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阻止“恶魔生物”可能进一步进化和完全控制自己的意识,“智者”用尽了毕生的智慧和力量才终于成功地克服了“定神术”的难题,得以“精神”脱离肉体,摆脱“恶魔生物”的钳制,并在自己的脑域神经系统里用精粹的精元能量把“恶魔生物”完全封印隔离起来。
从那以后“智者”那可潘开始过着“精神意识体”脱离肉身的游离生活。但“智者”的“精神意识体”虽然已经能够自由离体独存,可是经过固定的一段时间之后却一定要再重新回归“肉体”,一方面是为防止肉身因久未受意识指引而产生腐朽烂化现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精神意识体”经过长时间在外的游离会慢慢地损耗一定能量,所以同样需要回归“元身”补充精神力量。
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了起来。当时我又怎么会想到一直以来就希望消灭的那些“寄生”于人类体中的“条状形”生物,最终却在自己的手中使其“第三主体元神”进化为成长期的“恶魔生物”,而且更加想不到竟连一代伟人“智者”那可潘也都遭受异物入侵。
其实以“智者”的能力,若非他大半的力量需要用来抵制潜藏在他脑内的“恶魔生物”的进一步入侵,只怕我和修克烨。明王两人联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可是,人类世界中的三个最强者为“众神殿”的真正继承权争得你死我活的,结果又怎么样?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结果是不但自己连最心爱的人也保不住,自己也被遭受“恶魔生物”异化了的“神母”毁灭了肉身,若非当日自己的精神已经处于无生无灭状态,才得以借“外星绿色植物”的力量逃脱“神母”强大感知能力的搜捕,利用极光速的速度破开空间障碍层,瞬间逃离“银河系”的范围,而“玛尼朵族群”(外星绿色植物)为了救我只怕已经遭到“神母”的毁灭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一阵阵搐痛:“我所爱的亲人,朋友,你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生我养我的母星地球你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我急噪地站了起来,意念动处,“能量气场”内的能量瞬间澎湃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胃部传来一阵呕闷感,令我感觉有些倦怠地重新又坐了下来。仰首凝望着碧净橙蓝的天空,记忆再次打开。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肉身被毁灭之后,靠着“玛尼朵”力量的指引,终于到了“玛尼朵”的故乡“异地星系”,并在伟大的“绿色生命之母”“爱里神”那里学会了“肉身再造体”的技能,以及把“寒能”彻底的精化为“极寒能”之后,我便匆匆地离开了“异地星”,向着自己家乡银河系的方向展开宇宙的时空飞行。
从宇宙中汲取各种属性能量结合为新的“肉身再造体”在超光速的时空飞行中自动地重新幻化为精元能量,随着精神意识体在宇宙中不断地向前跨越着。
这是一种超乎生命极限的神奇之旅,但就在自己一心想赶回地球,消灭邪恶的神母的时候,时空的隧道却蓦然爆起能量粒子风暴,刹那间一种奇怪的物质击中了自己的精神体,恍惚中一些奇怪的画面和杂乱的信息霎那充斥着整个脑海。
自己也在宇宙中迷失了方向。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想到这里,意识终于从仿佛久远的记忆中被拉回了现实,我再次巡视着四周,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流落到一个陌生的外星球上。
这个星球处处透露出股股危险的气息,但我并不担心,凭我现在的能力,都有极大的信心与“神母”抗衡,相信没有什么危险能够难得了我。
这个星球有着和地球一样蓝色的天空,却显得更为碧净。深深吸了口气,我惊觉到这里竟然还有空气,有着和地球一样的氧气,却也比地球还要来得纯静。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是我清醒后第三次这样询问自己。
这个星球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沉吸了口气,我打算飞向空中旋绕整个星球一圈看看。
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感觉蓦地传递整个身心。
我并没有如愿地飞了起来,身体反而一个踉跄,跌倒在一个水洼里。
被我这一扑,水洼中的水立刻浑浊了起来,黄水和泥浆溅满了整个脸庞和身体,我没有理会这些,因为心里有一种让我极不舒服的感觉在忙碌地传递着。
“怎么回事?”我吃惊地想着。
