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定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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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定今生-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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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森笑了笑,说道:“温哥你不用安慰我,参加什么样的比赛我根本就无所谓,我只是想会会李正选这样的高手罢了,能去最好,毕竟那么多的超一流高手汇聚一堂,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的上的,不能去的话,我就安心的在这教教棋,看看书,也挺不错的。”
  温快笑道:“那我倒是求之不得啊!”
  木森看了看时间,说道:“到点了,我该下去了。”
  温快点了点头,说道:“好,咱们一起下去吧,刚上来的时候,有两个外地的孩子来报道,我去看看给他们安排的怎么样了。”
  两人出了门,一起向楼下走去,刚到了楼梯口,温快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三儿,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只是——”温快的神情有些犹豫不定。
  木森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什么事情啊?吞吞吐吐的。”
  温快皱了皱眉,说道:“三儿,你真的打算就这么一直在我这儿呆下去吗?”
  木森笑道:“怎么?温哥是想赶我走了吗?”
  温快笑了笑,说道:“看你想哪里去了,只是前天大理来了个电话,你刚好在给孩子们上课,我就没叫你了。大理在电话里说,你好象和他有个什么半年之约吧?他说年一过,这时间就该到了,他让我问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木森楞了楞,在心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时间,自从新人王赛后,他在成都呆了两个月,来温快这里也快有两个月了,仔细的算来,他答应李理的半年之期确实就快到了。
  “时间真的是过的很快啊,这一眨眼的工夫,半年就又快过去了。”木森摸了摸鬓角,感叹着说道。
  温快笑道:“三儿,事情真要是象大理说的那样,我可真不敢留你啊,时间一到,我不赶你,琳风也会赶你的,你应该知道琳风和某人的关系吧?”
  “某人吗?”木森在心底轻轻的唤了一声。
  木森透过楼梯转角的气窗向外漫漫的望去,眼中有一丝欢悦,有一丝牵挂,也有些些的迷惘。
  温快看了一眼木森,不禁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悄悄的离去。
  下了楼,温快一眼看见了刘琳风正站在大堂里,脸上明显的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温快走了过去,笑道:“你怎么来了,孩子呢?”
  刘琳风回答道:“孩子我放在家里了,有阿姨带着呢。”微微一顿,琳风又问道:“和三儿说了吗?他是怎么打算的?”
  温快朝楼梯的方向努了努嘴,低声说道:“正在那发呆呢,怕是我的一番话触动了他的心思。”
  刘琳风皱了皱眉,说道:“没表态吗?”
  温快耸了耸肩,却没有说话。
  刘琳风恼怒的顿了顿脚,说道:“不行,我得上去找他,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情啊?这不是误人误己吗?”
  温快一把拉住正欲上楼的琳风,说道:“算了琳风,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刘琳风停了下来,忽然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三儿是怎么想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用得着这么弯弯绕吗?这歌磐也是的,太纵容三儿了,要是换了我……”
  温快笑问:“换了你便怎样?”
  刘琳风扑哧一笑,说道:“瞧我不用大耳刮子抽他。”
  面对着妻子的娇嗔,温快只能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这件事情咱们不用太急,不是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吗?以我对三儿的了解,他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只怕到时候我们想留也留不住了,唉,只可惜啊,咱们道场就要少了一块金字招牌了。”
  刘琳风白了一眼温快,问道:“哎,你说说,三儿是不是真的喜欢歌磐?”
  温快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说道:“刚才我提到歌磐的时候,三儿的的神情很恍惚,依我看,他不仅是喜欢歌磐,而且这种喜欢的程度怕是比一般人都要来的深一些。”
  刘琳风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倒有些奇怪了,既然是喜欢歌磐,那干吗还推三阻四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刘琳风又有些担忧的问道:“温快,你说说看,三儿是不是下棋下傻了?”
  温快苦笑道:“那倒不至于,可能是咱们这些下棋的都有一些乖僻的性格吧?也许是三儿来的更明显一些。”
  刘琳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苦了歌磐这丫头了。三儿这性格也忒不好了,敢爱不敢当,换了我,才瞧不上他呢。”
  温快握住妻子的手,眼中放出些炯炯的光亮,轻声且温柔的说道:“知道吗?琳风,我当初喜欢上你,就是因为你这种敢爱敢当的性格,还记得吗?当初为了咱们的婚事你还差点和大哥闹翻了呢,如果不是三儿和大理他们来了,我这一生怕就真的要失去你了。”
  刘琳风的脸微微的一红,低声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么肉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温快愈发用力的握住刘琳风的手,笑道:“管它这是什么地方,我想说就说,这不正是你说的敢爱敢当吗?” 
