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藏在‘明王星’地底深层?究竟它是什么形式的存在?匿藏在‘明王星’又有什么目的?”
随著我的思维强烈地运转,散发在整个空间的心灵触感崩然瓦解,也把我们重新拉回到现实之中。
意识重回本体,在沈思中我下意识地稍微挪动了下感觉僵硬的身体,却听得“嘤”的一声娇吟声贯彻耳鼓。这声娇吟虽然是那么的轻微,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撼著我的神智,使我整个人骤然回到了现实中来。
敏锐地感觉下体传来的紧密与舒畅感,我方醒悟自己正在做著什么,心灵不由剧烈地怦然跳动起来。
情感迷乱下所做出的疯狂举动在神智清醒之后我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尴尬之下我就想移开紧密结合的身体。
“不要离开,长平。”温暖滑腻的双手绕过我宽阔的肩膀,把我轻轻抱住,斯利芬呢喃地道:“不要离开我,长平……不要离开……就这样抱著我。”
温柔地吻了吻斯利芬脸,我深情地道:“我不离开,只要你不让我走,我就会永远在你身边,永远都在你身边。”
斯利芬回吻著我,娇吟中轻轻地蠕动著身体,再次把我拉进甜蜜而温馨的情怀之中。
晨曦,边远的天际微微展露一丝红色的光晕,把苍穹装饰上一抹眩彩,更为这片本来笼罩在黑暗之中的世界带来一点温暖和光亮。
端坐在我用能量聚集在一起的云层之上,我和斯利芬相拥著悬浮在虚空之中静静地看著天边那丝红晕逐渐的扩大,享受著激情过后难得的静谧与温馨。
时间分秒流逝,慢慢地,明王星人的生命之神“小太阳”终于从天边的地平线上跳了出来,向世界散放她的光和热。
“好漂亮啊。”斯利芬左手环绕著我的腰,温柔地靠在我的肩膀,钦叹地说:“我真的不记得有多久不曾在‘明王星’上看日出了,谢谢你,长平。”
我心里阵阵搐痛:“我最爱的人啊,看日出对别人来说是多么寻常的一件事,但对于她来说,要看到家乡的日出却是那么的不自由,不容易!”
紧了紧怀中的可人儿,我沈重地道:“芬,以前不开心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就会过去!”
“嗯。”斯利芬轻轻点著头。
气氛跟著又沈寂了下来,半晌,斯利芬才又幽幽一叹:“长平,为什么你要那么傻呢?为什么那么傻……”
“我?”不知道斯利芬意中何指,我愣怔了一下道。
“其实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一定认为我去见少宗,是心里放不下他,还深爱著他,所以你想放弃自己,成全我们,是不是?”斯利芬幽怨地道。
我呆了呆,沈默了下来无言与对。我还真没想到斯利芬的洞察力这么敏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好傻,对我也好不公平。”斯利芬抬起了头,神情也恢复了坚毅与冷静。
“芬……”
“你知不知道我去见少宗,是因为我和他曾经有过誓约,但我违背了曾经和他许过的诺言,我选择了你,成了你的女人,所以我不想他在为我而苦守著已经不值得他去遵守的誓约,我一定要和他说清楚。”斯利芬眼角逐渐湿润。
“你……还爱他吗?”我有些苦涩地问,虽然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斯利芬的抉择,但我还是艰难地问了出来。
斯利芬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著天边的“小太阳”:“少宗以前毕竟是我最爱的人,为了他,我甚至完全不考虑到家族的危险而誓死反抗‘明王府’,如果说已经不爱他了,那是谎言。我不能欺骗长平,更不能欺骗自己。”
“面对少宗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好痛苦,好对不起他,毕竟是我背叛了对他的感情,我不值得他再为我承受什么,做什么。”
“既然我已经选择了你,就不允许自己再改变。所以我对他说我已经有了最爱的人,而且从我最爱的人来‘明王星’的开始他就是我的丈夫了。”
“……长平……你知道吗?我真的爱你!我现在最爱的人也是你!”
“但是当我回到你身边,最需要你呵护的时候,你可知道你流露出来的冷漠让我有多么的伤心……”
“芬……对不起。”我垂下了头,心灵阵阵刺痛:“是我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真的很自私,你甚至不面对我,不问清楚我的想法就下了决定,有时候我真的怀疑长平你对我的爱到底是什么?”斯利芬眼角滚动著晶莹的泪水,双眉紧紧蹙起,目露哀怨地看著我:“你知不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吸了口气,斯利芬重又转过头去:“我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很多,我变得很软弱,其实我一点也不坚强,虽然我很想摆脱命运,却根本又没有那样的力量来反抗……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已。”
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把她重新拥在怀中。现在,我当然明白自己做出要成全她和罗工少宗的决定有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对不起我所爱的人了。
“不会了,长平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看著从天边的地平线上逐渐升高的“小太阳”,我坚定地道:“我向太阳发誓。”
“那你可要记住今天的誓言哦。”眼中犹带泪水的斯利芬破涕地笑了,如雨后的太阳般那么灿烂。
我的心情也是一阵的轻松,拥著她就待俯首索吻,猛地感觉自己散布在“剑锋院”四面周围的“精神磁场”传来不规则的波动,显然已经有外人闯入了“剑锋院”。
神情一紧,我皱起了眉头,阴森的杀意在脸上一闪即逝,我凝重地道:“有人闯入了‘剑锋院’,我们快回去看看!”
