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任又打断他的吹嘘,道:“好了、好了,别吹牛皮了。你有几两重我还会不知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怎么?”
白任深深地吐了口气,像是在下定决心似的。
“牛皮,希望你将这包药加入今天的所有食料中。尤其要让雷震、小云还有长青武议喝到。”
牛皮疑道:“这是什么?”
“你别管,算我求你。”
“这可不成。你也知道,身为一位专业的料理人,怎么能将来历不明的东西加到食物中?就算咱们是多年好友,我也不能拿客人的……”
牛皮说话的同时,白任脸上闪过一阵又一阵的青白,最后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好吧,老实说,那是迷药。只是让他们好好睡一下。”
“什么!迷……呜——”
白任迅速地捂着牛皮的嘴,小声道:“嘘……听我解释……”
听完白任的解释,牛皮脸上出现奇异的表情,好象在看着一出极度荒诞的故事。不过等他说完,牛皮倒是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小声而用力地骂了法人的不是,颇有同仇敌忾的感觉。
“白牙,你放心,咱们同是在穷人家中长大,不互相帮助怎么可以,就交给我了,等会保证让他们睡上三天三夜。”
“太好了!牛皮,你果真是个好人……”白任感激的说。同时在心中忏悔道:唉,小云、雷震,为了琴儿,就让小弟做一次小人。虽然这是下三滥的手法,可是……请原谅我。
接过迷药,牛皮再三的保证会把事情办好,白任才紧张兮兮的离开。
看着白任走远,牛皮将迷药取出,直接丢入垃圾桶,喃喃道:“要我迷昏小云与雷参军?这不反而坏事?嘿、嘿、嘿,待会可要抢个好位子,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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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外的婚礼~
白任信步走到新娘更衣室之外,真气散出。他清楚地感受到里面有两团熟识的气息,那个雷霏就不用加以理会,铁柔琴熟悉的气息却让他心跳加快。
她的气息一样是如此的温柔婉约,但是却变得比以往较为弱小。白任暗自深责,是自己的不告而别,让她伤心、让她忘了照顾自己。
他在心中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赔偿琴儿,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门的另一端,雷霏正在帮铁柔琴梳妆打扮。不过这个丫头在这方面可就比较笨手笨脚,没帮倒忙就已经是万幸。于是变成坐在一旁看着女仆为铁柔琴做最后的整理,而她则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搅和。
白任怕被发现,真气一丝丝地送入,渐渐的,能接收到空气的震动,断断续续地听闻里面的谈话。
“……琴儿,你这是何苦……何必……东方寻彩……”这应该是雷霏的声音。
“霏儿你……懂……”琴儿的声音还是这么悦耳。
“那也不必……费心……盛装打扮……”
“不论如何……我……能……总……”奇怪,这是什么对话?白任心中起疑,便心急地加快送入的真气,想快点把她们的对话听清楚。
“……算了……随你高……真不知道白任有……好的。”
然后是一阵沉默。白任一紧张,以为她们小声地说起悄悄话,便又送入更多的真气。
“别生气啦!我知道你是把今天的对象幻想成白任才如此用心。不过……”
“什么!”白任心中一惊,又喜又怒。原来琴儿心中……可恨的东方小子,今天一定要让你难看!
白任一激动,真气也跟着震了一下,惊动了雷霏。
警觉到有人用真气窥视,溜霏马上有了动作,叫骂地冲出。
“谁!是谁!”雷霏冲出门外时,门外却早己净空不见人影。
“奇怪,是我太敏感了吗?”雷霏又摇摇头,走回室内。
典礼即将开始,白任站在礼堂的角落,收神纳气将自己隐藏起来。
看着礼堂上稀稀疏疏,没什么人。白任一方面高兴自己抢亲的事不会被太多人知道,另一方面却也暗自担心,人少就不方便利用动乱逃跑。铁家果然也不觉得光彩,不敢请人过来。
白任暗自观察季行云、雷震与长青回夜。当他们喝下牛皮特调的饮料时,白任在心中狂喜了一阵,然后也在心中暗自道歉:“小云,为了我与琴儿的幸福,只好强迫你睡一下啦。”
在白任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没让人注意的同时,季行云与雷震却早已偷偷地留意白任的动向。
东方寻彩没有告诉季行云太多事情的全貌。只是要他注意白任,他很有可会因失意而做出一些危险的行为,必要时请出手阻他一阻。
季行云本来不相信,不过发现白任来了,却躲在一旁行迹可疑……让季行云不由得怀疑三分。
总之季行云虽然不是很清楚状况,但他还是密切地注意白任的举动。毕竟他不希望白任做出任何傻事,而遗憾终生。
雷震本来想单独前来,却引来了长青回夜与常侍官雷茗。
他挂着那张令人摸不透的扑克脸,脸上依然充满了自信。身为他的常侍官的雷茗却在一旁与长青回夜对雷震指指点点。
“雷大哥今天好象特别高兴?”长青回夜和雷茗咬了咬了耳朵。
“嗯——他好象在期待某件事的发生,真怪。雷司令虽然溺宠大小姐,但是近来忙碌非常。难得有一天假日,没有回家与家主大人报告近来发生的事情,却受邀参加这个不知名的典礼。真是怪异。”
雷震走过来,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你们别猜了。我可不是卖东方少爷的脸,也不是为了霏儿才来这里的。反正等会儿就知道了。会有很新鲜的事发生喔!”
