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小事!”雷霏不以为然的说:“这可能关系到你与大哥的终身大事,是很重要的大事,一点也不小!”
终身大事……长青回夜闻言脸马上变成一颗红透的苹果,不好意思地说:“没这回事……还早的很……还早的很……”接着长青回夜又幽幽地说:“更何况雷大哥的心意怎样都还不知道……我……不提了。”
平常看惯长青回夜英气勃勃的样子,现在她却与一般初恋的小女孩一样,虽然尝到了一点点的甜蜜,却也夹杂着更多的焦虑不安与无助。雷霏见了不忍又怜惜,同时决定要好好帮小夜姊一把。
“好!让我来帮你制造机会。”雷霏双眼出现熊熊的烈火,这等战意可比平常练武对招时不知强上几倍。
“这……太麻烦你了……”平常作风干脆,行事果决直来直往的长青回夜,遇上自己感情的事也变得扭捏,而且雷霏过分热心的样子也让她感到不安。
“对了,四天后正好有个惜春之夜,就让大哥当小夜姊的男伴!”雷霏兴奋地说。
“这……不太好吧……雷大哥工作这么忙……那种晚宴又不像民事厅办的慈善晚会那样……”
“有什么关系,工作之余也要放松一下。更何况要是我要参加,当人家大哥的,父亲不在时自然要充当一下护花使者。像我这种半大不小的人只要有个挂名的监护人,至于大哥当然不能没有女伴。嗯、嗯,这种感性的宴会可是促成情人的良好时机。”
雷霏越说越是兴奋。当事人的长青回夜却是越见踌躇。“可是……我……”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看到雷霏信心满满的样子,长青回夜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更何况能由雷震当男伴参加这样的宴会,也是女孩子家小小的梦想。
“不过……我……好……像没有……适当的……衣……服……”长青回夜想样着晚会情形,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
“这还不简单。就交给我……的朋友——铁柔琴处理就得了!”选衣服,雷霏也不在行,不过朋友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个时刻。
“不会太麻烦人家了?”
“不会、不会。上次的救援行动柔琴还一直没机会向小夜姊道谢,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她有机会回报你。没问题的!”
“……好吧……”
“不过事成之后小夜姊可不能只顾着大哥。还是要多腾出一点时候陪我练功喔!”
“当然……”
“嘻……就这样说定了。交给我,包你满意!”
时节虽然已经走到春天的尾端,不过偶尔也吹着略带寒意的阵风。待在军本部主持一项财政会议的雷震,突然打个了喷嚏。
“怎么了参军大人?”在一旁与他讨论抚恤金发放问题的常侍长雷茗打趣地问:“是不是被某位美女挂念了?”
“哪有的事,我看是被某个不甘被裁撤的部队长咒骂才是。”雷震半开玩笑的回答。
“是吗?我还以为是要参加周未惜春晚宴的女仕们,在讨论着要如何邀请参军大人参加,才让您打起喷嚏。”
“你别开我玩笑了。这种给浪漫男女参加的舞宴,我哪有时间参加。”
“司令大人,话别说满了,凡事总有意外。反正左参军与军团司令都回来了,你的负担也减轻不少,一个晚上的空闲还是有的。”另一名参军府的财政幕僚也道。
雷震摇摇头,道:“不可能,而且我暂时也没这等兴致。打岔到这就够了,时间宝贵。接下来再看这一部分的可行性,要是让亡故家属先领三分之一的抚恤金,剩余的……”
~第十章 暗潮再起~
张开新是南城新到的高级警官,这是他当这南城司警的第三天。对于他而言,能由地方的警备队荣升至首府任职,就已经是出人头地。只要好好再努力个几年,表现适当的话,铁定能回到家乡当地方的司警。
这天中午,他一手拿着着碳烤面包,一手拿着市民新鲜报,啃面包、看着小道消息与各种报导。
“我说老陈……咱们南城武议团的小队长是什么样的人物啊?”看着有关季行云的系列报导,嚼着满口食物张开新含糊地说着。
只见老陈双手不停挥动,神色紧张,不停对这位新来的搭档挤眉弄眼。
老陈的反应可让这位新人迷糊了。他的反应未免太激动了,难道这位小队长是位惊天动地的人物?“这位季行云、季队长真的这样了不起吗?”张开新已经把东西吞下肚子,很清楚地把话说出来。
这句话一说完,老陈做出绝望的神情,一手盖住双眼,就坐躺到椅子上。同时,原本吵闹的警司在瞬间变得安静无声。所有的人无不神情紧张,目光全都集中到张开新身上。
他也呆住了。时间像是冻结了一般,过了像千万年之久的五秒,警司又活了起来。
“啊!这个案子交给我好了。我马上去办!”原本喜欢偷懒的人变得异常勤奋,马上就飞快地要离开警司。
“对了!我还得再到案发现场详细检查一遍。”
“我也是。”原本不急着要做的事也都抢着要完成,就为了找理由踏出警司。
内勤人员的情况也十分接近。
“糟了!我老婆好象快生了,我得马上回家一趟。”
“对了,家里重病的祖父今天下午轮到我担任看护。下午我要请事假。”
许多人的家里突然发生事故,必须马上离开警司前去处理。
怎么回事?这位新人心中除了疑问还是疑问。
突然,冒出一声:“啊!警司大人出外用餐不在本部!”
