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属下昨晚看见一个和相与呼延兄肖像的……”
虽然说肖像的人,其余的人谁都明白其影射这意,即其属就是他本人。黄啸忽然朝手下人喊道:
“你们到周引家里问清楚,情况是否属实?”刚走完,就有人来报烟雨堂主魏青黛来访。不一会儿,魏青黛带着两个侍女从堂外走进来,见到战云等三人,讶道:“战兄,翟兄,秋兄居然都到了此处。”
魏青黛一双妙目扫视众人一眼,似乎看出屋内沉闷而尴尬的气氛,刚欲说话,黄啸的手下立即来报。居然证明呼延杰周引两人所言,昨晚两人的确喝了一夜酒。顿时,除了刚来的魏青黛和两名侍女,还有战云、翟云外,闪电堂所有的人以一种激愤的目光望着秦履尘。秦履尘大感无奈,当迎上战云的目光之时,只能肯定地表示自己绝地没认错。两方正各自沉默时,魏青黛看到秦履尘的窘境,插口道:“我相信秋兄的为人,他不会说假话。”不言而喻,她表明自己相信秦履尘的立场,无论呼延杰和周引两人供语是真是假。黄啸本来布满寒霜的脸顿时铁青,阴声说道:“那你们始终怀疑是我了!”众人想不到此人会如此的偏激,战云只好呵呵笑道:“黄兄勿生气,可能其间有了误会,说不定是有人假扮呼延杰兄弟,有了上次的栽赃,这次恐怕是故伎重演,是以这次战云还是坦诚以见,既然的确不是呼延兄,我向呼延兄道歉怎样?”让堂堂一个堂主向一个香主道歉,这个是给了黄啸天大的面子,黄啸正欲说辞,站在旁边的呼延杰忽然道:“我们怎能怪战堂主,只是这位秋兄似乎招子不够亮而已。”秦履尘没想到此人会将矛头对准自己,猛然怒视,眼里的精光暴射,凌厉的梭峰,如同利箭一般。呼延杰感觉如同剑一般的锋芒直插心底,一种寒意从心底涌起。对于秦履尘来说,呼延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走卒,意外的翻船,反而助小人得志,听战云要屈节致歉,本来满怀歉疚,想不到此人是得势不饶人,出言不逊,不禁大怒。旁边的魏青黛看到秦履尘一怒之时,居然发出如此灼人的眼神,不禁心头巨震,虽然她一向自负,不会输于目前同心盟中任何一个人,但要达到秦履尘这种以眼神即可让对方降服,绝对是有距离的。一路上,秦履尘歉然道:
“想不到秋净山一时沉不住气,让堂主受辱,让小人得志。”战云笑呵呵地拍着秦履尘的肩膀道:
“大丈夫不拘小节,这等小人何必耿耿于怀呢?”
等回到风云堂,对几名奸细严加拷问之时,居然一口同辞的是根本不知道接头的人是谁,对方仅是黑巾蒙面。秦履尘问道:
“你们为何会背他们卖命,是金钱,还是利色!”
其中一人想了想,低头说道:
“我们在万利赌庄欠了别人的大笔赌款,才一时糊涂。呜……”说完居然忍不住痛声哭了起来,让秦履尘是又好气又好笑。“翟云立即将万利赌庄给暗地里包围起来,要不露声色,你给我起来,看是谁敢这样引诱我风云堂弟子。”战云喝道。事情愈来愈错踪复杂起来,一系理的牵牵绊绊纠缠在一起。翟云跟在怒气冲冲的战云后,忽然悄声道:“堂主,那万利赌庄可是由江南魏家开的,就是魏堂主家开的。”战云不禁一愣,想不到事情会如此凑巧,刚捅了马蜂窝,现在又要得罪另一个堂的人,似乎一切太凑巧了。“你们说该怎么办吧?”战云傍徨无奈地说道。“我看先派人夜监视万利赌庄,但不要告诉魏堂主,还要对那呼延杰的行踪进行调查,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盟主大会,这依然是我们的重中之重。”翟云保持一种冷静的头脑,分析道:战云看看想得出神的秦履尘,道:
“净山,你在想什么,这样出神!”