说完,雷震的目光移到白任隐身之处,偷偷笑了一下,就举起酒杯,道:“祝有情人。”远远地对着白任,一饮而尽。
时间渐渐流过,白任心情越来越紧张。季行云他们应该早就喝了牛皮特调的饮料,可是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却看到牛皮忙完厨房的工作,也走入礼堂像是准备观礼的样子。他也信手拿起调酒,灌下一杯……
这、难道被牛皮背弃了!怎么可能!白任又急又气。这个牛皮,事到临头竟然站到权贵那一边!白任急得在心中连续问候了牛皮祖宗十八代,却又无可奈何。完蛋了,白任本来要等季行云等人一出现晕眩的现象,就要去接走铁柔琴。牛皮的失信,计画完全被打乱。雷霏进来了,东方寻彩也站到礼堂前方,铁家的代长琴儿的长兄——铁勉也站到台上。一切都就绪。来不及了吗?音乐终于响起,祝福的礼乐听在白任耳中却像是送葬曲。礼堂的底端,铁柔琴在一位伴娘的搀扶下终于一步一步地走向前。一身桃红,彩妆轻抹,美不胜收。发上装饰着七种淡色彩花,散发出淡淡的香味,红装剪裁合身,将她曼妙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略带羞涩的神情配合着一丝丝的哀愁,令人见怜。白任一颗心完全被铁柔琴勾引。“好美——”他在心中感动着。却又马上转为心痛——她就要嫁给别人!
每走一步,白任心中就滴下一滴鲜血。
好希望这三十余影的距离永远走不完……
但,天不从人愿——她终于走到礼堂的前方,铁勉的前面。
看着东方寻彩站在她的身边,白任脑门充血,礼堂的音乐停顿了,掺杂的人声也消失不见。
难道就这样拱手把琴儿让出去!
“不!”白任在心中怒喊:“我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来观礼!“雷震、小云!就是你们也不能阻挡我!“琴儿——”
一声发自心扉的呼唤后,白任终于引爆。将内心所有的挣扎化为行动!
他化为一道疾风、快如闪电。抢入铁柔琴与东方寻彩之间。
一拳!在东方寻彩胸上炸开!转身,急道:“琴儿、跟我走!我不同意!你不能嫁给他!”说完就握住佳人的玉手。
铁柔琴又惊又慌,对于这突来的状况感到不知所措。
但手被她朝思暮想的人握住,红装的色彩也染上了脸颊。
没等玉人反应过来,白任就打算直接把人抱走。
不过,他没这个机会。
“大胆狂徒竟敢伤人!”长青回夜娇斥一声,漫天掌气已经将他笼罩。
深怕长青回夜一有失手伤到琴儿,白任不避不躲照单全收。这时白帝的遗产发挥了强大的功效,不但发出宏大的护身真气,还让他行有余力打出了散牙拳。
长青回夜未料他竟有如此能耐,同时看清这位闹事者竟是白任,讶异之际反应不及,狼狈地接招。一时之间再也无力阻挡白任。
长青回夜虽然无力阻挡,但也让白任动作受阻,无法马上将人掳走。季行云与雷震也在瞬间把握机会,双双使出擒拿手,要制住白任。雷震见白任双目散发着狂气,充满了血丝,知道出手不得保留。真力倾身而出,看准时机抓住白任右手,向后一扳。同时一掌按在他的肩头,真气不停灌入,要阻断他真气的运行。却不知白任体内的内丹真气狂涌而出,竟然和雷震僵持不下。季行云与雷震颇有默契,同样不想伤及好友,雷震以他的左手为目标,季行云就对右手出招。但季行云出手却有所保留,他心存疑问,白任一定误会了,他不可能会对铁柔琴不利,但他出手伤人却又历历在目,让季行云不得不出手。功力原本就没有雷震深厚,又未尽全力。季行云虽然扣住白任右手,但未能让他失去行动力。白任这时心中又急又怒,为了琴儿也不管是谁在阻挠,真气暴出,手一振,季行云未能在第一时间控制白任的穴位筋脉,人就被甩出。虽然半身受制,白任却变得更加顽强,右手就成鸟爪立即反刺雷震。长青回夜见雷震危险,再度出手,七寸回劲急忙打出。肩头一麻,白任右手险险地从雷震腰划过,笔挺的军服被划破。然后右手就无力地垂下。雷震见机不可失,连忙将他一举成擒。虽然将他制服,但雷震汗水却如同大豆般滴下。白任真气强大,实在是雷震前所未见。他心中焦急,不知还能制他多久?半年前白任的功力还远不及自己,但现在却远远超越,怕伤了白任,不敢用法印。表面上雷震是制服了白任,实际上雷震已用尽全力,而白任的真力却还在不停提升。“可恶,雷震快放开我!今天我一定要带走琴儿。小云、雷震!你们算什么朋友!不帮我就算了,还助纣为虐!”白任还有余力大声喊叫。
雷震想要解释,却苦于真力用尽,再无余力开口。
“这……”季行云相当为难,一下看着白任脸红脖子粗地痛骂喊叫,一下子看着东方寻彩缓缓站起,左右为难。
碰!长青回夜倒是忍不住了!也不用真力用力地往白任头上揍了一拳,骂道:“你在发什么疯!”