然后咒骂声四起,本来赶着要离开的人员又摸摸鼻子,回到位子。
“喂!老陈,你也教教这个新来的!想害死我们啊!”
“对不起、对不起。年轻人才来不到几天,不懂事。反正警司也不在,没事就好。”
“没事!最好没事!”
看到几位同事气得想要揍人的样子,张开新一脸无辜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老陈把气呼呼的警备员安抚了一会,才回到搭档身边。
“小张……那个人的名字在警司是最大的禁忌,完全提不得。”
“哪个人?”
“就是你方才说的那个人。”
“你是说季……呜……”张开新才吐出一个季字,老陈马上就神情激动地把他的嘴捂住。
“告诉你不能说,还提!”
张开新挣脱老陈的手,满脸迷惘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咱们警司与季……那个人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这说来就话长了,以后有空再慢慢告诉你,反正那个人名字是提不得就对了。”
“好啦、好啦……”张开新心中的疑惑只有加深,可是再笨的人看到那三个字造成的效果,也会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在这里是多大的禁忌。
“不提那个人就不提。不过那个人又是谁,看起来神神秘秘不怀好意的样子。会是咱们头头的朋友吗?”张开新又指着会客室问着。
“我哪知道?嗯,好象有点面熟的样子,不过脸藏在披风下面也看不清楚。也许是李家的人有事要暗中请托大人帮忙也说不一定。”
“可是有必要这样神秘吗?”
“你就别管了。虽然咱们警司是中立办案,可是这里可是南郡的首府。一些政治的暗潮可不是我们这些小小的警备队员可以沾惹得起。乖乖去解决路上的犯罪问题就够忙了,别再管大人们的事情。”
张开新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不过对南城还不熟悉的他还是暂且听从搭档的建议。
毕竟自己还没进入状况,要是再做出让警司在顿时变得寂静无声的举动,美好前途很可能就会毁于一旦。
中午用餐休息时间快要结束时,李少庞才不徐不缓地回到警司。
一踏入警司室,一名事务官就对他交头接耳,说了点事。
闻言,李少庞摸索脑海中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李家会有需要遮遮掩掩的人物,更何况家主大人也没示意要做些什么。
思绪一转,李少庞认为那位客人八成是家族中某位不成材的人物,想要借用警司的力量公报私仇。
李少庞脸上跑出了不情愿与鄙视的神情。虽然家族成员之间相互帮助是种义务,不过借用公器达成私欲,这等情事在警司与廉司是最为忌讳,就是真的要干,也得弄得理所当然、不着痕迹,打扮得一副神秘兮兮,还特别登门拜访,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昭告众人。
有点不情愿,李少庞走入会客室。
“你是哪位?找我这位司警有事吗?既然来了,就不要再隐藏身分。”李少庞语气中充斥着不耐烦。
“不认得我了?”
这个声音!
