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夜上佛灵寺,欲偷盗佛门至宝佛祖舍利子,佛灵寺众僧抵挡不住,紧急关头,邹厉虹挺身而出以钩镰刀连毙五敌,亦被邪道人物砍伤,伤愈之后,整个佛灵寺众僧对他感恩戴德,充满了感激之情,再三道谢之时,此时邹厉虹再次提出向无嗅大师提出挑战要求。无嗅大师果然无法推迟,只好接受邹厉虹的挑战。这一战更是辉煌,两人交战于佛灵寺门前广场。两人激战三百余战,最后邹厉虹以一招惜败。但他亦全身而退。此战对于邹厉虹来说意义重大,虽败尤荣,从此成为黑道年轻人物最为超著的高手。不但倍受黑道推崇,同时由于帮助佛灵寺,拒退邪道人物的侵袭,白道亦是对他颇有好感,并不是把他当作纯粹的黑道人物。当他出现于同心盟之时,而且称闪电堂主狂刀黄啸为师叔时,狂刀黄啸居然是黑道领袖人物,凶师师弟。面带面具的邹厉虹的确是鬼出神没,来无影,去无踪。出入闪电堂如无人之境。一直闪电堂堂内之时,还无人示警,由此可见,邹厉虹并非浪得虚名。黄啸扶起跪着的邹厉虹,露出少有和颜,温声道:“厉虹的进步的确可以用神速来形容,你师尊还好吧?”邹厉虹立起身来,恭声道:
“谢谢师叔赞誉,师尊他老人家已经闭关,我是奉他老人家的命令来为师叔分忧解难,二师叔亦在城外,时刻关注同心盟的动静,以帮助师叔取得盟主之位!”黄啸听见二师兄,亦即是人称劫师的二师兄比其大师兄凶师的威望稍有不如,但残暴之名更让人心寒胆裂,不怒则已,二怒必然出手杀人,让黑白两道的人物畏如阎罗,但其武功高绝,行踪亦是飘渺无定,谁也不能奈何于他,更何况其师兄是黑道的领袖人物。触怒这种人物,小则陪上性命,大则家亡族灭,试问,这种人物谁敢对其不恐惧,而又不怕呢?黄啸眼神之中,闪出灼亮神色,瞬即又黯然。邹厉虹最擅察颜观色,上前问道:
“不知师叔有何烦心之事,不知弟子能否待为其劳?”黄啸看了看邹厉虹,怆然道:
“此刻的同心盟,作为闪电堂堂主的师叔,亦是孤掌难鸣,其他两堂已经专一支持风云堂堂主,江湖人称战神的战云。盟主大会剩下不到十天。”“如果此刻我向战神挑战,不知师叔有没有办法让他接受我的挑战,而且时间必须恰当,正好是同心盟盟主大会前夕。”黄啸听到邹厉虹的话,惊喜的说不出话来。拍案叫绝道:“果然好计,不魁是师兄的弟子,此计具有很大的可行性,你明天就休书一封,送到风云堂,同时在江湖上大造声势,让这件事众所皆知,让战云迫服于江湖人言,接受你的挑战。
同时,我会在盟内为你造声势,内外接合,只要到时厉虹能够扳倒战云,他就会名誉扫地,亦没有面目当这同心盟盟主。哈哈哈……”说到此处,黄啸亦是豁然开朗,一切不可为,成为可为。此计可谓毒辣而棘手,以邹厉虹的声名向战云挑战,在江湖上造成比较大的声势之下,以战云的地位,是受不得丝毫损耗的,要想真正的名正言顺的成为同心盟主,在黄啸的推波助澜之下,战云想逃避几乎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选择就是应战。
到了第二天,风云堂迎来江湖上被称为回魂的李白华。战云给李白华引路,转过一条走廊,首先是方谪尘的房间。此时虽然将近中秋,但依然炎暑难熬,秋老虎正是逞威之时,白天的屋外,让人感觉到水份的蒸发,皮肤的干烫。而方谪尘的房间里面更是火热,烧着红亮的炉火,盖了几床大被,方谪尘依然牙关咬得直响,还未推门,即可感觉到热浪潮涌,而且牙关相击的声音。清亮可闻。方谪尘听到吱呀一声响,进来一个相貌清奇高冠博戴的人物。头发有些花白,自然地披肩而下,头顶的头发被一根竹簪系住,肌肤微有些干黄,显出此人历经风霜,沧桑渡世,灌骨突出,让人感觉到有些清减,但性格刚毅不拔,宁死不屈,不畏强权,鼻梁窄削高直,显出无与伦比的分明,让人感觉他外表的谦和,骨子里依然清高自许,一身傲骨,几绺青须飘然而下,仙风道骨之气,悠然而生。特别是其眼神漫不经心之时眯着双眼,仿佛对一切事都是那样漫不经心,一心只想自己的事,一到关注之时,眼神净为湖水,充满了深思的神情。
