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好接受他这样喂给自己东西吃呢,桑念初尴尬地推开他的手说:“你喜欢就好。”
“抱歉,我忘了这是在外面了,实在是太高兴。”裴傲南有些失落地缩回手来,只好兀自贪婪地享受着眼前这最出人意料的礼物。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看他津津有味的样子她自己都馋了,怀着试探的心情放一小块在嘴里,好甜,好腻,布丁放多了,牛奶却太少,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蚊…
桑念初忍不住皱起眉头,裴傲南却毫不在乎:“你啊,就是太挑剔,像我这样的可怜虫,能吃上你亲手做的东西,不知道会有多珍惜呢!你还是统统让给我好了!”
明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桑念初还是被这句话感动到有些难过,裴傲南总是这样,一直理解、关心、好脾气,他完美的像个大众情人,而她不过是一个已经嫁过一次的过气女人,她配不上他……
“在想什么,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见她目光若即若离瞥向一边,裴傲南立刻收回玩笑,一脸严肃地问。她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有什么不开心,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没什么。”桑念初撒了个谎。
“那,看着我的眼睛。”裴傲南轻声命令着。
桑念初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正对上他清澈深邃的瞳眸,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他呢,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他的五官完美至极,年轻而又俊朗的外表让无数女人为之倾慕心动,他多金又帅气,这样的他,就算是偶尔越轨,也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这样深情款款看着他,竟然心头突然像钻进只小兔子般突突狂跳着,脸也有些微红,桑念初赶紧将视线移开去。
她究竟怎么了,不会是突然爱上他了吧?
“老实说,为什么突然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是你做出了什么决定吗?”
他知道她有心事,但不知道她到底在琢磨什么。这个女人稍一不留神就会想出什么惊天动地让人大跌眼镜的主意来,所以他真的很担心她会突然决定要结束他们之间这种关系,再也不见他,他好怕她会这么说。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昨天错怪你了。”桑念初手指在衣角上不安地轻轻揉搓,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这羞涩又懊悔的模样真的太惹人心疼了。
裴傲南立即宽容地笑笑,原来只是这件事啊,那他反倒会觉得开心呢——
“你生气,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至少说明你对我的态度不同往昔,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吃醋。”
“哪有!”桑念初立刻焦急争辩着,她哪里会吃醋,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和谁在一起好吗!
“那你的错怪因何而来,除非——”裴傲南本想随意罗列出另外一种可能性,不料这种可能性却忽然占据上风,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除非你也像我一样,被人强迫做了不想做的事。”
“我……”
桑念初欲言又止,那种背叛的感觉又再度浮现,让她无话可说,也不知道怎样面对他,索性就勾着头玩弄着眼前的杯子,心里难过极了。
她是不是很坏?一面被迫同无爱的丈夫发生关系,另一面心里却还有着小小的私心和依赖,依赖着裴傲南,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还会莫名其妙的难过。
被猜中了啊。裴傲南忍不住苦笑一下,早知道这样,他当初就应该直接把这个笨女人吃掉好了,总好过现在的心疼,她……她又被折磨了吗?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戚擎苍那个混蛋太不自律。”
他轻声安慰着桑念初,可谁说他不怪呢,他只怪自己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不顾一切得到她,强行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谁要都不给,这样就能免去她受这些该死的伤害了。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够接受自己,他太过谨小慎微,她的心,他还看不太透彻。
见她依旧还是有些失落,一言不发的样子令他心疼不已,他突然站起身来绕到桑念初身边,旁若无人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
“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等你嫁给我,我会加倍还回来。”
不止要加倍,他一定会每天都爱她一遍,想到那种感觉他就忍不住不分场合的血脉喷张,她的味道一定甜美极了,怎么爱都爱不够。
“我再也不会让别人轻易碰我了。”桑念初突然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可怜兮兮看着裴傲南,轻声嗫喏着说。
她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
否则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让人惊喜的话来呢!