 
 
 
  
 第九十五章 电话
 
  国华大厦内,李理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拿着烟灰缸,一手夹着香烟,正默默的筹划着年后自己和秦思思的婚事该如何的来操办。
  默想时,李理时而点头,时而又坚决的摇着头,许是想到了得意处,时而又会情不自禁的发出嘿嘿的笑声。
  其时,已至深冬,街道上的树叶早已纷纷的落尽,只余光秃的枝干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的发抖。马路和人行道的连接处也结上了一层黑黄色的薄冰,有人不慎踩了上去,便会发出一声‘喀嚓’的轻响,随即又会从脚下泛起四溅的污水,踩的人仓皇的跳开,仔细的审视了一遍裤角和蹭亮的皮鞋又或是各色的运动鞋之后,经常是留下一连串的咒骂声,而后忿忿的走开。
  由于这几天连下了两场雨,临近国华大厦的这条街道的排水系统不是很好,路面上的低洼处积满了雨水,入夜时,便会因气温骤降而结成冰,一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才会慢慢融化。
  李理站在楼上饶有兴趣的注视着街道,现在他的目光正集中在一个长像酷似钱立的中年人的身上,这个人站在人行道上正低头打量着眼前的冰层,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对面,似乎想从这里直接的穿越马路。或许是因为中年人特有的谨慎,这个人伸脚在冰层上四处的点了点,仿佛是觉得不够安全,又挪动脚步换了一个地方,当确定这里的冰层足够承受自己的体重的时候,这个人的脸上终于是泛起一丝愉快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的跨了上去——
  站在楼上的李理不由得叹了口气,耳旁也似乎传来一声‘喀嚓’的声音,一秒钟后,当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中年人站在足有两寸深的污水里茫然四顾的神情时,他终于是忍不住放声的大笑了起来。
  “哥,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在门外就听到你的笑声了。”歌磐拿着一打文件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
  “我……我……”李理指着窗外,努力的忍住笑声,说道:“太逗人了。”
  歌磐走到窗前看了看,不解的问道:“什么都没有啊?”
  李理捂着肚子,笑道:“走了走了,可惜你没看到。”
  李理笑完,便将刚才的一幕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
  歌磐听完之后,笑道:“哥,你可真是的,看见人家倒霉还笑的这么开心。”
  李理大笑道:“这能怪我吗?这家伙的表情实在是太出色了,又长的像钱立,我想忍也忍不住啊!”
  歌磐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说道:“哥,你要的文件全在这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李理说道:“别急着走啊,有些事情我还要请你帮我参考参考呢。”
  歌磐问道:“什么事情啊?”
  李理笑道:“你觉得我的婚礼仪式应该怎么来办?是中式的好呢?还是西式的好?我一直拿不定主意。”
  歌磐笑道:“思思姐是什么意思呢?”
  李理说道:“她倾向于中式的婚礼,她的父母好象也是这个意思。”
  歌磐拍手笑道:“好啊,中式的婚礼好啊,我真想看看思思姐顶着头盖坐着花轿是什么样子的呢。”
  李理笑问:“看来你也是倾向于中式的婚礼喽?”
  歌磐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中式婚礼既热闹又喜庆,比在教堂里举行婚礼可有意思多了,我想姑妈和姑父也愿意看到这样的婚礼。”
  李理笑道:“好,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我就决定下来了。对了,你思思姐说了,她的伴娘就由你来担任了。”
  歌磐笑道:“我吗?那可太好了,不过我记得,伴娘应该是由娘家的人来担任的吧?”
  李理说道:“管它娘家婆家的,咱们怎么喜欢就怎么办。”
  歌磐眼睛转了转,咬着嘴唇问道:“哥,那你的伴郎是谁呢?”
  李理笑道:“那还能是谁?当然是……”说到这里,李理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口笑嘻嘻的问道:“咦,歌磐啊,你是不是又在想你三哥了?”
  歌磐依旧咬着唇,脸色却故意放了下来,说道:“才不是呢,我想他干吗?”
