一扯他的每根手指,只是一个能让他放松的小动作,却当真令他全身都卸下戒备来,除了……除了某处。

他气息略微有些急促,蒙在被子下的胸腔起伏却不明显,桑念初放开他的一只手,转而细细擦拭着另一只,她的手好轻好柔,被这么像捧着珍宝一样捧在她手中,他觉得心都快要融化了。

擦干净他的手,桑念初又转而凑得更近了些,V领的毛衣露出白皙的颈子和若隐若现的诱惑,她却以为他睡着了就看不到,因此并未想过要遮拦。毛巾虽然是轻轻贴在他的面颊上,却有些突然,他吓得脸猛然一躲,惹得桑念初也跟着手一抖。

“醒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细细端详着。

好像只是受到惊吓的自然反应而已,他还是一动不动,桑念初也因此松了口气。

仔细看着这张英姿勃发的脸,这是一副让女人无法抗拒的冷峻坚韧的容颜。他不苟言笑,认真谨慎,他像个大男人一样为自己的家遮风挡雨,虽然帅到难免会让女人趋之若鹜,他却能给人与众不同的安定之感,让家人不知不觉中就放下心来,只顾得上享受他给的独宠。

佩慈真的是好福气,能被这样的男人守护一辈子,该是何等的快乐?

她不自觉再度伸出手去,提着毛巾的一角,轻轻描绘着他五官的轮廓。眉如墨画,鼻若悬胆,双目虽紧紧阖起却依旧锐势不减,让人觉得他突然就会睁开眼睛来,直看破你心底的每一寸角落。

好痒,好难受……

***动的是心,难受的是肿胀正不受控制的想要破出。

就在桑念初小心翼翼擦拭着他的唇角时,戚擎苍忽然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她,吓得桑念初险些把毛巾丢掉了。

“我……毛巾凉了,我再去换一块。”她急匆匆想要站起身来,却被他一把拉住。

“别走,我难受。”

他简洁地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若朗星,这样的人,哪里会有给人难受的感觉?

“哪里难受?”桑念初立刻焦急不安地揉着他的太阳穴,“是这里吗?还是哪里?”

“浑身上下都难受。”

桑念初触及到他的肌肤,热的都发烫了,她以为他是发烧,便急着想要挣脱他:“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不用,那个没效果。”

戚擎苍忽然支起身子,一把将她举起来抱在自己腿上,无视她的挣扎,瞬间扯掉她的罩衣,露出被保暖衣包裹着的姣好的身子。

“你……你要干什么?”桑念初面色一滞,“你不是说你难受吗?”

“你一直在勾。引我,我当然难受了。”他动一动双腿,她立刻觉得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她。

“谁勾。引你了……”桑念初心虚地想要逃走,他怎么能这样,她明明是在好心帮他,按照他的意思照顾他啊!

“你不承认?”

戚擎苍一个翻身,将她轻巧地压在身下,身下的望就抵在她的腿间,他动一动腰,认真地说:“你看,我现在忍不住了,怎么办?”

怎么办?她还想问怎么办呢!她什么都没做,没在他面前脱衣服也没在他面前多露一寸肉出来,他怎么能说这样就这样,他的脑子里到底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快……快放开我,你不能碰我!”

想起她之前对裴傲南说过的话,她突然心里一凉,忙用力推着他的肩头。

小手看似无骨,此刻却不知道哪来的力道,竟然硌得他生疼。他忍不住支起身子,而她立刻像狡猾的小鱼般从他身下抽出大半个身子。“为什么不能碰你?”戚擎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们现在不还是夫妻么,他同她怎样,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因为……因为……”

桑念初卡壳了,她该怎么说,要说是裴傲南的话,他搞不好又要生气,生起气来又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她,搞不好会变本加厉让她再血染床单一次。

“因为我怀孕了!”

“哦?”戚擎苍一挑眉毛,盯着她平坦的小腹,那也能叫怀孕?他当真不太相信,他甚至觉得,他们的孩子已经因为上一次他突然的兽性大发而早早不复存在了。

许是有别的原因吧,譬如说为了裴傲南洁身自好。

想到这,戚擎苍突然觉得有些心里不舒服,他抬起腿,让她得以把整个身子都抽出来,看着她跳下床去,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守着已经不算是完整的身子,他觉得心里好难过。

“你照顾我,就是因为夫妻间的义务?”

他轻声低语,是在问她,却也更像是在自问。

“有什么问题吗?”桑念初重新将宽大的衣服罩在自己身上,“你不爱我,为什么总强迫我做我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你不喜欢么?”他突然怔怔重复着,继而又自言自语地呢喃一句,“我还以为,我温柔的时候能给你快乐呢。”

桑念初被他的眼神搅乱了心思,那是无法形容的失落和自嘲,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是她看得出,他很不高兴。

“也好,我不会在碰你了,放心吧。”

他重新躺回到床上,闭起眼睛,丢下她一个人站在旁边,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

他生气了?

桑念初小心翼翼站在一旁观察着他,他的性子太难以捉摸了,她每天都如履薄冰似的跟他说话,生怕踩断了哪条线,他就会爆发。

然而这一次,她以为他会爆发的时候,他却突然平静下来了,这平静更令人不知所措,她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呆在这,还是该离开。

“我……我还需要帮你擦吗?”

她张口,谨慎地轻声询问。

“不用了,你出去忙你的就好,想出门去见裴傲南也可以,我不会拦着。”

这个家伙,谁问他这些了啊。

戚擎苍此刻分明就像是个孩子似的赌着气,眼睛也不睁,索性还给她个背影不去面对着她。

并非不想看她,而是觉得自己太失败了,箭在弦上却突然被女人拒绝,他相信她是唯一一个会逃离的人,也正因为此,他看到了自己的失败,原来当他想亲近她的时候,她还是会因为同他无爱,而毫不犹豫地回绝的。

他看错她了,她一点都不想同他在一起。

之前甚至还担心过如果离婚的时候她爱上自己可怎么办,她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会不会想尽各种办法挽留自己。有一阵子他甚至觉得她真的逐渐沦落,她为他做好早餐,她每天都亮着灯等他回家,他以为这些都是她的爱。

没想到——他现在才发觉自己有多可笑,没想到这只是她在夫妻生活中的尽职尽责而已,包括他们床第间的亲密,那都只是夫妻间的责任,她是被迫的,她从来不想跟他走得太近,是他一再要求,而这要求,如今已经变成了无法自拔的心动。

他该怎么办?

他第一次尝到心动的滋味,那些不安,那些醋意,那些感动,原来这些统统都是心动,就连跟佩慈在一起他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愫,跟佩慈在一起他只是一种执念,执意安定守护着,执意尽着男友在床第间的职责,执意坚持着当初留下的承诺,他以为这就是爱,在一起,不会有其他的情绪,这样的心情才是爱。

现在他的心里多了很多难以名状的感觉和味道,似苦似甜,似酸似辣,因为一个女人,他变得不再心静,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只觉得当她说出那些无关感情的话时,他失落到了极致。

“我今天没有想见他的意思……”

桑念初的话还没说完,戚擎苍却突然不耐烦地挥手打发她道:“那你就去叫佩慈过来照顾我,我不劳你费心了,让佩慈来!”

他顺手打翻了桌上的玻璃杯,那精致的被擦洗的一尘不染的玻璃杯就这样伴着他的手坠地,顷刻间,支离破碎。



呼,今天大章节合并,以便于亲们能完整地看到初初和芹菜的各自的心理活动,他们其实一直在误会彼此,不敢面对内心真实的感受……

正文 146、连句担心都说不好【6000字*一更】'VIP'

腊月二十八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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