随著意念的跳动,强大的“守护能量”迅速地游离而出旋绕在我们周围,瞬间形成一道隔离空气的“防御层”,跟著向脚下的“剑锋院”急冲而下。
“族叔,我们终于等到可以和各位族亲相会的日子了,这一天可真来得不容易等啊。我们听说有个自称是利芬大小姐的夫婿大展神威,一举把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颜如松赶下‘剑锋院’的掌院,为斯家族亲重新夺回‘锋系’族长之位,我们听到这个消息真不由喜极而涕。所以,不管颜木罕在怎么的专制独裁,我们萑家虽然掌管对外事务,到底也是斯家的一支分支族系,现在看到”斯家嫡系“族亲有望再次重掌宗门,我们自然也要站出来一起和众位族亲一起面对以后的各个难关。”
※※※
在“剑锋院”前庭大院中,十几个自称斯家支系的人满脸激动地站在我的岳父斯长风和叔公斯无乐等二十几名斯家嫡系的族人面前,神情慷慨激昂地诉说著颜木罕的不是。
而我和斯利芬此刻正悄悄地悬浮在距离“剑锋院”一千余公尺的空中,静静地倾听著下面的变化。刚才我发觉到有人闯入了我布置在“剑锋院”周围的“精神磁场”的范围,还以为是“颜家族系”弟子又来捣乱,甚或是颜木罕亲自出马,所以满脸杀气的就待给对方一个颜色,没想到却是以前斯家旁系的族人闻讯赶来,一腔的怒火转眼平息了下来。
这时,却听斯无乐冰冷的声音道:“夏长平并非自称是芬儿的丈夫,而是经由我们斯家族群认可的大姑爷,现在也是我们斯家族系一门的新任族长!你们的好意我们斯家族人领受不起,更不敢奢望你们‘萑家系’的人来和我们斯家面对以后的困难,各位还是请回吧。”
“族叔……”
“无耻!”一声娇喝声中,斯语的语气毫不留情地道:“你们也有颜面自称是斯家支系?颜木罕在‘剑武院’掌权、斯家在‘剑武院’没落倍受不公平的待遇的时候,你们‘萑家系’有没有站出来为我们说过哪怕一句话?萑耆,您的大女儿萑玉是颜木罕堂弟颜如清的次子颜子俊的妻子吧?萑铁修,您的夫人是颜曼丽,我没说错吧?还有你,你,你……”斯语一路指下去,来的自称是斯家支系十六个“萑家系”的人没有哪一个是不和颜家攀上亲的。
“没错。”斯语冷笑:“萑家以前的家长萑无愁和我爷爷同一辈,他的夫人是我爷爷的堂妹,萑爷爷既是‘剑武院’的外系剑道高手,也是我爷爷的妹婿,自然可算是斯家支系,但也仅限那一代而已,再说,你们在场诸人有哪一个是萑无愁爷爷的子孙的?你们都是些见利忘义,落井下石的无耻之辈,我们斯家所受的一些待遇,很多都是萑耆你这老鬼摆唆出来的,还真亏你有那张老脸来见我们。”
谁也没想到一向温婉可人的斯语会突然说出这么无情的话,而态度又是那么的强硬而冷酷。
身为“萑家系”的现任家长,同时也“剑芒院”其中一支主要分支族系的萑耆来说,斯语毫不留情连番带损的话不啻给他一向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深深地剜了一刀。
他自然也知道萑家以前的所为确实对不起“斯家族系”,但人自私的天性,每个人首先都要先保护自己,为自己的利益著想,所以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所做的有什么不对,当然这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看的。也因为他这利己为先的思想,他才能在颜木罕掌权的时候带领“萑家系”在“剑武院”争得了令其它的族系不敢小觑自己萑家的地位。
他处处与颜家讨好,主动攀亲,另一方面又在“剑武院”对外的事务上尽心尽责,为宗门带来不小的经济收益。因此在多年刻意的经营直到现在,“芒系萑家”可算是独掌“剑武院”的经济命脉,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萑耆是个老狐狸,他散布在“剑武院”的情报网也往往能使他先一步看到一些别人还看不到的东西,对当前的情势萑耆看得十分的透彻,在亲眼感受到斯家族系出了一个“强者”的人物之后他很清楚颜木罕在“剑武院”的地位已将不保,甚至连不久即将举办的“璞皇宗”“抢宗大会”,斯家族群都有可能一举夺魁,只这两点就已使萑耆再也捺不住心中利和义冲突,就此做了个抉择。当然对他这种利己为先思想的人来说,利肯定占据上风,因此他才会率领萑家的主要人物来“剑锋院”向斯家族人表明心迹。
萑耆也不是没有考虑到自己可能遭遇到的冷淡和奚落,但他认为萑家现在既掌控著“剑武院”的经济命脉,而“斯家族群”现在肯定又需要其它旁系的支持,所以他现在来的一定是最适合的时机。但没想到他却料错了,斯家族人根本就不捧他的场,斯语无情的一番连贬带损的话更是让他的老脸无光,自尊大受伤害。
