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抓起绳索,抖动一下,又收回丝巾,抚模着,惊奇丝巾竟有这般魔力。
陈雷王勇更为惊奇,他俩早就见到过灵儿的丝巾,但没想到这条丝巾会是一条魔巾,神奇地变出了一根绳索,真是绝处逢生。
“灵儿,你真行!”陈雷赞叹道。
“灵儿,你不会也是个魔女吧?”王勇却对灵儿开起玩笑。
“去!这个时候你还有心说笑话。”灵儿指着绳索,说:“你们快来试试,拉着它能不能上去?”
陈雷赶忙走过去,拉起绳索,用力试试力度,回头说:“没问题,王勇,你先上。”
王勇走到绳边,拉起绳索正要上,灵儿推开王勇,说:“我先上。”
陈雷拉住灵儿,说:“不行,你不能先上。”
灵儿:“为什么?”
陈雷:“危险!”
灵儿:“没事,我身轻。”
“还是我先上。”陈雷说着,抢过绳索,两手倒腾着,蹿上了几米。
灵儿王勇在下面看着,陈雷爬到绝壁的一半时,灵儿让王勇背着红背先上,自己垫后。
王勇为了让红背更安全,抽下自己的腰带,从腰后连红背带自己一起捆上。可是,腰带短,捆不住。王勇就把腰带从红背的腋下穿过,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腾出两手,抓着绳索往上爬。虽知,爬到半空,王勇的脖子被腰带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王勇停下,上不得,下不得,气喘吁吁,脸已发紫。
趴在王勇背上的红背,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自己这么一个山林好手,居然让人家背着,卡在半空,真是丢人!要是自己不受伤,别说是上绝壁,就是空中飞人,他也是如履平地。
红背动了动身子,想从王勇背上下来。
“别动,红背!”王勇也动了动身子,示意红背不不要动,再动就掉下去了。
陈雷己经上了壁顶,他趴在绝壁顶上,看见绳索的一头正好挽在一颗腰粗的冷杉上,心赞真是天工巧夺般地帮忙。
陈雷连忙环视周围,看到壁顶没有人,便又回头往下看,看不到王勇灵儿,就喊道:“灵儿……,王勇……,我上来了,你们快点!”
灵儿听到陈雷的喊声,回了一句“听到了”,然后又催王勇:“王勇哥,快上呀!”
王勇身子没动,也不回话。他被腰带勒的出不上气,说不了话。
灵儿预感不祥,抓住绳索,连忙向上攀援,爬到王勇身后,问道:“王勇哥,你怎么了?”
“我……出……出不上……气来。”王勇断断续续地回答。
“是不是腰带勒的?”
“……”王勇两手死死抓着绳索,梗着脖子,满脸紫红,说不出话来。
灵儿急中生智,又从脖子上取下丝巾,往红背身上一甩,再向着山顶方向一抛,丝巾挽着红背离开王勇,整个身子木乃伊似的飞上山顶,正好落在陈雷身边。
灵儿看着红背上到了壁顶,又以同样的动作,用丝巾把王勇抛上去,然后自己抓住绳索往上爬时,却不知不觉飞也似的上了壁顶。
王勇缓过神,还要背着红背,陈雷拦下,背起红背,直奔山下。
三人好不容易到了玉皇庙村停车场,把红背放在车上。
灵儿开着车,很快急驰着把红背送进周至医院,叫了急诊。
医护人员推着红背,快速进入手术室,对红背展开抢救,
第二十七章 跟踪
孔杰根据陈雷和王勇的指示,一直小跑着,爬上一道山岭,下了一条深沟,沿着沟边的小路上拐了两道弯,闪过一片树林,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
孔杰看那人的走样儿,感到就是自己要追的目标,便从树林西侧绕过去,走到裘长山斜对面的山坡上,举起望远镜,仔细辩认,看出就是他们刚才碰到的那个长脸条的人,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跑的还挺快”,就斜插下去,向裘长山进一步靠近。
裘长山摆脱老猎头以后,本来是要去追灵儿的,可他转了几个山沟树林,都没有看见灵儿。虽然身体有点累,但他的心里还是喜出外望。今天有收获,近距离接触了这个神奇的女子,说不定以后抓获金丝猴的时候,就全靠她了。
裘长山真是痴人说梦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到会让灵儿帮他抓获金丝猴,可笑极了!