强压住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想要呕吐的感觉,我爬了起来,我再次沉吸了口气,“极寒能”如我所愿的在“能量气场”中流转了起来,可我还是没有如愿地向空中飞起来。
稳住心神,我再次试验着……
“老天!怎么会这样?”当了解到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之后,我惊呆了。
“极寒能”不错是受我控制在“能量气场”中流转着,但它是受到我的精神意识的指导才在“能量空间”中的流转着,却不和我的身体挂钩,也就是说身体和能量已经分化成存在在两个不同空间的两个部分,具体一点的说就是我虽然拥有强大的能量,但并不存储在身上,我可以感觉到,却不能接触到,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应用。
虽然感觉到一阵惊慌,但刹那间我就稳住了心神,因为“能量气场”脱离身体并不是头一次,我是有办法把它移入身体的。想到这里,我便镇定了下来。
可是令我彻底绝望的事马上就发生了,我竟然没有办法把“能量气场”移入身体里面了。
以前虽然也有过“能量气场”脱离身体的事发生,但当时我的经脉起码还有部分能量可以供我使用,最差的话我还可以周天运转产生新的能量,再逐步地和“能量空间”中接触,但现在却不同。
我现在浑身不但没有一丁点的能量气息,竟连起码的周天运转也没有办法运行了。
我醒悟到可能是因为“肉身再造体”的原因,但当我尝试利用脑部“神经海”里的“精神能”逆化为能量的时候,更绝望的事也发生了。
当我欣喜于“精神能”成功逆化的时候,猛然发觉到能量流转的去向并不在我的身体,而在“能量空间”中。
“精神意识体”虽然同时指导着“能量气场”中的能量和现在这个“肉身再造体”,但这两种部分却已经没有办法结合在一起了。
可以说“能量空间”拥有着超强力量的自己依然存在,但此时在现实,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之中,自己却是另一个弱小的自己。
“糟了,我现在该怎么办?”从未有过的惊慌感迅速蔓延全身,我绝望地挥动着双手,就在这时,先前那种让人极不舒服的感觉此刻更加深刻地传入心里。
此时我虽然我挥动着双手,但在感觉里却似乎还有另外两只手也要挥动起来,仿佛我突然间变成一个有着四只手的怪物一般,这种清楚意识到的感觉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下意识中,我不由地低下了头,水洼虽然还显得浑浊,但已经可以映出我的倒影。
水中的倒影是一张我绝对陌生的脸孔。
这决不是我。
我万没有想到受到时空隧道的粒子风暴袭击而流落到这个星球上的我,竟然连相貌也变得不象我自己了。
倒影中的人相貌年轻,一头寸许的橙色短发,浓黑的眉毛,黑亮的眼睛此刻闪烁着惊诧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微薄却显得坚毅的嘴唇,处处都体现他是个英俊的男子。
可是这张陌生的脸孔虽然令我惊诧,更让我差点晕厥过去的却是倒影中显露出这个人不但浑身赤裸着,而且背后竟然还显现出一双灰白色的羽翼在不住扑腾着。
惊慌中,我下意识地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阻止嘴里即将迸发出的惊叫,就在这时心里竟也感觉到另一双手也要捂住嘴巴时,脸庞已经覆盖上一对温暖的羽翼。
受到“能量粒子风暴”的袭击而流落到这个星球上的我,不但强大的能量被封闭在“能量空间”中,没有办法使用,“肉身再造体”竟然也变成了一个背生双翅的“人”,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突然间从超强的状态一下跌到弱小的地步,我的心灵在无助中呐喊着,绝望、惊慌、恐惧……瞬间身为一个人类所有的情绪此时都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无助彷徨的时候,一种强烈的危险信息振动着我同时处于两个空间的精神体,我感应到附近传来一股迅速奔涌而来的声响以及羽翼划空的声音。
虽然精神体如往常般是那么清楚地感应到这些信息,但此刻我身体的反应却十分的缓慢,精神体感应的信息如果有一万点,在我的“肉身再造体”的实际反应中大概只有一点。
我明白了一点,我强大的力量并没有消失,它只是封闭在另一个我现在的没有办法连接到的空间里,我依然能够察觉到一定范围内的所有“能量气息”(当然这只是自然感应,没有办法把这股感知能力如以前那般随意延伸扩展),但实际的反应就取决于我身体的应变能力了。
拥有强大能力的我以前敏捷度反应十万的话,平凡的自己现在的敏捷度反应只剩零点零一。
在我的思绪还在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一头狞恶凶猛的野兽却从草丛中窜了出来,这是一头起码有半吨重的猛兽,粗大的兽身,狼一般的头颅,尖锐的利爪六指张开,腥臭的涎水从十几公分长的森白尖牙中流淌而出,血红的舌头因为急速的狂奔长长吐出口外,惨绿色的眼睛凶狞地注视着我,作势欲扑。
看着面前这头凶猛的野兽,现在的我完全没有抵抗反击的能力,难道我竟要命绝于此?
