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云苦恼地回答。
白任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有可以马上补充真气的秘宝就好了。”
“马上补充真气的东西吗……有了!”季行云惊叫。
“我想到了,嗯……材料方面……请方管家准备应该没问题……太好了!”
白任见到季行云全心全意地为朋友着想,完全忘了武议团的事,便提醒道:“小云,你可别忘了距离武议团的比赛剩下不到两个星期了,要不要我陪你练招?”
季行云无所谓地说道:“不用了,还是小荃的事比较重要,何况解决小荃的问题也等于在为武议团的比赛作准备。我还是先去找方管家比较重要!”
“好吧……加油。”白任由衷地为季行云打气。
“不好了!不好了!大个子、大个子昏倒了!”
听到这阵叫声、白任、季行云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正在练功的三人。
大个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小康正不停拍打他的脸,新智则焦急地大叫求救。
练功练到昏倒!这还得了!
白任、季行云火速奔到大个子身旁,两人分别抓住大个子的一只手,为他把起脉来。
白任用心观察大个子的状况,同时口气严重地问道:“我不是只叫你们尝试真气护身的功法,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多作了什么动作?”
白任要这三位初学者练的是将真气运行至体表的气脉中,顺便可以开通体表气脉强化气脉,这也是练筋脉的基本法门之一,要是因而走火入魔还可真是一项奇迹。这算是练气法门中基础中的基础,白任也就很放心地让他们三人自行练习,想不到才分心与季行云聊了几句就出问题了。
小康不安地说道:“没有没有,我们都只依照白牙你的指示运功,绝对没乱来。”
新智也补充道:“大个子刚才还说练得很顺利,白大哥说把真气运行至体表气脉会遇到的阻力,几乎都没遇到呢!”
季行云探知了大个子体内的状况后,安心地笑说:“没事,没事,放心。”
原来大个子的体表气脉天生就已经十分畅通了,而大个子全力运行内息至表体气脉时,在功力尚浅、又操作不熟练的情况之下,竟然让丹田内的真气全部倾入体表气脉之内,一下子就让全部的真气留在体表气脉之内,失去控制回不了丹田,才让身体不适而昏厥。
季行云输入真气,引导大个子的真气回到丹田,又在大个子脑后按了两下,大个子就悠悠醒来。
大个子的失误,也让季行云想到要如何暂时增加体内真气含量的一个方法——把体表气脉也拿来储存内息。
季行云想了想这个方法应该可行,不过这么一来遇到攻击时会比较危险,因为单纯把体表塞满真气不见得能够提供良好的防护,反而会妨碍真正有效的护身真气的运行。
季行云想了一下,只是为了帮周荃治病就不用考虑这么多了,还是先增加体内真气的含量为要务。完全忘了不到两个星期后的比武,体内筋脉与真气分布运行的状态,不是一下子就能快速地调整,在两个星期内绝对无法将周荃剩下的筋脉尽数接上,也就是说季行云在参赛时功力虽然提升了,但是防护力却大大降低了。
注一旧城:南郡以前的郡府,也是武议团第四大队部的所在地。
~第六章 队长之争~
法天联邦原本就是武风盛行的国家,南郡这个经常受到绿海、邻国攻击的地方更是重视武艺。而联邦习武之人的精英代表——武议团,今天要以比武的方式选出队长,这种精彩的比赛,当然是受到习武之人的高度重视。
虽然当初的约定只有校骑以上的军官才能观战,武议团中队部的竞技场又没有派出门禁管制,也不收门票,还是有一大批人慕名而来的。中、高阶军职人员因为需要执勤,来的人数反而不是很多。
原本白任想要和雷震一同前来为季行云加油,不过身为参军的雷震实在是过于忙碌,无法前往。雷震虽然无法与白任同行前往竞技场,不过雷震向白任表示一定会抽空前往观战。
原本白任还在担心身为佣兵不具军职的身分会无法进场,特别向雷震要了一张职帖。一到武议团中队部,才发现大门敞开,竞技场四周的看台早就坐满了人。别说是军人、道馆教头、门人、就连一般民众也都来了,还出现不少摊贩在现场作起生意。
白任四处观望,想要找到季行云,但在这人海之中谈何容易。
“不如到服务台问一问。”白任心中想着,便往服务处走去。
白任辛苦地挤到服务中心,坐在服务中心的是三名预备团员,两女一男。
“……要选谁?”一到服务中心前面,一位预备团员用甜美的笑容对白任问话,但因为会场实在太吵,白任没有听清楚前半句话。
要选谁?是指我要找谁吧?白任心中这么认定了便回答:“季行云。我要找季行云,你知道他吗?”
