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招惹了你,又在那个时候去招惹静儿,偏偏你们还是好朋友,他又不敢来个一箭双雕,花好月圆,加上他这家伙不知道处理感情,什么薛冰莹,什么焦思溦,结果他就干脆乱来。没想到就被那个欧阳下了圈套,秋雅呢就被气跑了,静儿呢也就在矛盾之中只好成人之美。可是你们这些人啊,总是在意气用事,尤其是静儿,你明明知道老六有病,干吗还要大无畏的牺牲自己,让那个欧阳正中下怀?”
“你以为老六的日子好过啊?我是知道的,就没见他开过几次笑脸。其实呢,秋雅,我就老实说吧,你只适合做老六的好朋友或者是什么干姐姐,你和老六的思想差距太大,老六知道你很爱他,他也为了那个对你的承诺而烦恼不已,我告诉你,那天我对他说你开始想通了的消息之后,老六居然和我足足喝了一个晚上的酒,还和我唠唠叨叨的讲了大半夜的故事!”石伟住嘴了,用眼角瞥看秋雅的反应。秋雅的神情很是落寞,她在常成的陪同下从苏州到长安已经有七八天了,最初见到龙镔第一眼的时候,她差点又准备扑进他的怀里,可她忍住了,杜慈石伟以及常成都说的对,龙镔和她并不合适,龙镔也确实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对她只是担忧,只是关心,只是爱护,甚至对她的爱情有些恐惧,因为龙镔爱的的确是静儿。秋雅对着石伟点点头,强颜一笑,道:“石伟,你就说吧,不用看我。”
石伟将手在嘴角一擦,干笑一下,道:“嘿嘿,那我就继续说了,反正说话有理言论无罪。静儿呢,当然,我也实在是不知道静儿你在德国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心甘情愿要从老六的视线里面走出去,不过我得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你错了,你完全错了。你以为你的所有举动都是在为老六着想,却不知道其实老六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要你陪伴他,可是他那个鸡巴东西是打死也不会说的,奶奶的,他就是这样一个鸟人!”石伟留神观察着静儿的表情,静儿却没有表情可言,石伟觉得静儿实在是和老六那个鸟人一样,在爱情面前都一副傻憨憨的鸟样,他继续说道,“静儿,刚才老六吼你,你最好别放在心上,对你啊,哈哈,他要是不吼你那才不正常,不过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也总该对我们说说到底你和那个什么俞越是怎么回事了吧?让我看看你和老六到底还有没有希望和好?”
静儿轻轻摇摇头,却又抬眼看看秋雅,秋雅的眼睛和她一触就挪开了。石伟见状猛地作样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道:“呸呸,我这个乌鸦嘴!总是乱说话!老六都要做父亲了,我还在这里为这些鸟事纠缠,奶奶的,再怎么玩也玩不出个什么新鲜花样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那件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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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绑匪非常之狡猾,龙镔除了向他们帐号上划款就无法联系上他们,现在这个消息完全打乱了龙镔的策略步骤,他必须要考虑雯丽她们的安全,所以他决定提前发动对公司所持证券进行抛盘的行动,力争逼迫绑匪露出马脚,另一面他在焦急的等待那些正在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地探查的帮手汇报信息。
龙镔的这个抛盘行动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尽管谁都知道那场飓风会对东南亚经济造成一定影响,但绝对不至于让龙镔如此疯狂地抛售手头证券,由于龙镔还兼在沽空期货,于是美国股市顿时产生连锁反应,大盘一路直泄,到收盘时,道琼斯指数暴跌二百点,纳斯达克指数也下挫五十多点,第二天华尔街股评家索性就给龙镔的抛售行动冠名为“海龙风暴”。
龙镔发疯似的套现同样也打乱了那些计划三五天之后再发动抛售行动的国际炒家,他们为之躁怒不已,正如龙镔所料那样,绑匪在第二天中午时分就和他联系上了。
绑匪在邮件上是这样说的:龙先生,欧阳小姐正在阵痛之中,出现临盆征兆,预计五个小时后将顺利产下胎儿,请准备好十二亿美金,最后限定明日北京时间二十四时前入帐。否则你将见到吴雯丽小姐的尸体。
龙镔火速回复一信道:请给我证据证实她们还活着,并且必须保证她们可以安全归来,这是规则。另外,我无法支付十二亿美金,这完全超过承受能力。
绑匪随后又回复到:证据自然会给你,而且肯定是在你入帐前给你。龙先生,要钱还是要人,你自己选择。
龙镔和他开始了砍价,这些天来龙镔通过邮件中的跟踪软件,证实绑匪分别在印度、泰国、哥伦比亚以及日本、香港进行过回复。其实这是没有含义的,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在同一台电脑上停留超过五分钟。价位最后是定在八亿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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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思溦在这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找上龙镔,交给他一些录音磁带以及影像资料,对龙镔说:“你自己看吧。我等你看完再告诉你这东西是谁给我的。”
这就是叶子亨和钱毓慧她们为了达到让龙镔完全信任钱毓慧这个目的而进行碰头商量的证据。龙镔表情如常地看完了,又表情如常的看着焦思溦,焦思溦很淡声地对龙镔说道:“这些东西是钱毓慧的老公马健清交给我的,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父亲生前安插在钱毓慧身边的人。我再告诉你,叶子亨也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他还胁迫他向我刺探情报,甚至还多次表示过和我联手瓜分钱老先生留给你的资产。”
龙镔点起了烟,定定地看着焦思溦道:“你的意思就是说钱毓慧之所以这几年来如此配合工作,全部都是因为希望我在三十岁之前或者是在遗嘱上写明把所有资产都再留给钱家后人管理?”