如果是在以前的状态下,这种看似凶猛的生物,我一个指头就能够捻死它,可现在……难道一切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庞大的野兽惨绿色的眼珠在流转着,如钢丝般的浓毛根根竖起,龇起锋利的尖牙低吼出沉闷的代表着进攻的信号。
如道黑色的闪电,挟带着强烈的劲风,野兽凶猛地向我狂噬而来,下意识中,我摒起食指,朝野兽点去。
如果不是遇到那该死的时空风暴,如果不是流落到这个该死的星球,面前的野兽绝对会在我的一指之下化成冰棍。
可是现在,我的一指连半点风都没有带起,只是徒劳无功地虚晃了一下而已,这时,野兽已经扑到我的面前,森白锋利的尖牙眼看就要笼罩住我的头部,猛听野兽一声哀嚎,锋利的尖牙没有咬住我的头部,但庞大的兽身却狠狠撞上了我的身体,把我重重地压倒在地。
在感觉到浑身快要窒息的时候,野兽离开了我的身体,在空中,一个扑腾着双翅的“人”手持三米长矛,长矛上豁然挂着那头约有半吨重的野兽,就这样飘飞在空中。
呆呆地注视着空中的“人”,猛地感应到远处又传来五六道双翅破空的声音,不一会,六个同样背生双翅的“人”来到了悬浮在空中的那个“人”的身旁。
那个手持长矛的人对着后来的六个“人”说着什么?然后他们全部都往下俯视着我。
“是在说我吗?”狼狈地爬了起来,我抬头看着他们。
在我自问的时候,七个“人”带着一头死兽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
奇怪的一幕在我的眼前上演了。
七个背生双翅的人在我面前落地之后,横展而开约有四米来长的双翅蓦地在背后收敛了起来,和背部完全融合成一个整体,现在这样看来他们完全是一个正常而标准的人类。
而且他们也都穿着不同的衣服。
“你是谁?”耳际清楚传来的声音,明显地告诉我他们说的不是“人话”(不属于人类的语言),但回溃到我的神经中枢的时候,我完全听懂了这些不属于人类语言的声音。
七个“人”警惕地看着我,他们有着和人一模一样的外表,我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浮现于脸上的各种表情。
“为什么见到猞狼也不闪躲?你有伤心事?来这里自杀?”那个手持长矛的人严肃地问着我,他的脸上有着明显被无情的岁月凿刻下来的痕迹,他看来是这些人中的领袖。其他六个人显得都很年轻。
“我……”我迟疑着,完全不懂得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当我听到自己发出一个音符的时候,猛然察觉到自己吐出的音符竟也不是人类的语言,虽然脑意识中照着人类标准的语言发音,但实际在嘴里发出的声音却全然不同。
“你是阿里朗山人?”见我迟迟没有回答,他皱起眉头扫视了我赤裸的全身,再次问道。
“我……我没有地方去!”灵光一闪,我意识到目前最重要的要干什么,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慢慢地找出连接遭受隔离的能量的办法,以及探索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回事?面前这些救了我一命的人就是我目前最需要的人了。也因此,我立刻哀伤地道。
人类,无论在这样的环境下总能想到有利于自己的各种方法,最经常用的就是说谎和演戏,人类似乎天生就有说谎和演戏的本领,我也不例外。
想起以前在地球叱咤风云的时候,我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在我掌握了最强大的力量,可以快意恩仇的时候,却又让我骤然失去所有的力量,生命的际遇也太捉弄人了,我感叹着。
手持长矛的人沉吟了一下,走了过来,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我立刻觉得手腕如被一道坚固的铁箍锁住一般,一道冰凉的能量也流转了进来,在我全身经脉运行了一圈后,便松开了手。
“你到了这个年龄阶段,竟然还没丁点能量,真是稀奇,难怪刚才……”他沉吟着。
“老板,他真的没有能量?”一个年轻的“人”对手持长矛的老板疑惑地问道。
老板没有回答他,跟着严肃地对着我道:“告诉我,你究竟是哪里人?是不是来自阿里朗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激动地摇头着双手,背后的双翅也跟着扑腾扇动起来。(这一切当然是在演戏)
“老板,我们怎么办?”
“他虽然是成年人,实际比一个未成年人的力量还尤不如,留他在这荒野草原,实在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