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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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变-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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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萨摩并不认为那些人的发疯和自杀与大神有关,但由此却可以看出那坦·埃森在里尔公国人民心中的地位不是普通的重要。听到这里,萨摩已经可以猜出贵妇人究竟要他做什么了。
  「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能知道詹卡拉,纳恩司铎大神的旨意吗?」
  贵妇人从回忆中醒来,闻言立刻含着眼泪点点头:「没有错。我想请求大神原谅我的丈夫,十几年了,也够了。」
  萨摩对此相当不以为然,他认为哈托·丹尼诺之所以恶梦连连是因为良心谴责,而良心谴责应该不是十几年可以冲淡的。
  这话萨摩当然不会说出来,不但不说,萨摩还想趁这个机会突破哈托·丹尼诺的心防。他相信,真实参与噬巫事件的哈托·丹尼诺一定知道一些外界所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萨摩心中已有决定,假做沉吟思索之后才道:「我可以试试看。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我请求大神谕示时,哈托大人最好在场。」
  贵妇人间言犹豫起来:「我丈夫不久就同来了,只是……他总是暍得醉醺醺才会回来。这样不会对大神不敬吗?」
  萨摩心中三号,连忙回答道:「哈托大人是因为大神的惩罚才会变成这样,人
  神是不会生气的。「他就怕哈托·丹尼诺太过清醒,这样可就不利他动手脚了。
  贵妇人对萨摩的解释有些半信半疑,开门又想追问,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夫人,大人回来了。」是那个青年的声音。
  贵妇人一听,顾不得再问,连忙扬声对外面道:「快将大人扶回去房间,我等会就去。」说完,贵妇人见萨摩在二芳听,不由露出一抹苦笑:「我丈夫暍醉了,常常大吵大闹,旁人拿他没法,还是要我去才行。杜斯妥先生要跟我去看看吗?」
  当然是要去了!萨摩点点头,煞有其事地道:「如果可以,看看大人的状况应该可以帮助我判断大神的旨意。」
  贵妇人闻言,倒是急了起来:「的吗?那快些跟我来。」说着,拎起裙摆快步走出房间,萨摩自然连忙跟上。 
 
 
 
  
第二百二十七章·逝去的回忆
 
  同样穿过回廊,拐了好几个弯,来到一个房门虚掩的房间,领路的贵妇人才脚步一顿:「这里便是了。」说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没有方才那间房间的夸张大门,但里面的空间却不惶多让。先走过摆放着简单而精致桌椅的前厅,一张豪华的大床出现在眼前。仆人们来来去去忙着,有人端水,有人倒茶,有人忙着清理满地秽物。
  大床上横躺着一个男子,外衣已经脱下,只穿着内衣,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男子在床上扶正。男子并不安分,嘴巴一边不知所云地大呼小叫,一边手脚并用,将几个仆人踢得东倒西歪。
  贵妇人对这种状况似乎很熟悉了,也不见惊讶,很快便指挥着仆人将一切收拾乾净,接着来到床前,像哄小孩似的,一边在床上男子耳边柔声说着安慰的话,一边伸手轻拍男子胸膛。
  这一走近,萨摩总算看清楚床上的男人。这个前宫廷侍卫长的男子——哈托·丹尼顿,南鬓斑白,凹陷的眼窝,瘦削的脸颊,满睑皱纹,看起来苍老得惊人。若不是出现在这间大宅里,谁能猜到这么憔悴的男子,竟然会是一个生活富裕的贵族?
  看来,就如贵妇人所说的,哈托·丹尼诺这十几年被自己的心折磨得不轻。
  看着贵妇人忙着安抚床上还在胡言乱语的男子,萨摩心中一动,缓步上前,轻声道:「夫人,让在下试试可好?」
  贵妇人闻言,回头看着萨摩,有点怀疑,但看萨摩似乎相当自信,再看自己的丈夫的状况,终于退离床边。
  萨摩走到床边,左手悄悄按着哈托·丹尼诺的手,右手则悬于哈托·丹尼诺额头上方,嘴里喃喃有辞地道:「在詹卡拉·纳恩司铎的光辉之下,梦魇远离,让一切归于平静。」
  这是里尔公国很常见的小仪式,用来驱离梦魔。里尔公国的人民一旦做恶梦,都会找预言师进行这种简单仪式,据说便能换得好一段时间的好梦。为了伪装成预言师,萨摩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喃喃念完一串仪式咒语,萨摩右手在哈托·丹尼诺额头上一弹。说也奇怪,就这一下,哈托·丹尼诺突然安静下来,不一会便发出规律而安稳的呼吸声。
  见状,贵妇人呆了。这个方法贵妇人不是没用过,她甚至足请神殿的顶级预言师来举行仪式,但不论重复几次,她的丈夫都非得闹半个时辰以上才会慢慢安静下来。顶级预言师表示,这是她的丈夫违背大神的旨意,仪式才会无效,这让贵妇人更相信自己的丈夫的确惹怒了大神,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一个人可以成功利用仪式让她的丈夫安静下来!