秦履尘挣脱思绪的缠绕,脱口而出道:
“这其中有个很大的阴谋!”说得战翟二人是一惊。秦履尘此刻脑际里纷云迷雾,好不容易清出一些头绪,喘气激动说道。“首先,我们内部肯定有内奸,问题是大内奸还是小内奸!”这句话让他们两人半天摸不着头脑,“大内奸即是上层的人恐怕也被收买,小内奸则只是低层的人物给收卖。”“其次,最近一系列发生的事情,似乎无不是针对风云堂和堂主你,这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你最有可能成为盟主,所以你和本堂会成为首当其冲的目标,先是栽赃,后是刺杀,现在又是威逼利诱。”
“再说,就要看下步的表现了,两种可能,一种是发生与霜雪堂的案件,要么柳堂主会和你走得近乎。”战云想不到秦履尘的头脑中刹那间倒出如此许多事,不觉得听得有些头大,几乎整人同心盟,他一个人孤军作战似的,一阵阴笼罩战云的心头。“看来,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声势鼎盛的同心盟正存在巨大的危患,而且到目今,还是敌暗我明,我们需要振作起来,翟云,净山!”战云坚定地说道,眼神之中露出坚毅的目光。当晚,战云立即修书数封,以信鸽的方式开始正式邀请各大门派的援助,孤立无援的境界使战云亦是冷静和紧张。三人亦开始昼夜不眠地商量,直到天明的一刻。令他惊异的是一切如同风平浪静一般,自上次之事后,整个洛城平静了下来,风云堂各处的明桩暗哨都来报,没有异常状况的出现。愈是如此,愈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平静的表面,才是预临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戳云举起酒杯,望着对面的秦履尘叹道:“跟了堂主近十年了,从来没有见到战堂主这样的一脸凝重,即使当年面对当年黑道的天劫门,那样出名卓著高手如云的黑道魔派亦没有这样的沉重,现在的同心盟简直是离心盟一般,让人堪叹。”秦秘尘却没有他那样的悲观,欣然道:
“风雨总会来临,我们也必须面对,只有如此,战堂主才会抛开一切,真正须寻见云里,来改组同心盟,翟云不觉得同心盟几十年来生活得太宁静,每个人都有此贪图安逸,不想进取吗?”翟云以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位面长满虬须的年青人物,既有种莫测高深,又充满真诚一种暖流向心间流过,情不自禁伸出手来,伸手秦履尘慨然道:“秋兄说得对,只有面对险恶的环境,人生才会有乐趣,这样才是真正的刀口舔血的江湖,没有挑战的人生,是贪乏的人生。”秦履尘重重地握着翟云的手,团结的力量让他们心不断的重合弥结。秦履尘不但是武学上具有异常天赋的人才,而且亦是位超卓的斗士,随着风云时代的来临,他的价值将充分体现。时事造就英雄,这是动乱时代的最有魅力的一面。在翟云这样富有组织力的人物的主持之下,风云堂的人马,把以前久已荒废的操练方法重整旗喜,训练场上亦是堂众生龙活虎。秦履尘开始把剑林之中的优良训练方法渗杂进去,予以改良,将整齐的风云堂人训练得士气高涨。战云站在高台之上,看到成百上千的儿郎在训练场上士气高昂的呐喊,更是热血沸腾,早已久的激情次点燃,人更是信心百倍。秦履尘对战云道:
“我有位朋友,叫方谪尘,不知堂主可否听说?”一听说方谪尘之名,战云不禁耸然动容道:“早听说有方谪尘此人,是近几年来新崛起一代年青高手中的超卓人物,曾一夜把阴山七凶杀得落花流水,尽歼这群恶寇,后来到了沿海一带,矢志抗击倭寇,保卫云泉城,最近亦是名声高涨,杀得倭寇难以立是,他这等独来独往的人物,居然和净山是朋友。”秦履尘想不到战云对方谪尘有如此高的评价,方谪尘有如此荣耀的战绩,不禁大骂方谪尘不够哥们儿,隐而不说,欣然道:“我想请堂主以我的名义请他来补充实力,他必然前来!”战云大喜,立刻派人前来,让秦履尘修书一封。想到又要同这位洒脱不羁的兄弟并肩作战,让秦履尘神往不已。同时听得信息来报,各大门派已传回飞书,等待战云拆阅。战云兴奋得大声的传令。