李少庞急忙运起真气,感应对方的气息。脸色一沉,不对,不像。犹豫了一下,又用警戒与怀疑的眼光注视着裹在披风中的男子。他把盖在头部的披风掀开露出面容。
没错!真的是他,虽然面貌变得更为沉稳,脸上也刻划了不少风霜,但确实是他——曾经是南郡武议团的一员、李家中年轻的好手、原本深受家中长辈期待的年轻俊杰。
“魁哥……你哪时候回来的……”李少庞忧喜参半。
失踪的族人出现了,自然值得高兴,只是一出面,就以这种方式来到警司,却又不知所为何事。“这里不方便说话,请到我的办公室。”李少庞传音道。
不走外门,直接进入警司室。李少庞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与李魁并席而坐。布起了绝气壁,向李魁问道:“魁哥……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你不知道多少人为你担心,尤其是君诗议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怎么可以这样一声不响的就离开,尤其是你身上还有那样的伤……”
李魁做势阻止他开口,淡淡的说:“我已无恙。”
“怎么可能会没事……”急切的关心又泉涌而出,不过说完这句话李少庞就顿了一下。的确,在李魁身上是没发现受伤的样子,整个人的感觉也变了不少,让李少庞无法凭真气的感应认出。“那……魁哥,你要先与我去见家主大人吗?至少也要与君诗议士打声招呼。”
“不……暂时先不要。”
“魁哥,你既然来找我了,我也不可能会对家主隐瞒。”
“没关系,只希望你不要张扬……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完结了,自然会去见大人。”李魁平淡又坚毅地说。
“这样吗?希望你能顺利。魁哥放心,你的事我只会告知大人,而君诗议士那边……”李少庞用询问的语气说着。
“君诗姊吗……请你先不要向她提起我的事,没必要让她为了我的事扰乱心房。”李魁语气平淡地说着。不过表情却变得有点僵硬,似乎很吃力地维持他那种淡然的神情。“另外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李少庞点点头,道:“魁哥的请求,小弟自然会尽『一己』之力帮忙。”
李魁眼中闪过狡狯的神色,轻松说道:“当然,你的立场我明白。我要请你帮忙的事也算你们警司分内的工作,相信于公于私你都会很乐意去执行。其实我也不是爱记仇的人,只是希望在回到南城的前几天能确保不会碰到那家伙,至少让我心情调适一下再自己去找他,也算是顺便出一口怨气。”
李少庞疑惑了,会是什么事?
“我只是希望你能『依照职权』去逮捕一个人……”
李魁继续说明。
李少庞脸上露出奇妙而愉快的笑容。
平时季行云极少参与预备团的训练,今天他却主动跑到预备团的射箭训练场。
季行云的朋友中最值得信赖的不外乎白任与雷震。只是雷震工作忙碌,不方便随时上门叨扰,而这事又有关白任,当然不能找他商量。
找张叔自然也行,不过年轻人往往不太会主动找人生经验丰富的老先生求教,更何况张叔是在佣兵界打混出来的人物,对于大家族的事务及世家子弟的想法总是较不清楚。
原本想求助于雷天与杨菁茹夫妇两人,可惜这对夫妻跑去出差,顺便享受一段两人世界的美好时光,季行云只好退而求其次,以正直认真的雷义做为谘询的对象。
雷义是季行云的常侍官,可也是预备团的一分子,自然也得参与预备团的训练,并执行预备团的勤务——虽然为小队长打理大小事务就是他的主要勤务。
预备团的种种训练并非强制参加,每位团员可以依自己的兴趣及需要来选课,除了武术指导、实战练习、武学理论外,团队战斗、兵法、战阵及领导统御都是预备团的课程。
许多训练课程对进入武议团并无帮助,倒是对军旅十分有用。预备团中能脱颖而出进入武议团的人还不到一成,反倒是待了几年就转入军队占了多数。待过预备团的人在军队像是镀过金似地,晋阶升等得特别快。入伍以兵长任用,次年升校骑,再一年成为校尉,表现适当也会是太尉的优先候选人。
至于将级的官阶,可就不是光靠个人的武术修为就能担任——至少以预备团的实力是不足的。
即使领兵带队的资质平凡,待过几年预备团就能轻易地当上校骑,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是报酬极高的投资。更何况在尚武的法天,有着预备士的头衔,在社会上普遍受到尊敬与欢迎。
雷义参加的课程不多——光小队长的事务就够他烦的。原本他对箭射训练并无兴趣,可是当他明白散离爆的好处时,也就积极投入远程武器的训练。
预备团的许多课程都十分灵活,在这射箭训练场,并不一定要使用弓、弩,只要是能击中远方目标的武器(也不一定要用武器)都可以。
而这堂课的主教官刘光耀,只是为预备士们解说如何瞄准、捕捉远方活动目标的诀窍,接下来就让预备士们自由练习,他则适时地加以个别指导。
雷义当然使用抛玉诀投射铁片,当然没有运起法印电影,他可不想每次练习就摧毁一堆教具。毕竟活动靶的汰换率太高,到时要招标添购、筹措经费、撰写采购书的人可是自己。只是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