当回魂李白华食中二指抚在方谪尘脉博之时,闭眼丰暇,眼神猛然睁开,暴射的光华,让方谪尘一震,李白华剧然道:“打伤你的人可是一个身穿特质黑衣,显得异光闪闪,面色阴沉而诡异,皮肤苍白的老人,应该年近七十?”方谪尘料不到神医回魂李白华会有如此反应,为实地说道:“你前面的话都说对的,但不是老人,大约三四十岁吧!”回魂李白华不再理方谪尘,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而行,眼神之中泛起沉思的专注,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事情。方谪尘心里纳闷着,看着回魂李白华削瘦的背影,藏青色的长衫像是挂在高而欣长的身上,忍不住对这位神医生出敬仰之情。李白华想了半天,才走到方谪尘的床前,盯着方谪尘,道:“你离鬼门关仅为咫尺之遥,你中了魔界十大魔技排名第七的搜魂手奇功,寒毒快要侵透五脏六腑,但我不明白,搜魂术奇功中时虽然仅是阴风一阵而不自觉,但三个时辰之内必然阴毒染遍全身,连你的血液里亦蕴有寒毒,你居然遨过了两天,依然这样生龙活虎。”方谪生听到搜魂术时,心头一震,他亦从师父刺日心中深知这种魔功排名第七的魔技的厉害,那种阴毒附体,使人冻僵而毙的可怕功夫非常阴损,伤人无形,得你发觉之时,已病入膏肓。听到李白华说他生龙活虎之时,不禁有些好笑,一个大热天,屋里到处是炉炎,盖的被子一层加一层,照这样冻得牙关咬得直响,还生龙活虎,转念一想,虽然这样,像沉浸于冰窖,但总比一具尸体还是生活活虎得很。李白华把上他的脉门,方谪尘感觉到一股绵长而柔和的真气由任督二脉寻入,缓缓向体内延伸,游过四肢八脉,五脉六腑,只觉得那股真气走到那里,那里就无比的舒畅,仿佛严寒的冬天,冰雪正在消融,仅作春水深荡,万物滋生,春天明媚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大地。可是那股真气游遍之时,从源头再归源头,到了李白华的体内之时,人又重新回到冰窖之中,牙关忍不住又交击起来,让他感觉寒冷难耐。李白华睁大眼睛,惊异地看着他,道:
“你练的一种阳刚先天真气,是否是裂日劲?”方谪尘不禁大为佩服,回魂李白华只是用真气在他体内游走一遍,就探出他练的是先天真气裂日劲,神医果真名不虚传,方谪尘点头道:“不错,我练的正是裂日劲,这与我的伤势有关吗?”李白华然然无比的兴奋,双手抓住方谪法的双手,忍不住喘气道:“他居然有了弟子,而且由我给他的弟子疗伤,真是天意啊,天意!”方谪尘吃惊地看着这神医语无伦次的激动,与其冷峻的确有些异常。李白华满脸喜色,神情无比激动,欣然道:“你是刺日……的弟子,你知道吗?你师父正是我这些年寻找的拜把兄弟,快告诉我,他现在怎样?”
想不到这位神医回魂李白华竟是自己师父的知交,方谪尘忍不住黯然道:“他老人家早已仙逝了,离今在还差八天,就是他的三周年祭,他老人正是赏完了中秋之时,离开尘世,撒手归天的。”李白华的双手缓缓松驰下来,无力地望着对面的那堵墙,两滴清泪缓缓流下,呐呐道:“大哥,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方谪尘想不到李白华会老泪纵横,而这位神医对自己的师父会至情至性到如此,但从未听到师父与这位神医是生死之交,只知道师父晚年之时,性情忧郁,神色亦是落落寡欢。中秋之夜,亦即是死去的前一夜,鲜有的让他买了酒回来,一人坐在窗前,任月色倾泻屋里,独自一人自斟自酌,时而叹息,时而起身徘徊,却不肯言语,方谪尘虽然好奇,但不敢去打扰师父的情绪,那种晚境的凄凉与孤独,却让方谪尘至今难忘,那一种情景亦让他刻在脑海。李白华任泪水溅湿衣襟,神色亦浸满情伤情悲感,回味地说道:“你师父自走出剑林之后,就和我结交于西蜀道上,相结笃交,可以说是生死与共,患难与同,携手畅游江湖,那时何等的快意,美好的江山丽境,到处留下我俩的足迹,后来我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约定公平竞争,谁取得那女子的芳心,就由谁与之偕老,另一当尊之为嫂或弟妹!”说到那位女子之时,李白华的眼神更加温柔,仿佛又回到当年年少轻狂之时,眼前亦浮现那位让两位俊颜倾心的女子,倾城的美貌,芙蓉的容颜,更加让人心动的是她有颗玲珑剔透的心,聪明而贤慧,善解人意。“有一天她真的选择了大哥,当时我是又伤心又欢喜,让她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得到她应得的幸福,何况,她选的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我当然要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举亲齐眉,白头到老,同时想到自己又要飘泊与孤独,与自己心爱的女人从此告别,她已是我的大嫂,他们新婚之夜后,我慨然提出远游,并订下每年的中秋之约。”李白华的眼睛之中时而动情的兴奋,时而低沉忧郁,说到最后之时,神色亦是黯然神伤,给他沧桑的容颜表达出来的面貌表情,更令人沧凉的感觉。