那位预备团的小姐点点头又问道:“先生要多少?”
“要多少?”白任脸上露出非常奇怪的神情,小云要多少?这是那门子的问头?
那位小姐又说明道:“第一战由季行云对长青回望,虽然两位都是新入团的武议士,不过长青回望是由预备团的磨练下进入武议团,所以还是以长青回望胜算较大,目前单场的赌率长青回望是一赔一点五,季行云则是一赔二。先生是要押单场还是要赌冠军。冠军如果押季行云目前是一赔五十。胜算虽然不大,但是看在彩金这么高,不妨试试。”
白任搔搔脑袋,预备团怎么公然作起庄家。白任想要的是找人,对赌博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白牙!”“白大哥!”身旁传来几声叫声。
方易群带着周荃和小康、新智一起走过来。
“你们也来啦!”
周荃带着水汪汪的大眼,期待地问道:“白牙哥,你有没有看到小云哥哥?”
“哎呀,我也正在找他。”
没能打听到季行云的下落,周荃马上就显得非常失望。就在这时候,身边传来一阵令人讨厌的说话声。
“季行云?哪冒出来的人物?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竟然也能进入武议团,长青回颜小姐也未免太随便了。”
“不要这么说,应该又是哪个没眼光的大官乱推荐。中队长虽然率性了点,不过看人的眼光还不会太差。”
一行三人就在服务中心旁随意批评。
这些令白任非常反感的话,让白任冷眼看着这三个人。
这三名男士中,有两位是预备团员,一位则较为年轻,看起来和小康年纪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由高贵的服饰和那种自命不凡骄傲的神情,就可以知道那一定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弟。
小康和新智同时露出厌恶的神情,新智小声地对白任说道:“那说小云哥坏话的就是黄仲生。”
黄仲生又说:“三哥,你看这第一场比赛谁会赢?”
“我虽然也不喜欢长青回望那小子,不过季行云哪能和我们预备团的精英相比。长青回望好歹也在预备团中磨练了三年,虽然说靠着中队长的关系早一步爬上了武议团,但再不济也不会输给季行云那种乡巴佬。”
“既然知道季行云一定会输……容莺姐,麻烦一下,这场比赛我押长青回望十金印。”
周荃听到黄仲生用那种瞧不起人的口气下注,不高兴地嘟起小嘴,故意大声地说:“小姐,我要押季行云十金印。白牙哥你说,小云哥一定会赢对不对。”
白任虽然不想和预备团员起冲突,但是听到自己的好友被这么看不起,火气也来了,也就附和周荃说道:“没错,什么长青回望,他哪是小云的对手。啧、啧,预备团又怎么样,还要苦撑三年才进入武议团,哪能是小云的对手,更不提那些进不去武议团的人。”
黄仲生满脸怒容望向白任等人,又马上换上轻视的眼光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不过是群丧家之犬在乱吠。所谓物以类聚,季行云那小子和你们这些没用的人在一起,我看也高明不到哪去。”
“你说什么!”小康、新智同时气愤地叫出来。
“没什么,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想打架呢吗?是不是嫌皮痒,被打的不够痛快?哈哈。”黄仲生猖獗地回话。
小康、新智两人满脸通红,几乎要冲过去了。
“哼!和你这种没见识的人计较真是有损我白牙的名声,小姐,我押季行云得到冠军。就押……五十金印!”
白任掂掂钱袋,把身上所有的积蓄全部都拿来下注了。
“真好笑!容莺姐,我再押一百金印,季行云第一场比赛就会输。”
“哼!”白任一行人和黄仲生一行人怒目相视,幸好双方都知道这里是武议团中队部的所在地,一旦打起来双方都不好过,不然早就干上了。
“有种咱们就再干一场!要找大人当帮手也行。”黄仲生得意地看了两位预备团员的哥哥说道:“你找多少人也行,我这边最多就加两个帮手。”
“还找什么帮手,下星期就由小康一个人跟你单挑。时间地点由你选,就怕你没有这个种!”白任气得代替小康下战书。
“笑话!这小子哪够看。想当拳靶是吧,好,就成全你。下周三、老地方!嘿、嘿,我劝你们可以开始准备医药费了。”
黄仲生早就和小康等人打过架了,几个人一起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听到就只有小康一人无异于自找苦吃,一点也不把小康放在眼里。黄仲生三人又嘲笑了小康几句话,才趾高气昂地走开了。
黄仲生三人走远了,周荃的小脸气鼓鼓地说:“小康,千万不要输给那种人。”
“白牙,我真的要和他……”
黄仲生走远了,小康和新智的理智也慢慢回来了。和黄仲生对决,小康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新智则是满脸愁容地看着小康,像是提前在为他哀悼。
“怕什么,小康,你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推你出来,你应该觉得荣耀才对。到下周三还有九天,你还不见得会输。”
“可是……”上一次的惨状还深深烙印在小康脑中,虽然对黄仲生十分气愤,但是技不如人的惨痛经验还是无法改变。
“放心!大不了就是被痛殴一顿,也没什么了不起!”