听到她这番保证,纵使再有些难过和愤怒也恼火不起来了,当下只剩惊喜。他好开心她会这么说,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他非要抱起她转个圈不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句话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真的吗?”裴傲南激动的只剩下反复攥着桑念初的小手,如获珍宝般的不舍得放开,他盯着勾着头乖顺的桑念初,忽然在她的发间吻上一记。
“哎呀!”桑念初尴尬地往旁边移了一下身子,却又被裴傲南拉了回来。
“不许逃,从你说出这句话开始,你就该安安分分准备好做我的新娘了,我会等你,多久都等。”
桑念初脸红了,他总这样甜言蜜语,她这个没怎么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小女人怎么受得了啊!屏风隔断后的薇安看着两人这一幕,不由得眼中火光直冒,要不是有何先生在,她早就拎着手里的开水过去泼她个狗血淋头了!这个该死的女人,装什么清纯、装什么羞涩、装什么情窦初开,都已经是嫁了人被玩剩下的菜了还敢装成这副样子,看她不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勾。引男人的资本!。
“淡定。”
望着她有些坐立不安的身姿,何嘉佑只觉得好笑。他不动声色看着这一幕,看着桑念初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的周。旋,心里忍不住一声冷哼。
“何先生,你也未免太小心了,只是去教训一下,顺便麻烦你拍下照片留着在明天的娱乐杂志上一起刊出来,这样不是很好吗?”
“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嘉佑再次弹出一朵烟花,看着它在空气中徐徐袅袅的升腾,扩散,最后化为一缕青烟消散。
小不忍则乱大谋。
是的,当初他被桑家人这么唾弃,狠心的留在走廊上再没人问津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告诫自己的。
他当时可以使出一万种残忍的鱼死网破的报复方式还给桑家,还给拒绝过他的她,让她生不如死!
他当时可以用一万种极端的手段让她明白,这就是不接受他的下场!
可是他没有,他怀着满腔愤恨的怒火,竟然选择放弃回敬,甚至连桑念初的婚礼他都没有出席,没有去搅局,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担心。
短短数月爬到现在这样的身价和地位,别人不清楚原因,他何嘉佑可再清楚不过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潜或者被潜,不分男人女人,他一忍再忍,只为有一天能将这些忍在戚擎苍和桑念初身上加倍讨回来!
而现在,所有的报复机会都被自己攥在手中,一环套一环,等着在他们最混乱、最渴望幸福和平静的时候还给他们,绝对不会给他们能够逃脱的机会!
佩慈怀孕,戚擎苍准备离婚,桑念初爱上了裴家二少,同时还跟自己的小叔纠缠不清……
很好,现在时机刚好。
不会有人打断他的谋划的,也不能有人打乱他已经设计好了的所有陷阱,现在他只需要静静等着他们悉数往里跳就好,然后他去收网,将两个人一网打尽,毁了他们的生活,毁了他们的一切。
正文 140、私照高调流出,或传订婚裴氏二少【4000字*第二更】'VIP'
年关将至,一年就这样行将尾声了。
自那天突然抽身而退之后,戚擎苍就很少再碰桑念初,他每天的确有在按时回家,只是每次回来都又晚又疲惫。有时候桑念初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她睡下时,床边是空着的。
她醒来时,床边依旧空着,只是有些褶皱的床单和浅浅的睡痕显示出曾经有人睡在自己身边。
他的动作尽可能轻缓,以至于都没怎么吵醒过身边的她茆。
有时候他甚至会望着沉沉睡下的她若有所思,眼中布满无法掩饰的疲惫。
他遇到了点麻烦,确切来说,是大麻烦。
裘副市长前几天的谈话颇有些意味深长,他虽一直不明白自己能有什么把柄被那伙人盯上,但看不顺眼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很清楚,迟早会有这么一次发难蚊。
“小戚,你还年轻,前途无量,确实不应该被这些蝇头小利就迷惑了双眼,站错了队伍啊。”
裘副市长显得语重心长,只是他觉得有些好笑,他站错队伍,站错什么队伍了?他一直自成一派从不想跟人结党营私,做自己该做的认为正确的事,不拿一分不干净的钱,这有什么错?
是,他目中无人,他刚正不阿,他当仁不让,仅仅是个看上去像是挂着名衔的会长,却富得堪比省长。
可这些钱都来得干净,他一不违法二不违纪三不收受贿赂,裘副市长竟然佯装好心提醒他说“上面已经开始察觉了,让他及早收手,免得铸成大错”。
他收手什么?这简直是笑话,不用想也明白又是一轮陷害,只是为什么裘副市长这次会出手干预,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似乎从未同他有过什么瓜葛和接触,他们分属不同岗位和职责,几乎没有交集,他不应该越权这样提醒他,尤其是在这种风口浪尖上。
随手翻看着桑念初放在床头的报纸,一则醒目的娱乐圈新闻跃入他的眼帘——“裘氏千金艳。照高调流出,或传择日订婚裴氏二少”。
他吓了一跳,这也算是个爆炸性新闻了,裴氏二少不就是裴傲南吗?他怎么会想起来跟官家勾结,他不是一直很喜欢念初吗?