他这边还在想著,他身后的其他性格较为暴躁的萑家族人已经忍不住恼羞成怒地骂咧了起来。
“你们斯家族群算什么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的……”
“我们萑家就算和颜家攀亲那又怎样,‘剑武’三院本来就是同系同支,你们斯家没落是你们没有本事,怪得谁来……”
“我们还不稀罕呢……”
听著耳边一发不可收拾嘈杂的骂咧声,萑耆知道自己的努力算是化成泡影了,虽然他也对斯语连番无情的话十分的恼怒,但心计过人的他自然也知道现在实在不宜和斯家闹翻,惟有保持中立方为上策,可惜还没等他张口,萑家最为暴躁同时也是他最为钟爱的独自萑赴乾已经大声叫骂了出来。
“斯语你这丫头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人骑过的贱女人,还以为你会躲在房里不敢见人?也亏你还有脸面在这里说我父……”
父亲的“亲”字还没从他嘴里说出,蓦见斯语苍白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毒之色,心中一惊,一道绝强匹练已经在他眼前闪亮而起,惊怵的感觉方自他心中浮起,还未及反应,左肩自腹下已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凉,跟著是无比的剧痛感似乎要撕裂他的整个心扉一般,眼睛睁得大大地看著自己的左半身脱离自己的身体向一边倾倒,在鲜血喷涌而出时他的意识也停止了运转。
“啊。”感到彻入骨髓的森冷杀意,萑家诸人忙连连后退,但匹练划破虚空的时候,萑赴乾的鲜血也沾满了他们的身体。
斯语苍白的脸透露出一股冷厉与狠毒的神情,目光冰冷地看著地下那具被她一剑劈成两段的尸体,似乎也在为自己的举动疑惑一般久久没有言语。
不止她呆了,在场的斯家族群也都惊怔住了。
“啊?赴乾!”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自己沈吟的片刻间横尸就地,萑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脸上微热的鲜血却是那么真实地烫著他那张已逐渐苍老的脸。
“赴乾!”萑耆疯狂地叫喊著,摸著地下儿子冰冷的尸体,鲜血随即染满了他的双手:“你杀了我的赴乾,你杀了我的赴乾,我要你偿命!”
到底是“剑武院”的武道高手,萑耆在丧子之痛之余,骤起狂怒杀机,扬起染满鲜血如鸟枭般骨骼突长的双爪就向斯语雪白的脖子缩扣而去,爪劲似乎要撕裂空气一般嘶嘶乍响,带起强烈的气流,更增骇人气势。
“‘枯魂爪’,斯语小心!快躲开!”同时才从惊怔中回过神来的斯无乐欲救已是不及,惟有擎起长剑,期待斯语能避开这一击,让他挡下这记狠厉的“枯魂爪”。
然而面对著这一爪,愣神之中的斯语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眼看这凌厉的一爪转眼就要掐断斯语嫩白的脖子,却在距离斯语面前不到五个分的地方生生顿住,看其欲进不得的样子竟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一般。
没错,萑耆那凌厉的“枯魂爪”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而且还不止一股力量。
其实就在斯语激怒之下一剑劈了萑赴乾时,我就已经在预防萑家可能的反扑,所以和斯利芬悄悄地下降到距离“剑锋院”仅三百余公尺的地方,静观其变。而在萑耆面临丧子之痛的狂怒下,斯语又没有从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惊怵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扬起了右手,“凌空摄物”的力量就已先一步在斯语的面前布起一道肉眼看不到的无形的防护墙。
果然萑耆疯狂之下在众人都还愣神的同时就爆发了攻击,当然我并不认为萑耆有能力冲破我悄悄布在斯语面前无形的“能量防护墙”,但我没有想到的却是就在萑耆的“枯魂爪”即将触及我布在斯语面前的“能量防护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