这一拳打在真气流转丰盈的白任身上,他倒没什么。
长青回夜没用上真气,自己的手却肿起来了。
不明情况的铁柔琴心急地道:“白大哥你没事吧?雷参军请您行行好快放了他!”
看到铁柔琴对他的关心,白任心头一甜,士气变得更加高昂,真气又如江水泛滥般狂泄而出。季行云见雷震快要支持不住,急忙出手在白任丹田打一下,阻挠他真气有效的聚集。
“喂!小云!你!可恶!”白任气得想骂又骂不出来。
这时雷霏也是怒容满面,指着白任就要开口大骂,东方寻彩却已走回,站到白任身前,伸手阻止雷霏开口。
白任虽然受制,却依然不屈不挠,见情仇之人就站在正前方,要是他脖子够长,恐怕也要把头要伸过去咬他一下。
中了白任一拳,东方寻彩脸上血色尽失。神情却依然沉稳,没有不悦之色,也没有怒恼之情。目光中还放出一丝丝羡慕神情。
她冷静地说:“白任,你不是要放弃铁小姐?怎么有资格在这大喊大叫?”
白任怒道:“谁说我要放弃琴儿!要有谁敢伤害她,我作鬼也不会放过那个人!”
这句话肯定是针对东方寻彩而发。不过后者似乎没有感觉,面对白任的威胁她只是冷冷又轻视地笑了。然后露出狡诈的神情,快语道:“那么,你是否愿意一辈子与铁柔琴在一起。不离不弃,即使她衰老病痛也无怨无悔?”
“当然!我是真心要一辈子呵护琴儿,绝不会像某些骗子,为了家族利益而残害一位少女!”白任又恶狠狠地回话,脸上的神情好象恨不得一口把东方寻彩给吞了。
“哦——”东方寻彩笑了笑,转向铁柔琴,问道:“这位白任先生如此表白了。那么,铁柔琴女士,你是否也愿意一辈子和白任在一起?不离不弃,即使他穷困潦倒也无所怨尤?”
铁柔琴深情地看着白任,坚定的说:“我·愿·意。”
东方寻彩这时绽放出璀璨的笑容,宣布道:“很好,在铁柔琴女士兄长——铁勉、白任挚友季行云,与官方代表主议士参军雷震的见证下,在下正式宣布铁柔琴女士与白任先生正式结为夫妻。希望两位能永结同心,在人生的道路上能互相扶持、互相照顾与鼓励。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咦?”“……”“啊!”“这……”“哇!”
白任、铁柔琴、季行云、雷霏、长青回夜都发出不同惊叹声。
铁柔琴脸红得像苹果。白任也好不到哪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任宛如隔世,眨眨眼,一副呆滞的模样。
雷震这时才开口道:“主婚人不是问了,『你是否愿意一辈子与铁柔琴在一起』?你方才不是回答,当然。然后女方也同意了。这不就是制式的婚礼誓言。又有男方代表、女方代表以及有力的公正人士。简便的婚礼不就完成了。不然铁家小姐这身红装是穿假的吗?”
“啊!”白任讶然惊醒。是有这回事没错,但是……
这……未……免……也……太……荒……唐……
季行云这才恍然大悟,马上贺道:“白牙,恭喜你!”
“哦——原来如此,雷大哥说的『新鲜的事』就是这个。”长青回夜不怀好意地笑道:“可真便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