  李理笑嘻嘻的看着歌磐,嘴里却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想吗?那最好了,你三哥过了年之后就要参加头衔战了,比赛的时间刚好和我的婚期冲突,到时候怕真的参加不成我的婚礼了。”
  歌磐吃了一惊,问道:“真的吗?哥。”
  李理点了点头,说道:“三儿在电话里是这么告诉我的。”
  歌磐闻言,嘴唇咬的更紧,眼睛里蒙蒙的也泛起了些些的光亮。
  李理看着歌磐着急的神情,终究是不忍心再开玩笑,笑道:“傻丫头,我哄你玩儿的,我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那个臭小子敢不来吗?”
  歌磐眼睛亮了一亮,忽的又暗淡了下去,幽幽的说道:“来了又怎样?等婚礼一结束,他还不是又要走。”
  李理笑道:“走?往哪里走?这次一回来,我说什么也得把他留住,妈的,这是你们俩的终身大事,又不是玩捉迷藏?”
  歌磐‘扑哧’一笑,随即又收了笑声,说道:“哥,你不用勉强他,我只是说说而已,三哥自有他的想法,我……我……”歌磐的这句话尚未说完,脸色便飞般的红了起来,头也悄悄的低了下来,一付娇羞之态。
  李理接口笑道:“你还等着他是不是?”
  歌磐白了李理一眼,说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李理哈哈大笑,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听见桌上的电话响起,便止住笑声,拿起了听筒。
  “喂,你好,我是李理。”李理顺手点了根烟,示意准备出门的歌磐将门带上。
  “你好啊,李总,我是棋会的老钱啊。”电话里传出了钱立的声音。
  “是老钱啊,今天怎么有空打我的电话啊?是不是又有什么好处想起我了?”李理笑道。
  钱立在电话里干笑了两声,又不咸不淡的扯了两句,却始终没有说明打电话的意图。
  李理皱了皱眉,说道:“老钱,扯淡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不用藏着掖着的了。”
  电话里,钱立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有件事情想拜托李总一下。”
  李理笑道:“只要不是要钱,什么都好办,老钱你就说吧。”
  钱立的语气仍然是有些犹豫,一付吞吞吐吐无颜起齿的样子。
  李理不耐烦的说道:“我真怕了你了,老钱,好好,刚才的话我收回,只要是对咱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掏钱我也认了。”
  钱立说道:“李总,这次可真不是钱的事情,我只是想请你给人带口信。”
  李理显得有些奇怪,问道:“给人带口信?给谁啊?”
  钱立在电话里解释道:“是这样,上次你的那个朋友木森在棋会留的电话是成都的,这几天我们联系了他好几次,一直联系不上,所以我就想到了李总,你应该有他现在的电话和住址吧?”
  李理笑道:“就这事啊,这也值得老钱你罗嗦半天的吗?你等等,我这就告诉你他的电话号码和地址,有什么事你直接跟他说吧。”
  钱立说道:“是这样的李总,本来按棋会的意思确实是想和木森直接联系的,但我想了想,这件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所以还是请你转告木森吧。”
  李理皱了皱眉,心中隐约的有一丝不安,说道:“老钱,到底是什么事情?听你的口气,好象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吧?”
  钱立咳嗽了几声,说道:“我就直话直说吧,李总,上个星期棋会开了个会,议题是关于这次头衔战的事情……”
  李理打断了钱立的话,问道:“等等,怎么又扯到头衔战上面去了,老钱,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钱立回答道:“唉,算了,我也不说那么多了,总之就一句话,请你转告木森,明年的头衔战取消了。”
  李理闻言,不由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道:“什么?取消了?这他妈是谁的主意啊?”
  钱立在电话里听出了李理的暴怒,便连声的劝李理冷静下来。
  “冷静?我能冷静的下来吗?说取消就取消,这不是在玩人吗?老钱你跟我说,这到底是他妈的谁出的馊主意?”李理愤愤的问道,将手中的烟蒂死死的揿在了烟灰缸里。
  “这不是哪个人的主意,这是棋会的几个领导和棋手代表共同研究讨论的,最终也是通过投票的方式决定下来的。”钱立在电话里解释道。
  李理冷笑了几声,说道:“是吗?你们棋会什么时候这么民主起来了?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钱立尴尬的说道:“李总啊,这件事情要请你理解我们,这样的决定对棋会来说,也是逼不得己啊!各方面的因素综合起来,我们的压力实在是很大啊。”
  李理冷笑连连,说道:“压力?老钱你跟我说说,究竟是什么压力?”
  钱立苦笑道:“这件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总之一句话,事情已经决定下来了,基本上也就没有更改的余地了,还请李总你多体谅我们。”
  李理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将声音压的低缓一点,说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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