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欲临死而无挂碍,先在生时事事看得轻;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念念守得定’,我什么事都看开了,请您放心吧!”
薛总暗赞一声,便道:“是这样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个郑学的父亲和舅舅因为贪污受贿被中纪委进行双规后,前两天畏罪自杀了,在网络媒体上已经公布了这个消息;第二件事就是那个曾经打伤过你外号进哥的人因为涉嫌贩毒被警方抓捕,在枪战中被警方击毙,余匪一一被擒。”
真的吗?真的吗?龙镔的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对这两个消息的真实性进行怀疑,立刻他就给予了肯定,并且立刻回想起了他以前对薛总说过的一些隐谕暗示的话,难道薛总,难道钱老果真为了保护他这个打工仔的安危而采取了那种手段,而操纵导演出了这场搏杀游戏?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意味着自己在这两位长者的心里是何等重要的位置!
龙镔忍压住激动的心情,用薛总知道的征询的眼光望向薛总,望向钱老,钱老和薛总均已的确如此的眼神报以肯定的回答。
龙镔心里骤然掀起万丈狂澜:苍天不背弃我!苍天不背弃我!我的长安计划就要成功了!龙镔努力平息着内心的狂涛,进而又想到:这再怎么说也是不道德、不正义的手段啊!钱老和薛总竟然可以为自己而不惜违背他们做人的良心准则,这叫我于心何安?这叫我怎么报答?
龙镔禁不住出声说道:“董事长、薛总,君既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薛总也笑了一下,钱老颌首一笑,暗道:到底还是个孩子,思维再怎么老成周密,赤子心肠也还是难免溢于言表!不过这样好啊!这才是男儿丈夫真性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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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总接着转变了口吻,语气变得有几分沉重说道:“还有几件事恐怕就不那么让人乐观了,第一件就是半个多月前那个真正的江西农民敖成因为妻子红杏出墙而将她和情夫杀死后逃亡,警方发了全国通缉令,结果江西警方在调阅户口档案时发现有你和他两个人相片,而且长安警方在调阅暂住人口时发现杀人犯敖成就在利衡集团,幸好在这之前你已经进驻了这里,他们无功而返,江西警方通过相片辨认,认为不是你,但是警方却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第二件就是郑学所在的警方已经公布了你的模拟画像,并且通过协查通报确认了你就藏在长安,藏在利衡集团,就是冒名顶替的敖成,去年年底也来到了集团抓你,不过倒没有向各大医院的骨科发放你的通缉令,想来这也许是得益于郑家两位领导被双规的好处。”
薛总居然呵呵笑了:“龙镔,现在你看,你是敖成也罢,龙镔也罢,反正你两个身份都是通缉犯,都是逃犯,你说你怎么办?”
钱老也乐和着道:“是啊,哪有这么衰的?花钱买个身份证,薛总为了确保安全又花费心思给你弄来个敖成的真身份证,这倒好,顶替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也杀人成逃犯了!小龙啊,你说你应该怎么办?说说看!”
龙镔为这两位长者的幽默哭笑不得!能说什么,自认倒霉吧!
但是龙镔复又一想:看他们如此轻松的的诙谐,应该是要么已经处理妥当,要么是处理后的局势不会对自己造成多少危害!
龙镔释然,便道:“我只要郑家的靠山没有了,我就会在监牢里没有了生命的威胁,我既然犯了罪,就早已做好了受法律制裁和惩罚的准备,让我心有不甘的就是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等这次金融行动一结束,我就会向警方自首,坐上几年牢为自己莽撞的行为赎罪。”
薛总和钱老相视而笑,薛总咧着嘴笑说道:“呵呵,你说,要是连被你打伤的受害者都已经成不见了,也很有可能成为被通缉的逃犯了,没有苦主,你说你们大陆的法院会怎么判决?一个再也没有半点权势的瘾君子会有人帮他说话吗?法庭能公正吗?法官能公正吗?哈哈!”
得知了郑学现状的龙镔憨憨的抓了抓头皮,笑了。他并没有出现大惊大喜大悲的反应,适度的表达深得钱老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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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待薛总、龙镔笑声平静后,讲了几件令他非常难过的事情。钱老的嗓音禁不住的变得伤感而低沉,老人的眼里似乎布着一种浓浓的雾气,浮涌着浓浓的悲凉,说道:“钱同华欠下巨额赌债,股权已经被对方控制了,孙子钱喻藩前两天因患感冒在医院检查时发现已经感染了艾滋病,钱毓慧现在完全无心工作,整天就是呆在香港和那个马健清私混在一起!唉,我钱正生怎么生了些这样的蠢猪!”