形势也并没有估计的那么悲观,起码各大门派都宣布声援,使感到无助的战云感到欢欣和鼓舞。夜深人静之时,秦履尘呆在柳铁渔的霜雪堂大院的一棵大树杈上。这棵参天古树,高达几十丈,仲秋之时,还是枝繁叶茂,一眼俯视下去,霜雪堂的整个建筑群静收眼底。中间的主体是霜雪堂的主堂,也是霜雪堂的中心枢纽所在,主堂的两翼是两个别院,如同飞鸟的两翼般展开,形成相辅之势,展翅欲飞。前面是一个宽敞的大院,院里面显得极为空旷,除秦履尘占定的大树,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夜深的时候,除了东边的别院尚有灯火依稀以外,其余早已是黑沉沉,仿佛整个已西院沉睡一般,迷离看东西的眼睛。迷离的星光,秋夜的夜空依然那样迷人,还有萤火虫飞来飞去,一切悄静无声,即使针坠地上亦会清耳可辨。忽闻到树下悉悉索索的声音,秦履尘一惊,不会如此凑巧吧。原来来人同样看上这棵古树的有利地形,以来窥探。秦履尘贴着树皮,像蛇一般向上滑挪,虽称高树,亦不带一丝声中不出所料,果然有人捷足前登,猫着腰站在他刚才蹲着的位子上。可惜东院的灯火依旧未灭,仿佛两人的希望一般依旧存在。其实秦履尘也不知等待的是什么,他只是为了证实某种猜想,已经伺伏这里几个深夜了,此刻恨不得同脚下之人去询问一下,这个想法荒唐得让他想发笑,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同在一棵树上。只到听到三更的梆响,秦履尘亦可看到那人没有眨下眼睛,可见此人是天生的刺探高手,仿佛老鼠生来会打洞一般。刺探情报这一项,需要的不仅是灵活敏捷的身手,可以蛇形兔伏,避开对手的耳目,而且需要巨大的耐心和韧性,像只狐狸以为等待猎物上钩可以不动地挚伏几天。果然几道黑影小心翼翼地四下探望了一下,见看有人即翻墙而过,秦履尘看到脚下那人眼中亦是连放异彩,秦履尘以已推之,此人看到猎物出现亦是兴奋莫名。秦履尘正以为那人欲下树之时,那人居然稳生如泰山,毫不理会,秦履尘不觉大异,再往下看之时,发现那几个人影之后居然跟着一个吊死鬼一般的人物,若即若离这些人形迹鬼鬼崇崇,居然如此小心。秦履尘觉得大有受益,这正是秦履尘最缺乏的经验,要是他,他一看到兔子即会撒鹰,那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然此刻的他有幸成了一只大的黄雀,他也只真正的猎人,一个人将脚下的一切尽揽眼底。脚下那人肯定了黑影人的行踪以后,轻捷得像只狸猫,从树上飞快的滑下,灵巧的动作让秦履尘亦是佩服,自愧不如。有了经验,他也不再急燥,反正猎物已经出现,他并不是十分着急,令他欣喜的是那异眼之人不一会儿迅速四望,暗自庆幸会了沉得住气。那几只黑影并没有朝有灯光的东院摸去,反而朝灯光尽无的黑漆漆的西院摸去。秦履尘跟着异眼人,那异眼人不愧此中老手,选择的路线绝对是最隐蔽的,最巧妙的,让人难以发现,也是最短的,不但迅速,而且利于逃遁,这绝非秦履尘这种新手所能办得到的。但秦履尘偷艺的技巧绝对是一流的,略微思考和总结一会儿,就小有心得,就可以把别人的智慧化作自己的经验。秦履尘把衣服吸得紧紧贴在身上,不带一丝衣衲的飘响,与那人保持一种稳定的距离,保证可退可进,紧摄在“师父”身后。那人走了几个步,忽然贴在地面上,倾耳而听,让秦履尘感到莫名其妙,片刻后,立即悦然大悟,在地下室或地窖一类的东西,可见‘猎物’正进入地下秘道。两人均手足无措,秦履尘还没有习得感觉延伸到地下空间的功力,也只能无济于事,正始自着急,忽感觉到暗处摸到一个小洞,不觉觉得稀奇,倒下身来看时,居然可以看到光亮,不禁大喜。如果料得不错的话,这个洞口就是地下室的通风口,一般由于地下空空稀薄,只有留下通风的通风口才得保持地下空气畅通,而这形通风口大都位置隐藏,难以发现,秦履尘没想到会鬼使神差的摸到这个通风口。一种熟悉而枯涩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
“首领让我来接应你,希望你赶快加快步骤,盟主之位势在必得。”那种声音只有倭寇才发得出,秦履尘不禁一震,想不到德高望重,声威卓著的寒江钓叟柳铁渔是跟臭名召著的倭寇,东洋巨盗相互勾结,形势的确又错踪复杂。柳铁渔嚅嚅道:
“不是只让我离间他们的关系即可,拖住战云吗?现在为何又要让我竟选盟主,我已表明不会插脚了。”只听那名倭寇阴声道:
“这可关系到你一家老幼三十二口人命,你自己好好思量一下吧!”寒江钓叟长长叹了口气,软弱地说道:
“不知贵首领是否有何计划,需要柳某人配合。”那名倭寇阴笑道:
“对付其它人,一定得用离间之计,我会利用江南魏家来刺激一下战云,让他感到孤立无援之时,会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的,到时你就去掉最强劲的对手,自然有希望夺取盟主之位。”此计之毒辣,果然厉害,不但魏青黛丝毫不知情,以她自己的世家派人来挑拨烟雨堂和风云堂之间的关系,外人会毫不用心地可以看出其想利用家族的力量夺取盟主之外,只要手段用得妥当,恐怕魏青黛自己亦是有口难辨,加上上次万利赌庄之事,风云堂在一再而再的情况下亦是怀疑魏青黛有此之心,以无心算计心之下,以目前四堂主间明争暗斗的关系,很快会拼成水火。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