  贵妇人吃惊之后,紧接着是狂喜。这个占卜师贵妇人对他本来不抱太多期待,但现在看到这一幕,顿时信心大增。果然就如传言中所说的,此人虽只是占卜师,但能力却有预言师那么高!
  眼角瞥见贵妇人惊喜的眼神,萨摩知道他的策略成功了。他当然不是真的会驱逐恶梦,事实上,萨摩只是偷偷将神能送进哈托·丹尼诺的体内,直击大脑。酒醉的人只不过是神经亢奋,萨摩用神能抚平脑中的能量波动,哈托,丹尼诺大可以好梦连连。萨摩费事这么做的原因,自然是为了让贵妇人更死心塌地地相信他。幸好,掌握神能之后的萨摩对能量的体悟已然今非昔比,否则还不一定能果断地利用这种方法取信贵妇人哩!;
  打铁趁热,萨摩趁着贵妇人深受震撼的这时,萨摩立刻进行他的下一个计画:「夫人,趁着大人安静下来,我想试试聆听大神的谕示。能不能请夫人暂且回避,并且暂时别让其他人接近这个房间?」
  贵妇人闻言立时省觉,忙不迭地道:「当……当然可以。你……大师尽量。」贵妇人这会连称呼都变了。
  待贵妇人领着仆人退去之后,萨摩环视偌大房间,思索了一会,终于决定动一点小手脚。
  他必须预防他人窥视,发现他的举动。于是,萨摩运起神能。在双眼金芒大盛之下,萨摩双手平托,掌心浮着一颗七彩光球,颜色在光球中流动,十分美丽。
  「听吾之命,跟随窥视者之心,幻化型态!」萨摩低声呢喃。
  随着声音,七彩光球飘离掌心,在房间绕了一圈,停在萨摩上方,听得「波」一声,光球破裂,七彩光芒立刻往四周窜流而去。
  这也是结界的一种,但是却不足现今的人类或精灵能够掌握的结界。这个结界使用了四周所有元素,足属于神族的高等力量——迷障术。来人到此,便会被心里的想像迷惑,以为他看到了真实,其实呈现在他眼前的,只是心中的幻影罢了。这种法术,对于迷惑人类或足低等魔、神族效果显着,但若是遇到与施术者同等级的神族或魔族人,迷障很容易便会被破去。
  在里尔公国,萨摩一点也不担心这一点,所以他很大胆地使用这个神族法术,目的就是避免人们无谓的好奇心发现他的真正目的。不过,萨摩却想不到,这个法术的确掩盖了他的行动,却也造成往后他莫大的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萨摩完成迷障术之后,才放心地看向床上睡得恁熟的哈托·丹尼诺。
  伸手按住哈托·丹尼诺的头,大拇指拙着哈托·丹尼诺的眉心,其余四只手指则按在他的头顶。白光一现,萨摩闭上了眼睛。
  突然,萨摩发现自己骑在马上,走在笔直宽敞的道路上,马蹄踩在硬石板地面上,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萨摩知道,他已经来到哈托·丹尼诺的回忆中,他所看见的,其实是哈托·丹尼诺当年所看见的。眼前陌生中带着熟悉的景象,应该便是当年皇宫外的都城大道,虽然有些不同,但还看得出来。
  为了完整知道当年发生的事,萨摩用了最冒险的方法,也就是漩神术的其中一个方法。大部分使用漩神术,都用一问一答的方式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但漩神术还有另一个施展方式,可以更完整地知道所有事情,那便是将意识潜入被施术者的记忆中。因为花的心力太大,加上被外界打扰时容易造成功力损伤,所以大部分神、魔族人施展此法,都不会使用后者的方式。萨摩为了得知一切,自然顾不了这么多。
  哈托·丹尼诺骑着马,他刚交班,正打算回家歇息。这些日广宫里小平静,死了好些个王子、公主、嫔妃、侍女和执勤的士兵,许多高官也莫名其妙地暴毙,可真把他累翻了。
  「大人,上头有查出什么吗?」跟随在哈托·廾尼诺半个马身之后的士兵压低声音问道。
  哈托·丹尼诺摇摇头:「能查出什么?连死因都查不出来啊!突然口鼻溢血而死,没有外伤,却又不是中毒。唉……」
  士兵沉默了一会,又怯怯地问道:「会不会像传说的那样,是……是那坦大人?」
  「胡说!」哈托·丹尼诺斥道:「那坦大人已经预言过了,这是我国无法避免的灾祸,跟那坦大人没有关系。」
  士兵还有些迟疑:「可是,预言是那坦大人说的,谁晓得他有没有……」
  士兵的声音蓦然中断,因为哈托·丹尼诺已经狠狠地瞪住他:「预言也可以乱讲吗?大神会降下惩罚的!」
  此话一出,士兵也无话了。
  哈托·丹尼诺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环视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们这边,这才道:「你不知道,那坦大人的预言实现了,凶手一定就是那个人,只是找不到证据而已。」
  闻言,工兵精神来了,连忙问道:「谁?大人已经知道了?」
  哈托·丹尼诺长叹一声,喃喃道:「……狼子野心,动摇国本。」
  八字一出,士兵立刻倒抽一口凉气:「您是说……四王……」