钱同华和钱喻藩的事情就是连薛总也不知道,薛总真的被这两件事吓了一跳,道:“同华欠了多少?这可是关系利衡的大事啊!能不能花点代价把股权换回来?喻藩怎么会感染上这种病了?钱老?”
钱老的眼神定定的,望着同样对此有些惊骇的龙镔,缓缓的说道:“小龙啊,看样子,真的被你当初的推测说中了,焦嵘森真的对我的家庭下手了!据莫董他们讲,钱同华据说一共欠了对方九亿多港元,他开了大量的空头支票在对方手上,这样一来,同华完全被他们控制死了!”
龙镔知道这严重性,凝神道:“想不到他下手这么快!这件事一旦被外界得知,那么利衡一定会招来抛售狂潮!也许这就是焦嵘森所制造出来时机!如果花钱可以把股权赎回来的话那还好办,九亿多不是问题,这次金融行动我初步预计可以从原油期货当中获利两亿五千万美元,其中董事长私人帐户的盈利就有一亿两千万以上,这还不包括对道琼斯指数期货和恒生指数期货的获利在内!关键就是我担心对方会利用这笔赎款反过来加大狙击我们的力度!消弱了我们的防守力量,增强了他们的进攻力量,我们将更加被动!”
“喻藩兄弟的病是不是焦嵘森安排所为?如果是的话,那就说明他这是要用来进一步打击董事长您的精神和信念,瓦解您的斗志,使您失去应有的冷静,进而做出错误的决策!喻藩兄弟是您唯一的孙子,难道他竟然歹毒到了要您绝后的地步?”
“还有莫董他们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钱副总裁赌债股权的事情的?这是不是说明焦嵘森已经开始了通过您的知交好友对您下手?叶副总裁是不是也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他又是什么态度?”
钱老渐渐舒展了眉头,这些答案和疑问他都思考过,现在龙镔一说,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是正确的解释!钱老悄攥了一下拳头,复又松开,道:“我这个乖女婿叶子亨的至今还在秘密来往没有断绝关系的情人里有一个叫蓝嫣的女人,据报告,可以确定有重大嫌疑,极有可能就是叶子亨和焦嵘森之间的联络人!我实在不敢相信我这个女婿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为了个人私欲竟敢冒天下之大玮,甘心被仇敌利用!我可以肯定他的活动资金有很大一部分必定都是焦嵘森向他提供的!怪不得他有资本暗地里给那些员工付私薪!”
龙镔自言自语道:“会不会钱副总裁的那些赌债里面他也有份呢?要不,真没理由钱副总裁这么容易落入别人设计的圈套?”
……
龙镔今天没有吸烟,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烟瘾而使老人脆弱的肺部受到不良刺激,老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怎么显得精神矍铄,可到底年纪去了,如今又面对这么多打击,又只能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里吞,再怎么意志坚强,可精神终归是受到重创的,身体虽然不至于象伪装的那样虚弱,但也不能说是健康无忧的。
谈话结束了,三个人下了楼,钱老和薛总对大家握手言别,当钱老握着龙镔厚实的大手之时,龙镔明显感觉到了老人似乎通过他的手向他表达了某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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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非常非常想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查看一下邮件,发生了这么多大事,没理由石伟他们不对自己通报,况且现在自己的假身份已经被警方识破,藏身地点也已经被发觉,而薛总也不惜花费代价把警方打发走了,按道理,警方应该不会再揪住自己不放。可是薛总并没有告诉他到底是怎样打发那些警察的,当然龙镔自己也就不好意思追问。
虽然只要鼠标一点就可以知道所有答案,可龙镔还是控制了自己这种欲望,现在已经到了金融行动最关键的尾声,不能有任何疏忽,也不能为了个人事情违反行动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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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十六日,中国内地广东出现第一例非典型肺炎患者,发病症状与流行感冒、上呼吸道感染、细菌性或真菌性肺炎、艾滋病合并肺部感染、军团病等等临床表现类似,起病急,发热,畏寒、头痛,关节肌肉酸痛、乏力、咳嗽,当时医生均以为可能是重症流感或呼吸器官疾病而已,也就发生连串误诊情况,流感或呼吸器官疾病成了替罪羊,而且根本就没有对这种病引起足够的重视,也无从对症下药,非典病毒利用替死鬼完全麻痹了人类心理,以其极大的传染能力直接危害到人类!
最悲哀的是,上苍用它沉重的幽默和无奈的游戏愚弄着这些万物之灵,人性的一切在非典面前赤裸裸的显露无遗!
伊拉克已经注定了沦为战场的命运,萨达姆也注定必将逃亡,因为政治和经济上的需要,美国政府一定要这个结果!