“可是到第二年中秋之夜我赴夜之时,那女子芳魂已逝。”李白华的声音哽咽难语,难以压抑的巨痛让他说不出话,沉默半晌之后,他仿佛才缓过气来,有了力气可以支撑自己躯体。“我当时不禁大怒,骂大哥无能,居然没有保护好她,愤然之下即割衣断交,并出手狂攻,我的武功怎及得上大哥,我当时神智不清之下,只攻不守,大哥则只守不攻,终于一剑被我刺伤胸前,我狂奔逃走!”“几年之后,我倏听江湖传言。大嫂其是遇上我们之前已经身患绝症,这种绝症叫心锁证,到了发作之时,心脉萎缩,血液难通,神仙难救,而这却是从大嫂留给我的书信之中得知,只因为当时我行踪无定,书信历经几年辗转才落于我手,等我翻然悔悟,江湖上已不见大哥的影踪,随后我又得知,大哥在被我刺伤之后,遇到仇家,两败俱伤。”“自那以后,我矢志从医,什么事情都不理,整天看医收,尝百草,寻百药,苦钻治愈心锁症的方法,并踏遍千山万水寻找大哥,几乎二十年了,想不到得到他的消息时,他已远逝,是我李白华的错啊!”方谪尘看着自己的长者如此的悲痛,忍不住安慰道:“师叔,师父他老人家临去的前一夜,即是中秋之夜,神色很是平静,我想他或许亦是在想你和师娘,他从来没有怪过你!”李白华听得亦是无语泪流,坚定说道:
“我不能治愈大嫂,也害了大哥,大哥的弟子我一定去竭心尽力治好,这搜魂魔虽然是魔界十大魔枝,但也难不住我,履尘练就裂阳劲,这裂阳劲几乎是搜魂术魔功的克星,主要是火候不到,否则就算你比他的攻力相当,受他一掌,他亦能奈你。”说完不再看谪尘,而是打开药箱,心无旁物地在那里配药。方谪尘想不到他几尺见方的箱子里居然有那么多的稀奇古怪的药物,一会儿就配出一大堆,各种不同颜色的瓶子,大小不一,让人眼花缭乱。回魂李白华眼睛是看也不看,随手挑拣,让方谪尘赫然,要是拣错一瓶,自己的小命就可能给报消了,一想不禁心情忐忑,但片刻之后,立即释然,以回魂李白华的招牌配错药几乎是不可能的。几个时辰之后,李白华以眼花缭乱的手法配好药,便叫婢女准备好药炉,自己则把药物用水化开,放进药罐里面。秦履尘待魏青黛出去之后,感觉到浑身的无力,身上的真气完全不受控制,便缓缓吃力地爬起来,缓缓试着凝聚真气,只要有了三成的功力就可以利用解甲大法来进行自疗,而非束手待命。刚提起残存于丹田的真气,透过第一关,进入经脉之时,意想不到的变化产生,涣散于其它经脉的真气在静态之时如同受到摧发一般,不停地游动,完全不受秦履尘意态的控制,疯狂的逃窜起来,如疯牛一般左冲右撞。那种奇经八脉顿时如同蚂蚁唾咬的感觉让他大叫一声,痛得他忍不住呻吟起来,那些真气丝毫不留情面,由丹田到经脉卑鄙个地方,撞击每一个最敏感的地方,似乎要从体内冲关出来,让秦履尘解体一般。秦履尘忍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煎熬,在床上不停的滚动,双手忍不住撕扯床单,表现出惊人的力量,双手青筋由于狂痛而凸现。等魏青黛众人赶来之时,床上的床单被他撕得片片一床,被子的棉絮亦被他弄得一床,当众人全力抱住他四肢,抱住他拼命晃摇的脑袋时,秦履尘早已疼得眼泪直滴,口水直流,面目更是扭曲,让人亦能感觉到他正承受如同地狱酷刑的痛苦。魏青黛满面是泪,心更是如同刀铰,如同身同受其痛般,忘情道:“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的痛苦,你要忍住,快叫神医来!”等到李白华被忽然叫来之时,秦履尘表现出身心疲竭的样子,双目无神,仿佛周围的人都在旋转一般,模糊的看不清起来,而身体的从头到脚似乎麻木了一般,无力地像具死尸躺在那里。李白华见到秦履尘如此的痛苦,伸出两指,将秦履尘的左右眼分别拔开,拔开秦履尘的嘴巴看了看他的舌苔,最后他把了脉。众人看看李白华,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沉思,众人不敢打扰他的沉思,连粗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他会突然被中断思忆,而忘记治病良方,或配药之法,而使秦履尘无法痊愈。李白华站在那里,一会儿皱眉苦思,一会儿又眉飞色舞狂喜,便瞬间以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