但是,裘长山就是这么想的,但他再往下想时,猛地想到刚才碰到陈雷王勇孔杰他们三人的情景,让他有点心紧。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普通百姓,不像,老百姓没那装束。保护区管理员,也不像,保护区管理手里总要拿点什么,他们三人都是空手。是警方,一定是警方!裘长山一下想到,如果是警方,那就麻烦了。可又一想,这三个人也不完全像警方,虽然他们查问了自己几句,但也是正常寒喧,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可疑的地方。
现在,裘长山最惋惜或者说是最可惜的就是老猎头了。老猎头是他的本家堂兄,早年一起的伙伴,又是抓猴高手,本以为老猎头可以帮他的忙,可以和他合作的,一家人么,那有这么薄情寡意的人。
可是,老猎头不知为什么不愿意,就是不给他裘长山这个堂弟的老面子。他虽然抓住了老猎头吃猴脑的把柄,可也没法去告他。就在刚才一路上,他想过了,如果报告警方老猎头吃猴脑,警方一定会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到时候,自己说不清楚不说,说不定警方顺藤摸瓜,把自己也牵连了进去,那可是因小失大了。
裘长山还想到,如果警方认为自己和老猎头脱不干系,而老猎头急了,到时候再来个倒搭一把,反咬自己一口,自己就跟着彻底完蛋不说,JH组织交给的任务,就可能泡汤。
裘长山走着,想着,忽然想起大亮和灰根,想起木文平他们。自己从和他们分开以后,单独行动,收获不小,但不知他们一直未与自己联系,不知情况如何。
于是,裘长山便回头扫视一下周围,见没有什么人跟着,就用扣式对讲机呼叫道:“木老弟,木老弟,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老猎头离开裘长山后,本不想再跟着裘长山,他怕再见到裘长山,没话说还好,裘长山再让他帮忙,他还得费一番心思说服裘长山。不过,此时他对裘长山的好奇丝毫未解,刚才他没有来得及问清楚裘长山这么多年到底去了哪里?做什么事情?现在又回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抓金丝猴?于是,老猎头便不再去找灵儿,而是躲的远远地,又跟上了裘长山,想弄个明白。
孔杰举着望远镜,跟在裘长山侧面,监视着裘长山,突然发现老猎头,好像也在跟踪裘长山,“老猎头,他怎么跟踪那个人?”孔杰不解,一面监视着裘长山,一面注意着老猎头。
木文平听到裘长山的呼叫,就也用扣式对讲机回话:“裘大哥,我们在玉皇庙村贡泥沟。”
“贡泥沟?你们在哪里干什么?”裘长山有些生气地责问木文平道:“不是让你们上山踩点哪,怎么到贡泥沟干什么去了?”
木文平道:“刚才我们听老乡说,这里一会儿要投食喂猴子,我们想到时候一定会有许多金丝猴出现,就想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情况。”
“喂猴子?喂什么猴子?”裘长山孤陋寡闻,他走了这些年,秦岭出现的人工野生喂猴一大奇观,他都不知道。
“这儿的保护区为了观察猴子,开辟了一个投食区,定期喂猴子。”木文平又对裘长山道:“你还是别问了,干脆你也过来看看吧!”
“噢!”裘长山看一下表,又问道:“他们几点开始呀?”
木文平答道:“听说是下午一点左右。”
“一点左右?”裘长山又看一下表,表针指向十一点,对木文平说:“那你们在哪里等着,我一会儿也赶过去!”
“好,你过来吧,我们等着你。”木文平说着,挂断扣式对讲机。
裘长山这时又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深怕有人在他的前后听到刚才的对话,但见仍是无人,便加快步伐,向玉皇庙村贡泥沟喂猴处走去。
孔杰从望远镜里看到裘长山好像和谁通话,但距离远,听不清,就在裘长山走向玉皇庙村贡泥沟的时候,又紧赶几步,从侧面的一条小路,一直跟着裘长山,大约中午十一点左右,与裘长山一前一后进了玉皇村附近的一个农家乐酒家。
这时,老猎头不先不后,拄着拐杖,跟在孔杰后面,也进了农家乐酒家。
裘长山离开周至的时候,玉皇庙村还没有现在这么热闹,也没有什么农家乐,酒家的。现在的玉皇庙村,因为离老县城比较近,又是通往秦岭东西梁的必经之地,再加上每天有几次的人工喂猴,招来不少游客的同时,也带火了这里的旅游和饭店生意。
就在裘长山走进这家酒家的旁边,有一大排挂满各式招牍的小酒家和农家乐。起初,裘长山走到这些小酒家的时候,还在心里发了一阵感慨,真是十年不见,刮目相看了,如今的秦岭,靠着远近闻名的金丝猴,不仅出了大名,而且这里的农民也成了生意人,小饭店,小酒家到处都是。
裘长山犹豫了一下,不知进到那家酒家去。这时,只见他的耳脉里传出了木文平的声音:“裘大哥,就是你对着的那家,我们己经在里面等你了。”