李代桃僵,李代桃僵嘛,这个计谋既然已经被这个世界广泛使用,那么“李”不“僵”,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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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瘦马:天寒地冻,电力资源又匮乏之极,文字的排列组合是辛苦着的,书友们看着也是辛苦着的,特别是这本小说情节进展缓慢,语句罗嗦,条理混乱,不知所云,书友们就自然更得辛苦了。因此我得好心劝告那极个别不负责任肆意批评的雪地留痕游客,君何必浪费自己的能量去打那么几个字?你是看得难受,批评得开心,我却是惶恐的上传,几分难受的忍受着批评,大家都两不得意。我不比其他作者,他们可以有大胸怀笑傲苍生,漠视书评,我却修炼尚未到家,目前仍在苦心求道,万请诸位鄙视我阿三的评论家不要打扰我好不容易才进行的道法清修,如能高抬贵手,阿三不胜感激了。
此外,我的电脑有点问题,一直不能管理幻剑书盟和起点中文网的书评(我只在这两个网站上传,其他的网站要么是授权转载,要么就是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就没法子为书友们的书评加为精华了,抱歉得很。
从“无”中生出“有”来,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种贯彻始终的智慧,一种应用颇广的逻辑,是上苍显示其存在、也是生灵们出于目的和欲望而进行的作为方式。很难准确的予以描述,但是仔细想想,这个如今的世界不就是从“无”中,从天地的混沌中演化成如今的“有”吗?
那么到底需要怎样的“有”呢?这个“生”的过程又是怎样的呢?
鲁迅先生曾有一句名言: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这正如地上的路,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其实对于人类机谋,鲁迅的这句名言就应该改为:我的目的正如这地上修建出来的高速公路、柏油马路和铁路,这地上本没有这玩意,但是只要我需要,花上点心思和代价,地上就有了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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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伟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一定要想办法把龙镔那些被警察搜走的东西要回来,上次警察把龙镔的什么信件什么笔记本搜走以后就没给退回来,他曾经托朋友去想办法,可朋友制止了他这愚蠢的想法:一个逃犯的东西你有什么理由去要回来?你管这些闲事,难道是你知道这个逃犯的下落?是这个逃犯要你干这样的事情吗?
但是现在不同了,没想到这个郑家就这么就完蛋了!更没有想到,居然进哥一伙也都被抓起来了!更可笑的是,郑学这个狗日的竟然也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哼哈哈,原来这个老六要自己提供这些贪官的情报还真有点作用!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六向总书记、国家主席、总理、部长们写了感天泣地的举报信,感动了上天,中纪委才派了调查组打击贪官污吏的!神啊,老六真神!
不过转念一想,老六能有那么神吗?我石瘪三怎么左看右看他整个一副傻憨憨的德性?
……
石伟坐在德老家的沙发上,贼贼的乐呵着,一个劲的自个儿干笑。
杜慈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对着石伟的头上就是一个爆栗,道:“还在笑,还在笑!大家在忙你偷懒!还不快点去买饮料、啤酒!”
石伟躲闪不及,受了一下,这才想起今天是他们来德老家做客,说是作客,其实是庆祝,今天值得大大庆祝!当然石伟他们还有别的目的。石伟不敢吱声,对着德老和海涛傻笑一下,转身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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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老很是喜欢龙镔的这些同学加朋友,看得出这都是些真性情而且善良的孩子,特别是这些日子来,他们生怕自己孤独难过,常常陪伴自己聊天,倒也着实打发了这痛苦的时光。
石伟待大家都坐定,站起身,慷慨激昂的端起杯子,道:“来,我们一起干杯!为贪污腐败分子见了马克思,为社会渣滓见了阎王,为德老和龙镔早日祖孙相认,干啊!”
德老心情很是激动,举着杯子的手不禁唯有些颤抖,是啊,早日祖孙相认,谁能想到龙镔竟然是自己的孙子呢?
石伟殷勤的为德老夹菜,谄媚地道:“德老,我和海涛可都是您孙子龙镔的结拜兄弟,您是龙镔的爷爷,那也就是我们的爷爷,您说啊,这个老天爷也真是怪哉,愣是就把龙镔给安排到了这座学校,给了您和龙镔祖孙相认的机缘!再者,您不知道,要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就龙镔那个臭脾气,那个封建迷信份子,他是绝不肯想您主动承认的!对不对,德爷爷?”
海涛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便顺着石伟的口气解释道:“不过呢,换个角度来看,德老,其实龙镔是很有孝心的,他不和您相认,是不愿意违背祖辈和他妈妈的交代,您说,是吗?”
石伟、宝贝芬、杜慈还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