焦思溦没有说话,龙镔继续说道:“马健清看起来是个双料间谍,你把他刺探来的情报交给我,你是不是想提醒我必须把钱毓慧手中的权力收归回来?”
焦思溦还是没有说话,龙镔继续说道:“你把这一切秘密都告诉了我,那你又是什么目的?”
焦思溦的身子微微一动,龙镔顿了顿,道:“这样的秘密何等重要,你告诉我总得是要为了点什么吧?”
良久,焦思溦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你,所有的理由你都自己去想吧,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天去见了那个阳修,对他说了你的绑架案,也还专门给这次绑架案卜算了一下,他说你的身边就有绑架案参与者,还说你并没有孩子,那欧阳她们被关押在印度尼西亚周边岛屿,这几个人当中会有人要死,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总之他记得你。就这样吧,我走了,我不会和你纠缠什么仇恨了,这个世界上太多的可怜人,我也想开了。”
龙镔盯着焦思溦离去的背影,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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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在撕心裂肺的叫喊中生下一个男孩子,她耗尽了全身力气,完全虚脱了,护士随后就将孩子清洗干净之后放进恒温箱。
除了高瘦个子之外又来了另外三个绑匪,看起来他们全是一个组织里的。其中一个身形比较孔武的绑匪眼睛在死死的盯着雯丽,嘴上却对同伙说道:“头儿说最好在明天早上之前就把她们转移走,两天之后可能政府就会派来救援队搜索查看这些岛屿上的受灾情况。”
高瘦个子对那场风暴还心有余悸,说道:“越快越好,越快越好,这次真是撞鬼了,碰上海龙卷,又遇上飓风,五个兄弟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另外四个尸骨无存!不过,这个女人刚刚生产不能走路,怎么办?”
一个高壮的绑匪说道:“妈的,这样的飓风没把你们弄死,算你们命大!这个鬼地方没法子睡,我看干脆就用担架抬,也好趁天黑把她们弄走。我们到了船上也可以好好睡一觉,轮船就在港湾等着,妈的,这艘船还是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很多船都被飓风毁了。”
飓风是个始料不及的意外情况,没办法为了人质安全,绑匪也只得重新布置,连夜将雯丽她们转移到别处。他们用担架扛着欧阳,雯丽抱着冰冰,医生就搂着那个用蓄电池保温的恒温箱,欧阳的孩子就在恒温箱里面,这群人打着照明光一高一低顺着来路走在前往海湾的路上。
那个身形孔武的绑匪显然对雯丽动了心思,虽然他还算记得组织交代过绝对不允许他们碰这些女人,但是雯丽的姿色着实令他起了色心,于是他装作献殷勤借口路上不好走,就从雯丽手上把冰冰接过来抱住,还用手有意无意的抓碰雯丽的敏感部位。此时的雯丽早就彻底没有了以前职业的放荡,有些羞怒地躲闪,却在躲闪之间一不小心跌进了路旁的一个坑里。
飓风卷扬过后,地上的毒蛇也出来了,雯丽这一跌正巧跌在毒蛇身上,毒蛇本能地噬咬她一口,雯丽只感到微微一下刺痛,并没有多大在意,反而坚持爬起来后从这个绑匪手中接过冰冰。可是走不了几十步之后顿时头晕目眩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这个医生只是妇产科医生,本来绑匪们是准备了对付蛇咬的抗毒血清的,但是早就被飓风刮走,等到他们匆匆背着雯丽赶到船上的时候,雯丽一缕香魂早已渺渺,留下冰冰哭着叫喊妈妈……
第十一章 那一切苍白的……(上)
“世事真的如棋?人生真的如弈?”