  这句话在贵族内部悄悄流传,虽然没有人敢大声宣扬,但知情的都知道,这是那坦·埃森,对那名曾经杰出到八千宠爱集一身的王子,所下的预言。
  「嘘!」哈托·丹尼诺连忙示意噤声:「要是传出去,小心掉头!」
  上兵立刻惊觉,连忙捂住嘴巴,见四周没人发现他的动作,这才又开口低声问道:「他……他怎么敢做这种事,大罪啊!」
  ——意谋杀贵族,而且还是连续……
  「我怎么知道?」哈托,丹尼诺没好气地瞪厂七兵一眼,才又无奈地道:「权位诱人吧。」
  士兵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难道……王……王不知道吗?」
  哈托·丹尼诺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这么大胆,敢随便指谁是凶手吗?」
  士兵一愣,讷讷地道:「您……您是说……」
  「当然是王说的,我只是在旁边听见罢了。」哈托·丹尼诺又叹气了。
  士兵也跟着叹气:「要是当年听左相的建议,把他杀了,也省下这些人祸,偏偏王心软。现在要杀,可要讲求证据了。」
  哈托·丹尼诺不语。如果王要杀死那个人,随时都可以,只是王还不想放弃那个他曾经那么宠爱的儿子。
  伴着喀啦喀啦的马蹄声,两人沉默着。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又急又快的马蹄声,转眼一匹马超过哈托·丹尼诺。马上之人一拉缰,马身一扭,立刻横着停在哈托·丹尼诺之前。在哈托·廾尼诺开口暍问之前,马上之人已经跳下马,跪在地上,一边喘一边发抖:「哈托大人,快!王……王驾崩了!」
  「什么!」这消息恍若晴天霹雳,将哈托·丹尼诺打得懵了。
  「王在猎场突然驾崩,大臣们都慌了,那坦大人悄悄命属下回宫通知哈托大人应变。」报讯的士兵以为哈托·丹尼诺没听清楚,立刻又补充解释。
  这会,哈托·丹尼诺总算回神,二话不说,勒马回头,往皇宫急驰而去。
  一进皇宫,哈托·丹尼诺立刻直奔国王寝宫,从国王交代的地方拿出一只锦盒。
  「丹尼诺,如果我也出了事,你就把这个交给左相。」国王在两天前才说过这段话,哈托·丹尼诺还安慰他不要杞人忧天,没想到……
  这一定是国王的遗嘱。哈托·丹尼诺捧在手上,突然觉得全身怕得发抖起来。急急忙忙往外走去,脚下却一绊,捧在手上的锦盒掉在地上,跳出一片四周书有工家花纹的长形木片。
  哈托·丹尼诺不想看,但是朱红色的字却自动跳进他的眼睛:「诛四子,立丘子为王。」简单的几个字因为下面印着的国王印章,显得特别沉重。
  哈托,丹尼诺心头—跳,连忙捡起木片放入锦盒当中,正想走出去时,突然听得外面傅来脚步声。哈托·丹尼诺心脏几乎跳出喉咙,直觉奔人内室,翻过后窗,小心翼翼地躲在窗下草丛。
  脚步声进了国王寝宫,按着便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哈托·丹尼诺知道是谁了!所以他更恐惧了。王驾崩的消息刚传回来,在所有都城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消息时,那个人已经早一步来翻找王的寝宫。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这一切都是他计画好的!
  「找下到!」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
  「继续找,等一下进来这里的人,见一个杀一个。」冷酷的声音随即命令。
  哈托·丹尼诺闻言,全身盗出一身冶汗。幸好他早一步离开,否则……
  看着手上的锦盒,哈托·丹尼诺犹豫了。看情况,四王子的势力已经控制了宫廷,他若是拿了这锦盒出去,会不会反而遭祸?哈托,丹尼诺有些举棋不定。
  大臣们陆续回到都城,那坦·埃森护着王的遗体回到叶都。国王驾崩的消息传遍公国,悲伤弥漫在这个国家的所有角落。
  哈托·丹尼诺夹在百官之中看着护送遗体的行伍,内心很痛苦。他终究不敢将锦盒交给左相,反而将它埋在树下,但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左相竟然被冠上谋逆罪,被右相命令司兵长在宫门前处死了!
  哈托·丹尼诺这时才懂,左相一定是王托付处理遗嘱的人,如果他立刻将遗嘱交给左相,那么不仅右相无法杀死左相,还可以经由左相的力量,将情势逆转过来。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所有官员一面倒地倾向四王子!
  足他的错啊!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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