白任虽然这么说,但是要被打的人可是小康。这句话只能让小康的脸变得惨白,一点打气加油的效果也没有。
身在中队部队长的新办公室内,季行云对于竞技场上因他引发的一场赌注和战约,当然是浑然不觉。
他看了一下长青回颜排的赛程。
第一轮的比赛就是季行云对长青回望及占天道对杨菁茹。
今天的比赛一共比九场,第一场比赛就由武议团的新人季行云和长青回望两人竞争,为这场队长争霸赛暖身。
季行云看了这个赛程,并没有因为长青回颜把他分到实力较差的一方,而觉得失望或气馁,反倒是认为有更多的机会和有实力的人交手而感到兴奋。长青回夜则是在雷震的委托下特别跑到季行云身边嘘寒问暖,原本还打算告诉季行云各个团员功夫的特性,却被季行云一口婉拒。
“我虽然不知道队员们身怀那些绝技,相对的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底细。为了公平起见,我不希望小夜姊你偷偷告诉我和他比赛时应注意的事项。更何况在没有成见的状况下比试,不是更有趣吗?”
听到季行云这么说,长青回夜马上对季行云另眼相看,原来季行云身上流着一种武人的风骨。原本只是基于雷震之请特别关心季行云,这下子可真的对季行云产生兴趣了。
站在中队长室另一边的长青回望,心情可以说是差到极点。原本以为长青回夜是来为自己加油,想不到就只和自己简单地打声招呼,就跑到季行云身边,有说有笑地不知道谈些什么。
最近长青回夜的行为就一直让长青回望心感怀疑。有事没事会一个人看着窗外傻笑、特地找家中的几位姊妹去挑衣服、对待人变得特别亲切、没事还会脸红……种种的一切都让长青回望觉得小夜姊姊正陷入恋爱之中。
长青回望虽然也姓长青,不过他和长青回夜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他的父母是长青无非的同门师弟,也在长青家的道馆中担任武道老师,当长青回望尚在强褓中时,他们就在狼祸中不幸丧命。长青无非念在同门之情,收留了长青回望,还认他为养子,让他冠上了长青这个姓,接受长青家的庇荫。
长青无非虽然也待长青回望如同己出,但是身为一个家族的大家长,所要注意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也无力给长青回望太多的关爱。
而其他的家人并不是每一位都有宽宏的气度,尤其是年轻无知的小孩,总是会在无意间伤害到长青回望这名孤儿。大他五岁的长青回夜就像天使般出现在他眼前,赐予他真正的关怀和至诚的情谊(虽然长青回夜的原意只是拿那些爱欺侮人的壤小孩来试招),在长青回望幼小的心灵种下希望的种子。
之后长青回夜就成为长青回望的理想和目标,是他成长进步的主要动力,更是他心仪的对象。
如今心中的天使竟然喜欢上别人,对象还是像季行云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看起来功力也不高明。长青回望实在无法想象,长青回夜怎么会对一个武功不怎么样的家伙有兴趣。
夹杂着嫉妒的怒火,让长青回望决定要在比赛中,好好修理季行云这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虾蟆。
被误会的季行云,自然不会知道长青回望在有意无意间放射出的敌意,还有这层缘故。他还以为是同为新进人员间竞争意识,让长青回望对自己怀有敌意。
长青回望自己一个人在生闷气,其余和他熟识的团员还以为他正在集中精神,也就刻意避开,让他能在比赛前将身心状况调整到最佳状态。
这时长青回夜结束和季行云的谈话,走向长青回望。
“小夜姊,你会帮我加油吧?”长青回望的眼神像是要被遗弃的小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很不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