“非也。世事乃心,人生亦是心,心若当成了棋,那一切才成了弈。”
……
云,云彩,在广袤无垠的天宇飘荡着,太阳又或者是月亮时时将它涂抹上除了白色黑色之外其余色彩,风却将这所有的色彩在天空神秘的高度上浪漫流传。白色和黑色是云彩的本色,白色的云里只有白色的水汽,黑色的云彩里却有黑色的雨滴。
龙镔抬头看云,低眉禅思,他的光头被阳光灼烤出细密的汗珠,泛闪着油亮的光泽。
一个小和尚,一个看上去年纪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和尚一颠一跛地跑到他面前,笑嘻嘻的对他说道:“明否师弟,大师傅要我问你,觉而不迷,正而不邪,净而不染,对此你是怎么悟解的?”
龙镔盯着眼前的小草,那小草的草尖上有一只小蚂蚁正在爬行,一会儿就爬到了草叶的背面,一会儿又爬了出来,又一只从这片草叶下方爬了出来,两只蚂蚁在草叶上相遇,彼此用触角碰碰,又分别走开了。草叶嫩绿色的,在微风中轻轻摇摆。龙镔低声答道:“不迷就是觉,不邪就是正,不染就是净。”
“嘻嘻,好,我等下就这样回复大师父,”小和尚乐呵呵的蹲在龙镔面前,变魔术般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馒头和一瓶矿泉水瓶子装着的橙黄色茶水,举在龙镔眼前,道:“师弟,喏,给你吃的,师父说了,你坐禅归坐禅,吃还是得吃的,师弟,坐禅也是不能饿着肚子的。”
龙镔看了一眼那个被小和尚的爪子抓出几条黑印的馒头,伸手接过,却没有马上就吃,而是放在手上仔细端详,小和尚靠在龙镔身上,双手拧开矿泉水瓶盖,回头看了一下,又压低嗓子说道:“师弟,那个石伟又来了,刚才还把我的脑袋打了一下,说什么我的妈妈小光头真他奶奶的好玩,还警告我说不准我做你的师兄,要我做你的师弟,我以前都跟他说了,我比你入门早,做你的师兄这是大师傅安排的,你说是不是?”
龙镔捧着馒头,就好像是捧着一颗心,不过这心是充饥的食粮。龙镔轻声对小和尚说道:“明慧师兄,再过几天我就要下山了,又不能吃到你给我送来的馒头了,你知道吗,他们又要我去那个我不想去的地方又得在那些俗事中迷惑自己、邪恶自己、污染自己。”
小和尚的脸色转瞬黯淡下来了,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个石伟的,又让你不开心了。”他转又抬起头来,很疑惑的问道,“不过,师弟,为什么我在书上报纸上看到的都说你是如何如何成功的人物,都说你是年轻人学习的榜样,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过这样的苦日子呢?为什么大家追求的却是你害怕的逃避的呢?”
龙镔沉默片刻,开始吃起了馒头,尔后又喝了大半瓶茶水,这才回答小和尚道:“小师兄,你认识我多久了?”
小和尚答道:“嗯,到今天刚好三年。”
龙镔转头看着小和尚,小和尚接着说道:“这三年来你一共来了寺庙六次,每次都只住上半个月一个月就要走,二师父说你心不净,只能俗修,还说其实你和佛家无缘。”
是的,自己的确心不净,也看起来似乎的确和佛家无缘。记得三年前和小和尚和大师傅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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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07年9月24日,也就是绑架案已经成功解决之后,龙镔将雯丽的骨灰送回老家交给雯丽父母,他情绪极度低落,坐在直升飞机上命令飞行员一直向西飞。在湖南和贵州交界的位置他看到了在一座俊秀的山峰上有一座寺庙,这寺庙不大,矗立在山峰之巅,四周长满松柏和竹子,有蜿蜒的小路通向山脚,山脚下有几处村庄院落,从院落又有一条碎石土路延向远方。他突然生出想去亲自看看这个寺庙的念头。
他指令直升飞机在山脚停下,然后他一步一步从山脚沿着这条蜿蜒的山路向寺庙走去。山路有的地段很陡峭,有的地段又很平缓,路边长满灌木和野草,他在前面走着,而蒙远和石伟他们却只能在后面跟着,不敢去骚扰阻拦他,因为谁都知道,他正在对雯丽的死深切自责着。
这一路上龙镔遇见了两个香客,还遇见了好几个当地的村民,他们扛着锄头挑着担子从山上下来,龙镔对他们视而不见,对他们好奇的询问也是充耳不闻,直到他在寺庙下方的那些梯阶上碰见了这个小和尚。小和尚其实是个先天性生理残疾,右脚严重畸形,鸡胸,左眼还瞎了,正柱着木棍在努力的攀爬这些阶梯。他看到气宇轩昂的龙镔走过来就问道:“这位叔叔,你是要来还香的吗?”龙镔没有答话,小和尚待龙镔走进后看到龙镔满头汗水的样子又说道,“叔叔,这山太陡,您走累了吧,来,坐在这石头上歇会儿吧。”小和尚用手在一块青石上擦了两下,对龙镔露出极为友好的笑容。