仔细端详着那张附带的照片,虽是模糊的难以辨认,可那影影绰绰的轮廓还真像是裴傲南。
见桑念初蜷在一边沉沉睡着,报纸还有些被揉皱的痕迹,他立刻明白了些什么,想推她起来问问清楚,却又担心会再度让她难过。
他还以为离婚后她就能名正言顺嫁给裴傲南了,现在看来,事态变得有些难以预估了。裘副市长和裘薇安的出镜率略高了些,今天他还无意中看到报刊亭里的一本时尚杂志上她是主打。
那这婚,要不要现在离?
他隐隐觉得这次自己这身麻烦可能会拖累桑念初,要想离婚的话,安安静静过了年,应该就差不多可以谈一谈了。
可是突然凭空多出这么个花边新闻,本来找好的下家变得扑朔迷离——裴傲南的态度尚不明确,丢她一个人没人管,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呵,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之中考虑了这么多,戚擎苍不免有些自嘲,把自己身边的女人拱手送给别人还要牵挂她日后过得好不好,他也算是史上头一个了。
而且他感受得到,佩慈最近对自己日益冷落,忙着宣传即将上映的新片的她有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如果把这些线索串在一起,事态就显得很不正常,他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捣什么鬼,但反正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摆平的事情,这点他确信无疑。
轻手轻脚下了床,戚擎苍来到书房,他本来不怎么想跟裴傲南有什么瓜葛,何况这也不是他该问的事。
可是——翻看桑念初的手机,二十多通未接来电全都是裴傲南一人打来的,还有十多条短信,她一条都没看。
他得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随手用桑念初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只响了一声裴傲南就接了起来,听上去他很急促,连对方是谁都不问,张口就说:“念初你听我解释好吗,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戚擎苍的脸色冷了一下,强压怒火低声说:“我是戚擎苍。”
“……”电话彼端的裴傲南立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清楚戚会长深夜打电话给自己是有什么事,难道是念初负气跑了?
“你是怎么回事?报道上说的,关于你订婚的消息,据说是和裘副市长的女儿?”
“别提这事,简直要气死我了,我非得把这家该死的杂志社给搞死不可,敢陷害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戚擎苍笑笑,盯着手中报纸上那醒目的照片说:“可是照片你如何解释,我还一直当你是正人君子,看你追念初追的那么紧,险些就要把她让给你了呢。”
“喂,你可别火上浇油,我是清白的,谁知道那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真该死,我这辈子再也不碰酒了!”
呵,又是酒啊?究竟是酒作祟,还是人心作祟?
见戚擎苍不做声,裴傲南便压抑不住担心,支支吾吾地问:“那……念初还好吗?”
“她睡了,看上去好像挺正常的。”
他是疯了吧,告诉别的男人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是什么状态,他是有多宽心,才能做到这么神经大条的地步!
“该死,她一定不想见我,我真是百口莫辩。”裴傲南懊恼地捶了下桌子,薇安——她最好别让自己见到,否则自己一定会要她好看!
“你好自为之。”戚擎苍烦躁地收了线,对于他的不敢担当他表示鄙夷,做了就是做了,哪怕不想面对,也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就像他当初那样,虽然不爱桑念初,但还是因为破了她的身就娶她回家,直至——
直至现在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一切都乱得一团糟,连自己的心都跟着失去了方向。
戚擎苍挂掉电话,随手将手机放在桌上。回头之际,他突然看到门口站着一抹人影。桑念初披着外套站在门外,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倒是让戚擎苍有些尴尬了,他干咳了一声,轻声解释说:“我不是有意要看你的手机的。”“我知道。”桑念初笑笑,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因为睡不着,所以他回来的动静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最近好像每天都早出晚归,别太辛苦,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
“不用,你睡你的就好。”戚擎苍摆摆手。
“睡不着。”桑念初无力地笑笑,“去煲些清粥给你喝吧,晚上吃过饭了吗?”
见她那样憔悴,心想着也许找点事情让她做会缓解她心里的痛苦,戚擎苍便应了一句:“没怎么吃,你去做吧。”
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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