裘长山听着木文平的指引,很自然地走进了他对面的酒家。但他决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的行动,在他看来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行动,却被陈雷和王勇引起了警觉,更被孔杰一直跟到了这个酒家门口,也被老猎头跟了过来。
木文平在酒家里看见裘长山走了进来,站起来想向裘长山打个招呼,却裘长山锐利的眼光逼住,抬起的胳膊还未举起来,就不自然地放了下去。
但是,裘长山还是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故意绕了几张饭桌,最后才绕到木文平的桌前,还装着问了一句“这里有人么”,才坐下。
木文平没想到裘长山这么小心翼翼,他觉得裘长山是这里的老人了,不应该这样。
可是,裘长山的相法恰恰相反,他认为自己正是这里的老人,才应该慎之又慎。别看这地方现在变了样,可地变,人变不了多少,说不定就会出现一个自己熟人,认出了自己,又像老猎头那样,盘问自己半天,那就麻烦了。
孔杰非常机警,他对裘长山从进门的那一刻起的一举一动,一眼一神,都观察的很细。孔杰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现在陈雷和王勇都不在身边,胡兵和另外几个人也不知在那里,如果自己眼前的这个长脸条真是他们要找的JH组织的人,而又因为自己的一丝大意,放走了或者放过了重要的情况,那就是自己的失职。
老猎头却和孔杰不一样,他进了酒家,并没有再注意裘长山,他好像算准了裘长山要在这里和人会面,算准了裘长山会在这里吃饭,就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
第二十八章 特护
灵儿站在手术室门口,不安地一会儿趴在窗户上向里看看,一会儿又急的原地转圈。
陈雷嘱咐王勇几句,让王勇好好陪着灵儿,然后走到旁边,给刘厅长打电话汇报情况,“厅长,我是陈雷。”
刘厅长回话:“陈雷,我是刘梓煜。有什么情况?”
陈雷:“厅长,有两个情况。”
刘厅长:“什么情况?”
“一个是我们在山里找到了灵儿,红背受了伤,我们和灵儿刚把红背弄回来,现在正在周至医院抢救。”
“红背受了伤,怎么啦?”
“让铁夹子夹了左脚。”
“利害吗?”
“不好说,左脚全肿了。”陈雷补充说:“找到红背时,红背自己从树上又摔在了地上。”
刘厅长用命令似的口气说:“你赶快通知一下席教授他们。”
陈雷:“好,我马上通知。”
“还有什么情况?”刘厅长接着问,“不会是灵儿有什么事吧?”
“不是。”陈雷说:“是我们在找灵儿的时候,碰到一个人,这个人有些怪怪的。后来我们和灵儿碰头后,灵儿说这个人还和她聊了两句。最重要的是,灵儿说这个人和昨天晚上跟踪她的那个黑衣人,说话声音有点像。”
“是吗?”刘厅长有些激动:“那灵儿怎么说的?”
陈雷:“灵儿说,有点像,但一下分不出来。”
“为什么?”
“因为昨天晚上跟踪她的那个人,头和嘴都蒙的严严实实,说话变声,虽然有点像今天我们见到的这个人,但拿不准。”
刘厅长:“这个人很可疑,你一定要安排人盯着。”
陈雷:“我已经安排了。”
“好!那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陈雷接着给席教授打电话:“席教授吗?我是陈雷。”
“啊呀,陈局长。”席教授在另一头清晰地回问:“你有什么事?”
陈雷:“红背受伤了,现在在周至医院,刘厅长让我通知您和周教授一下。”
席教授:“是吗?哪儿受伤了?”
“左脚。”
“怎么回事?”
“让铁夹夹了。”
“好,我马上过去。”
陈雷放下电话,回到手术室门口,嘱咐王勇灵儿,红背一出来,就给他打电话,他要回办公室一趟,就离开医院。
席教授和周教授驱车赶到周至医院,灵儿和王勇还在手术室外面等候。席教授一进门就急着问道:“灵儿,红背怎么样?”
“正在里面手术呢!”灵儿显的有点憔悴。
王勇起来,与席教授周教授握手:“你们好!”
席教授周教授回答:“你好!”
“咋回事?”周教授拉起灵儿的手,深切地问,“你没事吧?”
灵儿:“让铁夹子夹了。”
席教授骂一句:“这些人,心真狠。”
周教授:“骂有什么用,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
手术室里,主刀医生给红背缝完最后一针,抬起头,示意助手们做好收尾工作,就转身走出手术室。
大家见医生出来,一起迎上去。
灵儿站在前面,急着问:“医生,红背怎么样了?”
“还好!“医生摘下口罩,说:“脚趾骨有一个裂缝,皮下肌肉撕裂,已经缝好了。”
灵儿:“能出院吗?”
医生:“不行,怎么也得住一周。”
这时,护士正好推着红背走出手术室,医生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红背身上盖着一张白单,躺在车上。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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